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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人要脸,梁氏要什么?


  柳天鹤还想说什么,只是凌文寒说话声音明显在挑衅,未免让周围老百姓耻笑,他只能怯退。

  柳天鹤吃力不讨好,叹着气回到了府上,“看来,只能上血书!”

  对于凌县官,有强势的人,柳村官只能靠些愚钝的办法取得最佳战绩。“夫人,去把秋雨喊出来吧。”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柳天鹤要再度确定柳秋雨口中的话是否属实,不然,要是被查出为假,那只会给自己自掘坟墓。

  柳秋雨懒洋洋走出自己的房间,自从门外开始谣传柳秋雨的不要脸言论,江氏就将她困在房间,不让她擅自出门。

  “雨儿,现在爹再问你,你定要如实回答!”说实在的,柳秋雨的天性,柳天鹤还真拿捏不准,“这关乎你及你腹中孩子的未来,所以定要认真答复。”眼前稚气满脸的柳秋雨怎么会乱说话?

  柳秋雨揉揉忪惺的眼睛,原来怀孕这么犯困的?“爹,秋雨从不乱说话。”柳秋雨嘴唇明显有些抖动,她在担心什么?

  江氏先将柳秋雨扶上了木凳上,“小心些。”继而转向柳天鹤,“老爷,口气好些,别把雨儿吓坏了。”

  柳天鹤没有理会江氏,“这腹中小孩可确实是凌县官的?”柳天鹤脸上一脸正经,不容柳秋雨乱来。

  柳秋雨有些坐立不安,她不知道柳天鹤打算怎么做,“爹,你要干嘛?”

  “我问的是你腹中小孩是谁的?”柳天鹤脸上出现了不悦,最近因为柳秋雨,他已经把自己弄得有些狼狈不堪。

  柳天鹤声音变大,柳秋雨眼眶里的泪花在转悠,“爹,我不是说过了吗?是凌县官的。”她向江氏投去救命的眼神信号。

  江氏见状,轻轻拍着柳秋雨的后背,“雨儿乖,爹也是为你好,你不是要把凌县官找来吗?你爹要不问清楚,拿什么把他带来?”

  “回屋歇息去吧。”柳天鹤头疼。

  “老爷,你怎么能不相信雨儿说的话呢?她可是你亲身女儿啊。”柳秋雨都成这般处境了,柳天鹤还在其中添乱,她实在搞不懂,“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怎么置凌县官于法网,而不是一再指责秋雨,她是无辜的。”

  现在只要柳天鹤出门,总逃不过大家肆意的言论,难以入耳,“夫人,这外头说得已经够热闹了,还不找个法子解决,怕是我们自身难保啊。”

  “老爷,这理可在我们家,要是连市官都这么有眼无珠,那我们只能往更高一级上奏凌县官和凌市官一本了。”江氏一直期待着柳天鹤能坐上县官的位子,这样一切都会好办,至于这村子里最近的风言风语,她大可置于耳后,待到一切成现实,他们一走了之,也就拭去了这些不必在意的谣传。

  “官官想照,夫人倒是小瞧了。”柳天鹤只是一个村官罢了,要不是柳秋雨,他肯定是要待凌文寒如宾,“明日上份血书到凌市官那。”

  江氏无奈地点了点头,“那都随老爷说的办吧。”

  他们说话的闲档,守在门外的下人跑了进来,“老爷,外头有个中年妇女找,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说。”

  中年妇女?

  “请她进来。”柳天鹤本来不想接见,只是她说有重要的事情,铁定是跟柳秋雨有关,他不敢忽视,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见。

  梁氏扭动着臀部,腰下的衣摆随着摇动,那么带动感,“柳村官,这个时候来拜访,真是冒犯。”

  人要脸树要皮,这梁氏到底要什么?

  江氏看这个妇女来路不明,倒是有几分戒备,“请问你为何上柳府来?难不成有冤要报?”江氏看眼前的妇女一脸的笑意,倒不像要伸冤的。

  柳天鹤看着眼前的这个妇女,既然是那般熟悉,到底在哪见过,“请问你是?”

