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妖颜祸君之卿家九娘不好惹 > 第一百章 正名

第一百章 正名


常生来了之后还是很勤快的,院里院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忙前忙后停不下。

        莨夏孕吐的厉害,见他在外面忙着便叫婶子进来帮忙带孩子。

        洛水还没有回来,莨夏心里担心,又不好与婶子说啥,看起来便有点垂头丧气的了。

        洛水回来已是午后,一回来婶子就给她端了一碗绿豆汤。待她喝完已经添了热水给她洗澡。

        婶子素来聪明,知道洛水在家里举足轻重。干什么事都要紧着洛水来。

        今儿常生来了干活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是要与洛水通个气的。

        洛水从马厩那边的大门进来,有人为她拴马她已经觉得奇怪了,那人说自己叫常生,来为东主赶车。

        这么一听,洛水便大概知道了,那人该是婶子带来的。

        进来院里婶子又这么殷勤,洛水便是不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端着绿豆汤就要去找莨夏了。

        婶子拦住她,“姑娘,谁都热好了,您这一路风尘回来,还是洗了再抱小东主吧。”

        洛水闻言有理,便先回去洗澡。

        莨夏听到洛水的脚步声便迎出去了,就见洛水转了方向回了自己屋里,便犹自等着她洗漱完。

        洛水洗完换了衣裳就去见莨夏,进得门来看着表情不大对,莨夏便问,“怎么样?”

        “办完了。”洛水一脸无奈看着莨夏。

        “眧眧呢?”莨夏又看了看门口。

        洛水道,“她留在山上了。这几日山里做修缮,她去布置蛊墙。”

        “也好。昨夜的事还顺利吗?”莨夏问她。

        洛水起身去瞧了睡得正香的宗权,边道,“还算顺利。”

        见宗权睡得正好,洛水便继续道,“太玄了。昨个儿晚上吓坏我了。”

        “许家不好对付吧?”莨夏揉着有些不适的胸口。

        “那倒没有。眧眧去的时候彧吟已经把一院子人都摆平了。”洛水走过来坐下,“亏了那天的官司打的时间长。不然他们也没有空安置毒网。”

        “你也别小看许家,这事儿办的漂亮还是靠彧吟的。”莨夏知道他赞赏彧吟,便顺水推舟地说起。

        洛水娇羞一笑,“我担心的是眧眧,她还小,没什么经验。谁知道她去了以后那么果决。半点犹豫都没有。”

        洛水说到这里不由得看莨夏,“小姐,还是你的眼光好。”

        “你就直接说结果吧。”莨夏被她吊足了胃口。

        “眧眧去了许家丝毫没有犹豫,直取许公子的首级,商姝妤当下就吓晕了。”洛水大快人心地笑着。

        莨夏点点头,“这事了了,以后眧眧就不用再往过跑了。”

        “那眧眧怎么办?”洛水担忧眧眧以后的处境便问莨夏。

        莨夏望着洛水,她的眉目已不是初见时那般英朗了,几年的相处,让他们都发生了变化。

        洛水变得有情,温暖,而她却变得有些别扭了。

        莨夏微微勾唇望着她,“眧眧终究会担负起蛊宗的事务,让她长在这里不明智。宗权还小,过三年他也要去云门跟着云门众人一同生活。”

        洛水听着不禁蹙眉,“他是我们的儿子,怎么能那么早放他出去?”

        洛水的话语中难免有抱怨,她难免会觉得莨夏有了孩子以后对宗权不公。

        莨夏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想法,遂道,“三年以后上山的不止宗权,还有小雏。”

        小雏是莨夏给孩子取得乳名。洛水一听她这么说忙摇头,“话不是这样说的,等你生了就舍不得了。”

        “会舍不得。”莨夏坦言道,“放不开他们,对我们对他们都不好。”

        莨夏说的平静,二人的聊天状态瞬间变得沉重。

        洛水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话了,这段时间他们的交流都特别的丧。不管说到什么都会有意无意的牵扯到一些将来的打算。

        将来对于他们都是未知,然而这样的想法却让她们欲罢不能。

        莨夏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望向窗外。

        只见常生在院里忙来忙去,便与洛水道,“外面那个后生唤常生,是婶子家的儿子。”

        “打眼儿看着人还不错。”洛水走近看着外面的人。

        莨夏侧目与她对视一眼,旋即看着外面那个能干的小后生点点头,“看着人倒是不错。不过,似乎和昙家有点关系。”

        “昙家?”洛水惊了一下,“莫不是年前贪墨军饷的昙府台?”

