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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将军归来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面色阴沉的昭和帝高坐龙椅,晦暗莫测的眸光扫向左右两列争执不休的文武百官。

        天子脚下帝都城,居然有那不要命的歹徒于光天化日下行凶,自然是要牵扯一批官员问责的,而此时百官们就为了问责而相互指摘推卸,当然,也有那事不关已高高挂起默不吭声做旁听者的。

        “都给朕闭嘴。”百官们争执不休,整个金銮殿只听得一片嗡嗡声,直吵得原就没安睡好的昭和帝脑子一片嗡嗡地响,忍无可忍下昭和帝猛拍龙案起了身,怒斥百官。

        天子发了怒,百官们自然噤若寒蝉的垂了头,原本嘈杂不休的大殿,瞬息一片安宁。

        耳根子终于清静的昭和帝,面色森然地扫向百官,斥道,“朕养着你们是让你们为朕排忧,可你们呢?除了相互指摘推卸责任你们还能做什么?”

        百官们垂着头不敢吭声,瞅着满殿没一个能拿出个章程上奏的百官,昭和帝的眸光就带了一丝不耐烦,大手一挥道,“退朝。”

        说完昭和帝一甩龙袖,大步退进帷幕,剩下的百官们,听着皇上的脚步声愈行愈远,直至再也听不见后,这才纷纷抬头直了腰板离开。

        退了朝的昭和帝坐上龙辇直奔乾清宫,龙辇停下后,乾清宫一众宫女内侍纷纷下跪请安,听得请安声的容贵妃忙整了整装,恭恭敬敬地迎了过去,“臣妾见过皇上。”

        “起来吧,顾爱卿,孙姑娘如今可好?”昭和帝随意挥了挥手,转头盯着跪在容贵妃身后的顾院正问。

        顾院正起身弯着腰回禀,“回皇上,孙姑娘虽还昏迷着,可若不出意外,当时无甚危险了,只是孙姑娘失血过多伤势过重,得静养一些时日方能恢复。”

        听得人已无甚凶险,昭和帝的面色稍稍转霁,可是这孙姑娘终究是重臣家的闺女,即便是因为受伤,可住在他这乾清宫到底是说不过去的,想了想便问,“顾爱卿,若是用软辇抬着这孙姑娘前往信安宫,可会对孙姑娘造成什么危险?”

        “皇上放心,若是宫中软辇,且行慢一些,应是无碍。”顾院正忙又回道。

        顾院正既然都说不会有凶险,昭和帝自然就放了心,转头吩咐道,“去找人抬了软辇过来,送孙姑娘去信安宫。”

        那内侍应了声退出去,昭和帝又看着容贵妃道,“爱妃,你命人好生照顾这孙姑娘,可万不能有什么闪失,知道了吗?”

        皇上将孙梨语送去信安宫,这代表着皇上对她的一种信任,容贵妃自是笑着应下,“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不会让孙姑娘有任何闪失。”

        别人不知皇上和太后娘娘母子二人之间的隔阂,身为皇上心爱女人的她,却是知道得十分清楚的,如果不是太后娘娘不是云国公府,中宫皇后之位,也轮不到云盈秀。

        孙梨语虽说名声不好听,可到底也是孙将军宠之入骨的女儿,皇上命她好生照顾孙梨语,让她这个只屈居于皇后之下的贵妃娘娘,不惜纡尊降贵的照顾一个大臣之女,明面上似乎是有损她这个贵妃娘娘的身份,可实际上,她心中却有着一盏明镜,皇上这等于是将一个天大的人情白白送于她手,等孙将军回了燕京城,在知晓是她照顾孙梨语一事后,怎么着也得领她这份人情。

        乾清宫的事,自然是瞒不过栖凤宫。

        听闻皇上命人将孙梨语送去了容贵妃的信安宫,云皇后就气得一巴掌拍在了妆台面上,清脆的声响,震得满宫殿的宫女内侍无不下跪,“娘娘息怒。”

        “息怒,叫本宫怎么息怒?乾清宫都让她住了,来日本宫这栖凤宫,是不是也该让位于她了?”气急攻心的云皇后口不择言。

        这话皇后能说,宫女内侍们却是不敢接嘴的,一个个只垂了头装哑巴,服侍皇后多年,都清楚云皇后的性子,气头上的她,是听不进任何劝的,明智的选择便是让皇后自己发泄,等过了火气,就好了。

        栖凤宫的掌事如意姑姑迈进来时,看到的便是皇后娘娘满脸阴霾的在房中来回踱步,一众宫女内侍噤若寒蝉的垂头不语,她瞟了一眼被摔在妆台下的青铜镜,知道皇后娘娘是因为乾清宫的事而恼火着,摆了摆手,示意宫女内侍退出去,待人退了出去后,她上前轻声劝抚,“娘娘,您何必生气?信安宫再怎样又能越得过娘娘您?再说了,那位,到如今膝下也不过只得了一位公主,您有何急的?”