  梁氏摊了摊手,这两夫妻同时问自己问题,她倒是该先回答谁的?“柳村官,记性可真是不好,我是村里的梁秀兰。今儿得空,过来看看秋雨。”

  梁秀兰?他不认识。

  “有话可直说,不必折弯子。”柳天鹤有些不耐烦。

  梁秀兰抓过桌上的茶杯,喝了小口,“我是范式的至交,从小玩到大的,现在的交情都还是不赖的。今儿上朱家了,倒是听说她儿媳妇怀了朱家的种,特地过来瞧瞧。”脸上的笑肆意释放,让江氏看着觉得可怕。

  “秋雨跟朱家已经是没了关系的。”柳天鹤算是想起了眼前这个莫名妇女是谁了。当年她跟沈三的事件,可是自己在背后帮上一把手的。

  梁秀兰听到柳天鹤这么说,一不小心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柳村官,真是抱歉,有些激动。”

  江氏见状,唤来下从,收拾了梁秀兰搞出的狼狈,“你有话倒是直说,搞这样的名堂。要是不说,柳府就容不得你了。”

  梁秀兰对着脸上写满不耐烦的江氏笑了笑,“柳夫人,别急呀,这倒是让我没脸说出来,倒是替范式觉着可怜。”

  柳天鹤忍无可忍了,这算是什么?“你要是没事,那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欲叫人来把梁秀兰哄出去。

  “且慢!”梁秀兰稍微整理了下被水溅到的衣裳,“我可是听说柳秋雨这腹中小孩不是朱家的,这范式还不知情。我真怕要是传到她耳朵里,可难办了。”

  江氏一听,还真是。这范式的厉害她还是见识过的,“前不久朱家可是写了休书,光明正大地休了我们家的雨儿,今儿就算雨儿这腹中小孩不是朱家的,朱夫人也无权管吧?”

  梁氏听了江氏无情的话语后,啧啧好几声,这就是官家妇人,真是无情,更何况,之前朱家和柳家交情还那么深,真是不值得,“这朱安倒是可怜啊。”

  柳天鹤皱着双眉,“你是想要银子吧?”梁氏这样厚脸皮的,柳天鹤还真是没见识过。

  “范式可是我从小到大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怎能见钱眼开?这不是毁我名声吗?还有范式的脾性你们也是了的,这要是激怒了她,可是会把你们家掀翻的。”

  朱家养了柳秋雨那么些时间,居然替人家养孙儿,真是亏大了。要是范式能支撑得住这么带劲的消息,梁氏就转姓柳。

  “你!”江氏欲伸手打不可理喻的梁秀兰,柳天鹤制止了她,“说,你要多少?”

  梁秀兰还好办,直接用钱就可以打发的人,不足挂齿。

  “老爷,这外头都给传疯了,你倒是给她银子做什么?纸包不住火,朱家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柳天鹤最近脑子不太好使,江氏看着觉得发狂。

  柳天鹤猛然大悟,就是啊,他可是村官,凭什么对一介草民下腰?“来人,把这人拉出去。”

  梁氏刚伸出的手,正打算说要五两银子,却被江氏坏了大事,“你们要是不怕,那我就直接跟范式说去,我倒要看看你们柳府能撑到什么时候。”

  柳天鹤一听,闹得这么轰动的消息,难不成范式还被蒙在骨里?“你且说本官凭什么相信你范式还不知情?甚至到以后都不会知道?”柳天鹤摆了摆手,招呼刚被叫来的下人下去。

  梁秀兰再次坐定,脸上又现得瑟,“今儿上朱家了,朱瑾倒是知道有这回事的。只是他一直把这个秘密保守得很好,没让还在病床上的范式知道。既然朱瑾不想让范式沾上这样的消息,他肯定是有办法永远不让她知道的。”

