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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世子自燃(完)


“你……卑鄙!”芍药口中涌出一团又一团的鲜血,她瞪大了眼,冲容琅艰难道。

        “过誉。”容琅轻声道。

        芍药被他气得死不暝目。

        “你怎么把她给杀了?”裴桓皱着眉走过来,不赞同道,“留她一命万一能牵出别的东西来。”

        怕的就是牵出别的东西。

        容琅心里这么想,但面上一脸无辜:“方才情况紧急,怕她脱逃,我便自作主张掷了匕首,奈何准头不够,这才……”

        裴桓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反正是一句话也没说。

        而容琅无辜地回看过去,不疼不痒的样子,似乎并未被他的低气压所影响到,心理素质堪称满分。

        两人秉持着“谁先转头谁就输”的信念,谁也不肯调转视线,谁也不肯说一句话。

        云曦瑶感受到两人之间的莫名低气压,虽然不太理解,但大受震撼。内心叹了口气,日常出来打个圆场:

        “行了,都别绷着脸了,之前这位芍药姑娘已经亲口承认了自己密谋策划了世子自燃一案,如果我没记错,平民谋害贵族性命,是犯了死罪。这么看容琅杀她也算是情有可原,合乎律法。”

        云曦瑶顿了顿,接着道,“更何况她的身份很有可能是邻国的刺客,我们谁也不想看到一个刺客从我们手中脱逃,这无疑是放虎归山。

        从这个角度来讲,虽说我们没有办法从她之口问出其他此刻的下落,却也算是为天盛除了个潜在的危害。”

        云曦瑶一口气说了不少,且句句在理,故而裴桓与容琅的脸色都好了很多,既然云曦瑶都搭好了台阶,两人之间也不再持续这种“瞪眼大法”的幼稚行为。

        现下当务之急是处理这具尸首。

        裴桓沉吟了一瞬,很快便下了决定,叫了外头的小厮进来。小厮们一见这屋子竟然染了血,都愣在了原地,不敢上前。

        “大人,芍药姐姐她……”有一领头的小厮惊疑不定地看了看屋中面色沉静的三人,颤颤巍巍地问道。

        乖乖,芍药姐姐是做错了什么?这屋子里一个个贵气天成,怎的还要跟芍药姐姐一个婢子过不去?

        “去将你家国公爷请来,就说本官已经查到了杀害世子的真凶。”裴桓沉声道。

        那小厮点头哈腰,赶紧一路小跑去找安国公。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见白发苍苍的安国公拄着拐杖,快步走来,还没到就大着嗓门问:

        “裴大人,究竟是那个杀千刀的害了我们家玉儿?”

        话音刚落,便走到了裴桓跟前,微微气喘着道:

        “老夫就知道,玉儿的死一定是有人密谋,果不其然!”

        “国公稍安勿躁,且听本官慢慢道来。”裴桓朝国公行了礼,直起身来接着道,“相比国公也看见了这芍药的尸首。”

        “没错,”国公点了点头,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指着芍药,“莫非正是这芍药害了我家玉儿?可她身为一介婢女,如何敢害她主子?”

        “国公只猜到了一半,”云曦瑶道,“芍药策划了这出惨案,却并没有亲自上手。而真正被她当枪使的,则另有其人。”

        “没错,国公请看这封信。”裴桓呈上黄婉儿所写的信,待国公接手后便为他解释原委。

        裴桓逻辑清楚,条理清晰,很快便将前因后果给安国公解释得明明白白,包括但不限于安玉的密室、他不为人知的爱好、黄婉儿的人格分裂、芍药的异国身份。

        安国公全程面色复杂,面上既有对安玉的愧意与后悔,又不失对芍药身份的惊异。

        “整个案子就是这样。”裴桓最后道,“虽说这芍药已是死无对证,但本官可以保证,此事决无半分掺假。殿下也可以作证。”

        “是的,国公,我全程参与,裴大人所言句句属实。”云曦瑶突然被点名,赶紧应声赞同。

        “老夫……老夫怎么也想不到,此事背后竟还有这样深的缘由。”国公面上淌着泪,“是老夫害了玉儿,是老夫害了玉儿啊!”

