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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你去看看他吧,他快死了


回禾城的飞机上,宋凝脸色看起来非常的不好,胸口也总是隐隐作痛,就好像这里曾经被人剖开过一般,若不是心口没有伤痕,她真就那样觉得了。

        自从醒来后,倒是有过不适,只是没现在这般的隐隐作痛和发胀,就好像有什么要挣脱出来一样。

        眼见宋凝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精致的面容毫无血色,唇瓣都起了一层透明的白,坐在一旁的易北拓不由蹙着眉,有些紧张的问道。

        “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

        由于宋凝有体凉症,从体温是分辨不出来了,毕竟是借着他的由头将她带出米国的,他自然是要照顾好她。

        只是,宫家人并不知道他们是去往禾城,自以为是两人培养感情,一口就答应了。

        再者宋凝的身份不同往日了,若有任何差池,宫家人不待找他麻烦。

        “我没事。”

        宋凝难受的轻蹙了下眉,摇摇头道,唇色却无好转,她现在本身就体谅,易北拓也不知道她说的没事,是不是真的就没事。

        脑海陡然浮现母亲曾在他难受的时候所做的事情,眉眼流转,下一秒,他长臂揽住宋凝的肩膀,一个用力便将她稳稳的带进自己的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

        “易北拓,你...。”

        宋凝不由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然被他抱在怀里。

        “好好睡一觉,到了我喊你。”

        易北拓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她,则是将头扭向一旁,欣长的身姿略显僵硬,连抱着她的双臂都有些僵持的意味,好似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抱女人一般。

        事实上,由于他厌恶女人身上的香味水,除了母亲,他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将一个女人抱在怀里。

        宋凝则是第一人。

        易北拓的很多第一次,都给了她。

        易北拓的脸偏向宋凝头顶的方向,她并不能看清他的面容。只是他这样总是让宋凝觉得非常的不自在,他们的关系实在太尴尬了。

        可不自在的人又何止她一个人。

        “你,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

        宋凝不好意思的抿唇,眉心紧蹙,试图的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吵死了,让你躺着就躺着,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易北拓不耐烦的摁着她的肩膀,强压在怀中不许她动,英挺的容颜抹着一丝与他气质不符的红色。

        宋凝手足无措僵直着身体,满是纳闷的蹙着眉,这男人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

        “我...。”

        “吵死了。赶紧睡!”

        宋凝话还没说完,易北拓一掌摁在她脸上,单单蒙住她的双眼,谅是强大的男人脸上居然都飘过一丝红晕和不知所措。

        这样的温情对于他来说太过陌生。

        被蒙住双眸的宋凝更是诧异,卷翘的睫毛无措的扑闪着,扫在掌心酥酥麻麻,让易北拓的脸越发的红衬,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淡雅的味道不断的沁入鼻尖,特别的好闻,让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这一次的擅自做主,易北拓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与其让她意外得知宋西弦的死讯,不如由他带着她走出来。

        至少,这是在可控的范围内。

        但他还是做了一些准备,能不知道,就最好了。

        可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宋凝和宋西弦之间的感情,痛失至亲直接让她处在崩溃的边缘。

        时隔多日,当有一张相似的脸出现在众人眼里时,那才是最可怕的开始。

        无奈下,宋凝只好躺在他怀里小憩,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怀抱存有暖意。竟让宋凝泛疼的心渐渐安抚了下来,一路抵达禾城都没再疼。

        出了机场,易北拓绅士的曲着手臂,狭长的眸子扫了一眼宋凝,意思不言而喻。

        宋凝无奈的抿着唇,眉眼徒有伤感,手臂倒是老实的挽了上去。

        禾城,历经三个月多,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这里饱含着她太多的痛苦,她也曾在这里失去一个孩子,重归故土让她不由感慨万千。

        “宋凝?”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两人的身后响起,脚步停滞,宋凝倒是意外,没想到她第一天回禾城,会在机场碰到人。

        彼时,一道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靠了过来,走至两人面前的人竟是任墨予。

        “真是你?”

        任墨予蹙着眉激动的说道,脸上充满了惊喜,脚步不由上前一步,似乎想看个真切。

        易北拓早已将宋凝护在身后,不耐烦的说道。

        “没听过好狗不挡道?”

        “好久不见!”

