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顺其自然
“刚才真对不起，你叫什么名字？”方天小心地道歉。
女孩摇了摇头，用手指比了比，然后指了指汤碗，扶着他坐了起来。
方天意会，是要我喝汤，她大概是不能说话吧。
方天靠在床边，女孩勺了一勺汤过来，他张开嘴巴，慢慢喝下。里面是有剁碎了的胡萝卜，蘑菇，还有其他蔬菜，大概还有奶油之类的。方天从小不吃胡萝卜，于是皱了皱眉头。
女孩看见了笑了笑，还是一口口喂着他。方天为了让女孩高兴，就不再皱眉了。
此时从外面又走入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长着一对长长的白色兔儿。她看见方天在进食说道：“终于醒了啊。我妹妹可照顾你好久了。”
“谢谢你们。怎么称呼？”
“我是初心云，她是我妹妹初心月。我们都是孤儿。小时候她看见狐族屠村就不再开口说话了。光说我们了，你呢？是从哪里来的？”
“我叫方天。我是从。。。。我是从。。。。。”方天不是有意隐瞒，而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他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方晴，不记得利维坦，不记得岳小冉，不记得恶魔手机。当然他也不清楚正在小魔界中，还有那个正在执行的1eve1_1考核。
“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初心云说道：“我妹妹说她去月间树林的时候，看见你一头扎在一块石头里面。头在里面，身体在外面。太搞笑了！”
说着初心云呵呵呵地笑出了声。
初心月拍了一下初心云的肩膀，然后用手指比划了什么。
初心云说道：“看来我妹子挺喜欢你的。叫我不要刺激你。你想不起来也不要紧。看你长得像是人类。估计就是附近人类村庄里的人。到时候去问问就行了。”
方天虽然失去了部分记忆，但是人类身份是毋庸置疑的，说道：“我当然是人类。我觉得我是生活在一个人类很多的地方。那边没有你们这样长着耳朵的。”
方天努力回忆，他的感觉就是菩提城，当然不会有兔族存在。
初心云说道：“你说是城市？”
初心月又比划了几下。
初心云点了点头，再次确认道：“真的是人类城市，不是村庄？”
方天说道：“是城市。这点应该没错。人还挺多。”
初心云皱起了眉头：“只有内6才有许多人类建造的城市。”
方天：“难道这里是海外？”
初心云道：“不是。这里和内6一样的6地，叫做外环。在十二天桥外面的土地。内6的城市，那就是和妖族在一起的。几百年前，九幽大神把妖族，妖兽，魔族投放在这个小魔界。而一些怀着人族骨血的女性妖族也被带到这里。她们诞下的人类，有着妖族的血液异常强大。小魔界的人类都有妖族的血统。你也不例外。”
方天努力回忆，却不记得城市中的人的名字和长相，只是觉得有重要的人要守护。可是对于血统中是不是有妖族的血液就想不起来了。
“那么你们是兔妖族？”
初心月在旁边连连摇头。
“呵呵，我们身上有难闻的妖气吗？”初心云问道。
“妖气很难闻吗？我不记得了！ 不过心月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她一定不是妖。”
初心月一听，脸一红跑了出去。
“嘻嘻，她害羞了。真是难得。”初心云仔细打量着方天，喃喃道：“原来她喜欢这样的男人啊。”
方天被说得也脸红了。
初心云收起笑容，郑重地回答之前的问题：“我们不是兔妖，是兔精。修为比妖低很多。就是比外面的普通妖兽多开启了灵智罢了。除了天生的本族天赋，不会任何法力。比起你们人族天生可以吸收魔气修炼可要弱许多。希望你康复以后不要因为兔族瞧不起心月。她本身就很没自信。”
初心云口中说的人族，指的是这边有妖族血统的人族。像是方天这样的人类无法炼化魔气吸收后有害无益。要靠罪恶指数和灰质才能‘消化’魔气。否则平时的呼吸都会带入魔气，最后淤积体内爆体而亡。
方天不管是妖还是精都不会看不起，本来脑海中就没这个概念。个人性格也不是恃强凌弱的那种。
过了几天，方天在初心月的照顾下慢慢好转起来，这天可以下床走走。于是来到了帐篷外面。这一大片草原上除了夯牛还有在眉间长着手指长短的灰色大马和一些黑白条纹胖胖的大熊。