        “就是他们家原先赶车的。”莨夏望着外面的目光收回来道,“就怕与昙荨有关系。”

        洛水点点头,“要不要调查一下?”

        “不要了。”莨夏摇摇头,“不急。眼下最重要的是盯紧商姝妤。她不会甘心的。”

        “她有什么不甘?一命抵一命,我都觉得冤屈。”洛水才蹲下本来准备为莨夏揉腿,听到这里便气愤的站起来,“一个许家少爷的脑袋能干什么?还不是废物?”

        “作用可大了。”莨夏站的有点腿疼,顺势坐下来继续道,“许家可关键了。你不知道许家和楼家的关系吗?”

        自古以来大户人家强强联手的事太多了。楼燕西的娘是许家的小姐。楼家富可敌国,那许家定然不是简单的商家,总有旁人不知道的一些背景。

        “这个我大概知道点。”洛水蹲下来为她揉腿,“去江南的时候我听说楼家罢江南很多产业都倒出去了,换了许多现钱。听说楼家北方的经济链出了问题。”

        “怪不得。”莨夏悠悠的道,这些事还真是不能推敲啊!楼家到底是敌是友还分不清呢。不过与许家的梁子是已经结下了。

        两人正说着话,打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莨夏耳边听到脚步声便站了起来去瞧,就见洛政由打外面走进院里。

        洛水乘着常生还没察觉便迎出去,“政公子里边请。”

        “哟,小师妹也在啊?莫不是迎接我来的?”洛政见着洛水便笑的格外诚恳。

        洛水见着这位师兄头大,干笑一声,“小姐等着呢。”

        便打头进了屋里。

        外面还是燥热,洛政也不多站,便跟了进去。进去之前还不忘看一眼愣神的常生。

        “小师妹,这外面打扫的可是原来昙府师爷的车夫?”洛政一进来就问洛水。

        洛水点点头,“今儿个才来的。怎么?政公子认识他?”

        “有些渊源。”洛政故弄玄虚。

        洛水但凡见人这样便不理了,自顾走到莨夏跟前,“小姐,还用打听吗?政公子这就送信儿来了。”

        “政公子,不知此次前来有何贵干?”莨夏天来了开门见山地问。

        洛政习以为常,也干脆答她,“几件事要与你细说。”

        “奉茶。”莨夏站起来,郑重地将他让到里面坐,恰好宗权也醒了,便让洛水带宗权出去给婶子看着。

        莨夏则坐下来听洛政说他的来意。

        洛政瞅了瞅外面,“那个常生,你留下了?”

        “不一定。”莨夏撵起手边食盒里一枚野杏子放进嘴里。

        洛政见她随意,便道,“别在同一块石头上一直摔跤吧。”

        莨夏淡淡抬眸望着他,“我院子里的事传的可真快。”

        “你又去告状,有杀了许家公子。做事这么高调。谁会不知道你家院子里发生的什么事?”洛政有点头大。

        莨夏不以为然,轻描淡写道,“该死的让他活着才是不公。”

        “那你也不能把所有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呀。”洛政郁闷,“总要有些城府,玩起来才有意思。”

        “我为自己的手下报仇,还要玩城府吗?”莨夏一笑,“晋阳城的水本来就是浑的,不多我一个人多搅一棒子。”

        “看吧,慕章老前辈也这么说你。”洛政似头疼的叹了一句,“老前辈让你收着点分寸。”

        莨夏撇撇嘴,洛水正好端着茶进了,莨夏便对她招招,“快泡茶,政公子都说的口干舌燥了。”

        洛水将茶奉上,“政公子,请。”

        洛政无心逗洛水,接过茶杯便对莨夏道,“老前辈说的不会有错。你要悠着点。”

        “我没有质疑。”莨夏望着洛政,“我只是随性惯了,见不得自己人受屈。”

        话音才落,一个身影便从外面冲了进来,直直在莨夏面前跪下一个劲磕头。

        “这是怎么了?”莨夏也不是全然没有防备,她刚才就察觉常生在听墙角,没想到突然就跑进来跪地下了。

        洛政和洛水也是惊了,洛水下意识挡在莨夏前面,“你要干嘛?”

