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祸殃华夏
三天后，上京某地。
莫瑟走进了一个小商店，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开起来的最平凡的那种。他一从大门进来，就看见一个中年大妈在四处忙上忙下，摆弄着货架。她看见莫瑟，惊奇的说：“诶，这不是小莫吗？怎么？回国发展啦？咋样，阿姨早就和你说了吧，咱国家的形式那是一个……”
“诶诶阿姨，打住打住，我就来买把弹簧刀，你这还买吗？”莫瑟见大妈滔滔不绝，急忙切断了话题，说。
“怎么，这么大人了还玩这个？小莫啊……”
“不是不是，阿姨我跟你说吼，人家美国人人带枪的，身边不带个家伙事感觉不安全！”
“是吗！阿姨给你找找啊，嘿！诶，小莫，挑吧，阿姨给你打八折！”
几分钟后，莫瑟握着手中的两把弹簧刀，感叹道：“我去，最近通货膨胀的真是厉害，光是这两把刀就花了我一百五十块大洋，不过质地倒是不错……离军刀也差不了多少了。”说罢，一脸满足的玩了一个匕首花。
忽然莫瑟意识到这是在中国！不远处有摄像头的！他打了一个趔趄，赶紧把刀装进了兜里，你妹的中国没有美国那么开放啊！这贱手！自己也不是军士了，这要是被抓到，拘留个一天两天……
在手中感觉着匕首触感的冰凉，莫瑟心中暗想着：“现在我倒是有不少钱，眼睛的事情那边也是打了十万美元过来，加上我原先卡里有的，我大概有将近一百万人民币……但是也没什么卵用，在上京一套房子也找不到……不行，得找个工作，也不知道我能干什么……”
忽然，莫瑟的眼前闪过一丝红色的光芒，他抬头一看，一只满头肉瘤的畸形怪鸟正震动双翼，朝他飞扑过来！
怎么会有鸟类胆敢朝人飞来？还是在闹市里？
莫瑟就地打了个滚，躲过大鸟凌厉的扑击过后，这才仔细地看清楚了大鸟的样貌。
大体上看还能够勉强判断出这只鸟是一只麻雀，但它的头部羽毛全部脱离，取而代之的则是满头血肉模糊不清的脓包。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无缺的，而这麻雀展翅长竟然直达近两米，甚至更多！
而更加诡异的是，麻雀的周身透露出一股血腥的暗红色。
黑光病毒！
莫瑟心头肉跳，为什么黑光病毒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不等他多想，麻雀已经扑了过来，鸟喙微张，带着尖锐的嘶鸣。
别无办法，莫瑟拿出了一直揣在兜里的弹簧刀，迈开大步，反握匕首刃，运用全身气力，挥击！
，“铛——”
只听见一阵破风声，随后，金铁交击的声音震荡不止。
“啧，这鸟喙的硬度恐怕能和合金相媲美了吧，真不愧是被黑光病毒所感染的丧尸鸟啊。”
莫瑟心头紧锁，黑光病毒一旦泄露，将会造成国家级的灾难，这种东西是不受控制的。
只不过……这麻雀若是受到了感染的话，病毒可能已经扩散开了。
越想，心情便越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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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耶——”变异麻雀却不给莫瑟思考的时间，一声长啸，鼓起双翼直朝着他呼啸而来！
“啧！”莫瑟神色一凛，身形一扭，堪堪躲过了麻雀的扑击。随后紧紧握住手中刀刃不到三十厘米的弹簧刀，手臂飞掠，在麻雀坚硬的表皮上留下了两道浅浅的血线。
“完了完了。”莫瑟心中叫苦，这两道伤口并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只能激怒这只暴虐的麻雀，从而引起更加狂躁的攻击！而且被黑光病毒感染了的生物与死尸不同，它们甚至还保留着思维！
果不其然，麻雀受到了莫瑟两下不痛不痒的刀子之后，双目紧缩，准备再度发动下一轮扑击。
“呜嗡——”
莫瑟一阵晕眩，大脑的重量似乎超越了脖颈所可以负担的极限，沉沉的向下栽去，而在视网膜的眼中，一丝极为微小的红光闪过。
“嗖——噗！”带着强烈的破风声，莫瑟左臂不受控制地将弹簧刀甩了出去，直接插入了麻雀的身体里面！
鲜血如同井喷一般往外冒出，甚至还见到了他的眼睛里。奇怪的是，莫瑟的眼睛不仅没有感觉到难受，反而感觉到……无比舒服。
就像是干渴了千年的古树树种，遇到了阳光雨露。
“我日什么情况，”莫瑟一脸震惊，“我我我刚才做了什么吗？”
他没有看见，随着他刚才眼中的那一抹红光闪过，那只变异的麻雀就如同飞机被高射炮在空中击中一般，直直的掉落了下来。
“神奇！”莫瑟又感叹了一声，随后就脱下了外衣，将麻雀的身体勉强包裹住，又将地面的血迹擦干，随手就将麻雀的尸体扔进了旁边的水沟里，吊儿郎当的走回了家去。
他没有注意到，即使这只是一个小胡同，他在战斗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看到。
…………
中国，黄海大东沟。
一只渔船在海上悠然的行驶，满载着捕获的鱼，正缓缓的驶向港口。穿上一个胡子拉碴的老渔夫在不断清点着鱼，神色兴奋，喊道：“诶，老张头我和你说，真不是我吹，咱俩这一船鱼拉回去，至少三个月的生活费都不用愁了！真带劲！”
“呃，唔咳咳，呼噜呃呃——”
“诶老张？怎么了？没事吧，你脸怎么了……诶！老张你干什么！”
“咳嗷啊！吼！”
鲜血飞溅，带着“无法通过水源传播”的病毒进入海洋。
…………
中国，南海沿岸。
棕榈树的阴影下，一片繁荣，游人如织，来来往往，汗气蒸腾。
“诶，你看，那边是什么？”
“哪儿？”
“南边，天上有东西。
“我看看……好像是一群鸟，不过这群鸟……好大，而且正朝着这里飞来，好快！”
“额啊啊啊——”
…………
上京，某污水处理厂。
由于黑光病毒的感染，这里，已经逐渐变成了一处病毒的母巢，其中甚至可以看见犹如巨猿一般的身影在里面缓慢的行走。
“现在播报新闻，最近多个沿海地区出现凶杀案件，请居民小心出行……”
公共电视开始播报新闻，一个格斗者听见声音，高高跃起，一巴掌把电视拍成了碎渣！
墙壁上残留的电线发出电流外放的响声，像是苟延残喘的呻吟。
“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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