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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都是谁惹的祸?


  凌文寒从外地请来的专家说,凌文寒所属的田地,土壤偏适合种荷花。

  但是凌文寒不太信,总觉得种荷花有些浪费土地资源。

  沈清听到凌文寒说要自己帮他一把手,给惊吓地勺子落地。

  “呼,五十亩?要我帮着打理?”沈清哪有那闲子功夫?

  “沈姑娘,不必太过慌乱,我只是问问你是否有这个意愿罢了。”凌文寒还是挺希望沈清能参与进来的,“当然,我会给沈姑娘丰厚的奖赏,如果来年能大丰收的话。”

  凌文寒明显在诱惑沈清。

  五十亩?要是时机成熟了,让我在这五十亩田地上,开创我梦想的荷花塘,那不是梦想成真了?

  沈清眼睛一骨碌地转着,“这个嘛……还是可以答应的。”沈清弯腰拾起地上的勺子,“家里事情也不是特别多,时间挤一挤,还是能抽出点时间去帮凌公子的忙的。”沈清真虚伪。

  “那就再好不过了,要是沈姑娘过来帮我的忙,那你家中的活,我可以叫上些人过来干。”凌文寒啥没有,就花钱叫人有。

  “家里还有沈月姐,不碍事。”沈清心里满满的幸福,自己的荷花塘梦,很快就会成为现实的。

  “我看家中现在是个时候买头猪来饲养。”凌文寒觉得沈家一头牲畜都没有,未免显得太过贫寒。关于沈清在隔壁村大卖春笋的事情,他也有耳闻。所以,现在对于沈家,买头猪,应该不在话下。

  “嗯,我这些个日子也在琢磨着买上一头。”可别小觑猪,它全身都是宝。要是趁此机会饲养一头,绝对会为沈家带来更多不一样的收获。

  凌文寒把自己那五十亩田地交给沈清,那就有望了。

  这五十亩田地,是自己娘亲罗菊留下的一些,加上自己考取省状元时得到的奖赏的一些。

  本来凌文寒想着把这些田地卖掉也就算了,但是凌文寒还是有经济头脑的,如果直接拿着地契卖了出去,只是得到固定的那些钱。

  但是如果靠自己着手管理,招些人工,种些稻谷,年年赚到的钱肯定是不可预计的。

  正如凌文寒所预料,就两年时间,让凌文寒成为了低调的富豪。

  可是就在这半年时间,凌文寒手下的五十亩田地陷入了危机,让凌文寒倒贴了不少。

  “那沈姑娘挑个时日就过来帮上一把手。”凌文寒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我那五十亩田地最近地况不是很好,还需要沈姑娘多费些心思。”

  其实沈清还是挺怕的,五十亩田地,不是小儿科。

  不过为了心中那个梦,她还是豁出去了,“那是一定要的,沈清会尽全力的。”

  柳秋雨闷闷不乐地回到了朱府,却不曾见到朱哥哥。

  “娘,朱哥哥呢?”有种不祥的预感掠过柳秋雨的心头。

  范式经过柳秋雨这么一闹,也知道了柳秋雨的厉害,但是作为朱府的夫人,她必须得把柳秋雨制服地服服帖帖,“听了外头的传闻,找了高郎中对过真假,听来是真的,就非得跑去见沈清不可。”范式抬头看见柳秋雨惊愕的神情,仿佛轻轻一推她,她就能倒下般无力,“范姨想得周到,叫着两人随后跟着。待到他要见到沈清时,被抓了回来。”

  柳秋雨轻轻拍着靠近心脏的地方,轻哼了一口气。

  “那现在身在何处?”柳秋雨眼露惊奇,面带担忧。

  “安儿执意要去见沈清。”范式故意把沈清两个字加重了,“但是我想着秋雨你知道了必定不好过,只能无奈,用锁把他给关在你们的房里。现在还在气头上呢。”范式突然的掩面哭泣,让柳秋雨吓了一跳。