        仅是四个字,却被他说的百转千回,其实饱含的情绪实在太多了。

        任墨予一脸的沧桑和心痛,直接忽略易北拓的敌意,能再次见到她实在太好了,她活着也太好了。

        至少,能稍稍减轻他心里的愧疚感,这三个月来,他无不生活在愧疚当中。

        如果他当时能伸以援手,宋凝也不至于这样。

        或许,宋西弦也不会死。

        如今的禾城早已变了天。

        宋凝清冷的被易北拓护在身后,薄凉的眸子只是看了一眼任墨予,便毫无波澜的对一旁的男人说道。

        “我们走吧!”

        时至今日,宋凝对这个人再无半点好感,连话都不想与他说。

        “好!”

        易北拓温柔的搂着宋凝的腰,将她往另外一边带,宋凝纤瘦的身姿就这么清冷的擦过一身伟岸的任墨予,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直至宋凝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任墨予才挫败的转过身,凝滞着她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

        这一次,恐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或者更早,从他放弃她的那刻开始,他就已经不配了。

        宋凝确实值得拥有一个更好的男人来对待她。

        许她一世无忧,幸福天长。

        他和厉绍宸都不配!

        可欠她的。终究是要还的。

        *

        车内,宋凝略微走神,自然没想到回禾城见到的第一个人会是任墨予,如果可以,她再也不想见到那些故意伤害她的人。

        她更加不想浪费时间,因为易北拓只给她一周的时间来禾城,时间一到她是必须要回米国的。

        而易北拓答应带她出来的唯一一个要求,便是她去哪里,必须只会他,并且和他一起去。

        她为了来禾城见她的至亲,她没有理由不答应。

        宋凝的异样自然没逃过易北拓的眼。这个男人他见过,就在皇家酒店里,后来他听说这个叫任墨予的还是宋凝的前男友,却为了家族,被厉绍宸威胁,放弃了她,真是可悲可叹。

        他不由嘲讽的冷嗤道。

        “这就是你前男友?”

        “嗯。”

        宋凝潋神,回应他。

        “你是二百五十度近视么?明天我带你去配副眼镜去。”

        易北拓一脸的讽刺和识人不清,糟糕宋凝的眼光差到了极致。

        对于易北拓的嘲讽,宋凝也算认了,确实是她识人不清,才会和他谈了三年的恋爱都没看清他的真面目。

        “不过,谁年轻的时候没碰到过几个人渣,往后眼光放亮点就行了。”

        这好话坏话都被他说了去,宋凝还能说什么。

        所幸两人很快便抵达了入住的酒店,这一次,易北拓安排的酒店是在禾城的市中心,并不是皇家酒店,只是规模仅次于皇家酒店,位居第二位。

        房间是套房,宋凝住的是主卧,易北拓住的是次卧。若说这个男人细心,却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时常还一副不按理出牌的模样,可无形间的细腻,还是让宋凝挺感动的。

        他之所以没有选择皇家酒店,恐怕是和那次的相遇有关吧。

        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相处,易北拓的脾气宋凝倒是也摸清了一些,单凭他的手段无疑是一个很可怕的男人,脾气也是很差,只不过他偶尔透露出来的大男孩脾性,还是被宋凝将将捕捉到了。

        易北拓其实更像一个顽皮。还没有长大的大男孩,当然这是他鲜为人知的一面。

        除了宋凝,大抵是没人见过的,毕竟初识的时候,易北拓给她的感觉就不简单。

        入住酒店的第二天,便迎来了一个熟人,按照易北拓的势力,宋凝回禾城的消息应该是封锁的很好的。

        她是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里的?

        莫不是在机场遇到任墨予,所以被泄露出去了?

        “宋凝...。”

        门口,大腹便便的慕拧悠激动的伸手将站在门内的宋凝抱了个满怀,也不知道是不是妊娠的关系。慕拧悠反而跟个小女人一般的哭了起来。

        “拧悠!”

        宋凝感慨万千的微磕着眼皮,深深的拥住她胖胖的身姿,心中充满了苦涩。

        碍于慕拧悠怀着孕,宋凝便把她带进了屋。

        这边两人刚进屋,有起床气的易北拓一脸不爽的穿着睡衣站在次卧门口,欣长的身躯恣意慵懒的单肩倚靠在门沿边,乌黑的短发错落有致的趴在头上,帅气的面容透着晨起的睡眼松惺和被吵醒的烦躁。

        “她是谁?”

        易北拓阴鸾的眯起眼,口吻糟糕透了。

        “他是?”

