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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补婚


凤儿又回山里去了。

        真个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秦普因没有和凤儿说说话,未免有些遗憾。

        秦普怀着遗憾的心情,回到家中自己的屋里,却未见到了女郎,不免有了丝不安,刚开始还不甚明显,随着一晌无所事实,随着一晌没有任何情绪,屋子里静悄悄的,他有了不适,蓦然想起女郎说过的话,随之便惶恐啦。

        天呢,妇人啊!这一晌,我虽浮浮躁躁,可我并未冷落你,你可千万莫添乱啊。

        秦普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老母处,各个屋里,寻了一遍,却仍未见到女郎,这下可将他吓坏了,天呢!她可不敢真的撇了自己跑了啊!

        哈!该死,谁让自己守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呢。

        但那仅仅是看着啊!又没变成真的,你生个什么气呀?就因这儿,能把你气跑?

        呃!也说不定,谁不知“女人心,海里针。”

        女郎不可能会一味地恁大贤大德。

        还有,那凤儿,一会儿呕气, 一会儿又视自己如空气。

        都她娘的是“女人心,海里针。”

        ………

        不说了,眼下, 最要紧的,是找到女郎!

        真个的,要失去了,才知道她的珍贵。

        秦普这下慌得,可不如同发了疯般的吗?

        秦普发了疯般的满院子的寻找女郎,寻着间,汗都流出来了。

        秦普寻了一晌,末了,终又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自己的屋里,却见女郎正端端坐于桌前,为他做鞋呢,哈!这个妇人!

        哈!小凤这两日,可不教了女郎好多东西吗?那两女子勾在一起,已结成一气了。

        秦普见了女郎,恨不一下将她捶打在地,然后再拳打脚踢,天呢!她个狠心的,可不将个爷们快吓死了!

        哈!他也只落个厉害地说说,他当然不敢打了,(不!是舍不得打。)相反,喜还来不及呢。

        秦普见了女郎,这才如心掉到了肚里,竟“呃!”了一声。

        女郎见他此一时的惶郝,已心知肚明。

        女郎见他此一段时间,烦烦躁躁,也个心知肚明。

        女郎涎涎地说:“凤儿走了,你可放得了心,你没撵着跟她去?”

        秦普踱到女郎跟前,一把夺了她手中的活计,拉她入自己怀里,说:“我想人家作甚?我想你,整日还想不完呢?你个妇人,说不见即不见啦,想吓我吗?”

        女郎推开他,说:“想我作甚,我又清高撇清作致,又马屁精,我的脸又没有居家女人的热和亲切气!你想我做啥?再说,我又何必吓你,我吓得着你吗?你的这个妹妹,那个妹妹可不多的是,我算老几?”

        秦普涎说:“你就是个不好,可我就待见上了你的不好,我也不是个论理的,我丢不下你,就爱你个最不老几的。”说着又一把拉住了妇人。

        妇人终没挣脱出他蛮捍的力量,他狡黠地一笑,腑下头,将脸埋进了她的胸前,同时,也扯开了她的衣裳……

        这一霎,如疾风骤雨,最终的一瞬,他已痴迷,他喃喃地……喃喃地说:“哦!一霎的见不到你,天呢!好象没天啦,呃,我本就只爱你一人,我仍爱你一人,我迷在路上,爱的也是你,我以后也只爱你一人。”说着,他的眼眶明晃晃的。

        妇人搂着他,宛如搂了个孩子。

        ………

        美,有审美疲劳。

        这一时期,秦普好似歇过了疲劳,对个女郎一下子好得没完没了。

        妇人说,你当带着老娘,多到街上转转,让老娘开开眼,新鲜新鲜。

        妇人说,你当多留意下楠林、房产,那是你家的衣食。

        妇人说,娘舅照应你长大,你该多看望他,没的忘了本。

        妇人说,你当少饮酒,注重身体。

        秦普一连声地说,好!好!好!再没得嫌妇人罗嗦麻烦,再没得怪妇人多嘴多舌乱提醒自己。

        秦普对那妇人,每日里出门带着,在家里守着,温温存存,形影不离,真个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秦普又为女郎添置了大量的衣服和首饰,也重新布置了两人睡卧的床铺,将个好端端的一套床单被褥,硬是换成一色的大红锦绣,大厅地板上更是为了铺上华贵的波斯地毯,不惜重金狠狠地花上了一笔,整得家里,跟宫殿似的辉煌。

