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可怕幻觉

绝大部分人都喝得人事不省，走路都需要有人搀扶，到了ktv他们也只是睡觉，而且还闹哄哄的。于是这些喝得一塌糊涂的人都纷纷告辞，打车回宾馆休息。

        这些人走后，就只剩下乔川，赵阳，张兴初，王毅，副导演，还有一些小演员，以及杂七杂八的工作人员，总共十四人。

        到了ktv之后，张兴初点了三件勇闯天涯的啤酒，两盘瓜子，五个果盘。至于红酒，张兴初一瓶没点，他可不敢再给这帮人喝高纯度的酒了，否则非出事不可。

        “好了，我已经付过账了，你们慢慢玩，我手头上还有一些工作，我得回宾馆处理一下。”一切安排妥当后，张兴初对大伙说道。“小李，你帮我盯着点，千万别让他们喝太多。”

        小李就是副导演，全名李意强，今年三十一岁，两年前离婚，至今还是单身。

        “别啊张导，你不在我们怎么能玩的尽兴呢。俗话说‘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你就是我们的头儿，没有领头人我们怎么玩儿啊，是不是兄弟们？”李意强劝说道。他本来就是一个脑袋不够用，又嫌麻烦，还没有责任心的人，将这么多人交给他，况且一个二个喝得姓啥名谁都不知道，照顾起他们来甭提有多麻烦。他可不愿意揽这个摊子。

        其他人也都相继劝说，难得出来玩一次，就要痛痛快快玩个够，岂能这么扫兴。

        “张导，你不能走，来，唱歌。”一个小演员将手中的话筒交给张兴初，坚决不让他走。

        经不住众人的软磨硬泡，张兴初最后没有办法，只好留下。

        “张导，你要唱什么歌？”赵阳坐在点歌机前，笑问道。

        张兴初冥想了一下，说道:“《突然的自我》。”

        赵阳为张兴初点了一首《突然的自我》，不一会儿音乐就响了起来，张兴初酝酿了一下，开始唱道:“听见你说，朝阳起又落

        。晴雨难测，道路是脚步多。……那就不要留，时光一过不再有。你远眺的天空，挂更多的彩虹。我会紧紧地，将你豪情放在心头。在寒冬时候，就回忆你温柔……”

        “啪啪啪……！”

        掌声如雷，尖叫声一片。张兴初唱歌确实好听，每个音律的转变都控制得恰到好处。或许是影视剧与音乐有共通点，都讲究真情流露，张兴初将这首《突然的自我》演绎得非常完美。

        “川，你要点什么歌？”赵阳扭头看着乔川，问道。

        “我不会唱。”乔川的确不会唱歌，来到这个世界他每天都在拍戏，压根儿没有时间去听歌，更别说去学歌了。

        “一个大男人，干嘛扭扭捏捏像个小姑娘一样。我给你点一首《没那么简单》吧！”其实这首歌是赵阳最喜欢的歌曲，这也正是风靡当下的《没那么简单》，传唱大街小巷，可谓家喻户晓，连续三个星期位居榜首，下载量惊为天人的达到两千万。唱这首歌的歌手黄小虎更是名声大燥，红极一时。

        赵阳点好歌之后，从别人手中抢过另一个话筒，等音乐起的时候就开始唱。

        “没那麼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尤其是在，看过了那麼多的背叛。总是不安，只好强悍……”

        “你看着下面的歌词，跟着音乐一起唱就可以了。”音乐的声音很大，说话几乎听不见，赵阳对乔川用话筒喊了出来。

        直到副歌部分，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唱了出来。他们的声音均被拿话筒的赵阳盖了下去。

        “相爱没有那麼容易，每个人有他的脾气，过了爱作梦的年纪，轰轰烈烈不如平静，幸福没有那麼容易，才会特别让人著迷，什麼都不懂的年纪，曾经最掏心，所以最开心，曾经……”

        直到最后，乔川在音乐的带动下还是跟着唱了出来，只不过他唱得不五不六的，很难听。其实乔川的嗓音很好，属于上天赏饭吃的那种，只是唱歌的技巧不对，该高音的地方没有高上去，该低音的地方没有低下来，转音的时候也没有转好，完全不在调上。

