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陆夜：让我来预判一手
“联合进攻木叶？”泉雄天之介声调刻意拉长了几分，露出一脸好笑的表情，摊开双手道：“木叶和雾隐没什么仇怨，我们雾隐村凭什么帮你们砂隐村？”
三代风影不疾不徐道：“风之国地处沙漠，虽然面积最为广大，但却干旱少雨，常年饥荒；水之国远离大陆，土地面积狭小，地形多为山脉，气候凉而多雾，同样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种常识谁都清楚。”泉雄天之介表情生冷，做出请回的手势，“如果没有其他话要说，就请您回去吧，砂隐村的风影大人。”
“我没有其他话要说了。风之国的大名想要更多的土地，砂隐村想要从大名手中获得更多资源，就是这么简单。”
三代风影的双脚不动分毫，从怀中掏出一封手信，右手一甩，手信落到三代水影手中，“我这次来，不是和你谈判的。”
泉雄天之介一直闭着的眼睛张开，扫了眼信纸上的蜡封，眉头微皱，蜡封的印章来自水之国大名。
“你说服了大名？”
“不，我只是让你们的大名认为砂隐村和雾隐村联手能够战胜木叶而已，他的野心说服了他自己。”
泉雄天之介拆开信封，取出折叠的信纸，用力一抖将信纸哗啦地展开，目光快速地在信纸上扫过，深深地眯眼，“大名的命令，也不是必须听。”
“听说你的师父是在和无战斗中去世的，而无的弟子，是现任的岩隐村三代土影，两天秤大野木。”三代风影的话音意味深长。
泉雄天之介看向三代风影，“你什么意思？”
三代风影拉下自己左边的衣服，露出缠绕绷带的左肩膀，“之前，砂隐村和岩隐村联手进攻木叶，两天秤大野木派人偷袭了我，这是那时候留下的伤势；进攻木叶的事成之后，我帮你杀了两天秤大野木。”
泉雄天之介闭上眼睛，屏息沉默了几十秒后，道：“木叶不好对付。”
“木叶在雨之国连续作战6年，早已乏力，而雾隐村战力圆满，再联合我们砂隐村，没有失败的道理。”三代风影道。
泉雄天之介再次屏息沉默数十秒，开口道：“好，我们联手。”
……
一周后，远离砂隐村的一处干燥戈壁。
天空白日高悬，十余名砂隐忍者打扮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面，沙漠中的热浪炙烤着尸体，逐渐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了，请你放过我吧！”存活到最后的砂隐村上忍向狩跪地求饶。
“杀了他。”陆夜的声音在狩脑海中响起。
狩走到砂隐村上忍面前，在砂隐村上忍惊恐的目光中，两只手分别按住砂隐村上忍的脑袋和肩膀。
咔吧！
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后，脖子接近一百八十度扭曲的砂隐村上忍直挺挺地倒在地面。
为了防止狩提前暴露，陆夜特地命令狩不要使用爆遁血继限界，凭借被邪能强化后的身体素质以及恢复力进行战斗。
即使如此，由砂隐村上忍带队的中忍小队依然不是狩的对手。
此时的狩，已经无限接近影级，单凭体术甚至超过一般影级；他从普通的精英上忍进化到现在的层次，这就是邪能的可怕之处。
“砂隐村想要偷袭木叶，必然需要进行大规模动援，而大规模动援很难不走漏风声；所以，砂隐村最应该采取的策略是趁木叶处理雨之国战役的收尾工作时，快速、迅猛地组织精锐人手，突袭木叶防御薄弱处。”
“但砂隐村却等到现在才开始动手，他们的高层难道是傻子不成？”
陆夜的声音回荡在狩的脑海中。
‘又或者……我是傻子？’光线阴暗的隔间内，陆夜轻咬自己的指甲。
还真有可能。
毕竟他没学习过战争方面的知识，所有的观点都是通过观察木叶忍者部队的行进速度、集结速度等，结合常理进行的逻辑分析，未必正确。
但，砂隐村目前的表现终究不太符合常理，有问题的可能性不低。
而且，木叶在雨之国战役中的表现比原著中要好；这次，因为陆夜的存在，木叶的上忍以及影级强者变得更加活跃和勇猛，而砂隐村又和岩隐村彻底闹翻。
在这种情况下，砂隐村凭什么敢进攻木叶？
联想到砂隐村上忍所说的，三代风影已经消失一周的消息，陆夜心头收紧，下意识地双手交叉，身体前倾，肘部放在膝盖，进入沉思状态。
如果，他做出假设，砂隐村拖了一周才迟迟动手的原因，是因为砂隐村正在试图联合某个盟友，为此，三代风影亲自出面，所以最近一周不见踪影。
在不确定自己能否联合这个盟友前，砂隐村未轻举妄动，因为他们知道单凭自己不是木叶的对手；而待他们成功联合未知的盟友后，才真正开始动援忍者，准备进攻木叶。
如果事情的真相和陆夜设想的一样，那么一切就完全解释得通了。
‘会是谁呢？雷隐村？雾隐村？还是其他的小型忍村？’
仅仅思考了一秒，陆夜便得出答案。
