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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四章故人不归(一)




        刀锋寒芒凛冽,有人浴血。

        『缘何在黑暗中起舞?』

        『我只是想要见见,他们曾看过的风景罢了。』

        」

        ---玄夜《忍者失格》

        ___

        「呦,早上好啊。」

        迟到了几个小时的银发上忍毫无歉意,看似无神的双眼实则已经开始偷偷观察三个新晋下忍的表现。

        金发的小鬼头大声的抱怨着「太慢了!」,宇智波一族的遗孤故作冷静,都算是预料中的反应。

        倒是队伍中唯一的女忍者

        乐声悠悠飘荡入耳,隐含着悲伤与苍凉,只可惜音色实在说不上精妙,只堪堪勉强能听。

        旗木卡卡西瞥了一眼树荫处,先被斜倚着枝干的一个白色巨大卷轴吸引了目光,而后看见草地上盖着一本书,发现封面竟然是自己少年时也读过的《忍者之死》,卡卡西稍微皱了皱眉。

        当卡卡西的视线移到树下奏乐者身上时,一曲已至尾段,少女将某种特殊罕见的木制乐器夹在脖颈处,卡卡西发现那似乎是最近突然在各国开始冒头风潮起的新乐器。

        演奏者皱着眉头,看起来像是沉浸在音乐里,其实她心中正在疯疯癫癫的吐槽着

        ---我真不该贪恋前世而搞出小提琴来的,要换个本土一些的乐器,画面看起来都不会那么滑稽。

        瞧我现在多么像个矫揉造作的玛丽苏,还是一个可笑的没有音乐天赋的玛丽苏!

        弦惊,弓起,一曲奏毕,余音未息。

        少女似乎才察觉到卡卡西端详的目光,她睁眼望向上忍:「终于等到你了,卡卡西老师。」

        “嘭”的一声,她将右手的弓尾端旋纽转了几圈,朝虚空中一抛,就消失在一阵烟雾里头。在少女将手伸入羽织的内袋时,旗木卡卡西下意识的抚上忍具袋后又松开。只见春野樱捞出一条手绢,仔细的擦拭着手上曲线均衡的木制乐器,似乎对这种新式乐器很是熟悉且眷爱。

        旗木卡卡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木头花纹华美、成色雅致,指板上的弦是和主人发色相同的樱花颜色。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能从这把琴上感觉到一股异常强大的查克拉。

        他大抵能猜测那琴上四弦,糅合自持有者的长发,唯恐不仅如此。

        又是“嘭”的一声,乐器从少女的手上消失无踪。

        她回身将白色卷轴背回后背。

        「刚才的曲子名字是爱之悲喔,卡卡西老师要不要给点感想?」

        她的右手倚在别于腰后的忍刀上,指尖隔着手套摩挲着刀鞘,笑着提问,一边朝三名新队友的方向走去。

        「很美的曲子呢。」

        旗木卡卡西不识乐音,敷衍的回答。更引得他关注的是,春野樱腰后那把忍刀。

        那刀鞘上污痕残留,分明是陈年的血迹。

        通常来说刚从忍校毕业的下忍是没什么好忌惮的,忍者真正实力暴涨的时期至少是在毕业之后。然而春野樱踩着草地走来,一路竟没有丝毫声响,草地被踩踏的痕迹也被降到最低

        队伍里一个盛产天才的宇智波一族遗孤,一个流着四代火影之血的九尾人柱力,没想到却意外的是这个本以为平凡无害的女孩子,似乎,深浅难测呢…

        骤然想起昨夜,卡卡西思绪顿了一下,把评价改成平凡有害。

        他按下闹钟并说明了规则,最后的那一句「你们不抱着杀死我的觉悟的话,是抢不到铃铛的啊。」话音刚落,就见鸣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哼,卡卡西老师你连板擦都躲不过,还说这种话,小心真的被我们杀掉喔!」

        「人就是这样,越没有实力的人越爱说大话。算了,不要管吊车尾的,大家准备」

        银发上忍叹了口气,轻描淡写的制住一脸怒容叫嚣着「不要叫我吊车尾」,贸然攻了过来的鸣人。

        「不要这么着急啊,我还没说『开始』吧?」

        以前刷掉过那么多届学生,有些为了铃铛分配三人先内斗起来、有些盲守规则自己吃完便当,都没能达到自己的期望。想起刚刚只有女学生一个人吃着饭团,而另外两个男孩似乎仍饿着肚子,水门老师、带土、琳难道是我的方法错了吗?

        「不过你似乎有杀死我的打算了,终于肯承认我是老师啦?」压着鸣人的金发,见另外两个学生警戒的表情,心里还是升起了些许期待。

        他倒是真心盼望这第七班顺利成立的。

        于情,水门老师的儿子和带土同族的遗孤都与自己关系匪浅,;于理,九尾人柱力和宇智波的幸存者,出于忍村的政治考虑,不让他们成为下忍也并非好的选择。

        卡卡西寻思着,两个身份不凡的少年,一个深浅未明的少女,还有刚才瞥见的那本《忍者之死》

        啊拉拉,真是接手了棘手的工作啊。

        「哈哈我好像,终于开始有点喜欢你们了。那么,演习预备---开始!」

        ___

        上忍透过气息观察着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藏匿的位置,暗自赞赏了一句,余光注意到中间那根木桩上多了一台相机,不过并未太放在心上。

        「我说你啊是不是有点问题?」他开口吐槽了仍站在原地,还高喊着「一决胜负吧!」的鸣人,卡卡西同时摸索着腰际的忍具袋,连带着铃铛发出了叮当声。他拿出一本小册翻开,封面上印着一男一女的追逐,正是最新一卷的《亲热天堂中》

        「为什么?老师为什么看起书来了啊?而且还和昨天的樱酱看完的是同一本!」鸣人依然故我的大声嚷嚷着。

        听见鸣人揭露的惊人事实,卡卡西冒了滴冷汗,笑道:「毕竟是昨天才刚出的最新卷,我很在意接下来的发展啊,没想到樱酱居然比我快了一步呢哈哈哈。」

        「你不要在意啦,对付你们跟我看书没有关系。」

        —

        那个结印,难道是火遁?

