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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八章波澜之夏(五)




        于是疯癫之子扮演起小丑,出自他们对人类的喜爱。

        而滑稽的背后,是一片苍凉荒野,满目疮痍。

        戏言也由此得证,成了不敢说出口的真情。

        」

        __《忍者失格》

        「如你所见,这是我独有的秘术,清浊荣枯。」男人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左眼,再转而用手指梳整自己的白色长发,一边解释道:「古云:『夫道者,有清友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1)』……别吐槽这名字,我也知道很奇怪。」

        被上忍异常发亮的眼神盯着,即便清楚好为人师是陋习,春野樱也不得不承认,这种针对天才的优越感,给了他莫名的愉悦。

        他耸耸肩,又继续说明:「阴遁查克拉主掌精神,而阳遁查克拉主宰肉身,我相信你是知道的。而清浊荣枯……是创造、交换躯壳的秘术,以阳遁查克拉为基底,形塑出一阴一阳的肉身。」

        「创造生命,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

        旗木卡卡西没有将后话说完,因为那就像是在说学生不是人一样。

        在漫长的忍者生涯中,他见过太多被称作怪物的被隔离者了,而那些人大多在被欺凌、被畏惧的痛苦中,了却悲哀的一生。

        他转移话锋:「一阴一阳,所以是两具身体,一具是你现在这个成年白发男人的样貌,另一具便是暗部女忍者——玄,我没理解错吧?」

        长发男人––春野樱查觉到上忍的体贴,眨了眨墨色的双眼,笑道:「没有错,不愧是天才上忍卡卡西老师。我是个医生,某种程度能称得上是个做科学研究的,但连我自己也说不清这算是甚么原理,或者这其实是某种罕有的血继限界。我的父亲……春野兆,也许你曾听说过,一个归顺我们村子的漩涡族人,而他的先祖也一直都流亡在外,或许是混到了甚么神奇的血统了。这种来路不明的能力,很可怕吧?哈哈……」

        他抬手阻止旗木卡卡西正要脱口的否定,摇头叹道:「开玩笑的,我没那么缺乏自我认同。」

        他又伸出手指示意自己的眼睛,继续说:「总之,一阴一阳的躯壳,恰巧是一黑一白,而瞳色又和发色正好相反。包含长相,都并非我这个施术者定案的。如果神真的存在,也许这就是造物者的恶趣味吧?」

        卡卡西的眉头皱成川字,像在回想着甚么,他恍然大悟似地问道:「有人说过你的秘术,这两具躯壳,和二代火影夫人千手玄大人长得很像吗?啊,莫非玄这个名字……」

        「噗,看你一脸认真,还以为你听过类似的血继限界能力呢。」春野樱原先有点沉重的内心,被这个巷口八卦似的突兀问题一扫而空。他回答:「有,猿飞老师总是提起他的师母,让我老怀疑他对我师祖母有非分之想呢。不过这名字倒不是他取的。」

        「闭上眼睛。」春野樱抱着衣物靠近树底,手上燃起医疗忍术的光芒,蹲下后贴上伤员的眼皮。

        樱和上忍靠得很近,陌生的气味让卡卡西很不习惯,男人的体格更是让卡卡西感到压迫。

        他尽力放松自己紧绷的肌肉,察觉春野樱明显的逃避话题,他伪作漫不经心貌,闲聊似的问:「是志村团藏吗?帮你取了玄这个名字的人。」

        长发男人的查克拉有了一瞬间的不稳,但很快又平复,他叹了口气问:「为甚么这么想?」

        与此同时,他伸手探向卡卡西垂在地上的手。

        下一秒,旗木卡卡西下意识地抓住樱靠近的手。

        「我……我只是想探探你的脉象……」

        卡卡西这才发现自己做了甚么,马上松开自己的禁锢,他能看出对方脸上一瞬浮现的受伤,赶忙道歉:「樱对不起,老师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以前留下来的习惯。」

