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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二十三娘提问题


五娘一晌回忆,回忆的却是近两百年中的经历,但紧要处还是她的出生成长与嫁人,以及与夫婿在夫婿得中壮元前后的两段恩怨生活,真个地觉从小到大,全天下的人都不理解她,她活在世上可不屈死了,可不亏死了。

        呵呵!人生在世,总离不了有悲伤,有悲伤自还是因先有欢乐,那俗话说“没有欢乐,哪有悲伤。”即是这一道理,却是大多数人往往记不住自己拥有的欢乐,而只记得别人怎一个的如何对他不起,怎一个的让他悲伤,如此,他如何会不悲伤呢?

        五娘正是如此,她不记得成长过程中,她娘亲是在怎样的为难中,处处委曲求全地怕她惹事,怕她伤心,而处处小心积虑地爱护着她,她也不记得,她嫁过人后,好象她嫁的只是她夫婿,在她眼中,这世上除了她和她的夫婿,便再没别人啦,从而对个别人再没个热脸,而她那夫婿,又是她夫,又是人子,又是人父,又要上田,又要功名,稍有围不到她跟前时,她便悲伤了。

        五娘未想到,她死了,都变成游魂了,却遇到了一个人,那人和她那前世的冤家夫婿孙生好时怎恁个一样呢,对她好不理解,好有耐心,哄着她,任她发作,呃!说到发作,谁个愿意那么暴暴躁躁地动辄即发作呢?正他说的,自己是发作了,别人生气了,自己可不也生气了吗?

        啊!那个人怎恁理解自己呢,而有了那人的理解,自己还何以再会发作呢。

        她掳了那人回到了她的洞府。

        她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

        这边厢,辛大郞正在打发他的小姨子呢。

        呵呵!他的小姨子也太多了,莺莺燕燕,姹紫嫣红,这个来了,那个又走。

        众小姨子中,唯十七娘最爱直呼他的名字,往往一进他门即“大郞、大郎”的大剌剌地喊他,她高兴时,又说又笑,不高兴时,抡起胳膊即打,但,唯十七娘与他的十三娘长得最象,两人皆是婀娜的身材,瓜子脸、柳叶眉,目似春杏,樱唇檀口,仪态万千……

        都说十七娘象十三娘,那辛大郎看着十七娘,也觉象,但她纵再象十三娘,也不是他的十三娘。

        辛大郎听到十七娘的叫喊,一连“来了,来了”地应声而出,见了十七娘,却忍不住地戏谑道:“喊大郞,喊得两里地外都听到了,嗓门恁个嘹亮,我还以为哪个游乡的货郎过来了呢?”

        十七娘果然变了脸色,照着辛大郎,狠狠地踢了一脚,跟着便嗔道:“死样!”

        辛大郞却笑嘻嘻地抚了抚腿,也跟着嗔道:“真个有劲,竟比个驴踢得还疼。”

        十七娘又个嗔瞪,又要踢。

        辛大郞却象风一样地一下即溜到了楼上,跟着,又象风似的又溜了下来,手里却多了个很大很大的包袱。

        他嘻嘻一笑,献宝来了。

        话说,前时,辛大郎与那西域的不劫大师共参穿越大法与反穿越大法,两人去了趟几十世后的大中国,从那里带来好多玩意,其中有那世界里女子穿得鞋,天呢!那鞋非绸非缎,也不象是用什么皮做的,透明晶亮,鞋帮窄小,鞋跟竟象个锥子一样,又细又高,竟有寸高,前面露着脚指头,后面露着脚后跟,辛大郞不由想,这鞋怎个往脚上穿啊?而看着那旁边画中的女郎,穿的即是这鞋,人家穿得却好不的神采飞扬,这辛大郞不由有了心动,想到家里的十七娘小姨子,就给她买了带了过来,不想,买了这鞋,竟花了他好一堆的票子呢。

        呃,顺便说一下,在那世里,没票子可寸步难行,为此,辛大郎将所带的银两,在一个叫什么“行”的地方,全部换成了票子,不想换成了票子后,倒也好轻便,他也学着那世里的人们,用个小皮包,将那一打一打的票子装进里面,然后挎在胸前,如此,再也不用背那沉甸甸的银两啦,呵呵!

        十七娘看了一晌,才知那是个女鞋,再加前一刻,刚看到的,辛大郎给她掂出来的,红红绿绿的裙子,前面露着胸,后面敞着背,或者短得只能盖住皮股,说不定,穿上去还会露出白花花大腿呢,十七娘,有一刹的讪笑,跟着即鄙夷的撇了嘴,嗔道:“就知你会这样,尽捎些不主贵的东西。”可说着说着,仍换上了那鞋,又将那裙子拿在身上比画。

        辛大郎莞尔一笑,接着便又变得涎涎的了。

        那辛大郎看着她一晌手忙脚乱的比画,涎涎地说: “人是看人下菜碟,我是看人送东西,我自来是爱投其所好的,呃!那十九娘爱器乐,我送她吉它、萨克斯、号子,呵呵!那些物,那世界里的人们,都那么叫的,而二十三娘爱经典,爱研究,我则给她带来《西药》、《病理》、《科学》等著作,二十弟爱运动,我给他带来了个球,呵,你不知那世里的男子们,踢球玩球有多么疯狂,下次,我再去,一定将他带去,让他知道什么叫球,那可比他们现玩得蹴鞠欢畅有味多了,而孝敬岳父,我则送西洋参、茅台,因那世里的男子,也都这样送的,至于给你吗,我知你向来不主贵,我就专捡不主贵的给你。”

