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你的选择
身穿着黑色战斗服的日斩，面色复杂地看着这个实验室里的一切。
一排柜子中放着泡有各种生物器官的玻璃瓶，其中最多的是蛇的标本。
“大蛇丸啊，这是白蛇的蛇蜕，象征着幸运和重生……”
最大的书柜中放置着分门别类的忍术卷轴。
“你已经掌握了土、水和风三种查克拉，这些卷轴是老师送给你的礼物。”
墙壁上钉着一个长着长发面目狰狞身体确是蛇身的怪物标本。
“哦，你真的决定和龙地洞的蛇类签订通灵契约吗？
它们在通灵兽之中的名声可不太好啊。”
“老师，我想要，掌握这世间所有的术，从而掌握这世间上的真理。”
“老师，人的生命，为何如此的脆弱呢？
这次战争中，雨之国的见闻、绳树和断的阵亡……”
日斩叹了口气，对身后的暗部说道：
“你们回到地面去警戒四周。”
“三代目大人！”
“执行命令！”
“……是”
暗部们撤离后，日斩走进实验室，大蛇丸依旧静静看着怀中的野乃宇。
“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大蛇丸。”
“人总是会变的，老师。
三十年前，现在这间屋子里的三个人，还记得吗？”
日斩低头看着脸色惨白的野乃宇，她似乎想对自己说什么，眼睛中带着乞求的神色。
“她没有变啊，这个孩子，还是像小时候一样……”
大蛇丸手中拿着她咬断的舌头，抬起头平静地看着日斩。
“那么，为什么你眼中视作珍宝一样的村子。
你眼中视作家人一般的忍者们。
你多年的队友和同伴，会将这样一个善良的人逼上死路呢？
老师，最后一次，请您为我解惑吧。”
他低头看着野乃宇舌根处那丑陋的黑色咒印。
“你不会看不出，这一切的背后，是谁在推动吧……”
日斩面带愧色地闭上眼，缓缓背过身去：
“你走吧，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
大蛇丸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抱着野乃宇一步步走出实验室。
在路过猿飞日斩身边时，他淡淡瞥了自己的老师一眼：
“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十几分钟后，大蛇丸已经走出了木叶村郊外的结界。
他低头看着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的野乃宇，轻声说道：
“睡吧，睡一觉，一切就都结束了，我带你，去看看新的孤儿院。”
这时，周围的树林中十几枚手里剑射向大蛇丸的位置。
他一瞬间将自己腿部软体改造，快速移动躲避着手里剑。
十几个根部忍者的身影从林中走出。
“束手就擒吧，大蛇丸。
三代目已经放弃你了，没人会来帮你。”
大蛇丸依旧低头看着野乃宇，笑着说：
“我说过吧，根部这个地方，不适合你。
没有姓名，没有感情……
没有过去亦没有未来。”
他缓缓将野乃宇放到地上，终于抬起头，眼中露出疯狂的杀意：
“这种地方呆久了，只知道任务，连脑子都没有了啊。”
他一边结印一边以诡异的身法躲避着手里剑和苦无，冲向十几个根部：
“从什么时候起，连你们这些货色都敢在我面前叫嚣了呢？！
忍法.万蛇罗之阵！”
大量的蛇群从他体表涌出，或落到地面朝着周围的目标快速爬行，或直接在半空中弹簧般发力冲向目标。
“啊！啊……”
几个躲闪不及的根部忍者直接被大量的蛇群缠住全身，在群蛇噬咬下惨叫着被活埋。
大蛇丸看着四散逃离的根部们，残忍地笑着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结印：
“通灵术.万蛇。”
身形巨大的万蛇凭空出现，不满地看着站在自己头顶的大蛇丸：
“你这个混蛋，不要站在我的头上！”
大蛇丸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跟自己脾气不合的通灵兽，指着周围的根部忍者说：
“废话少说，这些家伙，随便你怎么处理都好，全是你的。”
“那之后的贡品……”
“200个活人，一个不会少了你的！”
万蛇两只巨大的瞳孔看着眼前的杂鱼们，颇为兴奋地吐出自己的舌头：
“哦？似乎是你曾经的同伴啊，怎么，你这个混蛋终于背叛了吗？
哈哈，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大蛇丸回头看着自己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村子，眼中充满了恨意：
“是啊，以后这个村子里的人，会有不少成为你的食物！”
万蛇刚刚一口吞掉了一个不自量力试图用起爆符攻击自己的根部忍者，它颇为享受地继续冲向下一个目标：
“早该如此了，你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一条披着人皮的蛇啊。
身为蛇类，又怎么会常年和一群食物生活在一起而不动心呢？”
此时的大蛇丸也朝着一个拥有上忍实力的根部冲了过去，他抬起双手，宽大的袖口处蹿出两条大蛇死死缠住目标，轻轻一甩。
“啊！”
