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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这伤寒来的快去的也快,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不知怎么就传出了容绫病入膏肓的传言,刚醒的容绫瞬间觉得眼前一黑,赶紧让人把这谣言给制止了,不然传到东边路北穆该疯了。

  “你先休息休息。”徐婉仪坐在她床边安慰道“别想别的,府里我也给你传话过去了,放宽心。”

  “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一下子涌上心头的事情很多。”容绫还是觉得脑袋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离我远一些,别把你染上了。”容绫撇过脸尽量不与徐婉仪面对面的说话。

  徐婉仪笑了笑坐的远了一些。

  “只要将西北战事处理好了,东边的燃眉之急就可解了。”徐婉仪怕容绫担心将刚刚有人回禀宣辰的话说给容绫听。

  “东青可传来消息?”容绫问道。

  徐婉仪摇摇头“未曾。”

  “阿黎和清宁呢?”

  “还在宫里,周黎还好些不是看书就是练剑,就是清宁闲不住整天想要出去,刚才他们还来看过你。”徐婉仪倒是很喜欢他们姐弟两个,宫里烦闷多亏有他们两个可以陪自己说说话。

  “使团没有动静吧。”容绫从醒来就一直在问这些事,徐婉仪看着都累得慌,只能耐心的回道“你就好好休息吧,这些事不用操心。”

  “我就是闲不下来,当初李晏罚了我两个月的禁足就是我的极限了,现在在床上这么干躺着比那两个月还不是滋味。”容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憋屈的很,像是找到了一个缺口好把心中的苦水全部倒出来。

  “兄长在西北浴血,素素只能待在府里什么都干不了,当初我怎么劝她的现在却劝不了自己,我总觉得这几年过得太玄幻了,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可能有些消化不过来,以前一直觉得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可是每每静下心来却又总是想起。”

  容绫转过头看向徐婉仪。

  徐婉仪坐在椅子上,头上挽着发鬓带着凤钗,与自己想象的样子所差无几,是母仪天下的样子,她光光站在那里就有一种亭亭玉立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大美人,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我有时候就会想很多,有时候又大方的不行觉得什么都无所谓,这么来来回回几次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反复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坏了,后来才知道这就是老人说的反复无常,做不到圣人的样子,索性装都不要装。”

  “这一战我希望他能够凯旋,希望我兄长能够平安归来,无论会牺牲多少人,对于我来说只要瞧不见就不会感受到愧疚。”

  徐婉仪第一次听容绫讲这些话题,起初还有些听不懂,到了最后这两句却是懂了。

  “皇后知道吗?那五年我去过无数的地方,看过人间天堂,百姓安居乐业的样子,也看过人间疾苦食不果腹的样子,每每见着总会忍不住的帮一把,甚至会让自己身无分文,可是只要我看不见就不会想起那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那婴孩的哭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没办法真的没办法,这些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提起。”

  容绫说着眼角开始泛泪,是心酸还不知是难受,或者两者都有。

  比起路北穆那五年出现在容绫梦里的更多的是饱受战乱之苦的人,可笑的是醒来之后容绫满脑子就只有路北穆了。

  徐婉仪第一次与容绫聊到有些沉重的话题,她也偶尔听宣辰说过那么一两句,但总不像容绫这么亲眼见过感同身受,现在想想却是有些难受。

  “我想出去走走。”容绫还不至于一直躺在床上,起身之后喝了一些送上来的热粥。

  “我让人给你备辆马车,天凉了还是不要吹风了。”徐婉仪是第一次见识到容绫倔强的性子,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让她坐马车偏偏不要,定要自己走回去。

  “你也不要出来了。”容绫勉强接受了徐婉仪给的披风“要是连你都着凉了,宣辰是不会饶过我的,快点进屋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夜色里。

  容绫需要静静,自从路北穆走了之后她就一直这么不安,才会将之前的琐事全部翻出来与徐婉仪讲,否则这些事她应该烂在肚子里怎么也不想提起的。

  其实无关紧要就是想说了而已。

  冬天的夜色来的快,还没有走到府里天就完全暗下来了,夜市也就开始了,整条街变得比白天热闹,吃完晚饭的人大都都会选择出来走走消食,其中包括一些用别的办法消食的人。

  容绫站在青鸢楼的门口,看着门口形形色色的姑娘还有毫不犹豫进门的‘食客’觉得自己也可以坐坐,当然不是进去坐,容绫只是想坐在门口看看,正好有一个茶摊开在对门,就当歇歇脚了。

