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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谋》试读(三)


默轩见宁然浑身血污,拉过她仔仔细细地瞧,看她身上没有伤,才肯放开手,然后,将长清交给她,换过她手中昏迷不醒的沐寒,柔声道:“她们没事,见你许久不归,又没去凌清阁、凌雪阁、也没去我哪儿,我猜你就去了凌寒阁,又久不见回,我让她们先去凌烟阁等着,我准备去凌寒阁看看,结果,就在这儿碰到了你了。”

        抬头看着宁然,问到“沐寒怎么了?”

        宁然环抱着手上的长清剑,低着头,慢慢着走着,听到默轩问着沐寒,有些自责的说道:“都怪我,是我让他分心了,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被暗算了。”

        背着沐寒的默轩听着宁然自责的语气,身体微微一怔,目光突然变得黯淡,侧头看着宁然抱着剑,双眼低垂,失魂落魄,一脸自责的样子,心里有些酸酸了。

        默轩斜着眼睛看着背上昏迷不醒的沐寒,再看看宁然,劝慰的说道:“放心,沐寒一定没事的,再说了,不是说还有你在嘛。有你在,他中得毒很快就会解的。就别自责了。”

        宁然看着默轩背上的沐寒深深叹气。

        穿过月拱门,就看见凌烟阁房间里烛光辉亮,在这夜里静静的亮着,为这寂静幽黑夜增添了一丝光明。宁然停下了脚步,静静地凝眉望着门窗上映着两个黑影,不停的来回走动,还听得到她们说话声。

        “清落,你说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房间里,一身血染蓝衣的衣雪不停踱步,神色担忧望着坐在门边椅子上的拿起手边的鱼洗盆中湿布,轻轻擦着染着鲜血青色长剑的清落询问着。

        “他们不会有事。”清落细心擦拭着手中的青色长剑,白色手帕轻轻一试,顿时染上了一层深红色,然后慢慢的晕开,看着手里的青色长剑露出原来的样子,满意的笑了笑,目光坚定,向有些躁动不安的衣雪肯定说道。

        “真的会没事吗?”衣雪喃语着,站在房间中央,环视着房间里的一切,到处都是血,到处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心里有钟莫名的失落,说不清为什么,只是心里不停涌起一阵阵的后怕。怕他们出事,怕他们回不来,还怕以后只剩下清落和自己……

        “谁?”清落擦拭着手上的青剑,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迅速从椅子上跃起,悄然靠近房门,扔下湿布,拿起青剑,厉声喝道。衣雪听到清落的声音,幡然回神,也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剑,慢慢来到清落的对面,侧耳隔着房门倾听着外面的声音。

        门外渐渐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清落、衣雪相视一眼,各自后退一步,背靠着门,执着剑,静等他们推门而入,然后只需要一剑就可以解决闯入者。

        “笃——”

        “笃——”

        默轩背着沐寒步步艰难地踏上台阶,来到门前,看着紧闭的房门背后的身影和背上的沐寒,敲了几声,不见支应。心里就有一阵火气,该死的,她们居然敢关门,居然还打算偷袭他们。默轩闭上眼,深呼吸,慢慢放下背上的沐寒,才发现宁然一直杵在月拱门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然?”默轩出声试探着,“嗯?”宁然呆望着房门迟钝一会,才应声,走向默轩。

        “是默轩的声音。”屋里的衣雪欣喜看着对面的清落,放下手中的剑,“嘎吱——”打开房门,看到默轩立在房门口,扶着沐寒看着月拱门。

        “衣雪?”宁然看着衣雪的衣角,“先进来说”衣雪看着沐寒昏迷不醒的样子,让他们先扶着沐寒进来,把他安放在床上,衣雪有些担忧问着他们俩。“他没事吧?”

        清落跟在默轩身后,拿着鱼洗盆和白布,清落问着他们,换了一盆又一盆的水,拧干了帕子为默轩拭汗,沐寒的双鬓已经渗透了细汗,俊毅的脸上有几丝潮红。橘红色的灯光下闪着奇异的光。

        宁然坐在床边,看着沐寒,宁然抬手,轻放在默轩的手腕处,凝神细思,晾静许久,才缓缓开口“没事,不过还是先抓药吧,把炙麻黄一两、杏仁一两、生甘草半两、柴胡一两、黄苓一两、银花二两、生地五两、过冬二两各抓一份,然后放三碗水再把它煎成一碗。”

        “还是我去吧。”默轩瞥了宁然一眼说着,心思复杂想着,转身来到书案前抓起书案上还未沾染血迹和腥味的信纸,走到内屋的三墙药柜。

        默轩一手拿着信纸,一手拉着木制拉环抓着里面的药,低头看着柜子里的草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宁然。