        女郎不由嗔怪他无事无非,不该破费。

        他却不以为然,说“我的娘子,自是我该最疼爱的,我该让我的娘子象娘娘那样过活。”说着,即又搂住了女郎,不免摸摸索索讨亲热。

        呵,每日里也不知到底要做多少回这样的亲热,末了,又端端地看了女郎又看,不免洋洋得意,道一声“嗨!还是我的娘子最美。”之后,便打扮得女郎漂漂亮亮的,牵着她的手出了门,出了门让女郎和自己同跨一马,在那马上将她放在胸前,一会儿这么搂着,一会儿又那么搂着,也不知怎样安放才最好,不觉间喜眉笑脸,畅畅兴兴,招摇过市,秀男帅女靓、秀恩爱。

        女郎又是欣喜又是羞涩,扭扭捏捏,娇娇嗔嗔,道“看你,象娶个新妻似的。”不想,这一句话,愈发让那秦普作致,道:“对了,爷就是娶新妻了,爷就要象对新妻那样天天对你。”。

        嗐了!也怪人家作致得起,人家不有四季常开的粉紫小花吗,当晚,那秦普即采得院里花树上的粉紫小花,从门口一直洒到大厅,又从大厅洒到卧房,再洒到床上,洒出一条由小花铺就的小路,然后点上灯笼,张灯结彩,待一切布置完毕,和那女郎沐浴,浴后都换上大红的喜服,喜服却是刚才于街上买的,正女郎说你象娶新妻之后买的。

        那个时候女郎见你去买喜服,不觉呆了,好似自己一句话,给他提了路似的,可天地良心,那个时候自己是通没有半点那样的心思的,不想,那人听风即是雨,又惯会浮想联翩,想到哪即是哪,如此,想起要买喜服,竞拦也拦不住,不容分说,即欢天喜地地将那烫了金龙金凤的大红喜服给买了回来。

        当晚,两人换上喜服后,不用说,更象一对完美的璧人了,不由互相打量,不觉欣欣然、喜孜孜,又羞羞的,女郎刚想挽了他,他却一个伸手发力,即将个女郎给横抱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地踩着花路,穿过大厅,穿过卧房,来到了床上。

        到了床上,亲眉、亲眼、亲嘴,亲了一晌,又动情地说:“娘子,为夫的不曾给你一名正言顺的花堂对拜,只得让你将就了,如此,也算是补上了,你也就更是我的妻了。”那女郎迅个便扑倒在秦普身上,紧紧地将他搂住,不觉就流出了眼泪。

        女郎又一次地沉浸在甜蜜之中。

        普善大仙原就说过,人是最容易变化的,前一时,女郎因跟了他,惹得他极其的不喜,真不堪想象自己和他还能否再走下去,也恨自己对他有着万千的不舍,怎奈今日他又做致得如此,啊!人间,人间难不成都这样吗?还是只除了他,而如只除了他,那自己也太个幸运了。

        这一时的好合,确实让秦普和女郎都愉悦了不少。

        女郎由秦普带着,终在这人间世界里抛头露面,女郎也由那秦普引见,结识了他的一众相好朋友,众人对女郎的美貌和温娴莫不赞赏,秦普宽慰又得意,女郎自也甜蜜幸福。

        其实,女郎依普仙大师交待,是不便在人群中过于张扬出场的,毕竟天地间,灵灵性性无处不在,人狐相恋,也有违天论,不定碰上哪个,看她不顺,惹上祸端也说不定,但缘于自己与那秦普爱得不舍,见他你想畅兴带上自己随意徜徉,为不拂他兴致,这才跟了他在街上转悠的。

        女郎自忖了很久,对于知自己根底的夫君,终还是将自己不便随意出行告诉了他,他倒也好仁性,但遗憾还是有的,他说:“你不会作原样,让为夫的抱着你,谁也说你不着,还只认为是我抱得宠物呢。”

        女郎莞尔,道:“那更不行,这世间,除了人,还有更多的灵灵性性,都能看在眼里,有一个看得不顺,即可遭殃,另,我自是已嫁入人间,自是要尽量放弃所有能耐,象个真正的人间女子那样做你的娘子,所以,以后,你去得哪里,尽可放心,我不会再跟着你了,我只会在家安稳地等你,虽然那不免会让我等得心焦。”女郎说着,不由苦笑。

        秦普拉了女郎的手,道:“我自是不会让你心焦的。”不觉又动情,呆呆地看着女郎一晌,无奈地说:“那又何苦?你跟我,是你爱我,我不怪你,且再也不会怪你了。”

        女郎道:“你的心中,自也应有你不为任人所知的东西,包括连我在内,该不让我知道的,自然不让我知。而说实在的,我能凭着难耐知道你的一切,你却不能知道我,这对你是不公平的。”

        秦普听了,不知是喜是忧,是好是坏,很觉有点若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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