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签约

钟院长和牙清清印象里的模样很接近，两鬓花白，面容严肃，即使一句话不说，也会很让人信服。

        牙清清抓了抓裤腿，大声喊道：“院长好。”

        说完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张莹，在得到她肯定的眼神之后，她又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项目书，双手抓住项目书的边缘，恭敬地递到了钟院长的面前。

        钟院长轻轻嗯了一声，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不怒自威的势态。

        牙清清放松下来的心又开始提了起来，她感觉室内的空气伴随着院长翻动项目书的声音逐渐凝固，她现在也不在意成还是不成了，她只想赶快来个准话。

        放下手中的文件，院长推了推眼镜，缓缓开口道：“这个设备，我需要详细的介绍，包括适配仪器，护理药品，适用人群及适用皮肤属性，你这个文案有些太粗糙了，等你把这些做好咱们再签约吧。”

        钟院长说的很慢，但是一些词汇听在牙清清的耳朵里就像是听天书一样，她绕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咧着嘴角乖巧的点了点头。

        “张经理在你办公室给她安排一个座位吧，然后再带她熟悉一下院里的事物。”

        钟院长观察了一下办公室的布局，指着张莹桌子旁边的位置说道：“在这里添一张桌子就可以。”

        牙清清有些迷茫，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跑外勤都是需要这样做的，但是好像这样做也是为了完善项目书……

        两个人又交谈了一会，牙清清的思绪又飞向早上在公司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心里面闷闷的，有些打不起精神，也就没听见张莹和院长后续的谈话。

        安排完牙清清的座位，钟院长突然问出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她叫什么名字？”

        院长和张莹多年从事美容行业，对于牙清清的性别两个人一眼就看了出来。

        “牙清清。”

        张莹捏了捏鼻梁，除去笑容的脸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她真的好像，好像我们的女儿……”

        钟擎柏短暂的沉默，最后用鼻音发出一声轻轻的音。

        “如果你希望，我会把她留在你身边的。”钟擎柏捏了捏张莹的手，小心翼翼的说道。

        张莹心里面苦涩，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她知道丈夫心里的痛不会比自己少，可是她始终忘不掉女儿的离开，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声轻叹：“顺其自然吧。”

        叮——

        板砖机摩擦着裤子处的布料，发出的嗡嗡的震动声，牙清清掏出手机，看着眼前陌生的电话号码，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挂断键。

        有她电话的人，牙清清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这分明就是骚扰电话，不接！

        然而手机刚放进口袋就又震动了起来。

        重复了两三次，牙清清终于被打电话人的毅力所折服，不情不愿地按下了接通键。

        “牙清清，你是活腻了吗？竟然还敢不接我电话？”

        姜泽臣暴怒的咆哮震得牙清清耳鸣，她将手机拿开了一些距离，才感到好一些。

        “我……”牙清清想要解释，然而只说了一个字就被姜泽臣打断了。

        “你什么你？现在立刻马上，滚到公司门口，不然明天卷着铺盖卷给我走人！”

        姜泽臣气的青筋直爆，牙清清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让他等，一等就是两个小时，他要是今天不给他点颜色，他还真把他当病猫了？

        钟擎柏和张莹都听见了姜泽臣的怒吼，两个人眉头都皱了起来，尤其是张莹嘴角抿成了一条线，不悦地盯着牙清清的手机。

        挂断电话，牙清清将手机揣回兜里，因为这里离公司不是很远，虽然真担心花孔雀说到做到，但还是礼貌性的和钟擎柏及张莹告别。

        张莹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要不……我陪你去吧？给你证明一下？”

        “不用不用。”牙清清连忙摆手，憨憨地笑了起来：“我能应付得来的，他应该不会难为我吧。”

        说到后面牙清清也有些底气不足。

        张莹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被丈夫拉住了手腕，两人目光隔空相会，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目送着牙清清离开了美容会所。

        ——

        爱丽大厦的正门，牙清清飞快的跑着，然而都已经在周围转了一圈了，她也没有看见花孔雀的踪影。

        “呼——”

        牙清清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双手撑在双腿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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