  “秋雨,现在我也为了你得罪上了自己的儿子。”范式从腰间抽出随身带着的手帕,拭去了脸颊上的泪痕,“就范姨之前做的傻事,你可就别记在心上。”

  柳秋雨傻就傻在太容易感动,太见不得人哭。

  “娘,这说的什么话?朱哥哥不会这么想的。”说个实话,柳秋雨也就是想过个有人在乎的日子,“礼服的事情,过去的就过去吧。”

  现在是个关键时期,柳秋雨可不想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她还是把朱安牢牢抓住才是真。

  “那娘带你一起过去找朱哥哥?”范式想要的结果就是柳秋雨走到自己的同一阵列来。

  “嗯。”范式都给脸了,柳秋雨岂敢再撕破脸?“娘,小心些。”

  虽然柳秋雨心里很明白,范式就是想抱孙子。

  沈清的二婶梁秀兰听到了关于沈清的传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石头村这么个地方,沈清那么穷得叮当响的丫头,怎么会有能力让名声有所回温?

  她带着疑虑跑到朱府。

  当时范式跟柳秋雨正准备要前往朱安的房间。

  “雨儿,你先过去,娘先跟粱姨说上几句话,稍等片刻就过去。”范式示意梁氏等她一会儿,转身对着柳秋雨温声说着。

  柳秋雨的眼光没在梁氏身上停留多久,应了范式的话后,自己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过来是要做什么?”范式稍显不耐,“我家里都快被你那亲侄女整得翻天了。”

  梁氏听了,自觉有点没事找事。

  “就是过来问问,我家那侄女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般。”梁氏小心翼翼地从口中脱出这些字。

  “你家侄女是清白的,我们朱家负了她。这个答案听来满意了?”范式希望梁氏能听出点里面不一样的意思来。

  “怎能这么说?那也是高郎中所为啊,跟朱家能扯上什么关系?”梁氏现在可是一个头两个大。朱家都陷入火坑里,自己还硬掉进去干嘛?

  “现在朱安觉得自己愧对沈清,要跟她重归于好,要是沈清那贱丫头存心等着朱安回去找她,那柳秋雨怎么办?朱家可不是就得闹翻天了?哪来的安宁?”范式掩面轻叹,神情倍感无奈。

  梁氏战战兢兢,她后悔把自己往虎口里推,往日跟范式交情是好,可是现在身份悬殊,梁氏跟范式还是存有暗藏的隔阂的。

  “那你想要怎么做?”

  范式轻哼了一声,要怪只怪沈清太不会做人,连自己的二婶都偏袒自己。

  “闹,想方设法闹。”就梁氏那样脸面的人,没了也罢。

  “这样可好?上次就为了沈清,可把沈三给闹到棺材里去……”范式不假思索地说出自己的疑虑,却被逃也似的跑出来的朱安听得那是一清二楚。

  只见柳秋雨在背后追了上来。

  听到了脚步声,范式慌忙用自己的手遮住梁氏的那张臭嘴巴,显然是来不及了。

  “娘,她在说什么?”简直是五雷轰顶,“沈三是怎么死的?你不是谁他是病死的?”朱安明明记得范式告诉自己沈三是得了一种难治的病,然后才死去的。

  “刚刚粱姨说的可不是沈三,沈三就是因病才死的。”

  “就是就是。”梁氏真把自己推到刀枪浪口上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娘,都这样了,你还骗我?这可是我亲耳所听,你到底在背后还做了些什么?”朱安悲痛欲绝。

  柳秋雨闻言,一时不知道如何为好。没想到之前那场关于沈清乱伦的风波是范式在背后搞得鬼。

  她走到朱安身旁,“朱哥哥,娘是懂得分寸之人,怎能做出这档子没德没品之事?”柳秋雨可不管,范式跟自己是一伙的,她替范式说话那可是借了沈清的光。

  “松开你的手,别碰我!你们都是些可怕的人,太可怕了!”朱安真想不到一直骗自己的人却是自己最为亲近之人。

  “安儿,娘亲也是为了你好啊!”泪水盈眶。

  这一层纸被捅破了,就再也难以愈合。

  “为我好?用一个人的生命换来为我好?”朱安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娘亲做出这等事情来。

