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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老相好?旧相识!


阿真顺手推开拦门的侍卫,背着手走到房屋内,在中央站定,老气横秋。

        “不瞒丞相说,小女子可是阴差的老相好,噢不,旧相识……他们什么时候从这黎洲引出多少个亡灵,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阿真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尽量显得自己老成些;虽说她在黄泉已有四载,但是亡灵的年岁便是定格在离世的那一年。

        不过此话倒是不假,黑白无常与她的关系匪浅,尤其是他们今日拉来多少人这样的情报,那可听得多了。

        眼看着一屋子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信,阿真随口便列举了几位从丞相府故去的亡灵,驼背眼瞎的老丫鬟,意外摔死的花匠,忠厚老实的车夫,更是连他们的喜好与经历也丝毫不差的说出来。这也不算什么,毕竟阿真最爱的还是听故事了,听过以后便记住了,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丞相夫人两行泪水又止不住落下来,赶忙上前握住阿真的手:“姑娘真有如此的本事,可否向阴差问问,我家茗儿近况如何呀……这苦命孩子,有没有遭罪啊!”

        “夫人……您先缓一缓,我便是为此事而来。”阿真看着茗儿的母亲思念成疾,心中有些许的不好受。

        “实不相瞒,茗儿就在府内。”阿真反握住夫人的手,“她应该在此处躲藏起来了,怕是见到您与丞相大人,有些百感交集,不愿出来相见。”

        彦仲虽依旧有些怀疑,但是紧紧攒着的这白绢,只能使他相信,茗儿回来了。

        阿真看这白绢似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便走上前来,“丞相大人,这方白绢,可是茗儿所留?”

        彦仲痛惜地看着手中的白绢,手不住地颤抖。

        阿真便直直盯着他,再仔细看那白绢,上面被攒紧的部分似乎有血红的印记。

        白绢是不祥之物,再加其上有血迹,实属大凶。

        她皱眉再次望向彦仲,竟有一阵倦意袭来,只是这次不同于上次一般昏睡过去,她睁大了眼吃惊地发现周围的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次阿真来到了早上的皇城。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似是又进入了谁的记忆。”她在金碧辉煌的大殿里随意走动,又瘫在了龙座之上,架起二郎腿思索,“难道我有读心之术不成?”

        阿真看见文武大臣退朝以后,荣帝却宣旨唤彦仲独去宝祥殿。

        阿真便随着彦仲前往宝祥殿,心里也大概明白自己误打误撞读了彦仲的心思,如今困在彦仲的回忆之中了。

        此次前来黎洲,无缘无故多了读心的灵力,倒使阿真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已经看到彦仲的心思,便先不着急出去了,阿真想着看看再说。

        荣帝知道丞相千金离世对他的影响甚大,也自知骨肉之情情深似海,便想着宽慰他几句。他看见眼前跪地的丞相两鬓斑白,仿佛几夜之间衰老了许多。

        “丞相请起。孤听闻近几日茗儿的丧礼在办,望彦丞相目光放长远些,切勿过于挂念茗儿。”荣帝娓娓而道。

        阿真在一旁看他们,此刻的形式略为微妙。长居黄泉如她也知晓,荣帝与彦家只是源于太后的威慑,背地里与乔家更为交好。彦茗与太后常年往来,彦仲又一心欲将其送上世子妃的宝座,即便是貌美有才如她,也免不了主上的芥蒂之心。

        如今茗儿已死,彦家无后,荣帝的真心究竟如何,也算是一目了然。但是特意传彦仲面谈,又是为何?

        “老谋深算啊……”阿真啧啧摇头,表示看不透这些个人。

        彦仲自然是苦中带笑,连连说道:“主上之言甚是,茗儿已逝,我与夫人此生再无牵挂……将全心辅佐主上,继续忠于主上……”

        荣帝连连点头,却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说道:“近几日不知听谁说起,彦丞相府中怪异之事频出,又是何情况?”

        阿真忽的想起前往丞相府时,大街小巷涌出的老百姓,都在交头接耳说着“丞相府闹鬼”“丞相千金魂归”诸如此类的话,难道是这些传言都已经传到皇城主上的耳朵里了不成?可茗儿明明几个时辰前才随自己来到黎洲,怎会在此之前便有传言?