        十七娘听了,不由又个怒又个好笑,伸手即在辛大郎的肩上拍了一下,嗔道:“去你的,好没正经,你才不主贵呢。”

        辛大郎哈哈大笑,笑着间,十七娘已换好了鞋,且已换了一件长袖连衣的长裙,那裙红个艳艳的,衬得她的脸白白的,也衬得她的眉目更加生动,她容光焕发,兴致勃勃,冲着辛大郎嘻嘻一笑,便当着辛大郎的面,张致地走了起来。

        辛大郎欣喜,看她倒还真有点象那世里那画上的女子,不由拍手鼓掌,不想,大大列列的十七娘在他的极欣赏的注视下,竟羞涩了,呵呵!

        打发走了十七娘, 二十三娘又来了,哈!这是另一风采的女孩,辛大郞的虞姓岳家有十八个女儿,十八个女儿十八枝花,十八枝花十八种风采,真个的桃艳李娇、杏黄梨白,令目不睱接,如十七娘是娇艳热烈的红玫瑰,那二十三娘则是安静而朴实的野白菊了,她向来不喜大红大紫,而唯喜淳朴的净色,神情永远不温不火,不焦不躁,以至于她说她和那孽障柳家狐打架,辛大郎竟有些不信。

        二十三娘说,不信是你没碰到。

        二十三娘说,那日里,冯家庄的孙家新妇,与夫家赌气,误闯柳林,柳林里不是有最不安生的柳家狐吗?如此,孙家新妇也等于是自送虎口啦。那柳家狐果然没的安生,却是他正要骚扰孙家新妇时,恰被路过的虞二十三娘撞见了,那二十三娘岂是能容得那败类的孽障得呈的,遂愤怒地冲了上去,将柳家狐的好事给搅了,为此,柳家狐好不地怪她多管闲事。

        辛大郎却说“其实,他与孙家新妇的有一段孽缘,他与她都逃不脱的,迟早得有这一场。”

        不过,这孽障也将这事给做得过火了,还怨了他走火入魔般的一心想提高自己的道行,结果是摄了孙家新妇的神元……呵!这事也已说过多次了,不提了。

        二十三娘有几个问题。

        一,柳家狐到底与孙家新妇何时结得缘?

        辛大郞说:“少说得有几十世,那时还有涂山氏呢,普天之下,人人都喜我们狐族,说我们是神兽,孙家新妇当时不过是个山里的普通女子,她也在家养了个狐族,以象所有的人家那样,养神兽图个安康吉利。”

        二,放羊的与那孙家新妇又分别了,让那放羊的说,至少都有了十年内,孙家新妇怎认为,他刚走了呢。

        辛大郞听了,不觉呵呵笑了,道:“啊!好不容易促得他们相逢了,我也随了那不劫又去了,本以为我在他们的身边,他们又相逢了,纵不相认,也会好好的,哪知那小妇人又钻入了牛角,这还敢让他们再等,要知,他们之间的不易还是我族那孽障给造成的,我们对不起他们,如此,我只好抽了那妇人的时空,让她即刻去找那放羊的了,就当那放羊的刚走,她想到了那放羊的的不一般,就去找他了。”

        三、潘氏的故事好动人啊!世上真有潘氏吗?

        辛大郞又个笑了,道:“人人都有故事,看是否有人会将它记下来,记到书上就打动人了,世上确有潘氏,不过现在还未出生呢,记她故事的人,当然也还未出生,再过三四百年,她就有了,而记她故事的书也有了,叫《水浒》,还有一本叫《金瓶梅》,哈!是两个人记的,两个人两个脑袋,记了两个不同的潘氏,到时你可好好看看!呃!我现借潘氏故事说与她听,一是为她解闷,另一则主要想开导她,无奈,她是个不开化的,只听我说,却不听她说,她不懂,呵呵!。”

        四、她恁不开化,那她认得放羊的即是孙生转世吗?

        辛大郞,一晌思忖,突转向了二十三娘,嘻嘻笑道:“你说呢,你说是她知道好啊,还是不知道好。”

        二十三娘,不由抓耳揣思,不知所措。

        辛大郞,低下了头,末了道:“呃!可堪这世人都是闷着过的,有时什个也不知道,其实那才是最好,世间也有“水愈清则无鱼”的谚语,其实,放羊的也不知那妇人是他前世的妻,以我看,不管他们两厢彼此认不认得出,只要再相遇,能和好如初,即是好的。另,世间万物,一切靠造化来展演,我给与他们的也只能这样了,促得他们相逢了,也算是弥补了我们狐族祸害他们的那一场了。”

        二十三娘听了辛大郎所讲,好不崇拜。道:“姐夫,你恁有能耐,我何时才能象你那样呢?”

        辛大郞只默默一笑,从书架上取出《天与地》、《时空穿越》、《轮回》等递与二十三娘,道:“好好学吧!他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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