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睡梦中隐约听到有人唤他，等到向文天回过神来，房门几乎已被撞开，所发出的声响也吵醒窝在他身旁的程心。

        向文天赶紧拉起床单盖住程心的身体，她睡眼惺忪地露出小睑蛋，迷迷糊糊问着：“谁呀？”

        看到钱楠站在门口，程心才惊叫一声躲回被窝。

        “嗯……你们继续……就当我没看到……”钱楠的脸红得像猪肝，尴尬地关上房门后，他忍不住大叫一声：“呀呼！”

        看到好友终于重新接纳另一个女人，他心底比谁都高兴，尤其刚刚向文天脸上那副隐忍着笑意的表情，一扫他多年来的担心。

        钱楠走到客厅不断傻笑着，好似陷人爱河的人是他。

        “停止你那愚蠢的傻笑。”向文天一边下楼一边警告好友，仿佛看得到钱楠脸上的表情。

        钱楠捂着嘴憋住笑意，却又忍不住爆笑出声。“哇塞！文天，你这叫作真人不露相，亏我还为你们两个担心了一整夜……”

        向文天尴尬得不知如何回应。

        钱楠见他不自在，也不再调侃他。“说真的，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向文天说出对程心的感觉，由刚开始的习惯变成在意她的存在，并说到近日来的心情。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抱她，或许是习惯产生的依恋吧？那种感觉还不到爱，至少不像我和爱优之间的情感，但我能肯定的是，我很在乎她……”

        钱楠能体会向文天的心情，当你曾经深爱过，心中很难再有空间给另一个人。

        “那……接下来你对程心有何打算？”

        向文天顿了一下。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却又如此自然，他还没好好思考两人的未来。

        “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一切顺其自然吧！”向文天想到昨晚，不禁露出满足的微笑。

        “没错，现在谈结婚还太早。”钱楠笑得好开心，为好友能走出过往的阴霾感到高兴。

        谈到结婚，向文天却敛起微笑，又恢复平时的凄然。“结婚？这辈子我应该不会再走上这条路，在我心里，没有一个人能取代爱优的位子……”

        钱楠了解向文天的心情，也不想逼他。“先别想太多，一切随缘吧！”

        这时，在二楼楼梯边，程心怅然仁立。

        两人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虽然她和向文天一样，对这突来的状况来不及想太多；虽然一心以为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心满意足；虽然她的身份让两人关系不可能有结果……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不可能结婚、无人可取代爱优的话，就像是被宣告得了不治之症般痛苦。

        当你在乎一个人时，就会开始对他有所要求，相对地失望也更大。

        “唉！”轻叹一声，程心转身走回向文天的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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