        慕拧悠眼见房间里还有别的男人,不由拧着眉奇怪的反问道。

        “我是她未婚夫!”

        易北拓不耐烦的自报家门。

        “未婚夫?噢,我是她好姐妹。”

        慕拧悠眼见易北拓一脸的烦躁。便跟着回答。

        宋凝愣是一个字没说,两人就直接介绍好了,她还能说什么?

        “能否借一步说话!”

        易北拓突然变得文绉绉,顺势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套路惊得宋凝一阵云里雾里。

        “自然!”

        话落,慕拧悠便顶着大肚子往易北拓所指的方向走去。

        这边,易北拓帅气的甩了甩额间的头发,大气的说道。

        “你就待这!”

        说着也走了过去,留下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宋凝,都不知道易北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感觉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两人的谈话很快就结束了,宋凝将慕拧悠带进房间坐下后。才奇怪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宋凝,你跟我去看看厉绍宸吧,他快死了。”

        慕拧悠猝不及防的抓住宋凝的手,言喻恳切,一双黑眸深深的凝滞在宋凝脸上,带着祈求。

        宋凝陡然蹙眉,条件反射的从慕拧悠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冷然的反问道。

        “这就是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你什么时候变成说客了?”

        “宋凝...。”

        慕拧悠想解释的时候,宋凝快一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如果你是来找我叙旧的,我欢迎。如果是来说服我去看厉绍宸的,那我就留不了你了,我找人送你回去吧。”

        宋凝清冷的别过身,欲走到门口。

        “宋凝,我知道我不该替厉绍宸说话,他对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该死,就算死一万次都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但如果就让他这么死了,你的怨气就解了吗?

        活着,远远要比死来的痛苦。”

        这三个月,她和安尘奕一起看着厉绍宸生不如死的活着,自然也知道后来的事情,包括顾惜儿的事情,才导致了厉绍宸这么去伤害宋凝。

        只为当年的救命之恩。

        当然,她知道这不是肆意伤害别人的借口,可事已至此的阴差阳错,是厉绍宸赎不清的罪孽。

        若不是安尘奕苦苦哀求他,带她去看厉绍宸奄奄一息的模样,她才不会答应他来这一趟。

        “我不会见他的。”

        宋凝心意已决,如果她想见他,早在米国就见了。

        眼见如此,慕拧悠自然不好再说什么。眼见慕拧悠收了说服她的念头,才转过身重新坐下,道。

        “楠楠还好吗?”

        “嗯,他说很想你。”

        慕拧悠重新握住宋凝的手,一脸的安慰,她本身就没朋友,和宋凝还算聊得来,她没死,真的太好了。

        “几个月了?”

        眼见她大腹便便,宋凝不由脸色温润起来,眸底却隐藏湿意。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也该有四个月了吧。

        心渐渐的疼了起来,宋凝陡然潋神,不让自己在想下去。

        “六个多月了。”

        “安尘奕的?”

        宋凝又问。

        “嗯,楠楠也是,他和我说了,上次你陪他一起去过我住的地方,宋凝,谢谢你。”

        随着月份越大,很多事情都很不方便,当年慕柚楠怀孕,都是她守在她身边,她也察觉不到什么。

        如今,她自己怀孕,还是带着生病的慕念楠,真的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去处理。

        况且她是孤儿,又没亲人朋友。

        若不是安尘奕在她身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

        除了厉绍宸的事,慕拧悠和宋凝还是聊得很好,临走的时候,是易北拓送她离开的。

        易北拓回来的时候。宋凝面色清冷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似乎是刻意在等他。

        “你刚刚和她说了什么?”

        宋凝疑惑的反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易北拓和藿连妤都有事情瞒着她,都不想让她知道,并且这件事情应该别人都知道,唯独她不知道的。

        “你不去看厉绍宸么?据说他伤的很重,从米国回来到现在都没醒来。”

        易北拓轻而易举的将话题转了过去,一脸的漫不经心。

        可这样的话反而让宋凝觉得更加的可疑。

        “你和祖母是不是都有事瞒着我?”

        他明知道她是不可能会原谅厉绍宸的,更加不可能去看他,他这样说无端是在掩饰什么。

        “你想多了。”

        易北拓略无其事的走到宋凝跟前,弯下挺拔的身姿凑近她眼底,一脸玩味的说道。

        “难不成,你已经被我的美色吸引住了?”