  “枉我平日对娘百般顺从,可是娘却背对我做出这么个见不得人的事来,真是让儿难以承受。”

  朱安泣不成声,胸口某处位置难以言说的疼。

  柳秋雨看着一旁无比痛苦的朱安,也跟着落下了泪,“朱哥哥,娘是为了你才做出这些大失高夫人身份的事来,都是为了你,你就别再责罚自己了。”

  梁氏看朱家乱成一团麻,趁她们的注意力全部在朱安身上,索性溜出了朱家。

  “真是晦气。”梁氏从嘴里吐了一口痰。

  “娘,高郎中的误断也是你花钱想的策子吗?”朱安想确认下,范式到底为了拆散自己和沈清在背后花了多大的功夫。

  “安儿,娘对沈清也是喜欢的不得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傻事。”范式第一次觉得深深对不住自己的儿子,“只是后面沈清身体不适,请来了高郎中,高郎中真是亲口说沈清是怀了两个月的身孕,这样没入洞房就怀孕,传出去怎么好听?”范式顿了顿,神情有些恍惚,“都是她自己不忠,朱家跟她已经毫无瓜葛,还在街上跟你演上那么一技,让走过路过看到的人们看着都寒心。我是疼惜你啊,才去找沈清。却还被她甩了一巴掌。”范式可怜兮兮地伸出右手,摸着右边脸,似乎情景还能再现。

  “后来我就去找粱姨想法子,想着粱姨是沈清的二婶,她说的话,沈清多少能听得进去。却不曾想,粱姨会这么心狠,把沈三给闹死了。”范式说完,哭声大了些许,里面掺杂些自责。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干涉我的人生?”朱安觉得很累,因为范式。

  他疯似的往家门方向跑。

  柳秋雨见状,跟着跑了起来。

  朱家大厅,就剩下范式孤独而落寞的残影。

  “沈清!”范式握紧了双拳,修长的指甲稍稍陷进手心肉里,“上辈子到底还是欠你的。”

  朱安跑到了村里一家有名的酒坊,清水酒坊。

  柳秋雨矮矮胖胖的身材,怎能赶得上朱安那双长腿?

  朱安随便找了个空位,坐定,“小二,给我来两壶酒,上些小菜。”

  话音刚落,柳秋雨才气喘吁吁地在朱安的对面位置坐了下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们,你们任何一个,我都不想见到。”

  “朱哥哥,这怎么又怪起了雨儿,雨儿可是什么事都没做啊。”柳秋雨神情显得很无辜。

  说话的闲档,小二的酒菜也端了上来,“客官,您的酒菜来咯!慢用!”

  朱安抓过酒壶,脸向上倾斜了四十五度角,狠狠地把酒往嘴里灌。

  柳秋雨见势夺过朱安手中的酒壶,“这样喝,就能忘记了吗?”

  朱安将手伸向柳秋雨,“还我,酒还我!”

  朱安见柳秋雨没有屈服,直接从桌上抓过另外一壶酒,又大口大口地喝上了。

  柳秋雨无助,只能任他喝,这样喝醉了也好,也不至于闹疯。

  酒过半巡,朱安突然破口,“雨儿,哈哈,雨儿,真是纯洁的名字。难怪我娘会喜欢。”朱安打了个酒嗝,“人也长得好看。”朱安把自己的手伸向柳秋雨,摸着她的下巴,顺势抬起她的脸。

  柳秋雨听不下去了,打掉他停留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沈清到底哪里好了?要你这样时不时为她醉酒?”