——雾隐村！
在原著中，雷隐村会在最近一段时间进攻岩隐村，这显然是早就谋划好的，雷隐村不太可能会因为砂隐村的劝说而改变原有计划。
而那些小型忍村的战力不能影响整个战争的平衡，且大多是墙头草，很有可能会对木叶通风报信，把砂隐村的计划提前暴露，砂隐村应该不敢冒这个险。
雨忍村和铁之国勉强具有逆转天平的能力，但山椒鱼半藏最痛恨战争，眼下木叶、岩隐和砂隐三方即将从雨之国撤离，他脑袋进水了才会在这个关头联合砂隐进攻木叶；而铁之国是永久持中立态度的国家，这是他们的国本，更不可能联合砂隐进攻木叶。
所以，只可能是雾隐村，也必然是雾隐村！
陆夜的内心豁然开朗，挺直了身体。
他立刻通过邪能联系狩，“狩，侦查工作可以结束了，立刻返回雨之国，接下来完全听我指挥。”
陆夜并不能确定砂隐村联合了盟友，他能确定的是，砂隐村如果联合盟友，必然是联合雾隐村。
这就足够了。
战争前的侦查工作是很难的，更何况砂隐村打算进行闪击战，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陆夜充分利用了剧情先知先觉的优势。
做不到百分之百，但陆夜对自己的推测有九成的把握——砂隐村已经联合了雾隐村。
如果不是这样，很难解释砂隐村为什么推迟到现在才动手，更难解释砂隐村哪来的勇气以卵击石。
二打一都输了，一打一砂隐哪来的脑子认为自己能赢？
陆夜的双手互相握紧。
希望，他的推测没错。
……
木叶最前线的中心大帐。
“两天秤大野木这个老头子，到底怎么想的，竟然让狩偷袭三代风影。”自来也眉头深皱。
这场战争赢得太突然了，突然得仿佛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我们三方最开始本就是在混战，木叶是绝对的防守方，而砂隐村和岩隐村都想要获得更多的土地。”
坐在自来也对位的大蛇丸道：“打赢木叶，岩隐村能获得土地；打赢砂隐村，岩隐村同样能获得土地。在明知不可能战胜木叶的情况下，两天秤大野木派人偷袭了三代风影，这很符合那个老头子的作风。”
“自私自利的家伙。”自来也轻哼了一声。
“确实。”大蛇丸笑道，转头看向坐在首位的纲手，“你说是吧，纲手？”
嘭！
纲手面前的矮桌被她一巴掌拍得粉碎，看向大蛇丸的目光深寒，表情恐怖。
最近几天，每当大蛇丸笑着和纲手搭话，纲手就会发怒。
自来也很熟练地打圆场：“纲手，别冲动，千万别冲动！陆夜拜大蛇丸为师是他自己的意思，这件事猿飞老师也同意了，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而且，陆夜也没说和你解除师徒关系不是吗？陆夜仍然是你的弟子。”
自来也走到纲手身后，给她轻轻地捶肩，眼神情不自禁地瞄向纲手十分漂亮的胸部线条。
啪！
纲手一巴掌甩在自来也的脸上，将自来也打得凌空旋转三周半，随后啪的一声落地。
自来也懵了一阵，捂着渐渐红肿的侧脸抬起头，道：“纲手，你打我做什么？”
纲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十分恐怖。
自来也老实地闭嘴。
纲手看向大蛇丸，“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会亲自去问陆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蛇丸双手摊开，不以为意道：“请便。”
他用长长的舌头舔舐嘴唇，抬头看向帐篷顶端，“在那之前，不先招待一下客人吗？”
“我最近正烦着呢。”
纲手拳头握紧，发出一阵咔啪咔啪的脆响声。
啪的一声，她脚下的木板开裂，身体飞冲向高处，右拳贯出。
嘭！
空气中响起一声爆鸣，伴随着布帛撕裂的声音，帐篷顶端的篷布中心处被纲手打穿。
“快走吧，自来也，这里要塌了。”位于下方的大蛇丸说罢，双手结印，瞬间消失。
自来也很没形象地撒丫子跑出帐篷，在他跑出帐篷的下一刻，帐篷在他身后轰的一声倒塌，飞溅的泥水落了自来也一身。
“倒霉！”自来也甩动衣服，试图甩掉衣服上的脏泥。
大蛇丸走到自来也身旁，手搭在自来也肩膀，指向前方，“别弄了，看那里。”
自来也抬头看向前方，只见一名全身包裹黑衣的忍者正与纲手打的有来有往。
纲手的每一拳的力道都十分巨大，奈何黑衣忍者的身法灵活诡异，使得纲手无法轻易近身。
“要去帮忙吗？”自来也问道。
大蛇丸眯眼，“不用，这家伙似乎不是敌人，动作里没有杀势。”
“烦死人了！”远处，纲手烦躁地吼了一声，右脚高高地抬起，猛地踏在湿泞的地面。
啪！
大面积的湿泥如大瀑布逆流般高高地溅起，短暂遮盖了那片区域的视线。
嘭！
空气的爆鸣声从湿泥构成的帘幕中传出，下一刻，黑衣人影速度极快地倒飞而出，残影一闪间撞入远处的另一间帐篷。