        “国公也不必太过自责,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着世子能成为独当一面的栋梁。”云曦瑶有些不忍心看着两鬓斑白的老人满面自责,出声安慰道,“斯人已逝,还望国公节哀。”

        “此案前因后果明晰,已然算是了结,待本官写了卷宗,会上呈天听,一切交由圣上裁决。”裴桓沉声道。

        此事如此安排甚是合理,这种关系到两个皇亲国戚,一个有权另一个有钱,都是皇上要仰仗的重臣,旁人判决难免会得罪人,只有皇上的决定才会令双方心服口服,不至于遭人报复。

        安国公自然毫无异议。

        后续:

        裴桓上奏皇帝,皇帝浏览卷宗后也是满面复杂,于早朝时,让太监公布了黄婉儿的信,随后又补充了芍药乃是幕后真凶,全场哗然,一方面是惊诧于未婚女子竟然敢杀害亲夫,另一方面又同情她一个女子竟受此折辱,不免惋惜。大臣们一早上吃的瓜有些撑,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晓得该为哪个而震惊。

        当然纵然有那么多瓜,大臣们却还是漏吃了一个,那就是——这芍药竟然是邻国派出的刺客。虽然因证据不足,未公布她的真实身份,但皇帝心底已经有了数。

        撇过这一条不谈,大臣们众说纷纭,有的觉得该严惩黄婉儿,不然传出去,这未婚女子谋杀亲夫有了先例,岂不会带动得众多女子纷纷效法?如此置三纲五常于何地?

        而有的大臣头脑清醒,不偏不倚,他们指出这黄婉儿虽杀了人却是事出有因,那安玉无礼在先,她这属于自保,再加上其背后是有芍药撺掇,也算是被利用了,应当从轻处罚。

        大臣们吵了一个早朝,却没吵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各有各的理,谁也吵不过谁。据皇帝身边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小太监说,皇上就这么坐在龙椅上,饶有兴趣地托着下巴观战,一言不发,眼底流露着兴味。

        待到下面的大臣们吵得面红耳赤,甚至将这件事上升到派系斗争和站队问题了,皇上才出声制止,打了个圆场,将两方都安抚了一番,最后折了个中:

        干脆,让那黄婉儿进大牢关上五年,让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话一出,大臣们也不吵了,一个个都纷纷开始夸赞陛下圣明,于是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后来黄婉儿如期入了狱。

        据闻,五年后,黄婉儿出狱,似是不堪流言蜚语,自尽而亡。

        伯爵府办了丧事,一时间迎来了少有的热闹。

        与此同时,有一架马车从伯爵府悠悠驶出,微风轻轻撩起车帘,露出其内丽人的侧影,那丽人竟是传闻中自尽的黄婉儿!

        马车驶向山明水秀的江南小镇,不久后,小镇上便多了一个名唤黄婉的姑娘,她通身是贵女气度,样貌不俗,住的是富丽堂皇的大宅院,家中有诸多小厮婢女进出往来。

        据传言是从京城来的,想养养身子。有不少的男子前来求亲,却统统被拒之门外。

        此女绣工极好,其后几十年,一心传授当地女子女红,终身未嫁。

        她过得很好。

        当然,这是后话了。

        从安国公府出来后,受裴桓相邀,云曦瑶三人顺路先回了一趟大理寺,一起商量着做好卷宗,之后云曦瑶自觉没什么她的事了,便提出请辞。

        裴桓看着迫不及待想赶紧回宫歇会儿的云曦瑶,难得失语了片刻,几番欲言又止后,终究还是住了口,抿紧了唇,咽下了想要挽留的话。

        容琅将一切看在眼里,非但没有说破裴桓的挽留之意,反倒还一个劲地催促云曦瑶赶紧回去,云曦瑶也从善如流,没走几步就到了门口。

        “案子总算是断完了,我得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养养精气神。”云曦瑶说着伸了个懒腰,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提醒道,“对了,大人之后要是有什么案子记得叫上我,我可是很乐意帮你们的!”

        “那是自然,能得殿下相助,臣感激不尽。”裴桓道,随即他有些迟疑道,“殿下,大理寺与宫里还有一段不短的路途,殿下初次前来,可否认路?用不用裴某送您一程?”

        “裴大人放心,这路我熟!保证将殿下安全送回宫里。”容琅一听,眯着眼笑了,像一只偷了腥的狐狸,不疼不痒地就将裴桓的请求给憋了回去。

        “是啊,既然容琅认得路,那么这等小事就不劳烦裴大人了。”云曦瑶虽然不太理解裴桓为什么突然说了这样的话,但还是认真回答道,“这个案子虽然结了,但林林总总的还剩下不少事,大人公务繁忙,还是正事要紧。”

        一连被两个人拒绝,裴桓面上不太好看,抿紧了唇,心下也有些懊恼:这句话怎么不过脑子就说了出来。

        太刻意了。

        “那好,殿下慢走,臣就不送殿下了。”裴桓冲云曦瑶行了礼,随即也不管云曦瑶什么反应,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背影中透露着一丝不悦,像是在生闷气。

        “他怎么怪怪的?”云曦瑶挠了挠头,一头雾水。

        “许是事务繁忙,裴大人赶着回去处理。”容琅心知肚明,微微一笑,随即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

        “好不容易出宫一趟,臣知道有一处马场修得很是不错,殿下可愿赏光?”

        “马场?!”云曦瑶眼神一亮,“我还没骑过马呢!快带我去!”

        “遵命,我的殿下。”容琅欠了欠身,一派谦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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