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送回
经过昨晚上的“胡闹”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杂音将环着自己腰际上的初音的手轻轻拿开，然后悄悄爬起来。帮初音掖好被子，然后静静地走了出去。
此时的初音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然后又甜甜地睡着了。昨晚初音阅读终音的日记读到很晚才睡。当杂音已经将早餐端上桌，她依然处在睡梦中。
“我说，杂酱啊。”骸音开口道，“你不叫醒初音吗？”
“你们先吃，我一会儿再收拾她。”杂音冷冷地说。骸音心里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下手别太重啊。虽说你们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姐妹，好歹你们的身体方面的基本数据都相同啊。”骸音劝阻道。她非常害怕杂音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杂音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自己的那份葱花煎蛋朝屋里走去。
门被轻轻打开，轻风带着葱香及煎蛋的油香飘进了屋子。钻进了熟睡的某人的鼻腔。闻到葱香的初音立刻睁开眼睛，嘴里叨念着：“葱！葱！”接着爬起来要抢杂音手上的盘子。杂音立即将盘子拿开。
“这不是你的。限你十分钟。不然就等着挨饿吧。”杂音冰冷的话语透露着像将官那样不容属下质疑的威严。
初音只好爬起来，穿好衣服起床。不过待她收拾整齐来到餐桌前时，杂音已经收拾好碗筷。
“抱歉，你超时了1分01秒。”杂音手持怀表冷冷地对初音说，“我昨天对你说过要早起。所以，别怪我无情。”
“杂音酱啊。这次就算了吧。”镁有些看不下去了。
“是啊。miku酱也尽力了，你就让她把早饭吃了吧。”骸音也劝阻道，“你这个当姐姐的也要照顾一下妹妹吧。”
“妹妹？”杂音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我什么时候承认我有个妹妹的？”
“喂，你……你不要太过分。”镁有些生气，但还是很平和地对杂音说。
而骸音则立刻安慰一旁的初音：“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别介意，一会儿就没事了。毕竟，终音前辈的离去对她的打击特别的大。所以，情绪有些不稳定。别放在心上。”
“……嗯。”初音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快。这几天的和平相处，她以为杂音表面上不说，但实质上却把她当做最重要的人。可是实际上，换来的却是这句冷漠无情的话语。
原来，她与杂音始终是行如陌人。
收拾好行装，有些饥饿的初音跟着杂音告别骸音和镁，向议廷的所在地古卡利城出发。
两人穿过茂密的丛林，来到宽阔的平原上。
“我们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初音看着这身遮了半张脸的斗篷说。
“为了不引人注目。”杂音着一身与初音款式差不多的红黑斗篷。那回答的声音依旧是那样冷漠无情。
“我们还要走多久。”既然如此，初音也不会再对杂音客气。而杂音只是冷冷地瞟了初音一眼，仿佛并不当回事儿，依旧用那冷漠无情的声音回答——
“很快。”
只见一个菱形的水晶石灵石从杂音的手中显现出来，中间突出的棱角闪出一道亮光，水晶便一分为二。两半晶石分别投出一片光与对方相连形成一个悬浮的全息光屏，一张地图在光屏里铺开。只见杂音在光屏的地图上点了几下，一道光从地图闪出照射在初杂二人身上。瞬间，两人消失在这个广阔的平原上。
古卡利城外。一道光闪出，一黑一绿两个身影霎时出现在城外。
“到了吗？”初音看着高高的城墙道。
“嗯。”杂音一边回应着，一边从斗篷里掏出一个望远镜，向城墙望去。
“果然，这群老头是费尽了心思啊。”杂音用望远镜看着城墙上守卫森严的士兵及城墙外一层隐形的保护罩道，“这样也能挡我？天真！”然后，她收起望远镜，顺手将初音抱起在城外顺着城墙高速奔跑起来。
“你干什么？！”初音想要挣脱，可是被杂音扣得死死的。
“你太慢了。”杂音说着一边跑着，一边死死盯着城墙。突然她似乎发现了什么......