  “呵?不好,一点都不好。跟我的雨儿比差远了。”朱安半闭着双眼,显然是醉了。

  朱安眼角残留泪水,不知是刚刚哭过还来不及掉落,还是这个时候想哭了才落的。

  柳秋雨也是满腹的委屈,身为村官的女儿,竟然落得这般难堪,她抓起刚刚从朱安手中夺过的酒壶,没有像朱安那样豪爽而尽,她抓了个酒杯,一杯饮完再续一杯。

  “朱哥哥,你知道吗?我看上了个比朱哥哥还要帅的男子,可是他也不要我,他要沈清!”柳秋雨不顾小姐形象混着酒醉哭得一塌糊涂。

  朱安听得莫名其妙,“谁呀?沈清被我娘害成那样了,谁还要啊?”朱安吞下一口酒。

  “桃花县县官馁,可比我爹厉害了。”柳秋雨将头伏在酒桌上。“朱哥哥,咱们干。”

  柳秋雨抓起酒杯,朝朱安手中的酒壶碰去。

  “好,干杯,哈哈……”很萧条的笑声。

  跟随朱安的随从是范式派来的,见朱安没引出事端,遂返回朱家。

  “少爷和少夫人在清水酒坊饮酒,看像是心情坏透了。”

  “派人在那守着,看着喝得差不多了就把他们都送回来,切记别惹出什么端子来。”范式轻抚额头,摇了摇头。

  在沈三家门口,沈清正用细绳编织着鱼网。

  “沈清。”二婶熟悉的杂音扑面而来。

  沈清没有从木凳上站起来,头也没抬地继续手上活。

  “没听见二婶在唤你?”梁氏走近,用那只肥大的食指点了点沈清的额头,“怎么?没长耳朵不成?”

  沈清抬起自己的手,用力拍去梁氏在自己额头上的手。

  这丫头,几日不见,个儿没见长,倒是脾气长了不少。

  “这园子谁整的?看来家里没了爹,日子还是过得更好的。”梁氏裂开了嘴,一阵私笑声从口而出。听得沈清耳朵一阵一阵打寒颤。

  沈清没理会她,照旧干着自己的活。

  “哟,咋的?成哑巴了?”梁氏举起手,往沈清脸上拍了拍。

  沈清可受不得别人这么玩弄自己的脸颊,就算是开玩笑都不行。她站起了身,用了很大的力度拍掉梁氏的手,“你给我老实些,有话说话,有屁放屁。”

  梁氏缩回手,显然是被沈清的厉害给吓到了。

  “二婶就是过来恭喜你罢了,对二婶这般厉害为何?”梁氏嘻笑着脸皮。

  恭喜?切,奇葩二婶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喜事?

  沈清没有洗耳恭听,而是依然专注于自己的鱼网。

  “沈清,你背后的关系真硬啊。竟能让村里人都传言你清白一事。现在出了这个门,可都是些可怜你的人啊。”梁氏看沈清没抬头看自己,而且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不知道沈清你接近的是哪方人物,竟是这么厉害。”

  梁氏故意扯开了嗓门,“现在朱家可是因为你热开了锅。”

  幸好沈月下了地,母亲王氏去了街上买碗,都是补上上回梁氏上门闹摔掉的碗。

  虽然除了沈清,家里都没了人,但是梁氏嗓门这么大,还是让专注干手中活的沈清惊吓地手抖动了下。

  “声音这么大?要让邻里都能听见才好?”沈清显得很不耐烦,她做事情最不喜别人不善意的打搅。

  “呵,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难不成你真攀上了哪家公子?让你能这番无畏?”梁氏两手环在胸前。

  “我不管你们怎么说,不要牵扯到我家人就好。”沈清干脆放下手上的作业,“耐心”跟梁氏来个面对面的交谈。

  “哟,胸怀真是宽广啊。”梁氏看着沈清无所畏惧的样子,多少是有点吓到了。

  以前沈清的性子自己是可以掂量的。可是自从她被朱家赶出来后,就变得有点难以控制。

  “我是在外面也听说了,你跟一个有钱人家公子走得那是一个近啊。”梁氏摇了摇头,沈清的美貌她还是承认的,但是都说了,女人是祸水,“竟然在外头都有了男人,对朱安,你就省了那份心思吧。别想着要回去朱府了。就算现在外面都传言说你是清白了,人家朱府也不可能再要你。你就早些死了这份心。”

  沈清听了,只觉头一热,有木有搞错?想回朱府?还想接近朱安?她们把我当白痴了?

