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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遇险记


再说李班头央及秦普为其小儿子保媒的事吧。

        其实,不用李班头央及,秦普、钱秀才等人,也在为小李子之事操着心呢,那不,前些时,钱秀才出面,说了城南孙七的乡下亲戚,女方也不知托得谁来打听了,说那小李子吃屙不晓,

        秦普认为罗遇春与自己并不一路人,本想与他不远也不近,本想不招惹他也不回避他,但谁让这是老李子家的事呢,而那老李子与他秦普可不出了名的好朋友吗?不说是好朋友相托,那那秦普亦以古道热肠闻名,如此,便没的推诿,欣然前往。

        罗遇春见到秦普,依然是如同见到天人一般,哥长哥短,好不的殷勤兴奋,对于秦普保媒之事,更是满口应吮,末了,又摆上酒席,非留秦普不可。

        那秦普虽想起女郎说过罗生对自己不虞的话,但念及受李班头重托,这才又接近了罗遇春,且因了自己的出面,也谋得了李班头的好事,不由也颇得意,这一得意,便没任何顾忌了。

        这一场事甚个爽利,罗遇春很是成全,这秦普不觉便又忆起罗遇春以前对自己的种种抬举了,不免不忍拂他盛意,又加上天时尚早,回去也是个无所事实,也只好留下,权当消遣。

        酒过三巡,保媒正经之事,已无须再说,双方都好不的承诺,很快就已告段落,按下不提。

        秦普抬头见庭上挂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字幅,不觉莞尔,恰被罗遇春看到,罗遇春立马凑身上前,道“秦兄莫非识得以上文字”,秦普说“那不出自范文正公的《岳阳楼记》吗。”接着便吟出“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名句,罗遇春拍手称道“哥哥好不风雅”,接着便以谦逊之态,向秦普探询天下天文、地理、野史、秩事之类。话题不觉就此打开,秦普兴之所至,也就滔滔不绝,一时间天南地北、海阔天空的好一顿神聊。

        聊着、喝着,喝着、聊着,罗遇春吩咐取京城带来的“无限欢”,让秦爷尝尝。

        不一会儿,秦普便见一个家人捧着所谓的“无限欢”走了上来,但见那坛子,状如葫芦,通身青碧,油光可鉴、如翡翠制成一般,好不精致细巧,不由想,果然是那京城带来的物儿,仅从外厢看,便知定是上等好货?

        罗遇春接过坛子,亲自为秦普满上,又放下坛子,然后双手递与秦普,道:“哥哥且尝下这一杯 ”,秦普接了过来,缓缓入口,先觉满口醇香,只在嘴里,很快就觉醇香四溢,好象明明看到一股股的看得见的香醇闪着明光流向他的五脏六腑、也流向他的大脑,他大脑不觉恍惚起来,随之眼也模糊,竞见着对面的罗玉春变成了双人、三人,也依稀还能看见罗玉春带着笑的关切的眼。

        另,秦普也为自己不胜酒力而自感荒唐,但那酒、那酒……,之后,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秦普是被人纠着耳朵纠醒的,刚睁眼的瞬间,一刺目的灯光,让他目眩,他耳朵rela如撕,脑袋疼痛欲裂,更要命的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竞是浑身**地躺在一个破床上。

        秦普一个激凌,已感觉自己身陷在一个可怕的阴谋之中,一巨大的危险正如排山倒海之势向他迫来,他突然明白了一切,本能的,欲伸腿准备迎接战斗,可刚一伸腿,就被一大汉迅即地将他从床上踹了下来,接着又有几个大汉围了上来,再往后,雨点般的拳脚便落到他的身上。

        混乱中,又有几个男女涌入了他所在的这个屋子,同时焦躁地七嘴八舌地喊嚷道“找到了,找到了。”接着就听到了几个男女的衰号。

        果然,就在他躺的破床上,还有一具女尸,正五芳。

        秦普当夜即被囚禁入牢,一切变故,如迅雷不及掩耳,仿佛只在瞬间,秦普只觉愤慨,被打得遍体鳞伤,鲜血直流,却宁死不招,而外面,则疯传着秦普奸杀罗府丫头的消息。

        真乃飞来横祸,一下子如同天塌地陷一般,这可急煞了秦老太太并冯员外,那冯员外从冯家庄匆匆赶来,打点金银,急病乱投医般地广寻门路,可没丝毫着落。

        可叹,这时,北街吴家,已全家迁到了大名府去了。

        那提刑大人发话,“恶棍秦普,心狠手辣、罪大恶极,却又拒不认罪,实为可恶,打入死牢,秋后处斩,面具先生把守,不准与外任何人接见”。

        在府衙里面的李班头,好不的焦躁,只好苦苦央及罗提刑,怎奈那罗提刑竞不见他,他又好不地央及张班头,让想个法子,以见见秦普,那张班头也难为的直搓手,毫无办法,末了却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秦大官看着也好不斯文体面,不料竞是这样的人,真乃衣冠禽兽,可叹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而这冤有头,债有主,是天经地义的事,谁也救不了他的。”