  朱瑾还是比较明事理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现在柳秋雨跟朱家已经撇开了关系,那么柳秋雨的那点破事他就更无权顾问了,更何况,主角朱安都不在,他就更没必要去责怪柳秋雨什么了。

  不过,范式就不好惹了,这朱安生死不明,柳秋雨倒好,在外面找男人,还怀了其他男人的种,要是范式能忍住这样的耻辱,那她真不如死了算了。

  江氏咬了咬牙,“那你要多少?”江氏也不想把事情闹腾得太大,这要是能让范式不找上门来闹事,银子神马的都是小事。免得她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范式抬把刀冲到她面前。

  梁氏将双手抬起,“十两。”这对柳家,应该是再小不过的数目了吧?

  柳天鹤本还想拒绝什么,一个村官,却要被一介草民所左右,他脸面何在?“拿上你的银子,赶紧滚,别再出现,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我铁定赏你二十棍打。”

  江氏不情不愿地给了梁氏十两银子,就当作是发善心,给上门乞讨的乞丐。

  柳天鹤喊来了下人,“把她带下去。”

  梁氏看着手上白花花的银子,眼睛泛着光,也就不在乎柳天鹤和江氏的任何反应,直接随着下人离去。

  “老爷,还是赶紧把这事办了吧,不然夜长梦多,可苦了雨儿。”江氏活到一大把年纪,却遇到这样的事情,倒是郁闷啊。

  “夫人,这朱兄定是对咱们怀恨在心了。今后都别想着往来,这事还是别让范式知道啊,要是她知道了,铁定要闹出些什么事来,到时候我们是更拦不住这势头了。”女人永远比男人还来得可怕。

  江氏点了点头,她没哭,就算哭也解决不了什么。只是心跳加快,总有一种莫名的惊慌,“老爷,明儿就直接上血书吧。”

  上血书?真够狠的。

  柳天鹤真觉得自己够窝囊,连这点小事都摆平不了,更何况理偏向于他这边。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凌文寒离开后,沈清认真端详着脚下的那双鞋,笑了。

  她将旧鞋放在了一旁,这要是下田,铁定是不能穿凌文寒给的鞋的,要是坏了,她可是舍不得。

  她走出了家门,心情舒畅,“王大婶,在家吗?”王大婶有给沈清指过她家的位置,所以她就直接找上门去,大米可不能白收。

  沈清往里头探了探,有个年迈的老头映入眼帘,只是坐在木凳上,傻愣愣地望着沈清,却对沈清的问话没有任何反应。沈清初断,他应该是患了老年痴呆。

  王大婶从其中的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来了。”明显带着笑意。

  “今儿找过凌公子了,他说他不打算卖田地了。你尽管放心,照常去帮忙。”那句‘永远都不会卖田地,除非沈清姑娘要我卖’飘荡在脑海,那般让人心动。

  王大婶听了,朝着里屋的老头招了招手,“爹,凌公子不卖田地了。”

  沈清随着王大婶的目光望去,就看见里面的老头艰难地扯开了嘴唇,笑得那般傻,“王大婶,他在笑什么?”沈清今儿心情好,话也就多了。

  “家里有了收入,这对家里谁都是件开心的事儿。”王大婶脸上的笑意突然没了,“只怪爹身子不争气,可把家里的钱都花在了他身上。”

  说着王大婶就干脆哭了起来,让沈清不知如何是好。

  “王大婶,老人家可是患了什么病?”沈清的话里带些同情。

  “说不明,沈郎中帮着把脉,却再正常不过。爹却整日整夜不说话,只笑,像极了一个小孩,折腾得我不知如何是好。”王大婶带着哭腔,看着却是那么痛苦,“沈姑娘,让你见笑了。”她擦干了眼泪,抓过沈清的手,“沈姑娘,谢谢你,是你救了我们家啊。”

  沈清摆了摆手,“这也没我的事,凌公子本就没打算要卖了田地,他说舍不得你们这些人呢。”沈清在想,她还好意思收下王大婶的大米吗?