  “你回去告诉高夫人,就算没人要,我也不会要朱安!”沈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范式派梁氏过来闹的。

  梁氏听了沈清的话后,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反应能如此镇定?

  “对了,要是没了其它事,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的好,怕是娘亲回来了,气上来了,她要打你,我可是拦不住的。”王氏对梁氏的怨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怨积得久了,总要爆发的。

  沈清咄咄逼人,完全出于梁氏的意料。

  “是不是背后有人撑腰,就能这么跟自己的二婶说话?”梁氏想着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沈清的二婶,她不念旧情也要念亲情啊。

  “二婶?你还值得我叫你一声二婶吗?”沈清放开咬着的嘴唇,“我爹是怎么死的?二婶不会忘了吧?我爹入葬的时候,二婶有来过?我爷爷给我爹的发簪,二婶现在是否存着呢?……”

  梁氏一听发簪,慌了,“你胡说,发簪明明是你爹从我房里偷去的。血口喷人!”

  “做没做,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二叔那里,终有一天,我会让他站出来指出你对我爹做过的所有罪行!”沈清慷锵有力,言里表明了自己的决心和态度。

  “你……”梁氏往后退了两步。

  “还有,你明知道我不喜欢朱安,是你,是你用爹的事情逼我走上绝境,害我真是苦了这段时间。”被沈清咬过的嘴唇出现了深深的印痕。

  梁氏竟被沈清说得无言以对。

  “没话说了吧?”沈清重新坐回木凳上,“你还是先回吧,回去先过几天的好日子,然后坐等报应的来临。谁都拯救不了你。”沈清其实只是想故意吓唬梁氏,要让沈清花时间整治梁氏,她还真找没空。

  “凭什么?我做这些哪里错了?要是你敢,就去报官啊。二婶难道会怕你不成?”梁氏背后有范式,范式背后有亲家柳天鹤,她怕谁?

  “要是在石头村不能拿你处置,那我可以往县上报,报到能遇上个清官为止,我就不信这天底下的官都是贪官!”沈清再度从木凳上站了起来,充满了魅力。

  梁氏听后,额上明显铺上一层薄薄的汗水,脚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我……可是你的二婶。”

  哼,现在就讲到二婶了,当时来家里肆意乱闹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我的二婶?把沈三闹死的时候,人竟然能无情到袖身旁观,甚至是入土都未能现身。这样的二婶,请问世上能有几个?

  沈清没理会她,只是在心里冷哼了两声。

  “回了去吧。”沈清招了招手。

  梁氏往前走回了两步,“沈清你这丫头,我还真怕了你不成?大不了就让二婶死不瞑目。”梁氏突然来了胆子,可把沈清给吓到了。

  眼瞅着王氏也快回来了,梁氏却还在这边胡扯,要是让王氏碰上了,那非干上一架不可。

  要是这奇葩二婶发起怒来,毁了我心爱的菜园子,那我会发疯的。

  沈清降下了脾气,“我知道,你背后关系硬着呢,你倒是先回去好好想想要怎么回击我。我现在可是正忙着呢,没闲空理你。”

