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巧合中的意外？
砰！随着三楼的门打开，铺面而来一股烟味儿，几人被呛的咳了下，过了会儿便消散了，昨天金彪就按照李云吩咐把门锁了起来，里面并无异样。李云正抬脚准备进去，被金彪拦住，&1t;/p>
“侯爷且慢，使不得，张钧，嗯”。&1t;/p>
李云有些疑惑，张钧就是那个护卫头头，他点了点头，拿着手中的刀使劲儿的在木板上杵了杵，刀从鞘上看有些细，如果不是鞘尖的刃，估计会让人以为是剑。一路杵到了花坛周围，再试了试，重重的跺了俩脚，随后朝总管点了头。&1t;/p>
“小心为妙，侯爷，昨天那俩儿，哎。”&1t;/p>
总管摇了摇头，漏出些悲伤。&1t;/p>
“嗯。”李云走了上去，叫人把那个花坛移开。自己看着昨晚俩人掉下去的那个洞，洞口残缺不齐，看样子是个意外。脑海中比划了一下，应该不会这么巧，这洞比水桶面积和俩人的落脚周围，刚好要大上那么一圈。&1t;/p>
“王宁，你过来抓住我，我要看看下面。”李云手下的另外个捕快。&1t;/p>
说罢，躺了下来，让阿七抓住了自己的脚，总管也让张钧过去一起。李云探头看着下面的木板顶，上面还残留着被火烧过和烟熏过的黑印，随手抹了下，全是灰。咦？这洞周围的一个地方颜色有些不对，呈暗黄，他用手碾了下，有些滑，是火油。&1t;/p>
然后有移身到了另外个打理的灯笼的洞口，伸手下去探了下，刚好能到那个洞的中间。示意俩人放开，自己站起来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1t;/p>
显然凶手提前从洞口处往他们俩落脚的大概位置在下方刷了火油，这并不难判断。火势蹿上来肯定是先烧到刷了火油的木板。之后自己叫人来灭火，只能从正门进。&1t;/p>
人走路都会有一种惯性，在没有障碍物的地面，肯定无意识的径直走向目的地，更何况是训练有素的护卫。水桶也有些重，还有盖子，到了洞口前，要停下，把水桶放在那儿，打开盖子。&1t;/p>
地板的红木肯定是厚的，但只要是木板都有个特点，被火集中一点烧了之后会变的有些干和脆。加上三者停留在哪儿的重力，就有可能会掉下去。甚至那块木板提前被做了手脚也不一定。细思极恐，究竟是怎样的大脑才能想到这样的细节！&1t;/p>
只是木板现已坍塌，昨晚就化成了灰烬。李云仔细检查着这洞口周围，有一小段洞口现了痕迹有些不一样，洞沿呈细细的齿状，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现，用手摸了摸，上面还有些木屑，看来之前被人做过手脚。心中已有定计，&1t;/p>
“王宁，找工具把这个洞周围的红木整个锯回去，小心些，别碰到沿”。&1t;/p>
金总管闻言一喜，&1t;/p>
“侯爷，可是现了什么？”&1t;/p>
李云叹了口气，&1t;/p>
“哪有那么容易，凶手撒了个网，把我们都罩进去了，要想出来，难！目前来看毫无破绽。走吧，去一楼。”&1t;/p>
金彪脸上又浮上了一层忧虑。&1t;/p>
李云站在画前仔细的回想了起来。那晚自己肩膀上的火油是怎么来的？如果是附在木板上的，有些说不通，自己上去的时候三楼瞟了一眼，是没人的，肯定是提前布置的。凶手很细腻，这幅画很有神韵，来的多是才子学者，肯定免不了要来这儿观摩一番。&1t;/p>
那么为何只有自己肩头有火油？文人雅士多注重仪表，多穿白色衣物，即使自己现不了，旁人多多少少也有现的。即便是少数，三四百人只要出了三四个，肯定会跟侍卫抱怨一番。除了木板，上面就只有灯笼了。&1t;/p>
此刻上面灯笼已烧尽，只挂了一条被熏黑的铝绳，上面还扎着若干跟小的，&1t;/p>
“王宁，你去楼上把那根铝绳拿下来给我”。&1t;/p>
不一会儿就跑了下来，递给了李云，上面固定着到扣儿，绳头打着活结，打理的时候可以取下来提上去，洞口大小是刚好够的。到分散的地方可以一一取下来提上去，设计的倒是蛮走心的。看来古人的智慧还是有很多可取的地方。&1t;/p>
绳上有着一圈圈黑印，应该是灯笼烧过之后留下的。绳上有很多小疙瘩，距离一样，分布的均匀，是用来调整灯笼的位置。只是第一个跟第二个之间的距离似乎长了些，第一个高出不少。有些疑惑，&1t;/p>
“金总管，这串灯笼之间的位置都是一样的吗？”&1t;/p>
金彪有些尴尬，做为总管，想是没精力和喝茶楼里的一切小事儿，&1t;/p>
“应该是吧，平时老朽倒是没注意，不过可以找专门打理灯笼的侍女问问，”&1t;/p>
李云摆了摆手，&1t;/p>
“不用了，里面放的是灯盏还是？”&1t;/p>
“这我到知道，里面放的是一个小烛台，中间有个凹，蜡烛立在里面。专制的，可以供一天左右。”&1t;/p>