  王大婶破涕为笑,“沈姑娘,那凌公子是要种荷花吗?”

  沈清点了点头,“今后就由我带着你们一块干。”沈清有些不好意思,脸稍微泛红。

  王大婶看得出来,这丫头,倒是真能装,“沈姑娘,那可是好事,有你在,凌公子心情才是好,说不定要给我们涨工钱呢。”

  “额,我过来找大婶就是说这事,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沈姑娘,那今后有空就常来玩。”王大婶朝着沈清招了招手,眼里充满了谢意。

  原来不计前嫌,帮着一个人会让自己这般愉悦。

  沈二和沈屎蛋从田地里回来,却不见梁秀兰,心里未免会气愤。

  他扔下手上的锄头,“屎蛋,爹带你吃面去。”

  自己干了一天的农活,回来还不见梁秀兰。

  要是见不到梁秀兰就算了,连顿热饭都见不到,真是让沈二没办法忍了。

  梁秀兰从柳府出来,腰间鼓了,心情也高涨。

  “这算不算是我的命呢?”这天下掉的馅饼,都被梁秀兰捡到,她还真是好命。

  在面馆门外,梁秀兰定睛一望,那不是自己的相公和儿子吗?

  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小二,给上一碗牛肉面,多加些料。”

  沈二一看,梁秀兰这架子做得真够足,足到他想抽她,“你去别桌,我不想看见你。”

  屎蛋不干了,凭什么?他辛辛苦苦陪着爹下田干活,这才吃一碗清淡面,里面除了面,还是面,“爹,我也要吃肉肉。”

  梁秀兰知道沈二肯定是在气自己没能给他煮饭,“你气什么呢?这下田,多苦的活?捞我都不干。我不下田,睡到午时,都能有人给我工钱。”她叫来了小二,“给他们俩再来一碗,多些肉。”

  沈二对梁秀兰来路不明的钱不稀罕,“偷抢?说,是哪一个。”沈二才不吃梁秀兰这套,就她能赚什么干净的钱。

  她不会是找出地契,卖了吧?“你是不是卖了地契?”梁秀兰什么做不出来?

  梁秀兰听了,不乐意了,“屎蛋,等等两碗都归你。”她朝沈二哼了一声,“我呸,老娘的钱就那么不干不净?就你大哥家那点田地?我才省得去丢人呢。”

  沈屎蛋一听,有俩大碗面条吃,而且还带肉,他把正吃着的那碗清淡面推到沈二面前,“爹,你吃这个。”

  沈二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发怒,只要梁秀兰没卖了地契,那都好办,“你们过去那桌,别让我看着你们,我真怕自己胃口不好。明儿可是还要干活的。”沈屎蛋这个吃货,沈二已经习惯了。

  梁秀兰不想跟沈二这个顽固分子多说什么,拽着沈屎蛋往旁边的方桌走去,“你就下田吧,当个臭农夫,天天喝西北风。”

  沈二将沈屎蛋推过来的面条也一根不剩地吃完了,他扔下了两碗面条的钱,走出了面馆,没跟梁秀兰打招呼,就更不可能给他们付钱了。

  梁秀兰对此嗤之以鼻,她倒要看看沈二能撑到什么时候。

  “屎蛋啊,种田好玩吗?”

  “娘,可好玩了,爹在翻土的时候,我就在玩泥巴,还有好多小昆虫。”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碗里的面条,“还有好多小朋友。”

  梁秀兰看着全身脏兮兮的沈屎蛋,真是无可救药,“屎蛋啊,明儿不去了哈,娘有钱给屎蛋买好吃的。我们不用自己种吃的。”

  沈屎蛋却摇了摇头,“娘,不行,我要去。有个很漂亮的小妹妹,我喜欢跟她一起玩。她叫我明儿再去呢。”

  梁秀兰一听,小妹妹?沈屎蛋的春天不会是来了吧?

