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癫狂老者

这些怒骂与哀嚎之语，古启云早已听过很多遍了，但是每次听到后，依旧会被老者的气息所感染，内心同情万分。他也曾问过老者曾经生的事情，只是每次问起时，老者都会头痛欲裂。所以古启云也没有再敢去问。

        走进洞中，向四周看去。空空荡荡的石洞中央站着一位头狂乱，只剩一条右臂的老者。他的右脚被一根不知道材质的金属链子紧锁着，而在他身后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座石床，石床之上放着一条洗的十分干净的破碎毛毯，看样子是被刚刚撕碎的，地上横着的则是被老者踢翻的赤乌石桌凳，其它地方倒是十分干净整洁，看来是有人常来打扫！

        见古启云进来，老者竟是突然停止了疯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和善的喜悦。

        “华儿，你来了？”老者神色激动道。

        “嗯，义父，你稍等，我这就将酒菜摆好！”

        说罢古启云扶起倒地的桌凳，将酒菜整齐放在上面，又把老者扶坐好，这才取来另一个石凳坐在老者身旁，而对于老者误把自己当做他的义子华儿的事确是丝毫不介意，只愿老者可以得片刻安宁。

        有古启云陪在身边，整顿饭那癫狂的老者都吃的很开心，很安详。

        吃完饭后古启云从洞口的立柜中取出一条同样整洁干净的崭新毛毯换好，又安抚老者躺下。

        直到老者安然入睡后，古启云才将吃罢的餐具装在食盒上层，随后缓缓的走出洞中沿着一条小路向山下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一条小溪前。

        小溪旁的一处巨大岩石上，一位头花白，看上去比洞中老者还要苍老几分的瘦弱老人正在清洗着一些衣物。而在他的身旁放着一个洗刷的非常干净的恭桶。

        这些物品显然都是洞中老者所用，而这个老人自打古启云有记忆以来就一直服侍在洞中老者的身边。

        “哑伯，吃饭了。”古启云呼唤道。

        老人闻声转过头来，一张苍老的面孔上倒是挂满慈祥的微笑，而从古启云刚才的互换声中便可知道这老者显然是只哑不聋，这种情况若不是先天声带残疾，就是后天有所损伤。而由于不能说话，古启云也一直以哑伯相称。

        古启云将食盒下层饭菜取出放在一旁，随后接过老人手中的衣物便帮忙清洗了起来。

        老人微笑着端起饭碗，每次将菜夹入口中后，竟然只是匆匆咬几口便直接吞下，根本不在口中停留，仔细看去，便现老者的舌头只剩不到半寸，根本不能像常人一样细细咀嚼，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将他弄成了这般模样！

        “哑伯，你知道吗？我一会儿要兑换一本叫《天逆诀》的神奇功法，听李叔说它可以让我凝聚出内力来。”古启云边洗边说。

        老人闻言后竟是一愣，慌忙丢下手中的碗筷，对着古启云直摆手，神情甚是紧张！显然也是对那本《天逆诀》功法有所耳闻。

        “哑伯，你是怕我修炼那功法会有危险？”

        老者点点头，脸上写满担忧之色。

        “我也听李叔说过那功法凶险，至今无人能练，可要是不练的话，我恐怕很难活过二十岁，我不想就这么死掉，我想活的更久一些，像这天边的云彩一样自由自在地生活！”古启云抬头望了望天空中悠闲飘逸的云朵，神情忧伤的说道。

        听到古启云的话后，老者摇摇头，眼角泛出一丝泪花，神情更是带着深深的悲伤之情，看来当年究竟生了什么事，他一定是知道一些的。

        “哑伯，你不要难过，看我这一身膘，一定会没事的。”

        古启云见老者神色黯然，连忙抖了抖周身的肥肉后连忙安慰。

        老人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又从河边取来一个篮子递给古启云，篮子里装着的是一些新鲜的野山菇和一条肥美的鲤鱼，显然都是老者在闲暇时给古启云准备的食材，只是交给古启云时他的眼睛又飞的眨了三下。

        “谢谢哑伯，我一定不会让李叔他们知道的，您快吃饭吧，不然饭都要凉了！”

        古启云并没有推辞，直接取过篮子连连道谢，看来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老者那三下眨眼便是告诉古启云要偷偷地吃掉，而古启云那肥胖的身材除了和在厨房干活有关，更和此偷偷加餐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吃完饭后，老人提着洗好的衣物和恭桶，与古启云一起回到山顶石洞前，将手中东西轻轻放下，接着把古启云送到铁索吊桥后老人这才一脸不舍的返回了。

        ……

        古启云离开后山后，先是偷偷把装着鲤鱼的篮子藏在伙房院子的柴火堆后，又用一根厚实的木桩压在上面防止夜猫偷取，随后才回到灶房放下食盒，便直奔山上的藏经楼而去，到了藏经楼后，他先在门口的管事那里登记了一下便匆匆进到一层之中开始寻找。

        藏经楼有四层，每一层都有一位管事把守。一层容许所有弟子进入，而二层只有修为达到气凝境的二代弟子才行，三层则需要达到意境的一代弟子。

        至于第四层则是被雪山派那位已经破空飞升的传奇祖师张五峰布置了一个牢牢的禁制，只有各峰峰主以“五彩兽王诀”的力量才能开启，据说那里放着的便是张五峰偶然获得的那本天书残卷以及他的师弟大蛇九所创的《天逆诀》。当然这些事情只有各峰峰主以及门中到达天域境的长老才能知晓。

        这会儿正是三代弟子午课修炼之时，一层之中除了古启云倒是没有别人在场。所以古启云没过一刻便现了那本与众不同的功法，为什么说是与众不同？因为别的功法都是色泽陈旧的手抄副本，而只有它显得崭新异常，倒像是刚抄写下来不久的样子！不过这并没有引起古启云的怀疑，只当是哪位师叔师伯们最近偶有所得才放进去的罢了。

        古启云没有急着翻开《天逆诀》功法来看，而是对旁边的一本杂记提起了兴趣！

        这本杂记名叫《修真这件小事》，据说是万年前那通天之路还没闭塞时，修真界一位见多识广的高人所著。他如此口气面对修真也到没人反感，因为此人确实天赋极佳，不到百年便踏上了通天之路，也许修者在他眼里的确是件小事。

        古启云打开书来一看，页写着几个大字：上篇“左手资质，右手修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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