        耳朵上的黑曜石伴着他邪魅的目光,简直搭配到了极致,坏痞痞的模样看的宋凝一阵尴尬,不由无奈的离他远一点。

        既然他不想说,宋凝自然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谈话无疾而终,倒过时差后,宋凝便和易北拓一起去了宋氏,然而却被人告知宋西弦并不在国外,而是和夏尔若出国旅行去了,同行的还有宋宗清,大抵是想让宋宗清快点好起来。

        至于是什么地方,来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原本说好的一周,几分钟就解决了,可宋凝总是觉得那里不对劲。

        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她生病在米国昏迷三个月,按照宋西弦担心的性子,如果知道她醒来,怎么会不过来看她呢?

        现在还旅行去了,真是奇怪的很。

        只是碍于宋宗清的病,她也没多想什么。

        回到酒店的时候,宋凝在酒店的门口等易北拓,易北拓则去地下停车场停车了。

        只是,她等了很久也没见他过来,宋凝疑惑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蓦然,肩膀处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手机啪的一声从掌心滑落到地上,宋凝眼前陡然一黑,单薄的身姿软软的就倒了下去。

        *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耳边不断盘旋着“滴滴滴”的响声,还有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

        宋凝吃痛的拧起眉,一手揉着被打疼后颈,这样的感觉并不陌生。上次宋乔也是这样绑架她的。

        她幽幽的睁开眼眸,没入眼底是一大片的白色,偌大的房间内是一张病床,而她则坐在病床边的沙发上,仪器依旧发着“滴滴滴”的声响。

        宋凝陡然反应过来她遭遇了什么,秀眉一拧,不顾躺在病床上的人直步病房门口,然而门压根就打不开,就像以往的每一次,就像是他故意设计好的一样。

        一口怒气陡然横生,又是这样的手段。真是可恶。

        宋凝愤怒的越过门上的窗户往外望去,外面压根一个人都没有,并且,这里看起来并不像公立的医院,反而像一家私人医院。

        宋凝从没想过要再见到他,一见到他所有的回忆就像曼陀罗花一样的致命。

        屋内很安静,并没有男人的响声。

        ——你去看看厉绍宸吧,他快死了!

        慕拧悠的话再一次的在耳边响起,宋凝陡然转过身,凝着眉,垂在身侧的双手猝然攥成拳,她挪着步伐,一步一步,冷眼往病床边走去,大拇指无意识的摩擦着食指,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似乎预示着她内心的不安。

        此刻,她好想易北拓能快点找到她,这里的空气实在太过窒闷和压抑,令她喘不过气来。

        随着她步伐的移动,病床渐渐没入眼底,洁白的病床上。男人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白色的被单盖在他胸口,双手压在被单上,挂着盐水,修长的指节夹着心跳仪,鬼斧神工般立体的面容陡然一片惨白,鼻尖放着接氧气,双眸紧紧的闭着,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宋凝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由于他身上穿着衣服和盖着被单,并不能看清他受伤的地方,脑海里陡然浮现他和老虎搏斗的景象,那鲜红的血迹布满了整个笼子。

        ——如果就让他这么死了,你的怨气就解了吗?活着,远远要比死来的痛苦。

        “咯咯咯”的响声越发的大,宋凝握紧拳头,屏着呼吸,已然走到厉绍宸的病床边。

        视野内,他就这般毫无声息的躺在病床上,再也没了往日的睿智和卓然,颓然的模样好似随时要死去一样。

        一瞬间,两人的点点滴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浮过脑海。好的,坏的,伤害的,就这么没入她脑海,植入她心底,将所有不堪的回忆都记起。

        终究,她冷涔道。

        “厉绍宸,你不是想见我么?我来了!”

        话落的很长一段时间,床上的男人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不是心跳仪在跳动,宋凝真感觉他是真的已经死了,她甚至感受不到他的呼吸声。

        除了这一句,宋凝并没有在说话,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她重新走到沙发上坐下,就等人来为她开门,或者是等易北拓过来找她。

        她幽幽转身,陡然,临近床铺的手被一双略带薄茧的大手抓住。

        呼吸猛的一滞,宋凝愕然的卷着眉心,就像触电一般恶心的甩开他的手,脚步紧跟着像见鬼一般的后退了一步。

        视野内,厉绍宸惨白的脸上已然睁开了双眸,激动的看着她,脸上充满了惊喜,那双黑眸潜藏了太多的情绪,激动,兴奋,伤心,难过,更多的是无法诠释的情绪。

        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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