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39章

月桂老祖用一种半带纠结语气继续讲述：“你们当知道,修真之人,都是子嗣艰难。而妖族却不同,妖族母体要受孕并不是难事,但是孩子要要出生却是千难万千。每一个生命孕育都需要巨大灵力,原本一只妖兽或是一棵灵植从出生到产生灵智，再到历劫化形成为真正妖族需要经过很漫长时间积累灵气。而那些通过母体孕育却是一出生就是天生妖族，所以那些原本需要经年积累灵力就相当于都需要母体来提供，很多时候这会消耗掉母体超过八成力量,甚至有些耗了母体全部力量也不能出生。所以你们能看到大部分妖族都是自己由妖兽灵植慢慢修炼而来。而境主当年想到办法就是空藏生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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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是什么神展开,耗大部分灵力给对手生个孩子，然后求怜悯吗？大打悲情牌也不是这么打吧！月桂老祖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重点没说，比如，这一人一妖其实早已经一眼万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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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看过很多狗血剧和狗血人，其实玄晞月桂老祖提到什么五万年前境主和空藏大师还有他对莲澈诡异态度中，就脑补出了一部站对立双方两人爱恨纠缠相爱相杀，后或是双双陨落殉情而死，或是看着你倒我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以后就只剩我一人天涯流离，用所有岁月怀念曾经时光这样年度狗血大戏，当然莲澈就是这人妖爱情结晶。可是，求完整了，老祖你这么跳跃讲述，节奏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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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这会说真让人不明白，境主本身就稍弱一筹，这又去帮敌人生孩子，不是虚弱。”所以月桂老祖你还是把吞了那一部分真相也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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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到底还是小姑娘呢，我以前也曾听小花儿们念过你们人类话本之类，俱都十分有趣，不过当时境主可没打算和空藏和尚演上那么一出缠绵悱恻。”月桂老祖多少年老妖了，又怎么会听不出玄晞话里有话，一时呵呵笑着，倒像是被逗十分开心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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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晞能想到莲澈和那境主还有空藏和尚可能有莫大渊源，莲澈自己自然也能想到：“境主耗费绝大灵力为空藏前辈孕育孩子，且不说她本意为何缘由，空藏前辈都欠下了这份因果。就算不提这个，空藏前辈若要为难这莲生境，境主只要他面前端坐，他便也无法动手了，这弑子罪若他真背下，以他合体期修为怕也是心魔丛生再无寸进可能，就是有什么大机缘能修到大乘渡劫，九天玄雷下也是绝死无生,境主真是好算计。那是否境主孕育那个孩子就是我,那么那朵黑莲就是境主原形，所以我才会对她有强烈感应,只是为何那黑莲却似乎只平常灵植模样，莫不是当年孕育我时消耗过大，到如今竟也没能恢复。如今可有什么是我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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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澈大师，你是圣父大好人啊，对黑真相竟然这么秒懂，而且这么淡定说出自己身世，真没问题吗，难道不应该纠结一下我爹娘竟然是人/妖，他们生下我竟然是利用这样问题吗？而且对于可能是母亲本体黑莲，这态度也未免太平淡了。看着眼前这连嘴角弧度都还维持温柔悲悯笑意角度没有改变丝毫莲澈，玄晞忽然觉得自己原先对他印象或许该全部推翻重建了，这人确是个好人没错，但是却又是个十分冷酷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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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来说，若是若是有人向莲澈求救，他自然会出手，但是无论结果如何，与他来说都是没有区别，他不会因为救了一条性命而欣喜满足，也不会因为没有救到而愧疚懊恼。就像他刚才问，有什么是他能做，玄晞相信此时就算是月桂老祖提出要他所有灵力修为来帮助黑莲修行，因为母子关系，他也不会拒绝，但这不拒绝却不是因为心中有什么孺慕之情而只是因为他道德和多年形成观念需要他这么做。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一时间玄晞能想到竟然就只有这个，站这样思想层次人，远远看着是值得崇拜高人，但真正要接触其实有点可怕，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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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并不完全是！”原本以为该知道都知道了，哪想莲澈猜想竟然还不是全对，月桂老祖继续说：“你母亲已经飞升成仙了，湖里那朵黑莲，我实不知该如何说，它或许是你兄弟也或许就是你自己，其中关系，我非你本人，可琢磨不透。当年境主耗灵力诞下你后，你是人，不是妖化作人形而是人，可是十二个时辰之后，好好婴儿却又变成了一颗莲子，不是人也不是妖，而只是一颗内蕴庞大灵力莲子，一颗灵植种子。”月桂老祖似乎是故意停了下来，打算卖个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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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澈歪了歪头，看向湖里那株静静绽放黑莲，脸上笑总算不是那种温柔中带些悲悯高人笑法，而是纯粹开心笑容：“原来如此，难怪会如此。”如此亲昵和密不可分感觉；“我想它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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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也是觉得这种可能多些。”月桂老祖伸出一条枝桠温柔拂过莲澈光头，就像一个慈爱长者那般：“你母亲当时生下你后就化为本体陷入沉睡，便没有看到你又化为了莲子，倒是空藏和尚把你随身带着近两千多年，他一直寻找让你重化为莲人形办法，不过折腾了两千年你也还是颗莲子，直到你母亲重醒来。你知道你母亲当年是想了什么办法吗？”