“在这儿啊。”只见她说着抱着初音高速朝城墙撞上去。初音吓得急忙将头缩进杂音的怀里。“开始传送！”突然ai的声音从杂音的衣袋里响起。只见一道光闪出，两人毫无障碍得穿过了厚厚的城墙来到一条有些阴暗的小巷里。
“咦？进城了吗？”初音望着小巷外来来去去的车马及熙熙攘攘的人群道。
“走吧。”沙哑冷漠的声音立即将正在愣神的初音唤了回来。她一边应着，一边小跑着跟随杂音的步伐，走出了小巷。
“哇~”初音看着周围各式风格的建筑及穿着各异的人们发出一声惊叹。古卡利城的建筑大部分为地球亚洲的中式及日式建筑覆盖。也有少数的阿拉伯的圆形穹顶和有些压抑肃穆的欧洲哥特式的尖顶房子。这些建筑被合理的安排，看起来十分的协调。周围的人的穿着也是各式各样——中式朴素儒雅的上衣下裳；日式花纹繁复的和服；欧式绅士的燕尾；希腊罗马样式褶皱繁复而不失美丽的长袍......
杂音瞟了一眼初音，看着初音那望着周围一脸惊呆了的模样，有些无语地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然后趁初音不注意，偷偷将灵石的摄像头打开......
初音当然没有注意到某人正在偷拍什么的，毕竟周围热闹的市井对于才诞生的她来说拥有着莫大的吸引力。马车的马蹄在平坦的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脆响；周围小贩的叫卖声；一些商铺外飘扬的旌旗......
古卡利城虽然在城池的设计规划上有些复古，不过，人们手中的全息光屏及哥特式钟楼上的电子时钟显示屏可以窥见这座城市的科技还是挺发达的。只不过比起科技，这座城的人们还是更注重简单的生活，所以才选择隐藏发达的科技吧。
突然，一股油香传到了初音的鼻子里，肚子也不禁“咕~”地叫了一声。她循着香味望去，一个煎饼摊——贩主是一个老爷爷，有些瘦弱，脸上刻满了饱经风霜的痕迹。老人一边娴熟地摊着饼，一边开心地跟来往的顾客们寒暄。显然老人并不把煎饼当成一种工作，而是一种乐趣。
没吃早饭的初音显然肚子饿了，当她正准备走过去买一个煎饼时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没有钱。然后又向旁边看看想寻求杂音的帮助，可是杂音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正在初音有些慌忙地寻找杂音的身影时，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被吓了一跳，急忙转头一看，是那个熟悉的黑色身影——她一只手搭着初音的肩膀，一只手提着一个小食品袋在初音的眼前晃着。袋子里是热气腾腾的煎饼，里面裹着煎香了的培根肉和荷包蛋，一个个切好的葱圈和一两片铺开的脆脆的生菜上撒着沙拉酱。
“最后一次。”杂音说着将煎饼递到初音的手上。初音接过煎饼，扒开袋子。里面的煎饼还冒着热气，香味也随着袋子的打开而完全释放出来。初音“咕噜”一声吞了口唾沫。或许真的看起来很好吃，或许确实是饿慌了，只见她一张嘴便咬下一大口。
“嗯——好吃！”初音一脸幸福的一边吃着煎饼，一边含混不清地说道。
杂音看着初音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抽了抽。然后拿出纸巾轻轻地擦去初音脸上沾着的油。
“对了，姐姐。我们已经进城了，现在还要走多久啊。”初音询问着，还不忘咬一口煎饼。哈，真是的，刚刚还决定不理她了呢。
“这条主道一直往前走就是。”杂音边走边说道，“穿过这条街区，我们坐马车过去。”
议廷。主席办公室。
亚克坐在办公桌上仔细批阅着文件。一旁坐在沙发上的的孟斯正死死盯着灵石展开的光屏。而亚里斯则坐在沙发上，边喝咖啡边看着书。
“还没有消息吗？”这时，亚克开口道。
“是啊，说好今天有人来送人造人领赏的。他们该不会不来吧？”孟斯说着叹了口气。
“主席已经向全球发了告示：只要能把人造人初音未来送还。就可以领到高昂的赏金......不会被犯罪分子识破了吧。”亚里斯思索着说。
“应该不会吧。”林里卡卡和阿法走了进来。“我们不是实行的‘关门捉贼’的方法吗？而且，那个隐形防护罩除了军方的目镜能看到，一般人是察觉不了的。”
“防护罩是特殊材质制成。想利用空间的直接穿越是不可能的。”阿法分析道，“只能经过城门。”
“但是我担心这个防护罩，毕竟好久没用过这种东西了。我怕他有漏洞”孟斯道。
“用前没有检查吗？”林里卡卡问。
“时间太仓促，没有来得及。但是，部队已经在检查并修复漏洞。”孟斯回答。
“现在吗？我想那家伙可能已经进城了。”林卡里里道。
“对了，有发现可疑的人进城吗？”阿法道。
“没有。有的话就不会无聊地坐在这儿了。”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找大伙儿讨论下一步计划吧。对了，让卡尔博士也来吧。”亚克放下文件，双手支着下巴说道。
“好。”孟斯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我们大会议厅见。”
......