  “我倒是要留下来,看看你要怎么对付我这个二婶。”梁氏脾气上来了,倒是想看看沈清能如何。

  “沈姑娘,细绳拿来了。”沈清和凌文寒本来一起编织鱼网的,只是细绳不够用,凌文寒就先回家取了些。

  “这位是?”凌文寒看来路有些凶猛的梁氏问了问沈清。

  “过来闹事的,别理了她,我们赶紧先弄了才是。”沈清接过凌文寒手中的细绳。

  “哟,这么英俊的小伙子,难怪朱安三番五次前来提亲,你都自顾清高拒绝,原来是有这么个好看的男子帮你垫着后呢。”梁氏用袖口遮住嘴,扯出很大的笑声。

  “出去,限你立马给我滚出去!”凌文寒听了梁氏的话,脸色立刻变得凶狠难看,就是连沈清,都未曾见识过凌文寒这么种可怕神情。

  梁氏看凌文寒很有架势,非一般家庭的气息弥漫着他全身。

  梁氏最怕的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虽说自己的命贱,梁氏还是很明白,自己是惹不起他们生来就俱有的爆脾气。

  听到凌文寒的一声怒吼,梁氏吓得一哆嗦,把脸上刚刚被沈清吓出来的细汗给震落。

  “还不赶紧走了先?”沈清斜着眼看向梁氏。

  “你们给老娘走着瞧。”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沈清这丫头,背后的靠山真硬。

  说着,带上气踉跄离了去。

  “家里二婶怎么这么个德性?”凌文寒对梁氏也稍有耳闻,村里上下的老百姓对她都是尽量见而避之,可是让凌文寒不明白的是,为何当年梁氏闹沈三偷自己的发簪时,竟无一人提出异议?甚至都把矛头指向沈三,让沈三背负了长年的道义之欠。

  “当年二叔有眼无珠,二叔也算不上好货。”沈清对二叔一家都无一个有好感,也不想跟他们有多余的接触。她草草地回复凌文寒,言语中充满了怨恨和讽刺。

  “有一事不知该不该提?”凌文寒看着沈清有些狰狞的脸,小心问着。

  “凌公子随便问就是了。”

  “关于你爹当年偷盗一事,我私下有过了解。”凌文寒顿了顿,发现自己说多了,想把话吞回去,可是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所以顺势讲了下去,“你二婶的泼妇样,在石头村要是认识的人都该是领略过的,甚至都是见之而避之,为何当年她把这事闹出来的时候,竟然无人不信?”凌文寒歪着头,眼神不自觉地落到沈清的脸上,只见沈清眨巴了下自己的眼皮,裂开了樱桃小嘴,冷哼了一声,蚂蚁般。

  “二婶装功可是厉害了,单枪匹马来我家搜证据,还顺带了一个绝对精彩的表演,骗过了邻里们的眼皮。”沈清脑海里立马闪过曾经真沈清瑟瑟发抖躲于王氏腿后,梁氏接起的那场闹剧,真真引起了沈三一家的恐慌。

  凌文寒听着沈清充满滑稽而又不失讽刺的话语,脸上莫名地挂上了一层霜。

  “难道就没有人出来替沈三说说话吗?沈三不是得冤死?”

  “就连自己的亲弟弟沈二都畏惧地把我爹排挤在外,还会有谁愿意伸出那双援手?”沈清暗淡了自己的神情,“爹爹甚至报上了村官,最终依然以二婶胜利而告终,从此爹爹就落了个偷盗的坏名。”

  “家里不是还有个大伯?”凌文寒想不明白,明明是血缘至亲,却在伤口上撒盐。

  “娘脾气也是大着的,也是想着有幸成为一家人,能和平过日子,也就将就着,没去闹,却不曾想,二婶尽是得寸进尺。连大伯都不放在眼里,谁还说得?”沈清摇了摇头,碰上这么个极品二婶,真是三生不幸啊。

  凌文寒听了这些,却是不惊讶。

  沈清抓起地上的细绳,察觉凌文寒没有动静,干脆又说上了,“碰上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过上好日子,让她对我们怕而远之。”

  沈清抓过细绳的另一头,往地上已经做成一半的网上另起一行,接着打起小结。

  “沈姑娘所言即是。”凌文寒就喜欢沈清这股自信劲,仿若一切的困难都压不倒。

  看着沈清在自顾自地结着鱼网,凌文寒倒是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为好,“可有我的活?”

