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了解文雁山
“大哥，我也想去北镇抚司玩儿，”鹿霜霜拉着谷良的胳膊央求他，“好不好嘛——”
谷良看见妹妹嘟起的小嘴，觉得好笑，便答应了她，“好，今日带你去。”
其实今日的谷良并不用去北镇抚司轮值，可妹妹想去，那也无妨。
到了北镇抚司，鹿霜霜没有去看少年们练武，而是跑到了锦衣卫的书库里，翻看资料。
看着桌子上放的厚厚一摞书籍，谷良拿了基本看看，很是费解，这些都是文家的资料，妹妹为何这么关心文家？
鹿霜霜捧着文家的资料，看的津津有味，甚至还专门拿了一个小本子，记录点什么。
“你这是做什么？”谷良百思不得其解。
鹿霜霜调皮一笑，“这是个秘密——”
看着鹿霜霜心花怒放的样子，谷良心里升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难不成，妹妹看上了文雁山？
为了赶紧把文家的事情了解清楚，鹿霜霜连午饭都没有吃，连着几天都去书库看翻来翻去。
她手中的小本子也变得厚实起来，满满当当记录的都是文雁山的喜好。
“大哥，为什么锦衣卫还会关心朝臣们的饮食起居啊？真奇怪。”鹿霜霜惊叹于北镇抚司的强大。
“怎么能不关心呢？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哪怕是很小的一件事，锦衣卫也会如实记录。万一哪天有用呢？”谷良解释说。
“那有没有锦衣卫不知道的事情？”鹿霜霜眨着眼睛问道。
“有，也很多，”谷良望着手中的残箭出了神，“就好比那日宫宴里，出现的那批死士，我们就毫无头绪。”
鹿霜霜握着大哥的手，宽慰他，“没事，我相信以大哥的能力，肯定能找到真正的幕后主使。”
“但愿吧，”谷良笑的苦涩，“怕是很难啊！”
说罢，谷良又站起来给妹妹研墨。
他原本想过一会儿就走的，但是看见妹妹这样上心，就留了下来。
“大哥，你和文雁山打过交道吗？”
“很少，不过是在矿山的时候才多聊了几句罢了。之前和文雁山也没有什么交集。”谷良说起这件事，倒是有些心酸。
“毕竟，文家可是大家族，文雁山又是北雪国的天才少年，怎么会和锦衣卫打交道呢？”
这般酸溜溜的口吻，让鹿霜霜心里也有点难受，原来大哥在朝堂的境地并不好。
“大哥，等这些事情结束后，咱们赶紧回青州吧，爹娘都等着我们回去呢！”鹿霜霜转移了话题。
“好！”
“谷大人，文大人派人来说让咱们去刑部大牢一趟。”麦多前来报信。
这倒是个好机会，鹿霜霜在心里想。
“大哥，我能和你一起去吗？”她主动问道。
“嗯。”谷良点点头，便带着几个锦衣卫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
刑部距离北镇抚司并不远，几人很快就到了，看见谷良还带了一个女人来，文雁山有些诧异，瞟了瞟鹿霜霜几眼，却没有说什么。
敏锐的她很快就发现了文雁山的目光，难道他对我有意？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鹿霜霜在心里打着算盘，等从文雁山体内取出金丹，自己就可以修炼了，说不定还能回到上一世的世界。
刑部的地牢很是宽敞，众人走了许久，才到了地牢深处。
几个红莲教的人都被打得奄奄一息，带着手铐脚镣躺在地上。
“难不成他们都死了吗？”谷良皱起了眉头，文雁山让自己过来是几个意思？
“这些红莲教说幕后主使的人是——”文雁山顿了一下，不敢说出来。
“是谁？”谷良心生疑惑。
“是二皇子。”
“什么？”众人皆面露难色。
“怎么会是二皇子呢？”旁边的人出言问道，“二皇子乃是淑贵妃所生，深受陛下宠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文雁山继续说道，“红莲教的人还说，上次在宫里的刺杀，也是他们做的。”
“啊？”谷良也吃了一惊。
“事关重大，我们无法做主，还是向陛下禀明为妥。”一个锦衣卫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文大人以为如何？”谷良询问文雁山。
文雁山点点头，示意身后的人去做进宫的准备工作。
“谷大人，我们进一步说话。”文雁山看了一眼鹿霜霜，对谷良说。
谷良点点头，两人避开众人，来到了远处的一个过道里。
鹿霜霜悄悄从袖中拿出小金蛇，让元宝听听他们说了什么。
文雁山对谷良说了一句话，“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我始终觉得你我之间并非敌人。”
谷良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没有交集的两人，竟然会对彼此有厌恶之感，但是这种厌恶感并不强烈。
谷良也是这种感觉，说了一句，“听说聂家想把他家大小姐赐婚给你。”
文雁山点点头。
