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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容绫进去看的时候,路北穆正在熟睡,面色惨白要不是鹤庭说差不多已经解了,她真的以为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已经没气了。

  还好这两天过的有惊无险,路北穆在刚刚毒发的时候就痛晕过去了,鹤庭进行的也比较顺利。

  “还要再几天将余毒清里出来。”鹤庭忙活了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

  “鹤大夫幸苦了。”傅鹤岩掌勺准备好好的做一顿饭菜,他这手艺慌了好几年了,也不知道今天发挥的怎么样,但看林青松他们的脸色应该很好。

  容绫也是第一次吃到傅鹤岩做的饭菜。

  “怪不得那臭丫头喜欢你这个小子........”林青松略感不满的嘟囔道,傅鹤岩一把年纪还被叫做小子也是头一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别说,你阿爹做饭还是有一手的。”鹤庭补了个觉,看起来精神回来了一些,对傅鹤岩的饭菜也赞不绝口。

  容绫大抵是知道自己仅仅一笔带过的人物有着怎样的爱情了。

  午后黄秋也来了,带着一些新采的果子,在窗口看了几眼路北穆,见他安好便也放了心。

  “其实我今天来是来道别的。”黄秋和容绫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门口的竹林。

  “要去哪?”容绫倒是没有想到黄秋垚离开这里。

  “我姑母在桦城开了一间铺子,要人手帮忙,所以我和兄长就决定去帮忙。”黄秋看着容绫笑了笑。

  “这样也好,桦城是个大地方,你们也好有个依靠。”

  “姑娘也要和路公子好好的,有机会来桦城找我们玩。”黄秋真心诚意的邀请,容绫自然不会回绝。

  送走了黄秋,容绫再次进屋看了路北穆,房间里很暗,门窗始终关着,浓重的药味也一直萦绕在鼻尖,容绫就这么默默的守在床边,想让路北穆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她。

  第一天他没有醒。

  第二天依旧没有,但说了几句梦话。

  第三天还是没醒,但皱了皱眉头。

  第四天容绫有些担心了,鹤庭日日来看都说差不多快醒了,可是这差的也太多了,她止不住的心慌。

  “我其实很害怕,我怕你不要我了,自己一个人走了。”

  容绫一夜没睡,鹤庭也逐渐不安起来,按理说两三天就该醒了,可是这都第五天了,气息还算平稳,人就是不醒。

  “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别不要我……”

  “别不要我……”

  “阿穆……”

  “阿穆…醒过来。”

  “我……很想你。”

  “……”

  许是容绫一直在念念叨叨,路北穆被吵得睡不着了才睁开眼说了一句“嗯,听见了。”

  容绫说的话路北穆在朦朦胧胧间几乎全听见了,只是身子动不了无法回应,等到终于攒了些力气才开口“阿绫说话算话,要一直与我在一起。”

  “你……”容绫迷迷糊糊睡着间听见了路北穆的声音她一下子就精神了。

  “我早就说过了要与你一起白头。”容绫有些责怪的语气,脸上却差点流了泪“你要是再醒的晚点我就去找别人了!”

  “不…不可以”路北穆一激动咳嗽了两声。

  “我开玩笑的!”容绫急了想去叫鹤庭,路北穆拉住了她的衣角“别,我想与你待在一起。”

  “那也不行!”这时候容绫才不会任由他胡闹,不管路北穆怎么说都坚持去找了鹤庭。

  “嗯,好的差不多了,再修养几日就差不多了。”鹤庭放下一口气,看了路北穆两眼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这个臭小子,是在给我看脸色吗?”

