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闭门造车
“江先生，人事部门还没有宣布，请问您现在，是什么职务啊？”我旁边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小声问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姓孙，好像是财务部门的一个中层干部，刚才也是反对派之一。
“我还没有职务。”我说。
“噢。”男子撇了我一眼，好像得到的答案，让他很满意似得。
他可能以为，我是七七的小白脸。
不让小人得逞，是我为人处世的原则之一，于是，我又问他：“你们财务部，是不是新划进来5o亿？”
“是，怎么了？”男子一边整理文件，一边笑问。
“那都是我弄来的钱。”我说完，起身离开，不再理会他讶异的目光。
看不起谁呀！
出了会议室，七七已经不见了，估计去了十七楼，我上十七楼，并未现七七，又上二十楼，敲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七七的声音。
我开门进去，七七看我一眼，低头继续看文件。
“生气了啊？”我问。
“生什么气？”七七翻了一页，冷声道。
我坐在会客沙上，自行泡茶：“我虽然不懂商业，但在那种情况下，如果不给他们点甜头，我怕，你没法树立起新董事长的威信。”
“我又没说你做错了，做的很好。”七七依旧冰冷地说。
“那你为什么生气？”我又问。
七七啪地把文件合上，慢慢吐了口气，盯着我说：“你让我很没面子，知道吗？”
“……怎么了？”
“那是我应该说的话，而不是你！”七七皱眉。
“咱俩谁说不都一样嘛！”我起身，把茶水端给她，“董事长大人，您消消气，我以后注意，不越俎代庖了，给足你董事长的面子，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七七挑了挑眉毛，指向自己肩膀，“给我揉揉，酸疼。”
我站在椅子后面，给七七揉肩，她继续看文件，我偷看了一会儿，是财务报表，密密麻麻的表格和数字，我看不太懂，红字不少，是不是代表亏损？
有人敲门，我赶紧松手，往后退了半步，被员工看见我跟他们董事长太过亲密不好。
“请进。”七七说。
门打开，我又上前，继续给七七揉肩膀，因为，近来的是雪漫。
“对不起啊，董事长，昨晚喝醉了，才起来。”雪漫歉意地说。
“没事，正要找你呢，咱们一起研究一下新车的事情。”
“要不我先走吧。”我说。
“去吧，去吧，”七七一脸不耐烦，“净给我添乱。”
趁七七转身去拿材料的时候，雪漫吐出舌头，冲我做了个诱惑的表情，昨晚的事情，她大半都记得，尤其是后期，苏左不行了，基本是她在跟我玩，花样百出，我跟雪漫擦肩而过，在她后面短裙包裹的地方捏了一把，她没怎么样，手感传递回来，我却再次冲动，立竿见影，赶紧离开了七七的办公室。
好奇怪，这种感觉，说来就来，难以控制，我强压了半天，它才消停下来。
以后得穿牛仔裤了，免得被人看出尴尬。
闲来无事，我去公司三楼的员工休息用的茶餐厅，要了杯咖啡，坐在那里，暗自运行易筋经，还是六阶，无法冲至七阶，看来闻人的真气，对易筋经的修炼并没什么作用。
得找个机会，检验一下新真气的战斗力，如果召鸿在就好了，可以跟她过上几招，至于闻人，我可不敢跟她打，别看她俩是师姐妹，但实力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虽被闻人灌注了永久性真气，但毕竟气海容量有限，现在，我能达到召鸿的水平就不错了。
咖啡喝了一半，午休时间到了，来茶餐厅的员工不少，多为呈祥集团的中层干部，有几个看起来眼熟，之前在会议上碰过面，相互之间点头致意，他们坐下之后，都偷偷看着我这边议论，我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便起身离开茶餐厅，乘坐电梯下楼，去保安队。
理论上来说，我还是呈祥集团的一名保安，尚未取消合同。
老刘夜班，不在，小冯还有几个保安在，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了我在京城的事情，以及与他们董事长的瓜葛，让我详细讲讲，很多事情涉及机密，我自然不能讲，对付了他们几句，我又回到二十层——我得留下保护七七，可实在没地方去了。
七七和雪漫正在商讨方案，还有个设计部门的负责人，汽车草图，已经在墙边的小白板上画出来了，看起来有点像路虎极光。
“正好，他来了，”七七看了我一眼说，“让他这个外行人看看怎么样？有时候，咱们会当局者迷。”
“有道理，江先生，您看看，看外形就行。”那个设计师谦恭道。
我走到白板前，仔细打量了半天，摇了摇头。
“有话直说，别卖关子。”七七皱眉。
“把笔给我。”我向设计师伸手，要过黑笔，在草图上改了几个线条，让它不是那么一眼就看成路虎极光的样子，又不失整体的视觉效果。
“可以啊，主……江先生，”雪漫赞叹道，“这么一改，就变成纯原创了，就是有点别扭。”
“董事长不是让我提意见嘛，这就是我的意见。”我笑道，把笔还给了设计师。
设计师想了想，擦掉我画的那几个线条，重新补画，人家是专业的，经过他这么一处理，完美了！
“对，这就是我要表达的意思。”我点着一支烟，点头说。