        衣雪站在床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默轩,目光慢慢扫过宁然一身的血污,默轩一身狼狈,清落的身上的伤痕,眼睛红红的,浮出一丝水汽,心里有些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仿佛被堵塞,感觉到,一副不知名的枷锁,压在胸口上。

        宁然坐在床沿起身,目光环视,扫过房间里,一片狼藉,无声叹息,对夜唤道:“夜影卫。”,突然瞥到墙上的斑斑点点的血迹,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飞快地向书案旁的墙面望去。

        话音未落,从门窗外吹过一阵清风,也同时跃进来无数人影,待清风拂过,宁然背对手,背对着他们只留下一个背影,“参见阁主”几十名青衣男女聚集在房里里,齐刷刷地跪下来,抱拳行礼。

        “先起来再说。”宁然向后面招招手说着,凝神看着墙面上破损满是血迹的一幅画,一幅上好的丹青画,被血沾染,白里镶红,此时只看得清画上还未到半老徐娘的妇人身着浅紫色长袍的衣角。

        宁然望着墙上的画,双手紧紧握住,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轻轻一吹,就会倒下。

        紧紧地抿住嘴,眼睛紧紧盯着它,慢慢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床头站着的衣雪看着宁然的侧身,有些疑惑,暗自想着:宁然怎么一直看着墙上的画呢?不就是画的是一位妇人吗?等等,一位妇人?衣雪悄悄来到宁然的背后睁大眼睛,看着墙上的画,她记得这幅画是宁然一直带在身边的,好像很宝贝的样子。难道…………不会这么巧吧。看

        着宁然胆肝欲碎,险些站不住的样子,衣雪后退了一步,有些慌乱,不可置信看着她,她认识宁然有十年了,却从未见过她这样。

        漆黑的夜,凉凉的风,月亮被乌云遮盖着,房间是那么令人窒息,一切都是寂静的,静得那么可怕,众人觉得在场的气氛有些压抑,压抑的有些可怕。

        宁然渐渐闭上眼睛,撑着墙面,用手捂着胸口,身体慢慢滑落,眼角泪水下落,感到心口撕裂般的疼痛,痛到无法呼吸,却又,不能窒息,这股压抑的感觉久久,不能逝去…

        默轩在里屋里看着宁然,看着宁然慢慢滑落,心里一急,放下手中的信纸,走到宁然身旁却被衣雪拦住,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去打扰她。

        为沐寒拭汗的清落也发现周围的气氛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回首一望,就看见房门口的夜影卫,看着宁然蹲在墙角,手里的湿帕悄然落下,落在沐寒脸上,衣雪和默轩在旁看着她,这样的宁然,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她从来不会流泪,更不会这样,这样的她,觉得心揪。

        “传我命令,从此以后,只要见到殷杀派的人,杀无赦,还有你们怎么久还没有处理完他们,全都去去隐梅堂领罚。”宁然靠着墙面,目光灰冷,眼神迟滞,慢慢,双眸渐渐染上红褐。身上散出浓浓的煞气,手不知觉摸到腰间隔衣的长魂剑说着。

        “是!”夜影卫多数人觉得浓重的煞气,双瞳猛缩,汗湿双鬓,抬头看着散发煞气的地方。看到之后,都愣了愣,然后迅速低下头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现的样子。各自暗自心道:“我没感觉错吧?阁主,身上的煞气居然这么………”

        “到底是谁得罪了阁主的?要让我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他,隐梅堂,呵呵…阁主放过我们吧!”

        “阁主这这样真的没事吧?”

        “早知道就快点完成就不用去隐梅堂了,现在可好了,隐梅堂,这下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

        齐声抱拳应到,然后各自一跃而起,消失在房间里。宁然扶着墙慢慢伸手掀掉墙上仅存的半幅画。双手颤抖拿着那半幅画,紧紧地抱在怀里,眼睛里的泪水再次忍不住夺眶而出。一颗颗泪珠从脸部滑落。

        默轩看着宁然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很疼,很想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伤心,却什么都做不了,默轩紧握着手,成拳,出声安慰着:“宁然?”

        宁然抱着画,泪眼婆娑抬头看着衣雪他们,眸中红褐色渐渐退了下去,煞气也慢慢消失。抽噎着,含糊不清说着:“没事,放心,今日之事,我会永远记得,我不会再轻易放过殷杀派的人。”

        默轩和衣雪看着她,很想问她:宁然,你这有事何必呢?非得这样吗?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让人很陌生,也很心疼。

        床沿上的清落看着这一切,不忍看着宁然,她比默轩他们都先认识宁然,也更可解宁然。看着他们这样,只觉得,他们根本不了解宁然,不知道这些对她是多么重要。可以说它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的一切。

        看样子,他们还是不懂她啊。清落重新拿起掉下来的湿帕,轻轻打湿,拧干,小心擦拭着沐寒的额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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