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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谜团


锦灏从屋里出来,雨下的又大了不少,再加上一阵风吹过来。锦灏被雨淋得一激灵。

        他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旁的缘故,他总觉得,莨夏走后,晋王府一片阴霾。

        回过神来,冒着雨快步走向外院,锦灏头一回觉得晋王府死气沉沉没有人味。

        或许是他没有察觉。在莨夏与成墨云有所交集的几年里,连他也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晋阳少有这样连绵的雨,尤其是在夏日。马上就要收麦子了,这一场雨再下几日怕是要将麦子都腐烂在地里了。

        锦灏出到外院,荒穹正好从药房出来,见他往外院走,唤住他,“锦公子。”

        锦灏闻言回头,见荒穹一身青色粗布长袍,打着伞从不远处走过来。

        “荒先生。”锦灏客套一句,“唤住在下所为何事?”

        “王妃找到了吗?”荒穹问道。

        锦灏苦笑一番,“可难煞我。王妃何等人物,她要走,谁能找到?”

        “正是。”荒穹见他忧愁信手撵起一卦,遂凝眉道,“王妃所在不难算出。可是,一事须当公子小心。”

        “先将王妃所在告知我,再说旁的不迟。”锦灏一听可以找到莨夏,哪还听得荒穹后半句。

        荒穹伸手指了指南边,靠近一步与摊手锦灏细说,“朱家旧宅的事怕是还没完。”

        “先生,从何说起?”锦灏对于朱家旧宅的事还是很敏感的。他一顺不瞬地盯着荒穹,“先生,你休要诓骗我。”

        “事关重大,怎么会诓骗公子呢?”荒穹望着锦灏紧张的眼睛,“公子不觉得奇怪吗?瞿府台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去了朱家旧宅呢?”

        锦灏蹙眉,的确是这样。荒穹说的没错,瞿府台的确是不请自来。而且他说有人报案,却不说是谁报案。这一点就极为可疑。

        锦灏思忖片刻,问荒穹,“瞿府台是可疑,此事何解?”

        “居心叵测之人并没有露出马脚。还请公子沉住气,静观其变吧。”荒穹见锦灏的疑虑与自己别无二致,道,“所以这时候请回王妃来并不合适。”

        “先生有何高见?”锦灏赞同地点点头,荒穹将手掌外翻出来,随即又覆过去,道,“王爷与王妃也需要一定的距离来思考。”

        “先生的意思是?我可以先不去找王妃吗?”锦灏被雨淋得湿了睫毛,眨了两下眼,没看见荒穹的表情,只听他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妃是要找的,只是不要让旁人知道罢了。”

        锦灏看了一眼荒穹,他说的不无道理。赞同地点了点头,“那我知道怎么办了。谢先生指点。”

        荒穹摆手,“都是为晋王服务,莫要见外了。”

        锦灏勾唇一笑,“没有王妃的日子也算是难熬的。”

        荒穹理解地看了看他,“是那么回事儿。忍一忍,马上就过去了。”

        锦灏不再多言,“先生,那我先去忙了。”

