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8.第458章 记忆，可能恢复
就在南昊宇即将对粉丝扣动扳机的时候，林川红着眼，对着他扣下了扳机。
“嘭”的一声枪响。
南昊宇胸口中弹，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川。
“林川，你……”南昊宇也许从未想过，林川会对他开枪。
他一向才是最强大的那个。
他和林川也是一起长大的。
林川从小就是文艺青年的模样，从未想过要进入商场，也从未像他那样，动刀动枪。
南昊宇眼睁睁地看着南晶晶喜欢了林川二十几年而不得。
这次苏景然到来，他将一切都归咎在苏景然的身上。
他从未想过，也从不愿意相信，即便是没有苏景然的存在，林川也不可能喜欢南晶晶。
他以为，自己可以用一贯的武力解决问题。
谁知道……林川最终会对他开枪。
一向都清高、清秀的林川，会对他开枪。
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南晶晶吓坏了，冲过去大声喊道：“大哥，大哥，大哥……”
她又疯狂地冲向林川：“林川，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赔我大哥，你赔我大哥……”
林川也没有想到，这一枪会直接击中南昊宇的胸口。
他原本，只是想阻拦南昊宇继续朝着无辜的粉丝开枪。
他也呆若木鸡起来。
整个舞台上，都好似在写着戏剧而滑稽的一幕。
就在这个时候，闻讯而来的警察赶了过来。
苏景然看向墨修炎的目光当中，充满了仇恨。
墨修炎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她奋力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枪刚才已经没了。
现在她几乎是徒劳的抗争。
可是即便是没有任何武器，她的仇恨和愤怒也依旧是满满的。
“然然！”墨修炎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撑到墙壁上，“苏景然！”
一个壁咚，她便被他整个彻底地环在了胳膊之间。
苏景然还在挣扎。
她整个人都被药物所控制，眼眸通红，似乎是失去了理智思维的野兽一般。
她对墨修炎怒目而视。
墨修炎见无论如何都化解不了她的怒火。
他掏出匕首，塞进她的手里。
苏景然愣了一下，将匕首横在他的脖颈上。
墨修炎声音低沉：“如果你真的这样恨我的话，就动手吧。”
苏景然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看向他的目光。
他的眼里似乎已经没有别的情绪，只有坦荡荡的一片。
他如此的平静神态，反倒让她握着匕首，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墨修炎的声音依然沉稳：“苏景然，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我之前对你有过的伤害。如果真的要杀了我，才能化解你的痛苦，你就动手吧！”
苏景然握着匕首，紧紧地握着。
她的全身都颤抖起来。
药物的作用下，她确实只记得对墨修炎的恨。
她也确实只记得墨修炎曾经如何残忍地对待过她。
但是现在面对着这样的墨修炎，她却犹豫挣扎了。
苏景然的匕首缓缓地放下来。
也许即便是被药物控制，只记得他曾经的残忍。
以前的好都完全被药物一笔勾销。
但是即便如此，她的潜意识里，也是不可能伤害他的。
她无力地从墙壁上滑坐下去。
匕首当的一声，跌落在她的身旁。
墨修炎伸手，将她轻轻地揽入怀抱里。
他怎么不知道她现在的伤痛？
他知道，她承受着药物的力量，内心的焦灼和痛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苏景然蹲坐在地上，无力地将手指插入头发里。
墨修炎的胳膊慢慢用力，将她拥抱得更紧，更紧。
回去的路上，苏景然一直都在内心里坐着挣扎。
药物的作用和内心深处的反复挣扎，让她的额头上和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墨修炎抱着她，向下属问道：“孟轲到哪里了？”
“孟轲还在我们的监管下，在别墅里。”下属马上应道。
“加快速度。”墨修炎命令道。
他不想看到苏景然再受到这样的煎熬和挣扎。
与其让苏景然再被药物控制，徘徊在伤害他，与不伤害他之间，墨修炎宁愿她伤害他，换取她不再痛苦。
车子终于在加速度中，到达了墨修炎的别墅。
墨修炎厉声说道：“孟轲呢，让他马上过来。”
孟轲上前来说道：“墨三少，说好了，治好了她，你必须马上让我离开。”
“不要废话！”墨修炎厉声说道。
他将苏景然放在床上。
孟轲不敢触怒盛怒之中的墨修炎。
他马上上前给苏景然检查。
墨修炎焦急地问道：“什么时候能够治好？”
“少奶奶体内有超强的药物控制了她的神经。这种药物十分罕见……一旦她被药物控制，就会按照当初下药的人的想法，在脑海里形成固有的思维，而且会激发她对某个特定的人的特定情绪。”孟轲检查了一下说道。
“什么时候能够治好？”墨修炎已经完全知道苏景然的情况。
他关心的不是她还会不会恨他，只关心她什么时候能够好，身体能够恢复，不再被药物所折磨。
孟轲说道：“那墨三少可要答应我，三少奶奶一好，你就得送我离开……”
“你要能够治好然然，我自然会送你离开。”墨修炎允诺道。
孟轲这才满意地笑了：“好，这就开始吧。”
苏景然的额头上和脸上全部都是汗水。
显然，她在竭力忍受药物带给她的，难言的痛楚。
药物让她必须恨墨修炎，可是她自己的理智，以及站在她面前的墨修炎，都让她根本无法恨得起来。
恨与不恨，是她和药物在做斗争。
她在这种抗争当中做斗争，整个人都被折磨得痛苦不堪。
孟轲给她注射药物，一边说道：“有点痛，要忍住。很快就好了。不要去想那些糟糕的事情，药物才能最大化的发挥作用。”
可是孟轲的话显然作用不大。
即便苏景然不去想那些糟糕的事情，但是糟糕的事情还是盘踞在她的脑海，让她无法摆脱。
她蓦然睁大了眼眸，记忆里，是墨修炎要她拿掉孩子的那一段。
她用疲惫的声音喊道：“墨修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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