        她静静思索着这一切,随后一拍脑袋——难道这丞相府的怪事,不是茗儿所为?

        当阿真开始思索的时候,属于彦仲的回忆便崩塌了,她的读心术似乎尚未稳定,自身一有想法,便再也集中不了精神探查别人的心思。抬眼望去,房内依旧是那般诡异的气氛,一地的下人,怒火焚烧的彦仲,还有……依旧有异动的屏风。

        忽然将刚刚想清楚的一切整理了一下,阿真便觉不好,若这丞相府真有什么怪事从前几日便开始了,那定然不是茗儿做的。若此刻屏风后面的人真是茗儿,身为亡灵的她又何须躲藏呢?

        阿真默默向屏风移动,嘴里还在与夫人交谈:“夫人,您放心,阴差大人虽说脾性古怪,但与我是老相好,噢不,是旧相识……茗儿之事……我办您放心……”话音刚落。阿真便一把将屏风撩起,躲藏于屏风之后的那人隐于黑衣之中,被她发现以后便急忙逃走,阿真正要追赶出去,却被一把拉住,回头一看,竟是彦仲。

        “你这臭丫头,口出狂言,一口一个阴差与你交好,年纪轻轻便出来招摇撞骗……”彦仲咬牙切齿地说着,阿真挣脱后便想着继续追,可是对方的身影早已不见。

        阿真在黄泉之时可从未受过这样的气。

        她头脑一热,生气至极,便朝彦仲说道:“丞相大人,我可没有胡说!茗儿今晨随我前来,是我邀她来此与二老相聚,四日之后她若再过不了奈何桥,便投不了胎,生生世世游荡在黄泉路上了!”

        看着满屋的人全部震惊,阿真识趣地闭上嘴巴。

        可若这屋里的人都不信她,茗儿如今身处何处都是个未知数,且若是遇到驱魔者便会魂飞魄散,那可如何是好!

        夫人将所有下人和侍卫都遣走,赶紧关上大门,转身便急切拉住阿真的手:“姑娘所言,可是真的?”阿真毫不迟疑地点头:“夫人,茗儿已在黄泉流连多日,茗儿有凡尘之事未了,我便唤她前来。”

        此时的彦仲亦是一脸讶异,听着阿真讲述茗儿的衣着穿戴,举止言语,还有许多家人之事,阿真都是一清二楚,没有半点不同于他的茗儿,便也急切上前问道:“姑娘,你是何方圣神,竟能与我已故的茗儿交谈?”

        阿真担忧茗儿的周全,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长话短说:“我名为孟真,自幼便学习那招灵唤魂之术,因此与阴差、亡灵交往甚密。”

        夫人与老爷相视,竟都落下泪来。夫人说道:“孟真姑娘,茗儿已逝,老天却又为何与她的亡灵继续作对呢?”彦仲也无力地坐下:“是啊。前几日我还想着,若是茗儿早去投胎也好啊,少受这前世之苦多好!”接着二人又是一顿痛哭。

        眼看二老已经信任自己,接下来调查起来该是方便许多。

        头等大事便是寻找茗儿的下落,以及搞清楚丞相府近日所谓的怪事究竟为何。

        阿真将整个丞相府上上下下都转了个遍,并未发现茗儿的踪影。茗儿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府邸,唯一可能的解释便是被歹人带走了。而茗儿已为亡灵,按理说不会有人看见她,若真为歹人所抓,那一定是修仙炼道之人,亦能用寻魔之眼找到茗儿。

        小牛马跟随主人的身份而变,阿真暂有人身,它如今竟也能为常人所见,出现时差点将丞相夫人吓晕。

        “小牛马,你的鼻子很是灵敏,助我找到茗儿。”

        看着小牛马一跃而上,穿过几个屋檐便不知去向了,看来应该能找到彦茗的下落,阿真如此想着。

        彦仲匆匆而来:“孟真姑娘,你刚刚不是说要详查府内怪异之事,我把知情的主仆和下人都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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