        “公子请便。”荒穹打礼,目送锦灏离开。

        锦灏与荒穹分开之后直接去了马厩。既然荒穹那么说了,惊动王府的人便不好,他便自己去寻莨夏去了。

        荒穹将大概的方位告诉他。他姨确信莨夏所处的位置。

        他记得在城南,洛水说过莨夏有一个铺子,好像叫什么布庄。

        锦灏打马前往城南集市,城南今日赶集,到处是人。马行到南街已经走不动了。

        虽然是这样也算是好,最起码没有人能跟上他。这一趟找莨夏可以说是安全的。

        即便是这样锦灏仍觉得不安全,四下看了几回才迈步走进集市里去。

        集市上各式各样的东西都有,哪怕连着下了好几日得雨。也没有打消人们赶集的热情。最重要的是这个集市卖粽叶。

        晋阳不产粽叶,所有的粽叶都是从别的地方运来的。故而每年在端午之前都会有一个这样的集市。是专门卖粽叶的。

        锦灏闻着一鼻子的粽叶香往南边那条街上走去。

        锦灏在想,若不是朱家就是,王妃现在应该在府里准备过端午的粽子。他先前听洛水提过,莨夏准备要包几千个粽子。他连包粽子的人选都挑好了,莨夏却走了。

        锦灏错开人流走了一条街。只见眼前已不似那条街上那么热闹。可是仍可以看见赶集的痕迹。他抬起头来,面前便是一个布庄。考究的匾额上面浮雕这两个字,苏布。

        锦灏迈步便进了里面。

        “客官要什么布?”搭腔的是一个十七八岁丰满有余的小姑娘。

        锦灏打眼瞧着姑娘。干脆利落。穿着一件水红色齐胸襦裙,那衣裳上面绣着的花纹别致而小巧。

        “我来找人的。”锦灏开门见山地道,“请你们掌柜的出来。”

        小姑娘见这位大爷谈吐与众不同。但是看起来又不像是什么达官显贵。以为他是看不起自己。便道,“大爷,要什么我都可以做主。至于找什么人呐,您说了我才能给您找出来呀。”

        锦灏打眼四下一瞧,见一五六十岁的老者趴在柜台后面写着什么。他抬腿直接往老者跟前去,“掌柜的。我找东家。”

        老姐果然抬起头来打量锦灏,末了方笑道,“本店小本经营。只有老朽一人打理。公子说的东家老朽并不知道。”

        锦灏扒在柜台上与老者对视,“掌柜的休要框我。你知道东家此时就在店里。你不说也可以,烦请你传个话。说锦灏来过。过几日还会再来。”

        “本店确无此人,公子还是去别处找吧。”掌柜的不慌不忙下了逐客令。

        锦灏恭敬一笑,转身对那方才接待他的小姑娘道,“这里有合适我的成衣吗?”

        “自然是有的。”小姑娘欢快地走过来,打了个手势,让锦灏让自己这边看,“公子您瞧,最近衣裳多好看。”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素了。”锦灏捏着下巴质疑。

        “这件呢?”小姑娘换了一件天青色绣着云纹图案的长衫给锦灏看。

        “嗯,这件不错。”锦灏看着也不错,正好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便对小姑娘道,“就这件了。取下来,我现在就穿。”

        小姑娘手脚麻利地从货架上将衣服取下来。交到锦灏手里,“公子,这件衣服是苏地有名的刺绣,价钱是三两。”

        锦灏听小姑娘的口气,像是怕他穿了衣服不给钱一样,顺手掏出一块银子放在她手里,“我去换衣,你去将零钱找来。”

        小姑娘被锦灏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握着那一锭银子腿脚利落地跑到掌柜跟前瞧瞧与掌柜的道,“何伯,这人是谁呀?出手这般阔绰。”

        说话间,将那一锭银子交到何伯手上,“我刚才冒犯了他,还以为他没有钱给呢。”

        何伯朝着锦灏换衣裳的房间看了一眼道,“早告诉你了,人不可貌相。”

        说着将零钱换给小姑娘,教育她一句,“以后对顾客客气点。”

        “知道了。”小姑娘说着动蹦跳跳的便跑了,丝毫没把刚才的事记在心上。

        锦灏换了衣服出来,小姑娘巴巴的把银子递给他,“公子,这衣裳穿的可还合身?”

        “还行。”锦灏看了看那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心情顿时就变得不一样了。只是怎么个不一样,它却说不出来,也想不明白。

        锦灏从布庄出来,神清气爽。他转身又看了看布庄的招牌。怎么看怎么像莨夏的手笔。

        待锦灏离开,何伯的小姑娘道,“你且看一下铺子。我去去就回。”

        小姑娘点头称是,“何伯,你腿脚不好,一路小心啦。”

        何伯转身白她一眼,“老朽耳不聋,眼不花,被你这小丫头说的都不中用了。”

        “哈哈哈。何伯,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你老不中用了。”小姑娘得逞的坏笑。

        何伯便从后门离开了。

        布庄的后门外不远处有一个小院,何伯冒着雨进了小院,一进门反手将小院儿的门锁上。

        去听门咣当一下。小院儿的屋里探出一个头来。一个与方才的那个小姑娘长相颇为相似的小姑娘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何伯便问,“何伯前来,可是有事?”