  沈清笑笑,摇了摇头,没说话。

  凌文寒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也明白沈清是一个做事不希望旁人打搅的人,所以也就静静地呆在身旁而已。

  在清水酒坊里,柳秋雨和朱安还在喝。

  “朱哥哥,你可知道,高郎中的药可真灵。”柳秋雨不自觉地打了个酒嗝,落下了眼皮。

  朱安处于半迷糊状态,“是吗?难不成秋雨妹妹也怀孕两个月?”朱安不怀好意地从口中脱出这些话。

  “你……错了。我就知道朱哥哥脑袋不灵光。是沈清,哈哈。”柳秋雨真的醉了,脸颊上一片红晕。

  “人家高郎中都说了,那是误诊,沈清可是清白的。”朱安用手指着柳秋雨的额头,“别说我的沈清。”

  柳秋雨挑起微落的眼皮,笑着道,“朱哥哥,沈清是吃了高郎中给的药,才能怀孕的。”她觉得不对,抓过朱安就要缩回的手,“朱哥哥,沈清可不是你的,是我的。”

  朱安就任柳秋雨抓着自己的手,甩了甩头,“哈哈……是你的、是你的。”

  他抓起桌上的酒壶,喝上一口,“是谁给沈清喝的药啊?”

  柳秋雨松开了朱安的手,趴在了桌上,头倚着左手臂,眼睛快要闭合的瞬间,从湿润的嘴唇里冒出一个字,很醒耳,“我。”

  朱安听了,扔下了柳秋雨,结了帐,自己一人走出了酒坊。

  “少爷。”守着的随从尾随着朱安,“夫人叫小的送你回去。”

  “你最好就别跟着来,夫人疼着的柳小姐可还在里头,现在醉得不省人事,要是有个万一,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朱安也喝了不少酒,出了酒坊,吹了些风,酒劲更是上来了,惹得朱安头一阵阵的疼。“赶紧回去把柳小姐带了回去,我稍晚些自己便会回了去。”

  说完,走步有些不稳地走向前方,他也不知道要往哪去,只要不再出现在朱府。

  沈月从花果村回到家中,就看见家门外宽宽的地上躺着一层用细绳结成的网。

  “姐,今日春笋卖得可好?”沈清看沈月两手空空回来,有些明知故问地开了口。

  沈月藏不住的兴奋落于脸上,连连点了点头,“买的人多的去了,有些个人还嫌不够。”

  沈清听了,差点就双腿离地,蹦跳起来。

  可是,一想春笋的好时节即将离去,心里还是默默地伤感了一番。

  凌文寒抓捕到从沈清脸上滑过的一道失落,“不高兴吗?”

  “能赚了些钱,怎么就不高兴了?”沈清脸上春光洋溢着。

  “这网是备着午后抓鱼用的吗?”沈月看着那么一张大鱼网,竟不知道如何使用。

  “在你去卖春笋的这些时间里,我和凌公子一起结的。”沈清明闪闪的眼睛弯着,“我们会有大丰收的。”沈清不自觉地鼓起手掌。

  一旁的凌文寒看着沈清欣喜若狂的神情,倒也裂开了个大大的笑容。

  “姐,现在家里积蓄也有了一些,扣掉沈俊上私塾的钱,我们拿出些,赶在过年之前买一只猪回来吧?”沈清试着开了口,这个计划她在心里策划了很久。

  沈月静思了一会儿,然后回了沈清一个笑,“一切听清儿的,不过,还是要等着娘回来,问问她同意还是不同意,要是娘都不同意了,也就罢了。”

  “要是你们不嫌弃,我可以给你们家送上一头。”凌文寒忍了很久,终于还是说了出来。送人家一头猪,亏他说得出口。

  “凌公子,沈姑娘接受你的恩惠已是数不过来,要是还厚着脸皮再受你一物,那我真是没了脸面再见你。”沈清不想没来由地接受凌文寒的好,她受之不起。

  “罢了,就当我没说。”凌文寒可不想把跟沈清来之不易的近距离给拉开。

  “你们可是在谈论要买猪?”沈俊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猪那么丑的东西,你们确定要买?”沈俊脸皮抽动着。

  “今日怎么回得这么早?”沈月惊奇的脑袋靠向沈俊。

  “私塾放了假,等着过完了年再回去。”话里有松懈的意思,沈俊的学业明显是带了些压力的。明年就等着去县城中试,能没压力?