        她的话倒是说进云皇后的心坎了,满脸的阴霾稍稍消散,停了踱步坐在塌上道,“本宫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只是他这般抬举容绾,这深宫中,不知有多少女人在看本宫的笑话,本宫如何能忍?”

        “娘娘,您却是想岔了,您是这宫中最为尊贵的女人,向来只有您看别的女人笑话的份,哪里就轮得到别人来笑话娘娘您?娘娘,如今出了孙姑娘这么一档子事,国公府想必亦是有些乱,娘娘您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人钻了空子。”如意亲手倒了一杯温茶递过去,一边宽声劝抚。

        说到云府,云皇后的脸上就不由现了一丝烦恼,到底是跟了她多年的心腹,在这个节骨眼,自己的确不能乱了阵脚让那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话用在此时的云府正合适不过。

        虽是二嫁,梁府的人却甚是郑重,敲锣打鼓的由云府接走了新嫁娘后,绕着燕京转了一圈,一路都有梁府的散财童子撒着铜板,有银子捡自然就热闹,是以等到迎亲的队伍转了一圈终于到了梁府之时,队伍后面排了长长一队人,当真是热闹之极,也由此可见,皇商梁府,对这桩亲事极为看重。

        梁府对这桩亲事看重,在世人看来并不奇怪,毕竟是国公府的嫡女下嫁商户,你一介商户,任你富甲一方,也改变不了你低贱的门第,国公府的嫡女,即便二嫁,那身份上也高你一头,所以梁府大张旗鼓倒显得合情合理。

        反倒是云国公府,极为低调,虽也张灯结彩,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国公府里的气氛很是微妙,除去二房上下喜气洋洋,别的几房,都只露了个面便匆忙离开,不过各自心里都明白着,原本这桩亲事对国公府就是一种羞辱,国公府能高兴才怪了,更别说孙府姑娘进宫遇袭之事,云国公府还脱不开嫌疑。

        不管梁府如何大张旗鼓,云国公府又如何的低调行事,梁府迎亲的队伍将新嫁娘接去了梁府,而满陵京的勋贵世家,皆因当初国师一句三天之后要喝梁府的喜酒,是故不管心中再如何瞧不起梁府,到了这日,一个个却还是亲自去了梁府赴宴,即便没有贴子,为了不得罪权倾朝野的国师大人,诸位也只能腆着脸皮去喝喜酒。

        一鼓脑来了这么多没有请贴却又个个身份非同凡小的勋贵,梁府自是心知肚明,虽说没有准备,好在梁府家大业大府邸更大,而管事自然也给力之极,一声号下,大厅一分为二,左边皆是不请自来的燕京勋贵,右边则是和梁府不相上下的商户之家,大厅中间,放着十二扇黄花梨绣山水图的屏风,将左右两边身份截然不同的人隔了开来,也免了一切不必要的麻烦和尴尬。

        主席位,国师高坐上首,梁老太爷及其三子殷勤相陪,因为有着国师坐镇,倒也无人敢闹场,一派的喜气盎然。

        梁府大门前,停了一长溜前来喝喜酒的各府的马车,车夫们百无聊赖的坐在车架上,或闭眼休息,或下了马车来回走动闲聊,谁都没有注意到,一辆极不起眼的马车悄然驶了过来。

        “将军,到了。”驾车的车夫一扼缰绳,马车缓缓停在长长的车龙尾,他放下手中的马鞭,转过头问。

        “不用,就停在这里。”车厢里,淡然中却又透露出一股桀骜不驯的声音传了出来。

        车夫便垂了头转过身,默然不语地坐在车架上,将军不喜人多问,所以不该他问的,他从不去多嘴。

        虽然他心中百般不解,这梁府大门前除了这么一长溜的马车,有啥好看的?且梁府里时不时传出锣鼓声,这听,显然也没啥好听的,将军吩咐他将马车停在这里,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去巫神庙。”良久,就在车夫都有些昏昏欲睡之时,车厢里的将军,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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