“时尚，大气，简约，而不简单，”设计师评价，“江先生，您很有设计天赋。”
我张开双手，在车框架外比了比：“我不懂设计，也不懂设计美感，但我知道，和谐最美，原来的线条，有点生硬。”
设计师点头：“和谐最美，多谢江先生指点，这点，可是老师没有教过我们的！”
我摆摆手，和设计师相视一笑，心里美滋滋，看来确实有点天赋——其实设计师在重新绘图的时候，对我原本勾勒的线条有所改动，否则不会这么漂亮。
我分析，之前那个类似极光的方案，是七七或者雪漫提出来的，设计师只是负责画出来，而他借着我更改的机会，把自己的想法，顺便表达了出来，真正厉害的是他，而不是我。
当然，官大一级压死人，如果没我上手，设计师也不敢随便改动，二人算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成功“欺骗”了七七和雪漫。
“那就这么定了，”七七拍了板，“其他呢，动机、变箱，地盘，怎么解决？是用咱们轿车的动力系统，还是重新开？”
说完，她们仨都看向我，我俨然成了汽车专家。
“我知道你们之前那款紧凑型轿车，呈祥53o嘛，我开过，地盘太烂了，”我不客气地说，“这次suV车型，如果想一炮走红，咱们得走捷径，直接借鉴其他成熟车型的即可，至于动力系统，为压缩成本，还是使用咱们现有的，反正也是从三菱抄来的，对吧？”
设计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确实如此，国内动机、变箱技术，跟外国差距很大，而且那是一项系统工程，不是短时间内可以通过砸钱来抹平这种差距的，呈祥的动机技术，借鉴的是国产化的三菱动机，变箱更是直接对外采购，技术落后，但胜在稳定。
“那问题就击中在地盘上了，抄谁的？”七七笑问，也没避讳“抄袭”的问题。
“cRV、RaV4、奇骏、途观，这是此级别合资的四大名车吧？”我问设计师，他点头。
“一样买一台，取其优点、摒弃缺点，咱们自己拼装一个地盘。要求，第一，扎实，老百姓在意这个，别追求舒适度，那是专家的看法；第二，质量稳定，别再这上面节约成本，起码别断轴。”
“好，就这么弄，林总，你这就去采购那四台车来，”七七看了看劳力士手表，“四点钟之前，开到车间里，让工程师拆车。”
“是，董事长，我这就去办。”林雪漫转身离开。
“你看看，要不要再完善一下设计图，明天下班前，把油泥模型弄出来，有问题吗？”七七又对设计师说。
“没问题，董事长。”设计师信心满满。
“去弄吧。”
“是。”
设计师走后，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七七，她揉了揉肩膀：“好累，你再帮我捏捏。”
“你去里面趴会儿吧。”我建议道，七七累，主要是因为宿醉的缘故，身体吃不消那么多的酒精。
七七点头，进了里面休息室，脱了鞋子，趴在床上，我给她做了个全身按摸，直接把她给按睡着了。
我给七七盖好被子，出来，关上门，盯着小白板上那幅图，又从手机里找到同类竞品，对比外形、配置，感觉这个新车挺不错的，价格定得低一些的话，目测能大卖。
正研究着，一个陌生号码打进了七七的董事长座机，本地的固话，我怕耽误事儿，便替她接听：“喂，您好。”
电话那头没吱声。
“您好，请问找谁？”我又问。
“程董事长在吗？”对方一个阴沉的嗓音。
“……在，您哪位？”
“我找她。”
“她正忙着，有事儿您跟我说吧。”我说。
咔哒，那边挂了。
我想了想，给保安室打电话，告诉小冯，让他留意进出集团大楼的人，一有可疑情况，马上向我汇报。
过了没五分钟，小冯电话就进来了：“山哥，有两个穿道袍的人进来了。”
“道袍？没盘查吗？”我皱眉问。
“盘查了，他们说是董事长邀请来的客人，给办公室看风水的。”
“上楼了吗？”我问。
“兄弟们没让上，等你消息呢。”小冯说。
该来的还是来了，如果现在不让他们上，估计他们会动手，强行闯入。
“那让他们上来吧。”我说。
“好。”
我起身过去，将办公室和休息室之间的门锁上，把钥匙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坐在董事长椅子里，装模作样地看材料。
一分钟后，咚咚，有人敲门。
“请进。”我说。
门把手下压，打开，两个穿着蓝色道袍的人先后进来，前面的是个矮胖的中年男道士，手拿一柄拂尘，后面跟着的，则是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士，长得好生俊俏，又面露羞涩，看得我这个男人都为之动心了一下。
“无量寿佛，”中年道士将拂尘交于左手，右手竖于胸前，微微鞠躬，“请问程董事长何在？”
“两位师傅，有什么事吗？”我放下文件，轻声问。
“贫道二人应程董事长之邀，特来此地查看风水，还请程董事长出来相见。”中年道士笑着说，他的声音沙哑阴沉，就是之前电话里的那个声音。
“董事长很忙，你们不是看风水么，看呗，非要见她干嘛？”我笑道。
中年道士收敛微笑，又将拂尘交于右手，左右看看，视线落在了通往休息室的那扇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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