        其实,至这时,李班头已是知得了一切,看来是跳进人家设好的圈子里的,不由愧悔得直跺脚,连说是自己害了秦普。

        话说,秦普出了如此大事,秦普的女郎没的也病倒了,但见那妇人卧于床上,不吃也不喝,任谁人喊,也不吱应,可怜见的,只剩下一口气了……。

        其实,此时的女郎正在秦普处。

        那秦普俨然知得外面的看守他的面具先生即黑风犬。

        那秦普也俨然如困兽,正愤慨无助,却见外面的面具先生倏得跃了出去,外面很快就响起了一阵刀剑打斗的声音,秦普立马想到,是女郎来了,果然顷刻间女郎驾着一股轻风,倏得落在了他的面前,女郎见秦普遍体鳞伤,好不痛心,泪水不觉夺眶面出。

        秦普却只是苦涩凄楚地笑了笑,瞬间审视后,隔着牢窗,伸出手抚了抚女郎的脸,女郎也将脸挨在秦普的手上温柔地蹭着,末了,两人互喊“娘子”“官人”,不胜欷歔,秦普终也流出了眼泪。

        那女郎焦虑地说,她已让小荣引出了黑风犬,恐怕小荣支不了多久了,她须立即离开,嘱咐秦普,不可倔强,立刻招了,免得受皮肉之苦,本可以现就将你带走,怎奈名誉上会认为你逃脱牢狱,仍背负着罪名,不过清者自清,天自有公道,她将竭力让这一切告白天下。

        女郎回到家里,从床上坐起,踱步到前院。

        秦老太一见,立马拉她到跟前,道:“我的儿,你可好了,不然老身就愁死了。”

        女郎拿出了悲伤的样子,陪着老太流泪,末了说:“婆婆,不必太过伤心,官人是被陷害的,清者自清,老天自不会让你白白受冤。”

        老太却暴躁而绝望地说:“我也知道,我儿是被冤的,怎奈,纵天下都知道, 可还是要杀我的儿,这不还是白白受冤吗,可叹,你我皆女流,明明知我儿被冤,却没得能力救,我那可怜的儿哇........”

        自此,女郎三天两头,动不动就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醒人事,趴在她身上听听,知她还有一口气,身子也不凉,还不曾死。

        任何人都知她是气的。

        那秦老太见了,怜其无爹无娘,兄嫂又远,也不知待她真个孬好,念及她和儿子相亲相爱,很是不忍,就着人请医生给她看,但任抓什么药,她仍一味地沉睡不醒,汤水不进,根本没法吃药,所以看也白搭,只好看着她等死。如此,秦老太每每想起儿子蒙冤在狱中,儿媳又不死不活,没的整日哭啼。

        不想,那女郎,躺个三天五天,就又从床上爬起来了,象没事人一样,老太不觉又宽慰,就劝女郎:“儿哇,你年级轻轻的,可别想不开,气出病来,就可惜了,即使没了普儿,你还有路呢,老身不拦你。”

        女郎仍旧拿出悲伤的样子,泪如雨下,又偎着老太,安慰老太说:“不会的,官人没事的,老天会保佑他的,我也没事的,我和官人还要伺候你到老的。”

        秦老太自思儿子前途渺茫,却不信女郎之话,见她说,也无可无不可地不予当真,只当那是对她的安慰。

        看客可知田二家的,即罗府大灶上做厨的,那一日亲眼目睹了闫氏打五芳的经过,但迫于闫氏是主子,正在气头上,遂谁也不敢去阻拦她。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那闫氏推了五芳一把,那五芳跌了头,竞能跌死了。

        可怪那丫头,长那么大的个,也好不的墩实,竟恁不禁打,唉!人说“人如草芥”,想想也真是的,有时人还不如鸡子,那鸡吃了不对的食儿,剖开鸡脖,剖开鸡膆,把吃进的食儿取出,之后再用针线把鸡膆缝住,把鸡脖缝住,过不了几天,那鸡便又活蹦乱跳了,人却是没这耐迫的性。

        这一日,田家的小儿子有些不舒服,田二家的等不得灶活结束,就匆匆地向管事的告了假,回家了,但纵然是提前回家,天也已经黑了,毕竟是十月了,白昼极短,从罗府出来,已上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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