  “没……”路北穆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谢谢鹤大夫了。”

  “哼!”鹤庭与前几日急得样子完全不成正比,回到了之前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

  第二日,路北穆像是是皇上上早朝一样,一个一个见了傅鹤岩他们,最后覃垚不放心的多嘱咐了几句,大抵就是不宜多动,少吹风之类的,与鹤庭所嘱咐的相差无几。

  连着两日没有见到容绫,当着林青松的面,路北穆又不敢光明正大的问,只能憋着。

  他们也像不知道一样就忍着没有说,一副等着看戏的样子,其实容绫也没事就是太困了,染了一些风寒,不想告诉路北穆让他凭空担心,所以一直待在隔壁睡觉。

  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路北穆偷偷下床才看见。

  那几天委实给容绫累坏了,不光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着,还要喂路北穆担心受怕,所以这觉一睡起来就收不住了。

  这几天东青又传信来了,还是问路北穆能不能回去一趟,信中深切的表达了几个哥哥深沉的爱意,一张一张足足写了有二十几张纸。

  两人又在竹舍待了两个月,主要就是将路北穆的身子养好,然后才打算踏着秋意去往东青,回去还是要回去一趟的。

  鹤庭依旧是待在这里过自己的小日子,林青松偶尔会来陪陪他,夕听阁一切大小事务全部交予听白来处理,傅鹤岩也回了桦城,容绫这才知道自己有嫂子了,让傅萧川说说是谁他又不肯,弄得容绫心里痒痒,说一定要她会来自己看。

  “不说就不说!”容绫和路北穆去东青前收到了傅萧川的信件,搞得神神秘秘的。

  “你有想过要带什么见面礼回去吗?”路北穆问道。

  容绫还真没有想过,主要是连自己这个嫂嫂都没有见过,怎么会知道她喜欢什么,礼物当然也不知道该怎么买。

  最后还是把这一问题先放了放,两人先去东青溜溜再说。

  东青现在有这副繁盛的样子,多多少少还是要归功于路北穆的父亲,他的野心大,所以东青现在地域辽阔,与当年的大梁不相上下,但是他的儿子们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听说当初大君崩后,对于继任的位子理应由身为世子的路北穆来继承,但是那时路北穆远在泸州,不可能赶回来继承大统,所以只能在四个皇子里面选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大王子,没成想他第二天就称病在家,然后偷偷摸摸的带着自家的娘子跑了,只留下一封信“大哥只想美娟在侧,王位实在承受不住,有劳几位好弟弟了。”

  有了大哥的先见之明,路誉很识相的将二皇子路丰彻关在了行宫,最后两个弟弟逼着自己的哥哥登上了王位,大王子在第二天就带着妻子回来了,来参加册封大典。

  容绫也是后来知道的,被这一系列的骚操作震惊的目瞪口呆,她还出来没有见过为了躲王位而出卖自己亲兄弟的,怪不得那一段时间东青疯狂来信问路北穆什么时候回去,原来是想着让他继承大统来着。

  东青民风开放,容绫和路北穆刚刚进城的时候还看见一对还穿着喜服的夫妇在街边边走边给过忘的路人分发糖果,后面的锣鼓声震天响,容绫很有幸被新娘摸了一下头,给了一包糖,这在东青代表着幸福美满甜甜蜜蜜的寓意。

  “若是娘家与夫家离得远便是坐马车,由红娘分发糖果,离得近的话就是像这样由新娘分发,寓意更加美好一点。”路北穆牵着容绫的手走在新婚队伍的最后面问道“以后阿绫是想走着还是坐马车?”

  容绫想也不想“还是坐马车吧,从桦城走到东青我会死的。”

  路北穆被这话逗笑了,看着容绫努力的想从那包糖里扣出一颗急得眉头紧皱。

  “这是绸丝绑住的,要用剪刀剪,撕是撕不开的。”路北穆接过容绫手里的糖袋“待会到了宫里我给你拆。”

  容绫只能作罢,任由路北穆牵着自己走,她从来没有来过东青,所以这一片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好奇,与南边不一样,这里冬天也来的快。

  两人走到宫门口的时候竟然开始下雪了,路北穆回来之前特地传信回来,所以有人一路带着两人进去,东青皇宫的景色与大梁皇宫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没有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宫门口甚至还堆了两个雪人。

  “你觉得弟媳是喜欢这个还是这个?”

  “我觉得着玛瑙也太过老气了,听说弟媳长得很好看,一点都不配。”

  “是吗?那这串珍珠呢?”

  “小一些就好看了,这像什么样子。”

  “我看了弟媳的画像觉得还是手镯最配了,她自己就有一个一直戴在手上。”

  “是吗?那我这些不是白准备了?”

  “还是婉儿准备的好,全是吃食弟媳一定喜欢。”

  “.......”