“到了，女士。”身着骑士服，头戴大檐帽的中年车夫轻轻打开车门，很绅士地将杂音和初音请下车。
“谢谢，不用找了。”杂音说着将五枚大银币递给车夫。在v星虽然移动支付已经普及完善，但是用钱币支付还是很普遍，特别是在古卡利城这个古老的城市。像一些零碎的小费，大多都愿意给真实的货币。对于他们来说，真实的货币是对这些服务行业的人们的肯定与奖赏。
“不用客气，感谢您的惠顾。”车夫接过银币，做了个绅士的单手礼。
待车夫驾车离开后，杂音说：“前面就是议廷了，我就送你到这儿吧。”
“姐姐不和我一起么？”
“我跟你去就是去送死。”杂音冷漠地回答道，“还有，在外人面前不要提到有我杂音未来这个人。记住，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我们也未曾相遇，未曾相识。”
“为什么？”
“不该问的还是不要多问，照做就行。要是你的嘴里吐出关于我的事情的半个字。别怪我不手下留情。”杂音的话语冷漠到有些阴森。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初音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从未见面......也不再相见。走吧。”杂音说完转身离开，留下初音一人。
“姐姐.....”刚刚的分别始终在脑里挥之不去，她似乎在杂音转身的那一刹那感觉到杂音眼里的一丝失落和遗憾。
......
“......那场事件过后，我被封印在实验室的一个地下室。夜半时分，那孩子偷偷过来向我道谢。
‘你不怕我挣脱封印杀了你么？’
‘姐姐不会这么做的。如果姐姐要杀了我，白天就不会为我挡住那掉下来的钢管。所以，姐姐是除妈妈以外最好的人。’
那孩子说着就笑了起来，那天真纯洁的笑脸，就像一束温暖的光线，我这才感受到我真正来到了这个世界。我发誓，我一定要守护那温暖的光。即使身处于永远的黑暗之中......”
......
“滴、滴~”突然，初音的灵石发出响声，她将灵石打开，是一条简讯——“加油活下去。你的诞生是vocaloid歌姬的奇迹和希望。现在是，将来也是。”
初音知道这是谁发给她的。她立即回信：“我们还能再见吗？”不过，她突然想起杂音那冷漠的话语，她正要删除这条回信时，对方的信息过来了——
“只要你遵守我们刚才的约定。有缘再见。”
“嗯！”初音开心地点点头，收起水晶灵石，朝议廷的门口走去。
另一边，杂音正在想出城的办法，这时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杂音转头，只见是一个穿着长斗篷的老人。
“我带你出城。”老人小声说。
“我觉得，你还是先去帮进不了议廷的初音吧。大师。”
“现在时机未到，还是先带你出城吧。跟我来。”大师说着朝前走去，杂音紧随其后。两人来到那条进城的小巷。大师说：“这里藏了传送阵，我送你出去。”
“谢了。那么，那丫头就拜托你了。”杂音说完消失在大师的面前。
“这孩子——还真是个可爱的小恶魔呢。”大师捋了捋胡子，笑道，“初音还真是个幸运的被守护者呢。”
......
“......不想让他牵连进自己罪恶的漩涡中，感到痛苦。只想让他一直快乐下去。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痛苦，背负过往的罪恶。默默守护......”
......