  “屎蛋啊,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虽说屎蛋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是在梁秀兰看来,却是种无形的负担。要是屎蛋真要娶媳妇了,那她不得掏腰包?她可没那个闲钱。

  屎蛋狼吞虎咽,等到把满嘴的面都吞进喉咙,再进胃里,他从慢吞吞回复梁秀兰,“娘,看上是什么东西?”屎蛋只管好吃好玩。

  “就是你很想跟一个姑娘呆在一起,很想跟她一块玩。有没有?”梁秀兰迫不及待得到沈屎蛋的回答。

  “娘,我是很喜欢跟这个妹妹呆在一起。她很好,而且很漂亮,长得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好看。”沈屎蛋边喝面汤边回答梁秀兰,听着有种猪吃食的嘈杂声音。

  梁秀兰一听,双手一摊,完了!

  “屎蛋啊,要是看中呢,那是好事。要是谈到婚嫁,那我们家现在可出不起那个钱。”

  梁秀兰这腰间的银子可要捂热来,不然还真要跑到其他人家手里。

  等到沈二赚了,再娶吧,现在还急不得,“屎蛋啊,要是你真想娶她过门,那就等到爹有钱了,咱就娶哈。”

  沈屎蛋听得有点晃脑,“娘,为什么要把她娶过门啊?我只是喜欢跟她玩而已。”满脸的未知数,不愧是智商只有十岁。

  梁秀兰母性大发,她温柔地揉着屎蛋的头,“屎蛋啊,要看好了再娶,别像娘一样,跟着你爹过这样清贫的日子。”

  看着怎么那么像患娘难儿呢?

  沈屎蛋把两碗面都解决了,摸了摸肚皮,满意地笑着,“娘,这面真好吃。”他才不管梁秀兰过得好不好呢,他吃得饱就行。

  梁秀兰付了钱,带着沈屎蛋离开了面馆。

  “屎蛋啊,要是今后没钱娶老婆了,尽管往婶婶家里去要,她可是你婶婶,不会拿你怎样的。”这个三弟媳,日子过得可是一天比一天滋润,看着真让梁秀兰眼红。

  “娘,今儿爹跟屎蛋说了,婶婶家养猪了。”沈屎蛋吃饱了,心情大好,在街上拉着梁秀兰的手,蹦蹦跳跳的。

  “你婶婶家现在有钱了,养头猪有什么稀罕的。”梁秀兰不觉为奇。

  “娘,这头猪可不是婶婶自己买的,是大伯给的。可是,大伯怎么就不给咱家送上一头?”沈屎蛋歪着脑袋看着梁秀兰。

  什么?大伯给的?那沈一也太过分了吧?

  梁秀兰忍住心中的那口气,笑着问屎蛋,“这些话都是你爹说的?”

  沈屎蛋点了点头。

  背着自己,沈一把猪给沈清家;沈二还不告诉自己这一切,实在让梁秀兰觉着委屈,凭什么?把她当外人了吗?

  梁秀兰拉着沈屎蛋,没有往家里走,而是找到了王氏家。

  沈屎蛋觉着奇怪,“娘,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你婶婶家,讨些吃的。”梁秀兰恶狠狠地说道,像极了一只饿坏的灰太狼。

  王氏正在外面收衣裳,看到梁秀兰,脸上没了血色。

  “三弟媳啊,这都好久不见了,看着倒是过得很如意啊。”

  梁秀兰不爽啊,真的不爽,这沈一到底还是没拿她当回事。

  王氏没理会她,抓着收拾好的衣裳就进了屋。

  她正准备关上门,梁秀兰冲了上来,“你到底在跟我装什么清高?我可是你二嫂,这样折腾算是个啥?二嫂上门喝口茶都行不得?”

