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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秉公办案


第一百零七章秉公办案

        李瑜沉着脸,手里提着礼盒若干,说道:“我来看看受了重伤的受害者家属。”

        上官非皮笑肉不笑地让开了道,“李宰相真是体恤百姓,宅心仁厚,不过,照下官的意思,即有今日,何必当初呢?”

        受了伤的卖唱老翁被安排在单独的一个院子里。

        李瑜站在院门口,“姑娘,我是安绍的姑父,李瑜,我替他前来赔罪,探望下令尊情况,你能给我开个门么?”

        那卖唱女这几日见老父因为被安绍踢中了心口,日日疼得哀哀呻吟,心里早将安绍恨之入骨,李瑜虽是当朝宰相,可在她眼里,就是坏人的同伙,她拒不开门,一双亮亮的眸子仇恨地盯着李瑜。

        李瑜没法子,慢慢将手中礼盒放下,轻声说道:“姑娘,你放心,安绍伤你父亲一事,我一定会秉公执法的。”

        卖唱女鼻腔里冷哼一声,意思很鲜明的表示不信他的话。

        李瑜无奈,转身离去。

        上官非凉凉地说道:“李宰相慢走,要尽快处理本案哦,下官也为受害者感到痛恨。”

        李瑜心情沉重,没心思理会他的落井下石。

        他一回府,姨娘便迎上来,小心地问:“怎么样?对方肯不肯私了?”

        李瑜白她一眼,冷哼道:“私聊?亏得你想得出来?把人打成那样,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起色,指不定命就这么没了,这可就牵涉上人命官司了!”

        姨娘吓得脸色发白,一把抓住李瑜,急声道:“那怎么办?我的绍儿怎么办啊?”

        李瑜冷声道:“怎么办?秉公处置,以我看,不光要秉公处理,还要加重处理,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宰相府呢,若是我不秉公办是理,光是唾沫都能淹死宰相府里的大大小小,我李瑜从来都是清正廉洁,从不徇私。”

        姨娘扑通一声跪下来,“老爷,你就念在我娘家三千里地就这么一根独苗儿,你放过他!放过他行不行?行不行啊?”

        李瑜拂袖肃颜道:“不是我肯不肯放的事儿!这件事若是不好好处理,别说我李瑜这些年的清白名声不保,就这官位也怕是保不了了!再说了,这安绍咎由自取,怪得了谁?”

        姨娘失声痛哭,尖叫道:“你就知道你的官位!你就只管你的前途名声!你也不想想我的绍儿才二十三岁!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弟弟!”

        李瑜不再与她胡搅蛮缠,甩袖离去。

        “娘!发生什么事了?”若兰的轿子一停,整个人就急急忙忙地奔进府里,娘派了人送信给尚书府说是家里出大事了,信上也不说是什么事,把她给吓得,当即赶了回来。

        “若兰啊!怎么办啊?绍儿给人抓进大牢里去了呀!”姨娘一见女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叫起来,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你说安绍?他被抓进大牢了?怎么会这样?”若兰也有些着急,虽说娘从小偏疼这个表弟多了些,但是这个表弟毕竟是娘的家族里一根独苗啊!

        “他不是在乡下念书嘛?怎么会被抓进牢里?”若兰急问。

        “绍儿一根独苗,哪会真正的爱读书啊,弟弟弟妹走的早,大哥大嫂膝下无子,收养了他之后,千娇万宠的,恨不得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绍儿读书读成个半调子,但是却跟着同村的那些少年们不学好,成日里不是打架就是斗殴,还学人去赌钱,大哥大嫂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将他关在家里戒赌,绍儿自己跑了溜出来,一路白吃白喝,这才来到了京城,还挨了不少打……唉!”

        姨娘在讲述安绍时,丝毫不觉得白吃白喝有什么不对,她叹气只是因为还‘挨了不少打’,好像安绍白吃白喝是应当的,而人家居然打他才是不对的。

        这种逻辑显然连若兰都有些接受不了,嘀咕道:“看看,都是你们给掼出来的毛病!不是富家子弟的命,还得了富家子弟的病!”

        姨娘见女儿数落,此刻也顾不得同她置气,哀声相求:“兰儿,绍儿好歹也是你的亲表弟,你替娘想想办法救救他吧!”

        若兰说道:“你求我有什么用?你这个事不是应该求爹吗?”

        姨娘哭得越发厉害了!

        “你爹那个狠心肠的,非说要秉公执法,还要往重处惩啊,他的眼里只有前程官途,没有绍儿的命啊!我求他,他也不会答应的!”