此时，议廷门外。
“虽然您有信息可以证明您就是初音未来小姐。但是真的很抱歉，无进出权限的人不能随意进出议廷是我们的规定。而且我们没有接到任何长老的命令说有叫初音未来的人会来议廷。”显然，守门的卫兵十分为难。
“不能通融一下吗？”
“抱歉，只能长老那边单方面下命令。”
“怎么了？”一个苍老且矍铄的声音响起。
“羽长老。”士兵朝初音身后身穿长斗篷的老人敬了个军礼，“初音小姐要进议廷，可是她没有进出议廷的权限。但是小姐她执意要进去。”
“这样啊。昨天本来要给你们打招呼的，但是可能都忘了这茬儿。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羽大师说着掏出水晶腰牌，“我给她做担保，这下没问题吧。”
“没问题长老。”卫兵说。只见羽大师用腰牌对初音扫了一下，又在卡口的机器上扫了一下，议廷的电脑上便出现了初音的信息。卡口打开，两人顺利走进议廷的大门。
“你这几天过得还好吧？”羽大师问初音道。
“谢谢爷爷，我过得还好。”初音回答。
“哦。哈哈哈......”羽大师突然笑了起来。
“欸？！”
“抱歉。只是很久没听到有人叫我爷爷了。”羽大师笑道，“因为我是一位小有成就的魔法师。所以别人都是以‘大师’来尊称我。”
“这样吗。您是一位魔法师？在科技这么发达的v星也会看重一个魔法师吗？”初音向羽大师问道。
“是啊。”羽大师捋了捋胸前的胡须，“毕竟v星是一个魔法与科技共生的星球。在这个星球拥有文明开始就有魔法存在。所以对于科学家，魔法师的地位更高一些。不过，最近好几十年上面开始提高科技学士的地位。但是，科技也会产生一些奇怪的问题。”
“奇怪的问题？”
“对啊。就比如你们人造人。他们并不把你们当一个人看，而是把你们归到机器人一类，对于他们来说，你们只是工具。”
“欸？！”初音有些惊奇地睁大眼睛。
“看样子，你姐姐杂音似乎没有告诉你这些——关于人造人的生存。这孩子是真的对你宠爱有加啊。”羽大师捋着胡子，微笑着看向初音。
初音惊奇的眼睛带着恐惧，她想起杂音的话，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姐姐。
“你......究竟是什么人？”
“即使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羽大师捋着胡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你放心，你姐姐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一会儿在长老面前你要配合我演一下戏。”
“演戏？”
议廷的大会议厅。
长老们正在为关于是否出兵搜寻初音的事吵得不可开交。长老们分为好几派——同意出兵搜索与不同意出兵搜索；而出兵搜索的又分为全城搜索和全星球地毯式搜索。中立的一派则是看书的看书；聊生意的聊生意；吃瓜的吃瓜。
“喂，弥摩尔你发表一下意见啊。”孟斯向正在看书的弥摩尔催道。
弥摩尔此时已经沉浸到书里，孟斯这么一说弥摩尔立即抬起头一脸懵逼地东张西望，见没自己的事，就又继续埋头看书。
“嘛，弥摩尔长老你看书就算了。你倒是发表一下意见啊。”林里卡卡手持一个平板电脑，微笑道。
“五十步笑百步。哪有在议国事的时候谈生意的？”亚里斯有些无语地看向林里卡卡。
“嘛，这也是国事啊。几百亿星币的大订单啊！你知道我林里卡卡可是为v星的经济建设做了多大的贡献吗？”林里卡卡说着，帅气地撩了撩头发。
“抱歉，让你见笑了。”亚克很无奈地扶额对身旁的卡尔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长辈们很可爱啊。哈哈。”卡尔尴尬地回应道。
正在长老们“吵”得不可开交时，从会议厅外走进的两个身影立即让里面的人安静下来。
“刚刚明明很热闹，怎么突然就安静下来了？”羽大师故作惊讶。
长老们看着羽大师及身后的初音，又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而卡尔则非常兴奋，他跑过去抱住初音说：“太好了，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初音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对自己很和蔼慈祥的男人。不过，她隐约觉得对于这个男人，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你不认识我了吗？miku。我是卡尔博士——你的制造者。”
“卡尔？”初音似乎有些印象，没错，是这个人给了自己一个人形，一个人生。不过，似乎有哪点不对......
“......当我作为一个完整的‘人’醒来时，我发现一切都变了。包括我。当看到面前这个所谓的制造人以及自己那满是奇怪裂痕的身躯时。我知道，我无法作为一个歌姬而活下去......”