  真是气死梁秀兰了。

  沈屎蛋都不知道梁秀兰为何要这么做,明明跟自己反复强调过婶婶一家都不是好人,还这么套近乎,“娘,咱们回家,我不要在这里,这里没吃的。”

  王氏欲要拉上门的手放开了门板,“在大哥家,我们都说得清清楚楚,你倒是带了耳朵没?要是没有,那我今儿再次强调,我们之间已经没必要再有往来,今后都没有!”王氏本不想这么不给梁秀兰难堪,只是她只要想到梁秀兰对自己家带来的伤害,她就觉得梁秀兰该死。

  沈清在里屋煮饭,听到门外有声响,赶忙叫来沈月顾着锅里,自己跑了出去。

  “娘,你先把衣裳拿进去,这儿清儿来处理。”沈清只要看见梁秀兰那副嘴脸,就知道没什么好事。“说吧,今儿来这有何贵干?”

  梁秀兰把门板推到另一边,然后拉上沈屎蛋进了屋。

  沈清拽住了梁秀兰,“你难道没耳朵吗?还是耳聋了?”梁秀兰这脸皮比猪皮还要厚,“我那天已经把话说绝了,你今儿还来这做什么?”

  梁秀兰狠狠地甩去沈清的手,“我可是你二婶,这样待我,你还没那资格!”她整了整被沈清抓歪的衣裳,“我就是过来瞧瞧你大伯给你家养的猪。”

  沈清把梁秀兰连带沈屎蛋推搡出去,“出去!家里的猪不愿见你们。”

  “你……”梁秀兰被气得无言以对。

  “赶紧给我离开这,别让我再看到你们。”沈清不想这么狠,至少对沈屎蛋是不公平的,只是她不想引火上身。对于梁秀兰这样的人,只要忍她一次,她就会加倍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梁秀兰将手袖口往上撩,一副泼妇样,“沈清你这臭痞子,我吃过的盐可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你欺人太甚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强硬到什么时候。”说着,就要往沈清脸上打巴掌。

  沈清见机行事,挡住了梁秀兰的猛攻,“别以为盐吃多了,就可以在这撒野。”

  沈清抓着梁秀兰的手,然后用力将她往外推,“走好你的阳光道!”然后关上门,没再理会。

  梁秀兰瘫坐在地板上,这沈清力气倒是见长了不少,真是不可小觑。

  沈屎蛋在一旁观赏着,“娘,沈清姐姐好厉害啊。”

  沈屎蛋觉着很奇怪,明明是梁氏看起来比沈清庞大了很多,为何会败给沈清?

  梁秀兰往沈屎蛋的脑门上就是一记打,“赶紧走了,留在这还不嫌丢人啊?”

  沈清的邻居都纷纷探头,看着这一幕。

  现在沈清的邻居们都知道了沈清的清白,也就对沈清有了同情的好感,对于眼前这个二婶倒是有了几分厌恶。沈清摆平梁秀兰的时候,他们都偷着乐呢。

  “你们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美女啊?”梁秀兰都到这份上了,还强忍着,命真是硬。

  邻居们倒是也不理会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梁秀兰作恶多端,惹上了可就麻烦了。

  在自己的怒吼之下,四周又恢复了静悄悄,“屎蛋,娘厉害吧?”

  沈屎蛋点了点头,“娘,你厉害,然后沈清姐姐比你还厉害。”

  “赶紧走,真是不要脸。”梁秀兰从地上爬了起来,拽着沈屎蛋就要离开。

  沈清回到了家中,“娘,今后少搭理她,她就是喜欢没事找事。”

  沈清说完,进了厨房,“姐,饭好了吧?”

  沈月点了点头,将菜端了出去,“二婶又闹上了?”

  “少理了她。”沈清从橱柜里抓了碗筷,“姐,这后天就是大婚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该叫的人都叫齐了吗?”

  沈月点了点头,超幸福。

  “那明儿往田里撒些稻谷,是时候种些秧苗了。”秧苗长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春耕了。

  “到时候叫隔壁家的牛大哥,牵上他家那头牛,给咱田地耕耘。”王氏往嘴巴里扒了一口饭。

  “娘,再过段日子,我就要上县城去了。”沈俊最近学业有些紧张,“对了,沈清姐,你叫我帮忙采摘的桃树苗放在了凌大哥那。”

  沈清埋头吃着饭,听到沈俊这么说,吃惊了不少,差点就噎着了,“什么?怎么不直接放在大伯家?”