说道这里月桂老祖声音非常愉悦，有一种小孩子恶作剧成功了总算可以说出来和人分享一下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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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想让一颗莲子化作人形，好办法自然是把它种下，然后等待。”莲澈还是看着那黑莲，听到月桂老祖问话后悠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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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果然是境主孩子，你果然要比空藏那个笨和尚要聪明多。”月桂老祖哈哈大笑：“那笨和尚竟然想了两千多年都没想到要把你种下，哈哈哈，他给一颗莲子念经，给一颗莲子输灵力会有什么用啊，他就一直没想到，把你放水中，你自然能发芽，发芽后埋入个灵气还过得去塘里，你自然会生长，时候到了该化形就化形了呗。”想起那笨和尚各种折腾两千多年，后听到境主那句：“你把孩儿埋入这湖里就是了。”时那差点崩溃脸，月桂老祖还是觉得那估计是他活了五六万年来让树愉悦时候了，当时他们莲生境里众妖都很是遗憾境没再晚几年恢复呢，笨和尚真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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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是说妖孕育孩子是一出生就化形吗？”先前不是还刚说不用再积累灵力而是从母体吸收吗？而且莲澈如今好好站这里，那那边那朵黑莲又是怎么回事？玄晞觉得自己越听越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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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可能是因为父母是一人一妖关系。”月桂老祖回答透出那么点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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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此之前并没有人妖结合先例？”不会这么不靠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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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有吧，我一颗几万年都这里没动弹树这么能知道，反正就是后来境主飞升了，和尚陨落了，陨落之前说是若那莲花化形之后还是像刚出生一样没有妖气，那便让他入空泽寺，替他照拂师门，算是还那两千年空泽寺听经因果。再后来，差不多两百年前，这莲花终于开了，却是花开并蒂一支双生，白那朵一开花便化作了婴儿，我就让小妖给放到了空泽寺门前，黑那朵就一直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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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陨落之时，空泽寺里是否形势不好？”莲澈微皱眉头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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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当时，应该说整个人类修士们形势都不好，哼，他们真以为夺下妖族内丹助自己修行这样事不用付出代价？他们真以为妖族命就不是命，杀再多也是积福行善？真是笑话，天道之下，又有谁贵于谁！我倒是很喜欢和尚们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们那会儿，做得孽够多了，手上也沾满血腥了，修为也足够了，一个个或突破进阶或飞升渡劫倒是热闹很，只是他们此前或许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些一直站前沿杀妖‘有道真修’们，有一个算一个，不是心魔之下修为全废，自爆身亡，堕落成魔就是被渡劫时被劫雷劈成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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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时间不论是人是妖，或许是这五万多年来渡劫修士多时候，也是高阶老祖们或死或入魔多时候，后来又遇上一场魔修入侵，因为魔修大部分都是原先人族修士，我们妖族倒是没受很大影响。但是人类修士们就境况加艰难，很多修真门派一蹶不振或是索性消失，空泽寺自然也不能独善其身，和尚也就是那时候陨落。因为魔修关系，后来人族和妖族倒是又关系好了些，一直持续到了近一万多年前，魔修势力才被彻底压制，后来人族修士们也慢慢开始复兴，所以现修真界中那些门派，大部分都是一万多年前创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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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泽寺竟然也能维持下来，倒也不容易，你父亲大概没想到你真正出生会如此之晚，用了四万多年才开花莲花真是不知道让人该说什么好了，虽然和尚们似乎也没什么需要你照拂，不过我毕竟答应他了，也就只好让你去做个小和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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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黑莲，若说是你兄弟，他却一直都没产生灵识，所以我想着，人妖毕竟殊途，无法一开始就融合，所以就变成了一支双生，一半是纯粹人，就是你现身体，而一半是纯粹灵植，就是那朵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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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现莲澈大师是不完整？”虽然听上去奇异，但也算合理，这样话或许连莲澈这么奇怪性情也能找到根源，玄晞看一眼莲澈再看一眼黑莲又看一眼莲澈，仿佛努力要看出这两者之间确实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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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晞！”玄晞还感叹着并蒂莲什么设定真带感，忽然听到熟悉大提琴般性感撩人嗓音，那几乎陪伴了她整个幼年时光声音，此时却是那么虚弱黯哑，只听声音就要让人心疼眼泪就要流下来了，一个转身，果然看见那道熟悉身影就站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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