        “我去一下洗手间。”一曲唱罢，乔川感觉有尿意，附在赵阳耳边说道。这是他今天晚上不知道上的第几次洗手间。酒喝得太多，几分钟尿一次，几分钟尿一次。

        “我也去。”赵阳也说道，起身跟在乔川身后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乔川和赵阳走进洗手间刚尿出来，惊世骇俗的一幕发生了，比特么好莱坞大片还要好莱坞。尿槽瞬间凭空消失，乔川和赵阳尿在了地上，而且原来尿槽的位置开始冒出一缕缕黑烟，浓烈刺鼻。

        赵阳吓得尿失禁，双腿不停地哆嗦，吓得老二也忘记了塞进裤裆。特么的太恐怖了，敢情这个世界上真有鬼！

        “嗞！”

        灯罩中发出一声难听的声音，灯光突然熄灭，洗手间一片漆黑。

        “川，你在哪里呀？”惊恐不安的赵阳在漆黑中摸索，寻找乔川的位置。赵阳突然摸到一颗圆圆的东西，手指慢慢的往下摸，这个东西凹凸不平，并不是一个规则的球体。再摸，是鼻子，是嘴，是尖尖的下巴。“妈呀，有鬼！”

        赵阳吓得往前跌倒，却死死的包住了一个人。这一吓，他给吓尿了，直接尿在了这个人的身上。

        灯光突然亮了，一脸惊恐的赵阳看清这个人是乔川。然而灯光再次熄灭，再次亮起，如此反反复复。赵阳把乔川抱得更紧。

        灯管最后一次亮起就没再熄灭，赵阳撒丫子就往洗手间外面逃窜，这鬼地方，多待一秒就会有丧命的危险。

        “嘭！”

        匆忙逃走的赵阳撞在了墙壁上。

        不对，刚才明明是洗手间的大门，啥时候变成了墙壁？有鬼，绝对有鬼！

        赵阳吓得屁滚尿流，双手合十的祈祷:“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你们快快显灵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未满月的婴儿。”

        这是赵阳的经典台词，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他的家里都有一个未满月的婴儿。

        乔川也是吓得一脸的汗珠，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难不成真是赵阳口中所说的鬼？

        这时，一人从外面穿墙进来，他走到尿槽边解开裤子，吹着口哨悠然自得的尿尿。

        乔川和赵阳惊呆了，这人居然能够穿墙？而且见到没有尿槽也不恐慌。

        “阳哥，等他出去的时候，我们跟在他身后，让他带我们出去。”乔川推了推呆愣的赵阳，说道。

        “好。”回过神来的赵阳回答道。

        那人尿完之后，在水龙头下装模作样的冲了一下手，然后朝外面走去。

        “大哥，等等。”乔川及时叫住那人。

        那人回过头看着乔川和赵阳，脸上一副“有事？”的表情。

        “我们能和你一起出去吗？”乔川难以启齿的说道。两个大男人要跟在一个大男人身后，确实有些难以开口。

        那人用奇怪的眼神扫了乔川和赵阳一眼，没去理会，而是径直朝外面走去。

        乔川就当他是默认了，双手搭在他腰上，赵阳则在乔川身后将双手搭在他腰上。三人“形影不离”的走出了洗手间。

        站在洗手间外，乔川和赵阳再次震惊，刚才的墙壁突然消失，依然是洗手间的大门，而且里面消失的尿槽完好无损的在那里。

        “鬼，真的有鬼！”赵阳吓得亡魂皆冒，大声尖叫起来。

        “不对，不是鬼。你想想，刚才那个人穿墙而过，见到没有尿槽还能尿得那么怡然自乐。这说明什么？”乔川冷静下来，分析道。

        “说明什么？”赵阳神情沮丧的问，像丢了魂一样。

        “说明我们看见的和他看见的不一样。尿槽没有消失，洗手间的门也没有变成墙壁。”乔川坚定的说道，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你是说我们出现了幻觉？”赵阳将信将疑的问道。

        “对，就是幻觉！”乔川肯定道。

        “那这也太可怕了。”赵阳的眼睛瞪得溜圆，心有余悸的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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