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初次接触
托里斯汀-戈里亚边境，城。
城外一千米，以一万赤炎猛虎为核心的戈里亚军队呈“人”字形分布，赤炎猛虎军团位于最前也是最中，两侧往后是地方军和麦根的收编军。
城内，瓦里埃尔军团两万人林立于城墙之上，身后城内是辅助的五千地方军。
卡莉娜公爵夫人率领三十学院魔法师位于瓦里埃尔公爵身旁。
“夫人，我看敌军阵型整齐，装备精良，尤其戈里亚四大主力军团的赤炎猛虎，其中一千人身着红色鳞甲，莫不是？”
“恐怕是了，应该是附魔了第一级魔法——火球的魔法盔甲。”
“果然。可惜格拉蒙那一千近卫在阿尔比昂内战中消耗了附加的魔法，想要重新附加恐怕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
“老爷莫慌，附魔盔甲固然是国之重器，但我也不是徒有其名。”
“仰仗夫人神威了。在敌军攻城之前，先来一波魔法的对决吧。”
“如老爷所愿。”
卡莉娜身披风青色的亮眼披风，率领着三十名魔法师站到城头，边上是数百的盾牌兵保护他们免受弓箭的骚扰。
“风系、火系出列，、。以我为中心，前方五百米，放。”
一连串吟诵的声音响起，为数各十发左右的火球、风锤从魔法师身前涌向城墙之前五百米的距离。
卡莉娜夫人也在吟诵。
“忽烈·温蒂·温蒂·焦。”
火球和风锤在离敌军还有五百米的空中碰撞，火遇风而长，炽烈的火焰在空中膨胀开来，火红的光焰笼罩了十米方圆的范围。
就在火焰的能量将消散在空中之前，一股螺旋前行的一米直径的风柱从卡丽娜手中射出，从光焰的中心穿过，搅动空中的光焰往中心汇聚。
在五百米之外，也唯有卡莉娜夫人这般才能操控自如。
像是光线一样迅捷，吸收了数十人火球、风刃能量的呈现火红色的风火空气柱，落入了赤炎猛虎的军阵之中。
被风火空气柱从中穿过的七八个倒霉蛋，声音也发不出，被空气柱炸裂开来，身形被烧毁。之后风火空气柱落地后爆发，炽烈的爆风吹向四面八方，将落地点周围数十人都吞没，离得近的身形俱毁，当场死亡；离得远的大半身体被烧伤，还没死掉，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嚎。
赤炎猛虎军一阵哗然，谁也没想到离着一千米还会遭到这样的打击。
十六七个被重度烧伤的士兵还在哀嚎，脸皮被烧掉，黑红一片，惨不忍睹。
周围的士兵都露出怜悯、畏惧的目光。
怜悯同伴的遭遇，畏惧施展可怕魔法的敌人。
哀嚎声不断传出，周围士兵的心绪、战意都低落下来。
指挥官见状，皱起眉头。
“他们，送他们一程吧。”
附近士兵面面相觑。
“快做，你们以为他们还有救吗？”
指挥官厉声道。
士兵们这才拔出长刀，手起刀落，刺死了在地上挣扎的同伴。
指挥官看向远处的城，心知不能放任对手这样肆虐，打击军心。
“赤炎军出列。”
“在！！”一声声中气十足的喊声。
一千红色鳞甲的精锐士兵聚集到指挥官身前。
“目标，城城墙，给我攻击。”
“是！！”
一千人中一百人出列，汇成10乘10的方阵，每个人用仅有的不到半点的魔力汇入身上的附魔盔甲，用精神力控制激发的。
“前方一千米，给我放！！”
“去！！”
方阵红光涌动，一百团脑袋大小的火球从盔甲上升腾而起，朝远方的城墙飞去。
火球在空中汇聚相融，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六七个一米到三米不等的巨大火球，在空中划过一道红光，横跨千米坠落在城上。
“轰轰轰轰”连绵的爆炸碰撞声，离得近的士兵几乎摔倒。
所幸因为是激发的火球，而不是一百名魔法师使用的火球，威力不能很好的汇聚在一起。不然击中轰击城门，一米厚的实心桐木城门也会被炸裂吧。
因为火球爆炸的声光效果，让戈里亚这边很受鼓舞，之前消散的信心又增长了回来。军队中发出“哦哦”“好厉害”“那就是赤炎军团的力量吗”地呼喊声。
指挥官略有得色。
瓦里埃尔公爵面色沉郁下来，对附魔盔甲的威力很是心惊。
卡莉娜夫人走到他耳边说道。
“老爷，我要释放，释放之后今天是无法再使用魔法了。”
瓦里埃尔公爵点点头。
卡莉娜夫人越众而出，站在城门最前，她先使用了从城门升起，缓缓向前移动到离城门两百米、离敌军八百米距离的十米低空。
“格鲁斯·温蒂·温蒂·温蒂·温蒂·斯巴。”
