第七十五章：儿女情长
兽栏城内火光冲天，白陵站在高坡上看着远方红光耀日，心中感叹之余又是疑惑涌上心头。
“你见过，对吧？”
“你也一样。”黯如常人不行，踩着落叶来到白陵身边，看着远方壮景。
“不一样。”白陵摇头为其解惑：“我已经分不清我是谁，谁是我。但是你就是你。”
“何必执着？至少你已经重头来过了。”黯笑呵呵的回应。
“重头来过？！”白陵猛然回头，神色极度夸张诧异：“你觉得我这叫重新来过？！”
“我带着记忆轮回！来到这个陌生却熟悉的世界！我分不清真假，甚至从开始以为这不过是一场异界之梦！甚至是一场游戏！”
“结果呢？你们一个又一个的出现，告诉我，我曾经活过！曾经辉煌过！曾经被人奉为神！曾经为了挚爱投入无尽轮回！这是结果吗？”
这一刻，白陵很想去死，太乱了。
“结果不一定就是结果。我不知道的事情也有很多，虽然从始至终跟着祭师一路走南闯北，从家乡迁移，带着回家的执念来到这里。这是我们的结果吗？其实还远远没到结果的时候。”黯到底还有有些属于年龄该有的从容。
“那是因为你们从离家的时候就应该处于流水之中！去哪！谁也不知道！停就停下，走就接着走！我不一样！我是白陵！却不仅是白陵！我背着使命！可笑的是，我居然不知道我背着什么使命！哈哈。”白陵仰天哈哈一笑，悲愤怒视相对！
“我要做什么？我是为谁做这些事！白陵？还是曾经的我！是我在轮回？还是我就是轮回！”
见白陵逐渐疯癫的神情，普鹭鸥抓住了白陵的手，用力攥了攥。
白陵平复着神情，缓缓转头看向普鹭鸥，有些怜惜的对她说道：“我知道我看起来像个疯子。也许她看错我了。你走吧。”
“为什么？”普鹭鸥自然不明白白陵的想法。
“你没有必须和我待在一起的理由，不是吗？普婆罗已经死了，她让你跟着我，是希望我保护你，也要让你成长，希望你能抗下渡城。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到不离不弃的地步，不是吗？”白陵伸手，摩挲着普鹭鸥的脸庞，笑道。
她自然是绝美的。可惜，白陵不是花花公子，也没有对普鹭鸥一见倾心。
“并不是这样。”普鹭鸥突然抱住了白陵带着微笑：“至少和你一起的日子，很让人怀念。活的很尽兴。”
“哈！你可以去做一个普通人，打工养家。一样活的尽兴。”
“如果你在，我就去！”普鹭鸥直视着白陵的双眼，回答的如此坚决。
然而白陵却仍不为所动，反而有些头痛：“我一向习惯把自己置于危险去考虑事情的发展，这会让我对生存来的渴望。所以，我不能一直陪着你，不然总会遇到危险。”
“现在不危险吗？”普鹭鸥弯着眼角，瞟了一眼黯。
“咳。老头我先走了。我会让猎在岩城等你，转告祭师的嘱托。”黯难得的一红脸，连连退走。
“现在好了。你都不得不跟我走了。”白陵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普鹭鸥。
“至少，我的目的达到了。”普鹭鸥俏皮的笑着，是什么原因让她爱上了白陵？她自己也不知道，爱就这么简单的爱上了。恐怕是想过白陵离开以后自己就不在完整，这让其不安。
“随便你吧。不过别以为我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至少在所有的谜团揭开之前，我们是没有可能的。”白陵不愧为诚实可靠小郎君，坐怀不乱柳下惠，这种事情愣是没有点火发车。
“我有这个感觉，我会等到那一天的。”普鹭鸥笑道。
“那你先把面巾摘下来让我看看吧。”白陵笑着，伸手就要去摘下面巾，却被普鹭鸥一巴掌拍下。
“等你娶我的时候吧。”普鹭鸥皱着琼鼻哼道。
“行吧，行吧。”白陵也不强求，二人相伴下山而去。
“你刚才说你会等到那一天，不会又用了天人法门，看了一眼未来吧？”
“当然。那未来，真的很美……很美。”
声音消失在山坡之上。
……
“我已经被规划到黯的麾下，代替伏的位置了。”
距离兽栏城打乱的第三天，位置岩城三千酒楼，白陵与猎对坐。
“恭喜高升。”白陵抱拳一笑。
猎则苦笑一声：“别套近乎。这样我都不清楚我们是敌人还是朋友。”
“至少你不会亲自杀我。”白陵笑着为其沏茶一杯。
“我不想杀你，当然了，祭师也看出来我杀不掉你。他更看重的是我能让你的心境有些许变化，可能不大，可能有用。”猎牛饮一般灌下茶水及茶叶，看得出他的心情复杂。
“他说的不错。”白陵倒是风度翩翩的小抿一口茶水，“不过，他一定清楚，我绝对会杀了你。”
白陵放下了茶杯，猎沉闷的点头，良久二人无言。
最终还是猎打破了平静。
“说正事吧。祭师用我暂且达到了目的，兽栏城相助他想提个条件。”
“说。”白陵自知，与黯的交谈让祭师明白，神武不会讲所有的秘密一股脑的倒给白陵，因此祭师不在需要更多关于神的隐秘，而是为了更强大的发展奠定一些基础，而白陵，成为牢城人皇的白陵十分够格，没有哪一座城比起牢城来的更像全民皆兵，还是境界不低的武兵！
“第二把天狼刀出现之前，双方暂且互不干涉，而第一把刀我们甚至也可以不干涉。但是前提是要你，扰乱十三新城，能有多乱搞多乱！”猎回答的十分郑重，他清楚自己的位置，他是遗人属于遗族！
这个前提很有意思，白陵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有难度？”猎眉头一挑，已然进入了角色。
“不。”白陵失笑摇头：“我同意了。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八古城确实强大无边，希望在我进军八古城的时候你们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不会让你失望的。”猎清楚能与祭师比肩的白陵有多么妖孽，甚至耳边也不止一次听黯说道过。
“我走了……”猎起身走了两步，回头道：“礼貌的问候一声，茶很好。”
白陵失笑。心思则活络的起来。
“好久没有听到别人提及天狼刀了。我都有些忘记了。”
“毕竟第一把刀也有十多年没有出现过了。”普鹭鸥穿着一身白纱绣衣落座在白陵身边。
“是啊。想起来，要是从牢城出来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要去天雪殿去查探煞魔老人了。第四本古籍到手，没想到是与天狼刀相配的天绝本。可惜了。”白陵摇头，搂着普鹭鸥的肩膀，颇为怀念之前的日子。
普鹭鸥轻轻将头靠在白陵胸膛，十分眷恋：“还要有很长时间呢。牢城十载，天下会大变模样。到时候乱世就来了。”
“百家争鸣，群雄汇聚，风云席卷。那个时候才是属于武人的时代，现在，就像一沟死水，丢块石头翻起的都是臭味。”白陵皱起了眉头。
“快到时间了哦。海龙宗一卫要到了。”
白陵点头，饮完茶水，亲吻了下普鹭鸥的额头道：
“走吧。回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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