  “凌大哥有找过我,我跟他说要采摘桃树苗的事,他就说他去做。我觉着最近事情比较多,也就让他去弄了。”沈俊满脸的倦意。

  沈清欲哭无泪,这样才多久,就让凌文寒帮自己这么多忙,“俊儿啊,凌公子也不是我们什么人,今后要是没时间,尽管跟姐说,姐自己去做。这样老是麻烦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沈俊点了点头。

  “凌少,弄这么多桃树苗是要做甚?”田管家猜测凌文寒是想往五十亩田地里种桃树,只是目测这些株应该不够。

  “保管好就行,少问。”凌文寒坐在厅内的木凳上,“后天沈月的大婚之日,买些绸衣、新鞋、糖果,反正能买的都给买去。”

  田管家木愣着,“凌少,要买多少?”这花销必须要大的。

  凌文寒对这些哪懂啊?“由你决定。”

  田管家点了点头,真无奈,这些东西不是应该沈月她们自己会处理吗?“那我现在就去买。”

  早晨起来,沈清洗漱完毕,进了猪圈。

  尼玛,这才来两天,猪粪满圈。

  这头小猪特通人性,才跟它相处两天,就跟沈清混得特熟,真有点相见恨晚的意味。

  “我说猪头啊,这样随地大小便不是你的错,那也不能抓着自己的粪粪玩哪。”沈清看着眼前这头浑身上下粪便满身的猪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小猪听到沈清说话,就要往她身上蹭。

  把沈清吓得直接逃离猪圈,关上门。

  “我去,这么友好?难不成我前世是你老妈?”

  小猪在里头哭叫,拱着门,让沈清有些措手不及,“姐,赶紧提桶水进来。”

  她冲沈月呐喊。

  沈月听到了沈清大清早的狂叫,还以为发生火灾了呢。

  “这是要作甚?”沈月就看见沈清捏着鼻子站在猪圈门口,完全可以自己提水去的,却叫的那般厉害,可要把王氏和沈俊吵醒。

  “姐,这头猪好脏,又臭,给它洗个澡吧,不然都不敢进去了。”她还真没见过对自己这般穷追不舍的猪头。

  这大清早的,谁不招惹,招惹猪算是怎么回事啊?“清儿,这天都还没大亮呢。温度是有些低的,现在提来井水给它洗澡,会生病的。”

  沈清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是不是有病啊?还是梦游?这个时候要给猪头洗澡。

  “额,姐,没事啦。我们上山去,等从山上回来再整理猪圈。”

  说完,她快速逃离沈月犀利的目光。

  是昨天睡得太好了吗?

  真是搞不明白,不就是凌文寒来找过自己吗?有必要高兴成这样?

  柳天鹤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在一张雪白的布上写上了“县官欺压民女,望市官还公道。”

  “夫人,要是这一技还不行,那只能往上告了。”

  江氏用布帮柳天鹤咬出血的手指包了起来,“老爷,辛苦你了。等过了这一阵,一切都好起来了,我们再让凌文寒付出些代价。”

  柳秋雨在房里,像是坐牢般,可是日子却是过得相当滋润的。

  她的肚皮不仅随日增大,身上的肉也随日增多,本来看起来就不瘦的人,现在就更胖了。要是再不出门三个月,想来这房门都挤不出去。

  “那夫人,我这就上桃子市,家里的一切就拜托你了。”柳天鹤跟江氏交代好后,坐上马车,摇上了去市区的路途。

  “雨儿啊,该起来吃早饭了。”江氏将早饭给柳秋雨端了进来,“今儿娘给你煲了鸡汤,还有些鸡肉。”

  柳秋雨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就像与世隔绝样迷茫,“娘,凌县官什么时候才能来见我啊?”