        “小姐在里面吗?”何伯没有理会小姑娘的问询,直接找人。

        那小姑娘也不恼,掀开竹帘道,“小姐在里面,何伯里面请。”

        何伯心下着急,当既跨进屋里,只见小小的屋里。摆着精致小巧的家具。门对面的太师椅上。坐着莨夏,手支着头坐在那里打盹。

        何伯见此情形,左右为难,末了还是开了口,“小姐,刚才有人来找您。说他是锦灏,下次还会再来。”

        “来便让他来,就说不知道便是了。”莨夏懒懒的抬起头来,一副睡眼惺忪。

        何伯点点头,“刚才已经用这样的说辞将他打发走了。”

        “还是这么打开便可。”莨夏慢悠悠站了起来,“哦,对了。何伯你可知道十九年前朱家的事?”

        “朱家?”何伯差异非常,“是19年前那个朱家吗?”

        “是,就是那个朱家。”莨夏走到窗边,看着淅沥沥的雨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何伯若知道便坐下来给我讲讲吧。”

        “可是前面还有事要忙。”何伯吞吞吐吐。

        “有什么不能说的呢?都是自家人。”莨夏语气慵懒而散漫。

        何伯听着昏昏欲睡,当下便道,“朱家的事我也不清楚。也是道听途说来的。”

        “何伯都听了些什么?不妨说来听听。”莨夏转过身来,让小姑娘倒两杯茶进来。自己则请何伯坐下。

        何伯有些战战兢兢,对于他来说。朱家的事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都过得快二十年了,该忘的也都忘的差不多了。莨夏这么问他。若说的有所偏差,他又觉得对不起东家。

        索性先告了罪,“小姐,我所知道的。现在想来也不全面。该忘的也都忘了。若说的有什么出入?千万别见怪。”

        “你且说来听听。”莨夏坐在何伯旁边,认真地看着何伯。

        何伯略微想了想,“这事还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候我在朱家附近开了一个豆腐磨坊。见天早上都要磨豆腐。那时候起早贪黑都是常事。又住在朱家附近。朱家的家丁,半夜有时候会出来吃几碗豆花。事情也是从吃豆花开始的。”

        何伯看莨夏听的认真,端起热茶来喝了一口,继续道,“那时候朱家是晋阳的大户,添家丁们说。朱家有人在朝里当官。而且是很大的官。所以朱家才能百年不衰。”

        莨夏自然是不信这些的,何伯说的起劲,便也不打断他。

        何伯还在滔滔不绝的说,“朱家的家丁们都说。朱家藏了宝藏,他们都下过密道,说朱府的密道四通八达,里面藏了许多金银财宝。”

        “不要讲这些。”莨夏终于听不下去了。便问他,“除了金银财宝就没有别的事了吗?”

        “听说这家有个姑娘。十多岁便送到长安了。后来那姑娘回来过一回,府里人们都说她傻了。我见过一回看起来不傻。”

        “那姑娘长得漂亮吗?”莨夏问。

        “眉清目秀,长相周正。”何伯道,“可惜是个疯子。听说犯病的时候总会说有人要杀她。”

        “不是说送到长安了吗?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莨夏将疑问说出来。

        何伯愣了一下,“我先前也觉得奇怪。可是小姐这么一问起来。还真是很蹊跷。”

        “有何蹊跷之处?一并说出来。”莨夏觉得终于问到点上,坐正听了起来。

        何伯越想头就越发大,讲的自己都觉得发现了大秘密,继续道,“后来听家丁们说。那姑娘成天把自己关在密道里,不知道在干什么。也有人说。那姑娘是在宫里被吓傻的。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不便打听这些。”

        “不过我觉得。那姑娘确实有些不大对劲。几次在我这里吃豆腐。都在喊一个人的名字。”何伯道。

        莨夏好奇,那姑娘会喊谁的名字呢?

        何伯也纳闷的看着莨夏,“她一直在喊,风小姐,风小姐,不要再固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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