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初涉赌石
“好好，您等着！”
李老板一听是来买毛料，心里顿时乐开了花。飞快跑去了摊位后面的库房，不多时推着小板车回来，车上堆了百十来块形状大小不一的毛料。
“这都是新一批进的毛料，您看看有没有中意的。”李老板放下车，忙不迭的继续说着，“这个矿区出绿多，废料少，进来的毛料卖得很好。我这一批就是当时抢下来的，只有这百十块。”
林阳暖起身翻看着毛料，明显有些不满。这批毛料的块头普遍小，只怕是些边角料，根本解不出大块的翡翠。
起身一看，却看见秦微在一旁的毛料堆里翻翻捡捡。手边堆了七八块毛料，其中有一块足有半人高。
“小微，”林阳暖看得哭笑不得，轻轻扯了扯她的胳膊，“这些都是废料，看这些干什么？”
所谓废料，就是在解石前通过经验常识，以及石头上的印记特征筛选出来的几乎不可能出绿的毛料。
秦微捏了下林阳暖的手臂，示意她不要说话。
“老板，这些多少钱？”在林阳暖瞠目结舌地注视下，秦微指了指手边的一堆毛料。
“啊，这个，”李老板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林阳暖，心里在掂量是否要卖林阳暖一个人情，“这位小姐，这些都是些废料，出绿的可能性不大啊！您可千万想好再买，这些可不是小数目！”
哪知秦微笑着摇头：“你开个价。”
林阳暖此时已经彻底放弃了让秦微改邪归正的希望，无奈的有些头大。
行，她认栽了，就当给这个小丫头交百八十万的学费吧！
“这……得，林小姐也是我的老主顾了，八十万给您吧！”林阳暖是行家，李老板自然不敢耍什么花招。于是思量一番，报了个不高不低的八十万。
“十五万。”秦微云淡风轻地道。
李老板“扑哧”一声笑了，连连摆手：“您开什么玩笑，十五万我不得赔了老本吗？”
林阳暖听得蹙眉，这丫头究竟想干什么，虽然是废料，但是十五万……这也低的太离谱了。
秦微似乎很惋惜的看了一眼，拉起林阳暖作势要走。李老板一看不成，她们这一走，这些毛料没人买也就成了死料，自然不能让嘴边的鸭子白白飞了。
于是把人拦住，咬咬牙压低了价钱：“六十万！”
“十五万。”秦微重复道，笑意清雅如风，“李老板干这一行，不会不知道，今天这批料我不买，以后怕是也不会有人买。卖不卖您可想好了，不卖我们这就走。”
李老板一噎，万分惊诧地看着秦微。本以为这小姑娘也是个多金无脑的富家千金，没想到居然这么懂行！
“三十万，不能再低了。”
一抬头，李老板撞上了少女清亮如水的眸子，不禁心神一晃。
“二十万。”
秦微终于松口，不急不躁，静静等着李老板答复。
“……好、好吧。”李老板终于泄气了，饶是他这样混迹赌石圈多年的老狐狸，也被秦大国师坑了个底朝天。
秦微仍是轻笑一点头，也不见得多么高兴。她转头看向林阳暖：“暖姐把钱付了吧，解出来的都是你的。”
“……！”
给自己买的？林阳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笑又无奈地付款后，在李老板的陪同下走向了附近的解石台。
李老板心中带着些许幸灾乐祸，很想看看这压价生猛的小姑娘能解出个三七二十一来。
解石台前，坐着几位穿着工作服的解石师傅，并排放着几台解石机。
“小姑娘，想找那位师傅把石头解出来？手工费都一个价。”躺椅上摇着蒲扇的圆脸老头听到有人来，睁开眼睛一边介绍一边摇了两下蒲扇。
秦微的目光轻轻扫过几位师傅，最后还是落在林阳暖身上：“暖姐会解石吗？还是你自己来吧。”
几位师傅都是忠厚老实的面相，技术也算得上纯熟，但是都谈不上高绝。解石的过程中，多多少少会对石皮内的翡翠部分造成破坏损耗，有时一刀下错，弄不好整块的翡翠就给劈成了四五瓣。
她要的，是最大限度的的保留住翡翠的完整性，把这个难免降到最低。
对于极品翡翠，秦微要求的是完美！
林阳暖看看解石机，最后摇摇头：“我从来都只是看师傅们解石，自己动手怕是会毁了。”
几位师傅听她这么说心里也倒没什么不满，毕竟来这里选购毛料的大客户，经常会带着自己的人专门负责解石。
“我会解石，这位姐姐交给我吧。”
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清脆娇润，如黄莺出谷。
秦微转头看过去，只见人群的外围站着一个女孩。看到秦微的目光转了过来，女孩甜甜一笑，拨开人群走上前来。
女孩十*岁，看上去明显比林阳暖稚嫩了许多，身上穿着粉红色的运动服，头发扎成了干净利落的马尾刷。
她的长相不同于林阳暖的冷艳和兰欣的娇俏，整个人带着清甜可人的气息，一笑起来，眸子亮得像点点的明星。总会让人联想到三月的杨柳风，五月的杏花雨，那是一种浑金璞玉的漂亮。
“哎，这不是老骆的孙女吗？你怎么来了！”
凑热闹的人群也纷纷看过去，一位老人家看清楚女孩后，忽然惊讶地叫了一声。
“对啊，我说着小丫头咋还看着眼熟呢！”
“骆老头前些日子不是生病了吗，有些时候没见到这家伙了。”
“小月月，你怎么来这里了！骆老头身子爽利些了吗，最近都没见到他。”解石台前身材微胖的一位解石师傅和蔼问道，显然这女孩跟这群老伙计们都熟识。
女孩仰头笑笑，贝齿轻启：“朱伯伯，爷爷那就是染了点风寒，身子早就好利索了。就是人上了年纪懒得动弹，这几日猫在家里不肯出门呢！”
一干老师傅们一听老朋友身子没什么大碍，都哈哈笑着，也放心了。
离秦微最近的那位朱师傅忽然说道：“小姑娘不是要解石吗？不如就让月月帮你打开毛料吧，你别看她年纪小，技术可是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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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发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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