  “放松是要的,对了,姐姐午后要一起抓鱼去,你可有意愿一起?”沈清吊起了沈俊的胃口。

  “凌公子也去?”沈俊把目光投向凌文寒,自上次见过一回,就对凌文寒充满敬意。

  凌文寒在一旁对着沈俊的目光,扯开了嘴皮,笑了笑,点了点头。

  沈俊看到凌文寒的示意后,满意地笑了笑。

  “姐,家里可真要买猪?”沈俊对猪可一点都不喜欢,既脏又臭的。

  “这个还没讲好,等着娘亲的意见,要是娘都想着要买,那就是买定了。”沈清知道沈俊厌恶这个物种,她掩嘴而笑,“对了,姐,宋公子可有过来一起吃午饭?”沈清转过脸,对着沈月问道。

  “在要离开花果村的时候,我有去找宋公子,他说吃过午饭过来。”沈月听着沈清的话,也笑着,没能把持住,害得在回答沈清的问话时,竟有些含糊。

  “我倒是进去劝劝娘,免得家里头无名添上一头蠢猪。”沈俊抱着书,大步跨进屋里。

  王氏上街买了些陶瓷碗,现在正在摆弄着呢。

  “娘,家里可真要买猪?”沈俊毫无拖泥带水,直接问了出来。

  王氏听了,后脑勺有些热,莫名其妙,“这谁的主意?”

  “姐姐在外面都告诉沈俊了。”沈俊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多久,竟高出王氏一个头来。

  “家里最近因为卖春笋是赚了些,我是想着要买。”王氏把碗塞进橱柜里,“要是姐姐们也没一个有意见的,那明日挑个时间,去买上一头吧。”王氏笑了笑,现在的日子可是越过越好了。

  “娘,买牛也好,买羊也罢,即便是兔子我也是可以接受的,买猪,我就是嫌弃了。”沈俊就是不喜欢猪,没有理由。

  “沈俊,买猪怎么就嫌弃了?”

  “猪臭,还丑。”沈俊放下了手中的书,蹲下身子,帮着王氏整理碗。

  “竟是为了这个?清儿都跟我说了,买猪大有好处。你就等着吧。”王氏轻轻拍了拍沈俊的后背。露出了慈祥的笑。

  随从听了朱安的话,慌忙折回清水酒坊,将柳秋雨从桌上扶起。

  “少爷呢?”范式只看见柳秋雨回了来,却不见朱安,眉眼间顿生不安。

  “小姐喝醉了,睡倒在酒桌上,少爷叫小的先把小姐带回来,他自己晚些会回来。”随从战战兢兢地回了范式。

  “你到底听的谁话,不是叫你紧跟着少爷?”范式惊慌失措地瘫倒在木椅上,“赶紧给我出去找,要是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我有你们好看。”

  柳秋雨被扶进房里呼呼大睡。

  朱家的随从不管年迈还是年幼都被派出去找朱安。

  梁氏在沈清家吃了个狠炮回来,见了沈二,哭上了。

  “二啊,你那亲侄女欺负我。”

  沈二无奈地摇了摇头,梁氏给自己添的乱子已经不计可数。

  “这又是怎么啦?”沈二本来想不理梁氏,直接出门去朱府,给朱家大小备午饭。

  可是一想,要是自己不理她,没准她又闹到哪家去。

  “你那好侄女,联合外人,把我往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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