烛台多半被昨天打扫的时候扔出去了李云想了下，有了些眉目，凝重的说道。&1t;/p>
“那你想想昨天，大概是什么时辰把楼里的侍卫都叫去了凌天阁帮忙。你要好好想想，这个很重要。”&1t;/p>
金彪也不怠慢，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1t;/p>
“大概是在申时末的时候，我把大部分侍女都遣到了楼上帮忙，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上面说人手不够，我就把他们都遣散了上去，每层只留了俩个护卫。反正其他楼也没客人，因为诗瑾小姐的到来没有做其他楼的生意。”&1t;/p>
申时末大概是下午五点，古代一个时辰就是俩个小时，自己大概是酉时末，也就是七点来的。也就是说凶手要做放火的时间是在这一个时辰之间，当然，其他准备可能还会追溯到更早以前。诗瑾爱梦楼以文会友在一个月前就放出了消息，爱梦楼也很早在准备了。&1t;/p>
“那这灯笼你还能找到一模一样的吗？”&1t;/p>
“这倒不难，楼里的灯笼一直都是金碧灯行在供应，想来他们应该有当初的设计备份，”&1t;/p>
“那就好，你差人去让他重新一份，把这根铝绳带上，让他按着这上面的黑圈位置逐一放上去。这最后一个，你跟我过来下。”&1t;/p>
俩人走到了一旁低声细语了半天，看的其他人有些疑惑。&1t;/p>
“就这些了，记住了吗？千万让灯行的人别做什么其他的，吩咐好等我晚上亲自去拿。”&1t;/p>
金彪一头雾水，点了点头。&1t;/p>
仓库是在楼角，（不知道怎么叫，就是楼梯下面的里面那个斜三角）有着一道红色木门，颜色稍微深了点，跟周围的墙壁浑然一体。昨晚门是开着的，自己倒是没注意。&1t;/p>
打开里面是一道扶梯，因为阁楼面积有限，第一层设计的很宽敞，估计也是为了那幅宽大的壁画。只能弄了个地下仓库，里面很暗，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青烟的味道。&1t;/p>
“多那些灯盏来，越明亮越好。”李云吩咐到，不一会儿上去四个护卫带来了四盏明灯，照亮了整个仓库。&1t;/p>
仓库并不大，里面多是放着些古董花瓶和茶砖之类的东西，上面扑了些灰尘，入口处排列着四个白色的水桶，为的那个位置刚好空了出来，想必就是昨天抬走的那桶火油，自己吩咐了张钧就先上楼了，倒是不知道他们从这儿提的水。&1t;/p>
打开盖子看了下，都是水。那桶火油应该是被刻意放在了最前面。当时情急，俩人顺手就抬了上来。只是，凶手就不担心他们万一没抬火油怎么办？看来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1t;/p>
奇怪，这个时代怎么会有塑料桶，不由得问了下金彪，金彪告诉他这是树胶桶，是从一种树上提炼出来的胶，然后套上铁制的磨具封上，高温塑形而成。只是做起来很麻烦，价格也很昂贵，多是高档的酒楼或者皇宫拿来储备特殊的泉水而成，放久了能让水多一种特有的清香。&1t;/p>
“你们都把东西搬一搬，好好的检查每一处墙壁，看看有没有什么小孔之类或者不同的地方，包括地面，一定要检查仔细。”随后拉着金彪走了出来，&1t;/p>
“这仓库应该有上锁把，平时都有哪些人进进出出。”&1t;/p>
“嗯，这间仓库里的东西虽然少，但是这些古董的价值可不菲，钥匙只有老朽一人有。不管谁要进去，老朽都会亲自陪同。”&1t;/p>
“那么昨天那桶火油？也是那俩个护卫上楼跟你拿钥匙开的门吗？”&1t;/p>
金彪皱了皱眉，&1t;/p>
“这到没有，那会儿我还在楼上。大概是申时末的时候，侍女小红找到我说水快用完了，剩的不多，可能待会儿需要给客人加茶水。我就带着俩个护卫来下面抬了一桶放在四楼伙房。想必他俩就是从那里抬的。”&1t;/p>
“期间你们都没打开过盖子看看吗？”&1t;/p>
金彪有些尴尬，确实是自己的疏忽。平时都是护卫们去买水的时候，都是亲眼看着泉水满上然后封盖抬回来的，加上又一直放在仓库，直到用前才会开盖。也就是说昨天把水抬上去之后到起火的这段时间，还没来得及用，就被俩人抬去灭火了。&1t;/p>
三天前去运水的也是这俩人，刚好葬身在了火海。一切都是巧合吗？李云脸色沉了下来，对这总管多了个心眼儿。&1t;/p>
“走吧，带我去四楼伙房看看”，凶手如果是在四楼换的火油，那么就肯定是这干侍卫其中的一个，自己分开提审，肯定能查到。如果是在送来的途中换的，那么就只能去找栽他们的船家和卖水的地儿查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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