        “那我怎么办啊?我也没法子啊!”若兰很为难,如今尚书府今时不同往日,苏亦承又娶了两房妾室,她虽然是正室,却因没有生下子女而被公婆不待见,虽说是遭人陷害,可生不出就是生不出,她只能小心翼翼地,不争不抢地平静的当她的大房。

        “兰儿,娘求求你!娘求求你了!你的公公和丈夫都是朝中重臣,若是同时请求皇上,皇上应该会原谅绍儿这一次的,我保证,他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事了!娘跟你保证!”姨娘走投无路,抓着若兰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若兰无奈地说道:“我回去试试看。”有些不忍看娘亲希冀的目光,若兰坐上了轿子,离开了宰相府。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为什么不放我出去!”

        牢里,安绍拼命地撞着铁栏,眼神惊恐,几日来的折磨让他不安极了,拼命地摇晃着铁栏杆,歇斯底里。

        牢卒冷笑:“怎么?还想再吃顿鞭子?”

        安绍一听这话,声音立刻小了下来,畏缩到里面去了。

        阶梯处铁门咣当一响,门开了,有人提着篮子进来,安绍眯了眯眼,突然射进来的视线让他的眼睛有些畏光。

        “官爷,这些是给你们喝茶的。”来人客气地在狱卒们的手里放了些银两,这些剥人血肉为生的狱卒们掂掂份量,这才咬着牙根儿边离开,边说:“麻烦快点儿啊!这可是皇上亲点的人犯!重点看护对象!”

        “是的,官爷,我明白的!”

        来人提着篮子疾步来到牢前,轻声唤道:“绍儿?绍儿?”

        安绍一听这熟悉的嗓音,一见这熟悉的人,立刻哭着爬了过来,哭着喊道:“姑母!”

        姨娘惊见他形状狼狈,脸上身上全是伤,衣衫也破烂了好几处,一条一条的道,显然是被人鞭打过,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埋怨,“你下次别跟他们嘴硬了呀!”

        安绍哭着,急忙问道:“姑母你来是不是救我出去的!我不想待在这儿我要回去!姑母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姨娘小声嘘了下,左右看了又看,低声道:“你不要闹了,我是瞒着老爷来的,绍儿啊,这些是你爱吃的小菜,这几天你受苦了,姑母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她越说越想哭。

        安绍见状,心里凉了半截,将姨娘递进来的食物都打翻在地,赌气道:“我不吃了!让我死了算了!”

        姨娘又是心疼又是内疚,还待再劝,狱卒已经进来,粗鲁地说道:“好了好了时间到了,你走吧!”

        姨娘没办法,一步三回头。

        她一走,安绍只觉得万念俱灰,瘫软在牢内。

        “爹,求你了,我弟弟安绍年少轻狂不懂事儿,若是您肯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皇上说不定就心软了,爹,若兰求你了!”

        若兰跪在苏尚书面前,殷切恳求。

        苏尚书沉着个脸,被她哭得不耐烦,“你的表弟惹恼了上官太医,你要知道上官太医是天凤国首院太医,在朝中有等同朝臣的资格,还被他当场逮住送进了府衙,你叫我去求皇上?有用么?你让我去求上官非?对不起,老夫丢不起这个人!”

        苏尚拂袖而去,若兰哭着想要纠缠,苏亦承凉凉地说道:“好了!求什么求!又不关我们尚书府的事情!”

        见昔日良人,如今如此铁石心肠,若兰只觉得悲从中起,不由得伏地痛哭。

        苏亦承见状,眉宇间也颇有不耐烦,举足便走,若兰抬起头,问道:“相公,你从江淮刚刚回来,这是要去哪里?”

        苏亦承道:“我去环儿房中,今晚你不必等我。”说完拂袖而去。

        若兰咬着牙关,环儿,便是苏亦承新纳的小妾,娇羞婉约,与当年的她性格何其相似。

        从最初刚刚纳妾时的尴尬,遮遮掩掩,到如今的明目张胆,堂而皇之,若兰望着离去的苏亦承的背影,一颗心都要凉透了。

        姨娘还在巴巴地等着若兰这边的消息,若兰连宰相府也不回,直接命人送了信过来,说与苏府无关,公爹与丈夫都不愿插手,信中颇有怨怠,姨娘又是忧心又是烦恼。

        安绍被关了几天后终于被提审。

        李瑜审理此案,按照天凤国当朝律法,强奸未遂者所犯案毕竟较轻,鉴于安绍在牢中忏悔思过,便将他扣押牢内,为期一年,以儆效尤。

        按理说,这样的惩罚是正常的,不端不倚,任谁也不能说什么,所以,安绍的案子便这样落实了,从此安绍在牢中服刑,姨娘的心也慢慢地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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