“嘛，有点怕生呢。熟悉几天就好了。”卡尔微笑着说道。然后又转头问羽大师：“对了大师，您是怎么找到她的？”
“三天前，我在荒野的灌木林看到了这小丫头的培养舱，应该是被丢弃了吧。于是就叫徒儿扛回去了。然后，在我的道观里休养了三天。”羽大师立即开启说谎话不打草稿的模式，“看，养的白白胖胖的。怎么样，卡尔博士？没少块肉吧。”
“真的？”卡尔向初音问道。
“嗯。爷爷对我可好了。”初音微笑着应和着羽大师道。
卡尔打量了初音一眼，这几天不见，初音果然比离开那天强壮了，脸色也红润了许多。而且，他相信初音是不会说谎的。
“真是太谢谢你了，大师”卡尔笑道。
“没事没事。”羽大师也笑道，“就当我有了半个孙女嘛。”
“找到就好啊。”亚克发话了，“没事了，大家就散了吧。对了，大师别忘了去拿赏金。”
长老们陆陆续续离开大会议厅。这时，一个身着黑衣的黑发少年走了进来，似乎是有些慵懒地说道：“你究竟在干些什么啊。实验室都闹翻了，你也不回来看看。”
“是小卡特啊。”卡尔依旧一脸笑容，“来来，你们认识一下。卡特，这是你的姐姐初音未来。miku，这是你的弟弟，卡特。”
初音仔细打量着面前表情有些冷漠的少年，脑中不禁浮现出杂音那一样冷漠的脸。“好像啊。”她这样想着。不过，杂音冷漠是真的冷漠；而面前的少年冷漠中带着点不关世事的慵懒。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卡特看着初音一直盯着自己发呆，不觉凑了上去。
“啊，没......没有。”初音吓得立马躲开。
“真是的。我又不会吃你。”卡特说着，又转头对卡尔道，“你还有没有事？我可要回去了，实验室里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我去打理。”
“那你先带miku回去吧。我还有些其他的事要和长老商量。”
“知道了。”卡特回答着，转身对初音道，“走吧，初音姐。”
“哦。”初音一边回应着，一边跟着卡特离开议廷。
回实验室的路上。卡特一直沉默不语，初音一直在一旁想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你好像想说什么。”卡特看着初音道。
“欸？！”
“表情都写在了脸上啊。”
“那个，卡尔博士......”
“那个是我亲生父亲。我和我父亲都是人类。”卡特说道，“虽然他是我父亲，也是你所谓的制造者，但是我希望你能离他远点。”
“怎么了？”
“我不能让第二个‘杂音未来’诞生。”卡特坚定地说道，“你不需要对我知道你姐姐而感到意外，因为你姐姐就是我父亲的作品。”
“姐姐？你能告诉我，姐姐之前发生了什么吗？”初音向卡特询问道。
“我不能告诉你，只能你自己去问她。毕竟，现在你要和我父亲和平相处。”卡特抱着后脑勺，依旧是那不关世事的慵懒的冷漠的表情，“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直到你平安离开v星。”
“不过，看来杂音姐对你不错啊。”卡特突然感叹。
“......还可以吧......你怎么知道？”初音有些惊讶。
“你与她相处三天还能完整的站在这里和我聊天就是最好的证明。”卡特边说边打量着初音，“而且，比离开那天还胖了一圈啊。”
“哈？！”初音的脸顿时通红。毕竟女孩子都忌讳“胖”这个字啊。
“啊，没事没事。你不用紧张。正常现象——因为营养的摄入方式改变了；从营养液变成各种食物。营养液是将身体所需的糖分、碳水化合物及微量元素严格按照实当的比例调制；而吃的食物里面的热量是你无法控制的，一部分的糖和蛋白质会增强肌肉的力量使肌肉微微隆起；多余的一部分会形成脂肪给身体保温。所以胖一圈很正常啦。......你听懂了吗？”卡特耐心地解释。
“我听得懂啊。虽说我是日语歌姬，但是中文我还是听得懂的。毕竟v星的官方语言嘛。”初音笑了笑，“不过，你为什么突然讲中文啊。我差点没反应过来啊。”
“嘛，要是日语的话，这一长串会把我累死。还是中文简单一点。”
“好像......是这样的。”初音思索着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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