  她可是等到花都谢了。

  江氏勾着柳秋雨的鼻梁,“这丫头,全身心思都在凌县官身上,他给你带来的伤害还不够啊?”

  “娘,他可是你孙儿亲爹,怎么能不想呢?”柳秋雨撅起嘴巴,脸颊上的肉堆起一团。

  江氏无奈,“你爹今儿去找啦,搞不好这几天就能把他给你带过来。”江氏将碗里的汤吹了吹,“来,乖,这喝下去对身子好。”

  柳秋雨张开了嘴巴,带着口气,这是有多少天没漱牙了?她自己都记不起。

  “娘,今儿我得出去,买些衣裳。这些衣裳都穿不下了。”柳秋雨抓着自己身上被肉挤着的衣裳,“都怪这肚子,大起来倒是让我连件漂亮的衣裳都穿不了。”

  江氏将勺子推在柳秋雨的嘴前,“雨儿啊,等到孩子落地了,那些漂亮衣服都还可以穿的。我的雨儿这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柳秋雨听了,笑开了,“娘,那也是你长得好看,雨儿才有这样的容貌。”

  “等等娘替你出去买上几件,你这样拖着个肚子,就别到处瞎逛了,怕是累着了。”江氏疼惜地说道。

  柳秋雨算是被江氏给惯坏了,一日不出门,现在也就懒得出去了,她满足地点了点头。

  “老爷,收拾东西是要作甚?”范式拖着病身,看着朱瑾在房里收拾东西,“要收拾东西,也是叫下人去做,不必自己动手,倒是累了自己。”范式声音带着倦意。

  朱瑾抬起了眼睛,“夫人,我们要搬离这里。今儿就搬。”

  范式听到朱瑾说搬家,不乐意了,“老爷,这怎么行?这安儿还没回来呢?怎么就要走了?要是他回来了,见不到我们,那该是多无助?”

  范式将朱瑾收拾好的东西用一件一件地摆回原位,“安儿还没出现之前,我哪都不去。”

  “夫人,冷静些。”朱瑾也是无奈,要是这外头风声好听了些,那他也想省到搬家,可是这外面的胡言乱语一天比一天还难听,这要是传进范式的耳朵里,那她非得跑上柳家闹事不可,“夫人,这房子我卖给了另一户人家。要是你怕安儿找不到我们,我们可以给他留个地址呀。”

  范式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哭得一塌糊涂,“老爷,你这是要作甚,为何要这样做?为何啊?”

  朱瑾怎能说出真相,“夫人,想搬去县城,县城地大,没准在那能找到我们的安儿呢。”

  范式止住了脸上的泪水,带着哭腔,一脸的疲倦,“老爷,那我们赶紧走。”

  范式望着周围,那些下人,她一个都没见着,“老爷,这平日里的下人呢?怎么不叫来帮着收拾?这样自己动手,倒是慢了些。”范式一听到上县城能找到朱安,她就没命地开始收拾东西,动作上充满了急切。

  朱瑾边收着东西边说,“那些下人,都发了些钱,散了。”说来有些苍凉,本来在石头村可以驻足,却闹成这般,非走不可的命运。

  范式似乎想到了什么,“这要是真走了,是不是该跟秋雨说声?”再怎么说她腹中还怀着自己的孙儿呢。

  “夫人,我们就不一一告别了,马车都备好了,怕是来不及。”朱瑾故意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也对,现在朱家跟柳家已经没了多大的关系,自己找上门去,还真有点吃力不讨好。

  “可是雨儿腹中还怀了朱家的种呢。”说实在的,范式还是舍不得柳秋雨腹中的孩子。期盼已久而来的孩子,却一眼都没瞧上,这就要离开了。

  朱瑾将东西放进了木箱里,“夫人,别想了,等到把安儿找着了,咱们在一起回来看看孩子。”

  范式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只能依赖着朱瑾了。

  沈清下了山,将柴卖了出去,回到家中,就看见凌文寒挡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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