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嬉皮胡闹扮威风 重金借刀作何解

至此，杨园每日都去庄主家之书舍静心读书，等待菲儿回来。柳小芸每日都缠着李大去镇子里陪她到处闲逛，李大也没事儿干，乐得柳小芸妹子来找。李大把柳小芸当做小妹妹，二人出去常牵着手，柳庄主看到眼里，却也不去责怪这二人。

        年后一日，柳小芸大清早便来敲李大房门，喊道：“大懒虫，起床了！”李大还睡眼朦胧，听到柳小芸喊，便说道：“小丫头，这么早呀！”柳小芸喊道：“今日带你去一新鲜好玩之地，你别睡了快点儿起床来！”李大本不想起床，但心中知晓这小妹妹常胡闹，如若不起床，这小妹妹一定会闯进房来，用冷水把自个儿浇起来。李大才穿好衣，还没得洗漱完毕，柳小芸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跺着脚嚷道：“李大哥真是的，男人还需要梳妆打扮么！”说着，便一把扯住李大之手便往外跑。

        是日大清早，流水镇之街道上人来人往，原是流水镇之圩场。这流水镇一周一圩，而且只有早上才有圩场，下午街上之人儿几乎尽数散去，街道上便会变得冷冷清清。每当圩日，街上各种好吃的好玩的都有，怪不得柳小芸这么着急。

        柳小芸牵着李大之手在街上买了点零食儿，两人边走边拿着吃。忽然，柳小芸问道：“李大哥，你想不想做大将军？”李大一愣，笑着说道：“小丫头，你又想耍点什么玩意儿？”柳小芸嘻嘻一笑，说道：“前面有一铁匠铺，我们去做二身盔甲，你一身，我一身，就如古代大将军一般，你做个威武帅气之男将军，我做个漂亮小巧之女将军，你说如何？”李大年岁也不大，人也贪玩，一听柳小芸这么说，心中也觉得新鲜，便说道：“小丫头，这主意不错呀，这个好玩！”

        柳小芸见李大赞意，便高兴地攥着李大之手走进了那间铁匠铺。铁匠铺之人都识得柳小芸，知晓柳庄主疼爱女儿，女儿想要的，柳庄主都无不满足！一听柳小芸要做盔甲，有生意心中自然高兴，都乐呵呵地接待。铁匠铺之人就像裁缝铺一样，给李大和柳小芸量体裁衣，还真的做起盔甲来。

        柳小芸对盔甲有个特殊要求，盔甲表面要有钢刺，钢刺长一寸半且要密，就像刺猬一般，钢刺不密集不要。李大和铁匠铺之人也都纳闷：怎么会有这种要求？柳小芸笑嘻嘻解释说道：“有钢刺之盔甲才与众不同，谁都不敢惹，这样才更威风儿！”李大和铁匠铺之人听了也觉得这个丫头说得有点道理，都点点头，便都由着这小丫头胡闹去吧！

        半月之后，柳小芸拉着李大到铁匠铺一试盔甲，果然，二人穿上盔甲威武十足，柳小芸笑嘻嘻地拉着李大相互对照，可爱之极。忽然柳小芸眉头一皱，对那铁匠铺掌柜说道：“掌柜，听说你这儿有两把子母刀，削铁如泥，不知是否真的？”那铁匠铺掌柜倒也是个实诚人，只是一愣，便说道：“小姐消息真是灵通！”

        柳小芸说道：“不知掌柜是否肯卖那两把刀？我和李大哥都做了大将军，没有一把好刀，太不配了！”铁匠铺掌柜忙陪笑说道：“小姐想要刀，这不太行，这刀是祖传的，乃是镇店之宝！”李大于一旁也说道：“小芸妹子，我两穿了这一身盔甲已经够威风的了，便找一把普通之刀挂在腰间便可以了，挺好玩的，你勿要太胡闹了！”

        柳小芸生气说道：“李大哥，你为什么不帮我求一下掌柜，还说我，真不够朋友！”李大傻笑了一下，便不再说话。柳小芸转了转眼珠子，说道：“掌柜的，如此吧，你把那两刀借与我两玩两日，我给你十两金子怎样？”说着，柳小芸便从怀里取出了一锭金子来，塞到那掌柜手上。

        李大张大着嘴，心忖：我也是出生大富人家，出手都没这么阔绰过，这小芸妹子胡闹出手也太阔气了吧？一锭金子，许多平民百姓一辈子也不曾见过，更何况这一下便是十两金子一锭。那掌柜将金子捧在手中，满脸惊讶，双眼成线，不住用鼻子对着金子嗅来嗅去，又放到嘴里咬来咬去，如痴如癫，思道：这一锭金子比我二十年卖命打铁赚到的银两还多，我将宝刀就借与你们玩两日又如何？掌柜思着，便问道：“小姐，你拿刀便只玩两日，真付我这锭金子么？”

        柳小芸说道：“金子不已在你手上了么？掌柜大可放心，我只玩两日，两日后一定归还，到时你也不用去我家庄上取刀，我自会亲自给你送来。”掌柜喜道：“极好，极好，你们跟我进来！”说着，掌柜便带这二人走进了内室，从地下夹层取出一铁箱来，又取了钥匙来打开，铁箱一被打开，一股寒气直逼出来，柳小芸与李大二人不禁打了个冷颤。只见两把乌漆漆半尺来长之短刀现于眼前，而这两刀旁边还摆放着两刀鞘。

        掌柜捧起两把刀来，说道：“你们可要小心了，不要伤着自己和别人，这两刀是用冰山玄铁做的，一把长一点，一把短一点，长的为母刀，取名为圣山之母，短的为子刀，取名为圣山之子，长刀正好半尺，短刀四寸三，两把刀刀锋都极其坚韧锋利。”

        柳小芸惊喜万分，便从掌柜手里接过那把短刀，手感沉重，但却连声说道：“这就是圣山之子呀，好刀！”，随即便叫李大取来一把普通之朴刀来，对着朴刀之刀身一挥手斩了下去，只听得”铛”的一声，朴刀刀身应声而断，柳小芸和李大顿时都张目结舌。李大拿起那把圣山之母，对着朴刀还剩下之刀身又是轻轻一斩，朴刀刀身又应声而断。

        柳小芸高兴得跳了起来，便又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来，对那掌柜说道：“掌柜的，你人真好，我就再送你五两金子，我还只是借刀两日，不过，我有个要求，我和李大哥借刀和做盔甲之事，你千万不要对我父亲说起，否则害我被父亲责骂，我便将十五两金子全数收回！”掌柜双手捧着这无意中获得之又一锭金子，嘴巴鼻子眼睛加上皱纹早已笑成了一堆，双眼盯着金子，不住哈腰点头说道：“不敢说，不敢说！”

        柳小芸与李大二人便把各自拿到之玄铁刀装入刀鞘，塞进自己之长靴内，又脱下盔甲，把盔甲装到一事先准备好之大布袋里，高高兴兴地离开了铁匠铺。李大心中心忖道：使钱原可这么胡闹呀，胡闹也威风。这正是：嬉皮胡闹扮威风，重金借刀作何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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