方天在众多帐篷见游走，吸引了许多兔族的目光，方天现他们大多数都是女性，而且兔耳朵全是长长的白色。好像只有初心月是灰色短耳。可能这就是她自卑的原因之一吧。
方天在帐篷群外面找到一块岩石，盘膝坐下感受体内有股黑色雾气在游走。黑色雾气中还有闪闪光的晶体。这些晶体少数跟着黑色雾气在奇经八脉随意游走，大多数都在丹田之中凝结。
方天突然回忆起了什么，不知道谁告诉自己这些雾气是魔气，这些晶体叫做恶念。貌似是个重要的人。可是每当努力思考不但头疼遇裂，而且身体中的魔气也会狂躁的要冲破经脉的样子。
这些魔气通过普通呼吸越聚越多，不能修炼为晶体化的恶念，感觉体内十分燥热。而方天又忘记了需要灰质修炼的方法，罪恶指数也没有增长多少。这样反而处在一个十分危险的状态。
方天皱起了眉头，痛楚让他额头冒出了不少汗珠。
方天收回心神，不再去回忆。每次呼吸都不敢用力，只希望体内的魔气都安静下来。
“方天！”
这时候，初心云气喘嘘嘘地找了过来：“你在这里啊，让我好找。我妹妹哭得好厉害。”
“怎么了！？”方天急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从岩石上跳下：“莫非什么人欺负她了！”
“欺负她的只有你！”初心云涨红了脸，生气的样子没想到倒别有风情。
“我？”方天不明所以。
“是啊。她去你床边送吃的。现没人在帐篷里。还以为你不告而别了呢！”
“那真是我的错！我现在就跟你回去！”方天没想到初心月为了我会哭鼻子。我现在只是个失去记忆的废人啊。这些魔气随时都会爆体而亡的。
方天回到帐篷里，听见兽皮后面还有抽泣的声音。
“心月，我没走。在外面看看风景。”方天快步转入里间。
只见初心月怔怔地望着自己，两眼通红。
方天忙说道：“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报答。怎么会这么一走了之呢？”
只见初心月连做手势，动作飞快，貌似很急着要告诉方天什么事情，却不知道这哑语是何意思。
正好她姐姐从后面跟了进来，初心月又重新比划了一遍，拉着她姐姐翻译。
初心云看着方天说道：“我妹妹擅长诊治。晕迷中个，她给你把过脉。说你体内的魔气没有好好控制。可能是那次受伤后造成的魔气反噬。她不图你报答，只是希望你能再住几天，把这一疗程的药喝完。”
“原来如此。可是之前我没喝过什么药啊？”方天不解地问道。
“那胡萝卜汤里面有药。心月可是用药高手。用蔬菜的味道盖过了药物本身的味道了。”
方天心想，初心月的医术好厉害。刚才正为体内四处流窜的魔气担忧，别说一疗程，一直住下去又有何妨。
方天突然笑着伸手摸了摸初心月小圆脑袋，说道：“别担心。我一直住下去。”
初心月听后反而生气了起来，把胡萝卜汤往床边一搁，就跑了出去。
“啊？她生气了？我说错什么了？”方天一回头，却现初心云也十分生气的样子。
初心云道：“我们好好待你。你怎么如此轻薄？”
“我？轻薄？难道是刚才碰了她的脑袋？”
“碰耳朵啦！”
“额。。。。刚才是不小心碰到一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其中缘由。”
“这是整个大6都应该知道的事情。我们女性兔族的耳朵不能随便摸的。”
方天虽然失忆，但人类男女之间的常识还是懂的。她强调了‘女性兔族’难道摸了耳朵，就相当于摸了人类女孩的胸部一般吗？
“那。。。那现在怎么办？我真的不清楚。”
“我就不相信失忆，连基本的东西都不清楚。”
没想到一天内连续两次伤害到了心月，方天不再辩解，只是不停地道歉。
初心云看出他真的是无心之失，心想：难道失忆真的连这个都忘记了。可能他不是兔族，虽然人族和兔族关系不错，这条规矩也早就告知。或许他真的失忆把这事情给忘了。看他刚才只是关心心月，并没有存心轻薄的意思。可是他伤害了妹妹，一定也要让他着急一番。
于是撒谎试探道：“现在做了也就做了。不用道歉了。兔族被人摸了耳朵要么就是把被人摸过的耳朵给割去。要么把那人碰触耳朵的那几根手指给斩断。否则的话。。。。。”
“啊？”方天不假思索打断道：“这么可爱的耳朵怎么可以割去。还是把我的手指给斩断，给心月赔礼道歉吧。”
敬请期待下一章：调息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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