  容绫很远还没有看见人影就听见了她们的说话声,话语里的弟媳她觉得就是在说自己,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上的手镯,有些紧张。

  “别紧张。”路北穆看出来他的不自在,搂着容绫的肩膀安抚道“我那几个嫂嫂都很好的,虽然四嫂没有见过,但是个大家闺秀,你们相处起来不会很难的。”

  过了大抵半天容绫深刻的觉得路北穆说的没有错,她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来者不拒或者说热情好客。

  “阿离对这些菜可还喜欢?”

  “那些物件阿离待会全部带回去,都是些好的。”

  “要是北穆欺负你了,就跟嫂嫂们说,嫂嫂让他大哥去教训他!”

  “要是哪里不习惯就说出来,不要藏着掖着都是一家人。”

  “好.......好,知道了。”容绫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很成熟的交际花了,没想到这里一个两个比自己还会外交,容绫也是这几年头一次感受到了热闹。

  大嫂是几位嫂嫂中最年长的,但却不是最稳重的,活泼的性子与大王子很配,相比大嫂四嫂就比较安静了,与路北穆说的差不多就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看着她让容绫想到了徐婉仪。

  “特地为你们两个准备的。”大嫂让人将桌椅碗筷全部摆出来,一大家子人打算吃个团圆饭“我让人在城墙上放花灯,差不多吃完饭就到时间了。”

  “婉儿和阿离就不要动了,只管坐着。”被照拂的容绫和诗婉便坐在一边看她们忙活。

  雪越下越大但是丝毫没有阻挡他们热情的心。

  “不要害怕,嫂嫂们就是这样,她们没把你当外人才会说话不客气。”诗婉一开始进门的时候也是这么紧张的,看着容绫一直紧绷着的心情很感同身受。

  “我知道。”容绫回道“只是一时有些不适应。”

  诗婉轻声的笑了笑“弟妹长得真好看,是不是你们那的女子都长得这么好看?”

  容绫也不是第一次被夸样貌,但唯独诗婉这样温柔的人问出来让她徒生害羞感。

  在这四个嫂嫂中容绫最先于诗婉亲近,她现在很想见路北穆,自从进来见过面之后路北穆就被他几个哥哥带走了,容绫则一直待在几位嫂嫂爱的包围中。

  “进去先磕一个头,你们就两不相欠了。”路丰彻于路誉他们站在一边,前面供着的是东青的列祖列宗,他们父亲的排位在最前面上面摆着新鲜的贡品,应该是提前为路北穆打点好了。

  路北穆其实从来都觉得自己没有亏欠过他什么,直到与容绫见面后他菜知道自己亏欠了他一条命,这几年也算是九死一生过了,这一拜便是最后的恩情了。

  我一生唯一的希望就是平安喜乐,父亲曾经问我为什么想要活下去,我现在可以回答了,只是为了一人而已,您的千秋大业我从来不曾放在心上,如今阿绫也成了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父亲若还念着我们的父子情分便护我们一生安乐顺遂。

  路丰彻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坐在这个位子上也就几个月,但是压在自己身上的担子却感觉有千斤的重,他好像有点明白了自己父亲的苦衷,但是看着路北穆与他形同陌路的感觉,让路丰彻害怕将来自己也会变成膝下无子承欢的下场。

  他们几个兄弟心知肚明自己的父亲对路北穆做了什么,但是无人会指责自己的父亲,只能千倍万倍的来补偿。

  “父亲从来没有要废了你世子身份,只是他开不了口,要不是你不回来这位子应该是你坐的。”路丰彻说道。

  “我要陪阿绫回去的,这个位子我做不了,二哥很好,很适合。”路北穆站了起来与牌位平视叹了一口气“我会时常回来的,只是东青我真的住不惯。”

  路北穆从小在大梁长大,哥哥们也很理解,只能说人各有命。

  “好了,以后小五不喜欢久不要来这里了,”路誉开了口打消了这死气沉沉的气氛“我们快回去吧,大嫂应该将饭菜都准备好了,再说弟媳不还在哪里吗!快些回去,别让人家久等了。”

  “小五!”快出门了路丰彻叫住了路北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了很久说道“哥哥们一直在这里,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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