这名根部忍者眼睁睁看着自己朝着万蛇长大的巨口飞去……
“你错了！
现在的我，已经褪下那层遮掩着自己本性的皮了。”
他捏碎了手中那团曾经带给自己希望的透明蛇蜕。
“老师，我再也不会被那些虚妄的美好束缚住了！
我，从今天起，自由了。”
他环视着周围放弃了攻击万蛇而围向自己的根部忍者，邪笑着忽然张大了嘴，口中一条蛇的身体露出一半。
他双手结印，蛇口中一柄闪着光的草雉剑飞快射向一个根部。
那名根部忍者反应不慢，迅速结印一个替身术躲过了空之太刀的攻击，他刚刚松了一口气，身体却忽然僵住。
他低下头看去，闪着光芒的空之太刀已经穿过了自己的胸膛，然后再次拔出，飞向下一个目标。
空之太刀的寒光在大蛇丸身体周围不断闪过，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短短几分钟时间后，根部埋伏的三队忍者已经再没有一个能站在场上的了。
万蛇丝毫不浪费地将地上的尸体和惨嚎着的重伤者一个个吞入口中，然后看了大蛇丸一眼，消失在原地。
大蛇丸转头想要带上野乃宇继续前行，却发现，刚刚放置她的位置上已经空无一人。
他戒备地看着四周，不远处的树上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抬头，在这呢。”
身穿着蓝色长袍，头戴着白色三勾玉面具的“宇智波斑”站在树梢上，树干上长出一个白绝，手中抱着药师野乃宇。
大蛇丸眯着双眼问道：
“你想要干什么？”
“斑”指了指面色已经发黑的野乃宇：
“我可以救她。”
大蛇丸双瞳一瞬间放大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
“那么，这也是一桩交易吗？”
斑的身影消失在他右眼处出现的漩涡中。
“不，这是你的一个选择。”
下一秒，他出现在大蛇丸的身后。
“我想要和你玩个游戏。
大蛇丸，长久以来，你背负着天才的盛名。
为了掌握世间的真理也好，为了复活你的父母也好。
你终究将手伸向了违背世间道德的一系列禁术。
长生之术？秽土转生？虽然你现在还没研究出什么结果。
但死于你研究过程中的“实验体”已经数不胜数了吧？”
树干上的白绝抱着野乃宇缓缓下降，最终站在地面上。
斑的手指向已经休克的野乃宇。
“在你眼中，没有才能者的生命如同材料一般可以任你挥霍。
那么，她的生命我又为什么要拯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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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的那个夜晚，木叶村孤儿院中，大蛇丸来到之前几个小时。
头戴着三勾玉白色面具的“斑”看着一脸愕然的药师野乃宇。
“我想要和你玩个游戏。
志村团藏针对大蛇丸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你想要将他从这个肮脏的泥潭中拉出来吗？
在我看来，大蛇丸他并不配被救赎。
但是因为你的原因，我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你的意志将被考验，行走的巫女。
想要救赎他，你必须冲破长久以来一直束缚着你的规则。”
听到这些，野乃宇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嘴唇。
“是的，舌祸根绝之印。
长久以来，在这恶毒的诅咒之下。
你多少次眼睁睁看着无辜者枉死于阴谋之中。
我说，你的舌头配不上你的内心。
是冲破这个束缚，让你的内心不再遭受这种恶毒的诅咒？
还是遵守规则，保住自己的生命？
你能做到吗？救赎你心中一直爱着的那个人？
做出你的选择吧。”
说完，他消失在一阵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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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不带有丝毫感情的冷漠声音继续在大蛇丸耳边响起：
“在这几十年的人生中，我认识到一件事。
不珍惜生命的人，不配拥有生命。
被你视为实验消耗品的他们，同样拥有自己完整的人生。
更何况是那些孩子，那些才刚刚开始的生命。”
一枚苦无从大蛇丸脸旁递来。
“那么，既然你因为自己心中无法割舍的那个人。
就这样牺牲了这些无辜的生命。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献身的机会。
为了拯救她的生命，你是否愿意。
放弃自己长久以来追求的永生？
放弃自己的生命？
用你的生命换取她的生命呢？
你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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