        他又接连道了几声歉,同时很有诚意的把手奉上。

        他一度以为春野樱刚才打算杀人灭口,这件事,会成为他一生放在心中的秘密。

        「我不是根的忍者。」长发男人反应淡淡的,把手指放到卡卡西手腕内侧的血管上。

        他闭眼垂头,让人无法辨识他究竟是在认真诊疗,还是在强忍难受的眼泪。白色的长发随他的动作下坠,又被林风微微吹动,正好落在卡卡西的指尖。发梢给肌肤一种若有似无的刺痒感,也触动了卡卡西内心柔软的地方。

        查克拉透过长发男人的手,稳稳地流进卡卡西的经络。掌仙术暖洋洋的,让人感觉很舒服。

        卡卡西没忍住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眼前白色的脑袋,语带歉意道:「樱,老师没有误会你是根的忍者,而且即便是根的忍者,也是同属木叶的同伴。」

        那颗脑袋就像颗雪白的团子,蹭了蹭卡卡西的掌心,这让他感觉更抱歉了。

        「樱……」

        突然,春野樱抬起头,狡诈的笑了:「嘻嘻,卡卡西老师上当了呢!」

        「你……」

        「嘿嘿,让我也揉揉你的脑袋。」没等卡卡西回应,樱便径自抚上卡卡西的头,把他那嚣张的发型都压平了,而掌仙术的光芒依旧炫目。

        摸头这种亲昵的举动,多是长辈对晚辈或是爱侣之间。无论哪种都是卡卡西所不习惯的,他很庆幸自己现在还戴着面罩。

        「为甚么用了万花筒写轮眼?你应该知道自己的查克拉量还负担不起吧?」

        「啊……樱的话果然知道啊,这个眼睛。」头上的重量存在感很强,但卡卡西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冷静的回答:「刚才原本打算要第一次用于实战了,却一直到樱的瞬身虚影被斩断,才成功打开。也是因为这颗眼睛,我才能看穿你的幻术和瞬身。」

        「只是开眼而已?」只是开眼而已,竟然负担就那么大了吗?

        春野樱考虑到对方的自尊心,没有把问句问完。

        「哈哈哈,是啊,实在是没想到,都还没出招呢,就变成这样了。老师这样真是丢脸啊,还好有樱这么优秀的学生在。」

        「本来这种情况得进医院躺上一周,但有我在的话,修养个三四天也就差不多了。」

        「有樱当我的学生,我真的很幸运呢。」

        「哼哼,更幸运还在后头呢,卡卡西老师。」春野樱的笑容让卡卡西感到很不安,果不其然,下一秒这种预感就兑现了。

        「开心的换衣服时间到啰,有学生亲自服侍更衣,是不是超级幸运的?」

        接下来的场景,卡卡西不愿再回忆下去了。

        抽离自己的思绪,卡卡西将意识拉回此刻,一行人已经很接近委托人的家了。

        春野樱的阳属性查克拉源源不绝地充盈着经络,卡卡西能清楚感觉到身体状况愈发轻松。医疗忍术暖呼呼的,加上轻拥着自己的体温,让卡卡西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啊哈哈」回过神来,旗木卡卡西再无法忍受耳边的热意和不熟悉的沉稳男声,从忍具包拿出《亲热天堂》,企图用闲聊让场面看起来正常一点:「呀,这样看来往后带第七班的时候,我这个做老师的可以轻松啰。」

        「卡卡西老师你这个迟到大王,就别说得好像自己原先很尽责了」樱一如往常的调侃指导上忍,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露出和往常不同的微笑:「而且你啊到底,怎么有办法总是在大庭广众下看《亲热天堂》啊?如果有甚么隐疾的话,千万不要害羞要来找医生啊。」

        「咦?不……」

        如果是平常的话,旗木卡卡西会没羞没躁的回答“有没有隐疾,樱要亲自试试吗?”