  青楼偶尔见过但从来没有进去过,只是桦城的这家青楼不一样,表面上事文人雅客的聚集之地背地里就不是那么见得了光了,之前好像听傅鹤岩讲过查抄过一次青鸢楼,不知怎么的没过几月便又开张了,眼下这种情况更没有人会去管。

  “姑娘若是想打尖可千万不要进这家!”小摊老板看容绫盯着大门口看得入神还以为是外地来的打算提醒一二“隔壁那家就很好。”

  “多谢。”容绫笑笑知道这小哥是会错意了,也没有往心里去只是问问“为什么不要进这家?”

  “这表面上看是间客栈,可是背地里的勾当可数不胜数.......”这小哥看上去就是一个闲不住嘴的,容绫只是那么一问他就说个不停,语气还压的很低,生怕别人听了去似的“我每天早上都能看见他们抬出去不少的人。”

  容绫皱眉“怎么?还杀人?”

  “那倒不是。”小哥说的起劲就在靠近容绫最近的一处地方坐下了“做买卖的不就是为了银子吗!来的人不光有银子,他们家里人也有银子,只要让那些不省人事的人在一张张欠条上画上押何愁没有钱!”

  “这事官府不知道吗?”容绫知道可能有些肮脏勾当,但没有想到时这种“这跟明抢有什么两样?”

  “欸!”小哥反驳道“这就是姑娘不知道了,这世上有哪几个男人能够顶得住这种诱惑,况且这欠条有不多。”

  “不多是多少?”

  “才二两银子。”小哥比划了一个二,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想出的这种办法,每次欠条上的银两很少,来还钱的时候又想方设法的将人留住,长久以往就是一大笔的钱了。”

  “薄利多销?”容绫倒是觉得有些好笑,能这样赚钱的人确实不多。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小哥打量容绫一番觉得有必要提醒容绫一点“看姑娘还年轻,以后找相公一定要好好看清楚了再说,免得遇到那种货色,那可真是会苦了一辈子。”

  “多谢。”容绫笑笑,说说话觉得身上的难受劲也少了一点,果然还是要出来走走才行。

  他们这边刚刚说完突然从旁边的客栈里就跑出来一男一女,男的头也没回一门心思想要进那青鸢楼,女的在后面哭哭啼啼的喊着“你再去就别再回来了!”

  “大老爷们的事要你个妇人来管!”男的语气蛮横,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就是想往青鸢楼里走。

  “你个畜生!竟然觉得自己有理了!”女的也不是吃软的,拉着男的的手就是不松。

  “就是那姑娘.......”小哥依旧坐在容绫身边,看着那一对吵架的夫妻道“那姑娘就是识人不清,原本一个好好的姑娘就遇到了这么一个丈夫,每天都能听到她的哭声。”

  容绫只觉得那姑娘的声音有些耳熟,奈何夜色正浓她看不清模样。

  两人站在大街上吵闹一下子就引来很多人驻足观看,但没有一个人会上前劝阻全是旁观者。

  容绫当然也不会上前,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多管闲事也不太好。

  “那男的经常去?”容绫只是好奇问了那么一嘴,那小哥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

  “那可不,有句老话说得好,叫狗改不了吃屎。”小哥脸上有些嘲笑的意味“说要回心转意都是骗人的,那男人对他媳妇保证了多少次了还不是照样犯,人姑娘想要和离他还不让,简直禽兽!”

  “那确实挺禽兽的。”容绫朝着那男人看了几眼,清瘦的模样看不出来是个留恋花海的,做的事倒是一点都不落。

  “今天没有这和离书你就别想再进那道门!”没想到那姑娘也是个硬茬,将和离书甩到那男人的脸上“除非我死了!”