“淑贵妃乃是聂小姐的亲姑姑，一旦你和聂家接亲，那么这次事情必然对你不利。”谷良分析道。
“如此，文大人可实现想让我帮忙压下这件事？”谷良不确定，出言问道。
“不是。”文雁山否认说，“倘若红莲教所言非虚，那么我就不适合继续接手这个案件，但是别人，我信不过。”
是啊，自从王丞相举家南归后，文家一跃成了北雪国第一大世家，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如果这别人接手了这个案件，势必会借题发挥，利用这件事彻底将文家和聂家踩下去。
谷良虽是平民出身，但是在锦衣卫多年，自然很清楚这些高门显贵的算盘。
“好，我会告诉陛下，锦衣卫接手这个案件。文大人可以放心了。”谷良给文雁山做了保证。
“日后，若是谷大人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在下必定全力以赴。”文雁山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谷良这次帮了他，他必须要给对方一个保证，才能让这件事圆满结束。
两人也不是含糊扭捏之人，说罢，谷良便带着犯人和锦衣卫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鹿霜霜没看稳台阶，一下子栽倒了，“大哥，我扭住脚了”。
文雁山好像知道了鹿霜霜的心思，对谷良说道，“谷大人忙正事就好，我会送鹿小姐回家。”
谷良无奈，只能点点头。
文雁山不是傻子，他长得俊美，功夫又好，京州多少世家小姐都对他投怀送抱，他向来不拒绝。
鹿霜霜本就是个美人，在地牢的时候频频对他暗送秋波，他能感受到。
这次又假装扭住脚，不就是给他一个机会嘛，他又不傻，于是便借坡下驴，送她回家。
文雁山走在前面，鹿霜霜慢悠悠跟在他后面。
刚开始文雁山信心满满，觉得鹿霜霜肯定会主动说些什么。
但是他失算了，走了很多了，鹿霜霜一句话都没有说，一路上都静悄悄的。
真奇怪，原来那些世家小姐总会故意找些话题和他搭讪，这个鹿霜霜怎么这样反常？
可即便鹿霜霜闷不吭声，文雁山始终能感觉对她一直在后面盯着自己，难道是太害羞了？
文雁山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说些什么？
他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鹿霜霜，“鹿小姐能自己走回去吗？在下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
鹿霜霜冲着他甜甜一笑，“没事，我可以自己走回去的，文大人若是有事情要忙，就先去吧！”
文雁山一时间怔住了，他并不想走，只是想借机搭话罢了，怎么会被她绕进去？
这下再没有和美人接触的机会了，文雁山在心里叹了口气，玩脱了。
鹿霜霜也没有再搭理他，自顾自走回家去了。
她还没到家，就看见黑刀在门口焦急等待着。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黑刀抱怨说道。
“怎么了？难道你不希望我回来？”鹿霜霜戏耍他。
“什么啊，还不是因为担心你！”黑刀愤愤不平，感觉自己的好心喂了狗。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给你赔罪还不行吗？”鹿霜霜顺势拉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快给我说说你有什么发现？”鹿霜霜娇笑道。
“今日我在茶坊酒肆里打探，没发现什么啊，百姓们都说文雁山是天才少年，什么八岁生擒盗贼，十岁打败多少高手，年纪轻轻做到了刑部侍郎的位置。几乎都是赞美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坏话。黑刀如实相告。
“黑刀，那你觉得文雁山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嘛，他功夫确实不错，但是并非众人吹得那样好，在我看来不过如此。”黑刀撇撇嘴，他才不会在小姐面前承认自己并不如文雁山。
那次比武，虽然没有什么定论，但是他从心里知道，自己确实比文雁山差这么一点点。
回屋里后，小金蛇对鹿霜霜说了自己听到的话。
无论是功夫、家世、能力、相貌上都是一流的，确实是很多女人喜欢的对象。
可是聂家近年来愈加衰落，对文雁山而言，聂家小姐并非是最佳人选，为什么他会答应这件婚事呢？
男人心，海底针，真是难搞，鹿霜霜在心里叹气，看来自己要努力了，一定要尽快拿到金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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