        可是此刻这个场景,他实在是说不出这种话来,只是无力的否认了:「没有,老师很健康的。」

        忍者的专业派上了用场,让卡卡西还能故作镇定的,用平稳的语气对答。

        但他耳骨不可控的泛红却出卖了他。

        「哈啊」叹了口气,白发男人盯着卡卡西红透了的耳朵,喉结滚动了下:「卡卡西老师你可真是,折煞了我半条命啊」

        「啊?抱抱歉,我让你耗费了很多查克拉吧,明明你自己都负伤了」

        卡卡西没察觉到隐晦的话中话,只当是学生受了伤,又要用很大力气来治疗自己,而在对自己撒娇抱怨着。

        「不,不是那个」樱将头靠上卡卡西的肩头,几乎要埋入他的颈窝,两人颜色相近的发相互纠缠。樱闷声道:「算了,当我没说吧。」

        旗木卡卡西没再回应。春野樱企图缓和”猎物被抢”的暴戾之气,自骨髓身处蔓延全身的疼痒却愈发难耐。

        忍者血脉与生俱来的战斗沉迷、嗜血天性,在春野樱的身上尤其明显。暗部的任务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发泄,但在这和平年代,兼之自身特殊,勘勘聊胜于无。

        也可能得益于还有那薄弱如丝的道德观在拉扯着。

        往常她惯于将情/欲和血性混为一谈,总归都是人类原初兽性的本能,她乐于把躁动的基因发泄在床笫之间。伴随着尾椎的颤栗,连带着能在深夜中忘却无边的孤独。

        浑身搔痒难耐,更何况垂涎觊觎多时的人正在怀中。

        果然早先还是该偷偷到花街逛逛的。

        她边腹诽三代火影,边在心里头默念起净心神咒,却无法让脑内喧嚣的“旗木卡卡西”这个名字清静下来。

        这已经成了烙印在灵魂深处的习惯了,从上辈子这个人还只是一个虚幻角色的时候开始,便将之视为人生的明灯。在被难以承受的生之苦压得窒息的时刻、在那些难以成眠的夜晚,一句一句深刻真切,呼唤着的名字。

        在前世暖和的房间里、在木叶最黑暗的地底、在暗部露宿的野外。

        藏在文字的背后,春野樱撰写了无数隐晦或直叙的剖白,将旗木卡卡西捧为人生道标、心头明月。湮没在这些肉麻至极的癫狂之语中,不过是胆小之人卑微鄙陋的移情作用罢了。

        因为刻在人生轨迹上的他们都离开了。

        因为旗木卡卡西是素昧平生的人,他并非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相识的;

        因为旗木卡卡西不是轻易交付的人,他不会拿余生来相许。

        因为在记忆中的原作剧情里头,这个人无数次的显露出自毁倾向,却活到了大结局之后。

        「卡卡西老师,从今以后也请多多指教了。」樱轻声说道,亲昵的蹭了蹭卡卡西的侧颈,享受着骨髓深处叫嚣的冲动。

        「无论我是怎样的人。」

        你在我的围城中占地为王,那座你不知道的、我走不出的。

        是

        你更像是是我的信仰。

        樱在心底嘲笑自己。

        啊我终究是个庸俗的人类、未开化的野兽,甘愿做阿斯莫德的仆从。(2)

        我想亲手玷污自己的信仰。

        直白一点说就是,

        我想上/你。

        「

        生长于和平时代的一朵娇花,如何抵御刀光剑影的洗礼?

        遑论战火与暗地里的阴影幢幢。

        若非接受鲜血的浇灌,以及生命的馈赠。

        我记住了刀尖舔血的腥味,以及刺破皮肤贯穿肉骨的手感。

        可如果没有成为忍者,在爱人遇害的时候,我便只能哭着祈求,坐看那些无能为力变成无力回天。

        即便如此,它们还是发生了。

        在我崩解的悲鸣里头。

        更多时候,比起忍者,我更喜欢自称为诗人或艺术家。

        身为忍者的我是失格的。

        艺术诞生的初衷是渴望一种共情,以这个角度来看,和理想主义式的和平追寻,也无甚区别。

        艺术家的创造力往往源自纤细于常人的敏感,快乐便是极致的欢愉,悲伤就是彻骨的哀恸。无论哪种情绪都成倍的锐利,所以艺术家们容易表现得疯疯癫癫的。

        一旦读懂所谓疯癫之人的戏言,由衷的悲凉也就在灵魂深处扎根。

        于是疯癫之子扮演起小丑,出自他们对人类的喜爱。

        而滑稽的背后,是一片苍凉荒野,满目疮痍。

        戏言也由此得证,成了不敢说出口的真情。

        」__《忍者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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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出自《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

        2阿斯莫德:传说七原罪中,代表色/欲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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