咒文是放缓语速，慢慢吟诵而出，在咒文未完成前，狂风就开始汇聚，包裹着卡莉娜夫人。以卡莉娜夫人为中心，周围数百米的空气开始躁动，地面上尘土被旋风扬起，从周围向中心收缩的空气拉扯着范围内的人。
城门上数百士兵都感到风从背后推着他们。
城外敌军驻扎的帐篷被风鼓动，朝卡莉娜夫人的方向倾斜，地面上的细小微尘缓缓朝风眼方向漂浮。
指挥官也是贵族，虽然只是魔法师，但见识不差。
就算是第三级魔法也不可能影响到这么远，这是，战略级的第四级魔法。
“全军散开，做好抗台风准备！！”
指挥官大喊道，身周的传令兵骑马跑向斜后方的四个友军军阵，传达指挥的命令。
卡莉娜吟诵完咒文，身周被十米高两米直径的龙卷风包裹，龙卷风不断吸扯周围的空气逐渐壮大，卡莉娜操控着龙卷风缓缓向前。
八百米，七百米，六百米，五百米。
十米，十二米，十五米，十八米。
距离敌军还有五百米的时候，龙卷风的高度也抵达十八米，卷动着尘土的龙卷风有些发灰，但其中可怕的力量令人心悸。
卡莉娜加大魔法的输出，从龙卷风中心往上飞到五十米的高度，接着她将濒临操控极限的十八米龙卷风朝敌军推过去。
恍惚间接天连地的龙卷风朝前左右摇晃地移动，撞入戈里亚军队阵中，将沿途士兵吹飞、或者卷入其中绞成肉泥。数千顶帐篷在这样的大风下拔地而起，卷入风柱之中变成碎屑。士兵们相互抱团，将武器紧紧插入地面，紧紧抓住武器，抵抗着龙卷风的拉扯力。
这是天灾，面对第四级魔法，只有同样的第四级魔法可以对抗。
没有的一方面对拥有的对手就会陷入挨上一发，没打之前就会减员数千，要是不能在恢复魔力前打垮对手，还可能挨上第二发第三发。所以常规的做法是，在挨过一发之后，投入力量进攻，加快节奏，争取不让对手的发出第二发。
肆虐了十分钟左右，人造的龙卷风开始消散，溃散的巨量空气将幸存者吹飞。
在龙卷风释放结束后，卡莉娜夫人摇摇晃晃地从空中落飞会城头，脚下一歪昏倒在公爵怀抱里。
“辛苦你了，夫人。医疗兵，医疗兵呢，快带夫人下去休息。”
公爵把夫人交给属下，目光严肃看向城外敌军。
在龙卷风中四散的敌军开始重整旗鼓，因为“人”字形而不是方阵的聚集，让的杀伤力下降许多。加上敌军指挥的有效应对，这发只带走了两千五百左右的敌人，其中赤炎猛虎军两百，麦根家族降军四百，地方军将近两千。
“敌方的已经释放了，现在没有能力作战。趁这个空隙，全军都有，开始攻城！！”
“是！！”“哦哦哦。”“上吧。”
戈里亚过夜的帐篷被消灭，没有休息地的他们开始了猛烈的进攻。快五万人，向密密麻麻的黑点从远处蜂拥而来。
瓦里埃尔公爵大声道：“全员都有，坚守城墙，绝不能让他们攻下城。”
“死守城墙。死守城墙。”“为了托里斯汀，为了女王陛下。”
“为了托里斯汀，为了女王陛下。”
两万瓦里埃尔军团士兵士气旺盛地展开防守。
在数万人的会战之中，三十人的魔法师部队也只能充当高级的弓箭手提供远程打击能力。基修等人从城头下去，在后方提供魔法输出，支援情况危急的城墙部分。
大量的伤亡开始出现，瓦里埃尔军、赤炎猛虎军都是主力军，精锐且忠诚。在攻城、守城战中死战不退，前面的倒下，后面的补上，刀砍断了抄起敌人的刀继续砍。
瓦里埃尔公爵也不得不退下，作为法师和基修等学生一起提供魔法支援。偶尔发布指令，将城内五千地方军作为救火队员，填到压力大的城墙段。
鏖战了一下午，夕阳半轮在地面之下，天色昏沉之时，戈里亚军才怏怏地停下攻势，撤退。而同样精疲力竭的守军也没有余力出城追击了。
第一日，戈里亚阵亡赤炎猛虎三千人，麦根家族降军五千人，地方军一万人。托里斯汀阵亡瓦里埃尔军八千人，地方军两千人。这样的战损比，是在守城和魔法的双重优势下达成的，其中还有两千五百的人头属于卡莉娜夫人一个人。
瓦里埃尔公爵内心忧虑，凭借手头的兵力，他也没有信心能坚守城市，击退敌军。要是兵力五五开，在卡莉娜击溃对方阵型的时候，就可以出城攻击，那时候的战损比一定会更好。唉，真到了守不住的时候，还是要带着魔法师们撤退。
戈里亚方面指挥，还以为托里斯汀没什么像样的军队，居然能给我造成这么大麻烦。看来会是场硬仗，节约下来的九百发附魔盔甲的火球，或许要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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