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给伟大添上缺憾
《笑面人》，法国浪漫主义作家雨果的代表作之一。
它以英国17世纪不彻底的资产阶级革命后黑暗的社会现实为背景，与《克伦威尔》、《莎士比亚论》同称为雨果的“英国三部曲”。
这是怎样一部小说呢？
书里有这样一句话——
“这是一部极可怕的书中的一个章节，书名竟可以叫做《幸福的人剥削不幸的人》。”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诠释了。
取出文稿。
第一页，书名《笑面人》。
翻开第二页，前言：
“英国的一切都是伟大的，包括不好的东西，甚至寡头政治。英国的贵族是十足的贵族。没有较之更出名、更可怕、更根深蒂固的封建制度了。毋庸讳言，这个封建制度在当时是有用的。要研究贵族统治这种现象应当去英国，正如应当在法国研究君主政体一样。”
“这……”苏壤看了看，道，“这是讽刺吧？”
“对。”秦叶道。
雨果特别喜欢用讽刺手法，相当的辛辣。
那是一种近乎残酷冷漠的讽刺，他可以像是旁观者一般，毫无感情，甚至带点戏谑地描述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但那文字底下，却又蕴含着他极大的愤怒和讥诮。
第一部、《大海与黑夜》
两章开卷之言
第一卷、人心比夜黑
第二卷、海上的单桅船
第三卷、黑暗里的孩子
第一部《大海与黑夜》一共三卷，但苏壤却一直看到半夜0点多才看完，因为这种小说与娱乐性小说完全不一样，需要一句话一句话地细细品味。
三卷看完，她直接愣住了。
好半晌后，她才问道：“小叶你这书里写的东西是真的吗？”
“人物是虚构的，社会是真实的。”秦叶道，“像儿童贩子在小孩脸上动手术，将他们做成玩具人，做成怪物，好逗人发笑这种事，在当时那个年代确实存在过的。”
“好可怕，让人毛骨悚然！”苏壤忽然感叹道，“现在这个时代真好。”
“……”秦叶。
“不过确实没写完呢！”文稿是装订过的，苏壤翻回到第一页，又翻开看了看目录，道，“小叶你这本《笑面人》写了多少呀？有一半吗？”
“具体现在还说不准。”秦叶道，“但大概连三分之一都不到吧！”
“这样啊……”苏壤有些遗憾地说道，“有些可惜。”
有关前世的文学巨著如何在这个世界拿出来的问题，秦叶曾做过一些思考。
最稳妥的方法，当然是等年纪大一些。比方说，25岁以上（这个年纪差不多够了，雨果写出《克伦威尔》时也就25岁，写出《巴黎圣母院》时才29岁，更不用说还有音乐神童莫扎特这样的人）。
就算要提前，也最好等名气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
不过，如果有时候需要用到怎么办？
就比方说这次，剑桥大学的社会招生，是投一篇文学类论文好呢，还是干脆直接投一部让那些剑桥教授都完全无法拒绝的作品？
很显然，后者更保险。
干脆投一部文学巨著？
没问题，其实用不着畏手畏脚。
为什么？
因为……这么说吧，文学巨著为什么不太好拿出来？
因为它伟大！
那么，就在“伟大”上划一刀吧！
方法有两种。
其一、故意写差，等以后机会合适了再修改回去。
但这样做对作品的伤害太大了，因为很多人压根不会看修改后的版本。金庸的《神雕侠侣》、《天龙八部》等武侠小说都修改过多次，有多少人看过后面修改的版本？
其二、只写一部分——一半，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
剩下的，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写。
如此一来，在作品完成之前，伟大就此有了缺憾，不再完美。
而有缺憾的东西，往往容易被人接受。
未完成的作品——令人心生惊叹的同时，又给了人感觉遗憾可惜的空间，这样一来就没什么问题了。
……
第二天。
上午9点多的时候，小萝莉柳轻纱如往常一般过来了。
秦叶瞧了瞧客厅的角落，发现零食已经快吃完了。
事实上，将近两个月时间下来，你吃吃，我吃吃，他上次买的那三购物车零食早就已经吃完了。
毕竟，其中有不少像薯片之类的膨化食品，而这种东西……这么说吧，空气还挺贵的。
现在还有几包剩下，那完全是因为他中间补过货。
“没东西吃了，今天上午就不教了，我去趟超市。”秦叶问道，“你要不要去？”
小萝莉点点头。
“那就一起去吧！正好，我有点事要跟你说。”说着，秦叶换了下鞋子，拿好钱包和手机，就带着小萝莉出门了。
下了楼，看着跟在身边的小萝莉，他一时之间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
毕竟，这段时间小萝莉天天来，而他也习惯了每天教教她英语。
这突然之间要改变，他其实有些不舍。
去读大学，他最舍不得的是苏壤，其次就是这只近来天天跟他泡在一起的小萝莉了。
想了想，秦叶决定到了超市再说也不迟。
一路上有搭没搭地说着话，基本就是秦叶说，小萝莉点点头或摇摇头，偶尔“嗯”个一声，虽然让人无奈，但跟以前相比，却是好多了。
去的超市位于唐人街和鸽子广场之间，是一家沃尔玛，秦叶和小萝莉第一次相遇时曾去过的那家。
规模大，商品全，最主要的是，来过几次后，他觉得商品的分布很好，购物体验不错。
两人进了超市后，又过了一段时间。
超市门口。
两只金发小萝莉叽叽喳喳地路过。
“小姐姐，唐人街到了吗？”
“快了！”
“哦哦，不会找错吧？”
“放心啦，爱丽丝妹妹，我经常在鸽子广场卖花，这附近都很熟哦！不会弄错的！话说回来，你这张纸上的地址不会弄错吧？秦真的住在那儿吗？那个写《绿野仙踪》的秦？”
“地址不会弄错的啦！这是我偷偷抄来的哦～”
“那太好了！我可喜欢他写的故事了～”
“我喜欢《白雪公主》！”
“我最喜欢《灰姑娘》！不过，其他故事也不错！还有，这一期《绿野仙踪》到了精彩的地方就没了，啊啊啊，真是可恶！”
“对啊对啊！秦太可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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