  似是出来没见过那姑娘这么强硬的那一面就连小哥都有些惊讶。

  “你个疯婆娘!”男人终于被惹怒了,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甩和离书大抵哪个男人都接受不了,抬手就给了那姑娘一巴掌。

  这一巴掌之响亮,即使在热闹的大街上也格外的清楚,围观的人发出丝丝惊呼。

  “干什么呢!”这容绫可忍不了,吵得再凶那都是人家的事,可是打人就不对了,那姑娘都没有站稳直直的摔倒在地上,男人嗤之以鼻转身就想走到青鸢楼里就被容绫拦了下来。

  “又是哪来的疯婆娘!”男人此时的怒火正大,见又来一个拦路的忍不住又想抬手,这次先被容绫截住。

  “打女人的男人可真有种!”容绫将手轻轻一转,借着巧劲就把那男人的手转了个弯,男人吃痛的叫出声来。

  “疼!疼!疼!.......”

  “好聚好散懂不懂?叫你签就签!磨磨唧唧干什么呢!”容绫难得有些舒缓的好心情就这么被打乱了,这个人简直就变成了一个出气筒。

  围观的人都被这景象吓了一跳但是更多的是在心中叫好,觉得总算有人出面来教训一下这人。

  “签不签?”容绫再次问道,语气之从容根本没有要跟他商量的意思。

  “签!签!签!”男人只想快点挣开容绫的手,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容绫冷哼了一声甩开那只手“敬酒不吃吃罚酒!”

  “多管闲事!”没想到那男人只是表面功夫做足,手获得自由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小刀,朝容绫的小腿划去。

  容绫还没有糊涂到这种地步,侧身连忙躲过,刀剑堪堪划破了容绫的裙摆。

  很锋利的一把刀。

  这一意外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你个畜生!在干什么!”倒在地上的姑娘一下子回了神卯足了力气揣在那男人的背上。

  男人面朝地摔了个正着。

  “姑娘没事吧!”那姑娘连忙来看容绫的伤势。

  接着青鸢楼的灯光容绫才看清那姑娘的面貌“黄...黄姑娘?”

  “.......?!”

  “殿下!”两边瞬间就窜出来两个暗卫“可有受伤?”

  “无事.........”容绫还在震惊黄秋怎么在这根本就没有想到为什么有暗卫跟在自己身边。

  “大胆!”其中一个暗卫二话不说就把剑抵在了那男人的脖子上“伤了郡主殿下你担待的起吗!”

  “参见郡主!”众人刚从险象中回过神就又听到了这么一个惊掉下巴的事,连忙跪地行礼。

  “都起来吧......”容绫总算有些回神,这还是要怪这伤寒,真的把脑子都烧坏了吧。

  “你是......?”黄秋愣愣的看着容绫,从来没有想到容绫是这么一个身份。

  “这事再说。”容绫把黄秋拉到身后,自己走到哪男人的面前,蹲在地上与他平视“先说说你这笔帐怎么算?是想断只脚还是卸条胳膊?”

  “殿下!殿下!饶命!草民不知啊!不知啊!”那男人现在才明显的慌了神,连忙开始求饶,丝毫没了之前的气势。

  “算了。”容绫见到黄秋算是意外之喜“先把这和离书签了。”

  男人乖乖巧巧的签了和离书,连写字的手都在发抖“签...签好了...”

  容绫拿起来交到黄秋的手上“还算识相,那就交到大理寺吧,什么罪名全由大理寺卿来定夺。”

  男人还以为容绫会放他一马,惊恐的连声求饶,奈何容绫瞧都不瞧他一眼。

  “你们.......是怎么回事?”容绫看着剩下的一个暗卫问道。

  “皇后娘娘不放心便叫我们跟着。”

  容绫心中猜了个七七八八,果然是做了娘就是不一样,担心容绫在外面遇到危险所以派了两个暗卫保护,怎么有种老妈子的感觉呢?

  “别把这事告诉皇后,别让她担心。”容绫淡淡的嘱咐完才去看还在一边的黄秋。

  看完整体事件的人都兴奋的不行,以前只听过这个郡主的只言片语还从来没有真真切切的离这么近看过,今日一睹真的无比风采,让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容绫顿了顿,转身看向了青鸢楼,足足看了有好一会。

  看得门口招揽生意的姑娘面面相觑才慢悠悠的说了一句“通知司昭府抄了这青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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