啪啦一声，那间帐篷倒塌，泥水飞溅，自来也下意识看了眼自己满身泥痕的衣服。
“正面承受纲手一拳，这家伙的骨头肯定断了。”自来也说道。
大蛇丸紧紧盯着倒塌的帐篷处，没有发言。
倒塌的灰色帐篷布中凸出人形的轮廓，嗤啦一声，帐篷布被撕裂，黑衣人从篷布中走出，他的动作没有任何不自然的迹象，这说明他没有受伤。
“什么！？”自来也语气一惊。
大蛇丸神情凝重地取下腰间的苦无。
另一边的纲手眉头皱起，看了眼自己的拳头，她刚才那一拳绝对没有落空，实打实地命中了黑衣人。
几乎在同一时刻，三人给黑衣人下了不好对付的定义，能硬接纲手一拳毫发无伤的，至少是影级强者。
“我没有恶意。”
黑衣人的话音不大，但刚好能让自来也等人听到。
他丝毫不墨迹地用沙哑的、仿佛干木片相互摩擦般的嗓音继续道：“我来这里，是想要告诉你们，砂隐村联合了雾隐村，将在最近几日偷袭木叶。”
大蛇丸和自来也对视一眼，放下了苦无，“我们没有理由相信你。”
“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反正战争一旦开始，雾隐村肯定要死人的，我只是让雾隐村多死点人罢了。”黑衣人说着，取下了自己的头套，露出布满红肿瘢痕的面容，他没有头发，一只眼睛白浊无神，另一只眼睛被红肿的皮肤挤压，只露出一条线。
大蛇丸、自来也以及纲手的目光同时落在黑衣人额头的护额，护额的标志是由四个倾斜“～”组成的平行四边形，中间划出一条线。
前者代表雾隐村，后者代表叛忍，来人是雾隐村叛忍；再结合黑衣人的实力，可以初步判断，黑衣人成为叛忍前，在雾隐村的身份非同一般。
黑衣人看向纲手，“我早就听说木叶三忍之一的纲手医术高明，不可能看不出我这是什么伤势。”
“是高温烫伤。”纲手走回到大蛇丸和自来也身边。
雾隐村的二代水影以及现任的三代水影，最著名的忍术之一，就是蒸危爆威，一种以超高温蒸汽杀伤敌人的忍术。
“像雾隐村这种冷血无情的忍村，就不该存在世上，应该早点被毁灭掉。”黑衣人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怨毒的话。
能这样说话的，大概率已经疯了。
短暂的时间内，黑衣人便给自来也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身份是雾隐村叛忍，拥有影级的实力，对雾隐村怀有深刻的怨恨，面部甚至全身疑似被忍术蒸危爆威留下了永久性瘢痕，长得极丑，声音难听……
大蛇丸、自来也以及纲手互相用眼神沟通，分别在脑海中构想出三个不同而相似的故事，并自我添加细节。
黑衣人再次戴上头套，话音依然平静：“我话就说到这里，信不信随你们，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该死，雾隐村的人更该死。”
“你们要想留住我也可以，但凭你们三个小辈，我全力出手未必不能杀一个，要试试看吗？”黑衣人的目光冷冷地扫视三人。
大蛇丸三人没有动作。
“哼！”黑衣人不屑地冷哼一声，下一刻，他便在三人面前凭空消失。
“我们要信他的话吗？”自来也问道。
“可信度很高。”大蛇丸道。
“这人说的话是否属实并不重要，只要存在砂隐村和雾隐村联合偷袭木叶可能性，我们就不能掉以轻心。”纲手手抵下巴，“而且，除非主动用高温蒸汽灼烧全身，否则只有蒸危爆威能造成那种可怕的伤势。”
“那就提前做好防范吧。”大蛇丸双手结亥—戌—酉—申—未印，咬破大拇指，手掌按入泥水。
嘭的一声，一条白色的小蛇凭空出现，小半截身体浸入泥水。
大蛇丸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条，又取出笔，快速将自己了解的情况和建议写下，随后将纸条卷成筒状，放入竹筒，让小蛇将竹筒吞下。
小蛇向大蛇丸吞吐信子，钻入泥水，消失不见。
大蛇丸看了眼自来也和纲手，“我已经写信通知老师，雾隐如果真的从东方突袭木叶，老师会亲自迎战。”
他的话音带着些振奋和憧憬。
“水门和一批忍者前几天刚好回村。”自来也语气笃定道：“交给他们吧，绝对没有问题。”
纲手点头，“那么，我们也准备迎战吧。”
大蛇丸用长长的舌头舔舐嘴唇，话音低沉沙哑：“你们说，砂隐如果真的想突袭木叶，会经过哪里？”
纲手看向大蛇丸，没有开口询问，他最近都不想和大蛇丸说话。
“什么意思？”自来也替纲手问道。
大蛇丸露出阴恻恻的笑容，“还记得大峡谷那一战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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