        “求东主为我主子做主。”常生不顾一切地喊着。

        婶子不知何时已闻讯赶来,抱着宗权在门口就哭着跪下了,“求东主饶了他,我老婆子愿为东主当牛做马。”

        “娘。”常生一脸懵望着自己的母亲跪在门口膝行而来。

        洛水忙上前去将宗权接过来,抱怨婶子一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婶子泪涟涟,只想着求饶。

        常生则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只是痛苦的对婶子道,“娘,这事儿您就别掺和了。儿不能做不忠之人,那件事总要有个了断。”

        洛政闻言蹙眉,“你先说说什么事。”

        “不可。”常生摇头,“让我开口要先答应放了我娘。”

        莨夏微微一挑眉,“我没兴趣知道你的冤屈。你们走吧。”

        洛水抱着宗权一手扶起婶子,“走吧。”

        婶子哭的又不甘又心疼的。想她好不容易在这里立足了,月钱比别人多,又有外快,多好的前景儿让她自己给耽搁了。

        她哭哭啼啼站起来去拉常生,“快走,别在这发疯。”

        “我没有。”常生死死盯着莨夏,就是不肯跟婶子走,依旧跪在那里,“求东主为我主子正名。”

        洛水见他这般,便上前劝他,“你主子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况且我家小姐又不是官,管不了这些事。”

        洛政一向是看戏不掏钱的主,眯眼不做声。

        莨夏侧目扫了他一眼,“政公子不是认识这小兄弟吗?你来问问吧。”

        洛政不接茬,“不问了吧!过去的都过去了。”

        这下常生急了,又开始磕头,“求晋王妃为我主子正名。”

        “看来你是冲着名头来的。”莨夏细看了一眼常生,“不是我不帮。我已经不是晋王妃,尚且不能自保。”

        “不,你能。”常生抬头头来坚定的望着她,“我主子是被梁将军定为昙府台一党贪墨军粮的祸首。可他不是。他是好人。”

        “师爷在抓昙府台之前就畏罪潜逃了,不是吗?”莨夏所知道的就只是这个了。

        常生摇头,“不是那样的,我主子是被人害死了。”

        这下乱套了,不光莨夏听不懂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洛水最先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师爷不是失踪了吗?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家主子一直都说不能跟着昙府台,秘密记下了他所有与上边的证据。”常生毫无惧意地望着洛水。

        洛水心一紧,“你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常生道。

        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识字的,洛水莫名有点担心,就怕是假的。

        便与他道,“你好好说,怎么回事?”

        “我主子是长安人士,不知为何一直跟着昙府台,给他当师爷。不过主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交给我一本账簿让我帮他攒下来。”

        “他自己不能攒吗?”洛水质疑。

        “我不知道。”常生道,“我只知道我有证据。”

        “根本说不通的。”洛水叹了口气,“我们这忙着呢,你走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常生着急了,一把拉起自己的袖子,一下露出一片胳膊。只见那常生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黑影子,不知道是什么。

        常生则将胳膊凑近她们,“这就是证据。”

        洛水看一眼莨夏,凑近去看,果然看见不少数字和一个名字。

        “怎么在你胳膊上?这是什么?”洛水惊讶地看着常生。

        常生马上将胳膊收回去,“看也看了,总信我了吧?”

        “我没兴趣。”莨夏突然开口。

        常生一愣,“这不是有证据吗?”

        “有证据我也没能力帮你主子正名。”莨夏毫不避讳。

        这一句搞得常生一脸沮丧,许久才道,“东主,您再想想。”

        “不想。”莨夏蹙眉望着常生,“你也要放开才能过得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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