        在鸣人的体术攻击几次扑空后,藏身树丛的佐助敏锐察觉到,卡卡西看似忙于捧着小说的手,那手势却形成了个虎之印。

        鸣人朝河流的方向高高飞起,而宇智波的天才看见卡卡西接下来那与火遁毫无关连的动作,不忍直视,却在下一瞬间为意料外的情景瞪大了双眼。

        只见中间那根木桩突地伸出一双手,按下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上方的,相机的快门按钮。先是粉色的长发,再来是整个躯干,佐助震惊的看着刚才和自己同时隐身的队友,竟从木桩爬了出来。

        「经典画面get成功!」

        卡卡西听着这又一句另自己无语的话,探查了刚才以为的女学生的藏身处,正好瞥见那个身影嘭的一声化成烟雾的瞬间。

        「影分身?而且那个术」

        意外着春野樱藏身木桩的手段,竟连自己这个复制了上千种忍术的忍者都前所未见,卡卡西目光深沉的看着眼前手拿相机少女的下一步动作。只见她将相机往空中一扔

        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吗?卡卡西不动声色的把《亲热天堂》塞回忍具袋里头,快速的将视线从相机移回少女身上。

        身后传来很大的噗通一声,是鸣人落进了河里。

        对方倒似乎并非这个打算,只是从腰际袋中抽出一支卷轴,不快也不慢的结了几个印再展之。从纸面延展出了时空间通灵忍术的术式,相机正好就落进卷轴之中,一套流程如行云流水。

        看来不是声东击西的战术啊?

        「这种程度的封印术,就算再怎么,是一个下忍能掌握的?」卡卡西惊讶了,身为曾经有个漩涡一族师母的人,他多少对封印术也有着些许造诣。他目色忧晦的观察着眼前的女忍者。

        甫还感叹着,下一秒却又骤生变故。

        从佐助的视角能够看到,樱色长发的下忍突然从银发上忍背后的地上浮了出来,拳头差点就要命中卡卡西。

        卡卡西没察觉出任何气息,也没弄懂少女使用的究竟是什么忍术,只是凭借着战场上锻炼出来的战斗意识,在非常危急的最后一秒捕捉到了一丝受威胁的冷意。

        曾经历过战场乱象的他一时只剩下了直觉本能。

        旗木卡卡西熟练的从忍具袋抽出一把苦无,用最精细的弧度侧身,下意识反手往敌人的咽喉用力扎了下去。

        「糟了!」鼻尖动了动,嗅到飞溅的血散发的铁锈味,资历丰富的菁英上忍瞬间回复理智,意识到这里并不是战场。他大声向其他两个学生喊道:「演习暂停,我送樱去医院。」也没管他们听到了没,就想转身去搂伤者。

        话音未落。

        「没有必要!」

        熟悉的女声又从另一边传来,卡卡西回过头,只见春野樱仍站在那里,毫发无伤、手结巳印。

        而刚才那个刺破血肉的手感,只剩下刻上木头的感觉,随抽出苦无的动作还带出了几片木屑。

        巳-卯

        「什么?」卡卡西震惊皱眉,向后瞥了一眼,只见那个本来被自己扎了一苦无,本来以为是替身术木头的东西,竟然成了一具脖子上有道深深划痕的木人!

        「木遁.荊棘縛之術(いばら縛リの術)」

        「居然是木□□!」有过身负木遁的部下,他一眼认出了这个曾见过的术。垂眼一看,脚边地上无数伸出无数藤蔓,正要往自己腿上缠上来抢夺铃铛。他匆忙起跳向空中逃窜。

        「木遁,雷文克勞之冠(レイブンクローノクラウン)」

        这名字拗口的连施术者自己都没念顺。

        尚在半空的卡卡西已经没有吐槽取名风格突变的余裕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周被影子覆盖,不见天日。

        这才发现已有漫天的深绿色藤蔓在头顶上等着自己,他舍弃手上的苦无,掀开额上护额露出写轮眼,并疾如迅雷地结了三个印。

        丑-卯-申

        「雷切」

        手上发出耀眼的电光,杀伤力强大的s级忍术,破坏了那些的蔓枝才成功逃脱,挂在腰间的铃铛也没有被得手。

        重见天日的卡卡西稍微松懈,踩在荆棘组成,寻思前面用过影分身术,现在又用了这种大型忍术,以下忍的年纪再怎么样也该耗空查克拉了。

        他眨眨眼适应接近正午时刺眼的阳光,瞳孔甫聚焦就发现原本站在木桩前的少女,也变成了一个木人!

        「卡卡西老师你下手太重啦!很疼的啊」

        卡卡西都还没来得及思考对方本体去向,身后就已经传出哀怨的声音,腥浓的血腥味再度占据鼻腔。

        卡卡西猛然回头。

        哪里有什么木人,身后的分明还是春野樱!

        只见那人一手散发着绿芒,贴在脖子的伤口上。衣袍上有着大片的血痕,红衫上的赤红正如主人的名字绽放,也在黑色的布料上倾盆豪放派的泼墨,后颈处羽织上的白色毛料更是被朱殷浸染。

        那头樱色的长发也附上了鲜血,约莫是幸而伤口在正面且没伤到动脉,才只染上发尾。血珠还顺着粉色的头发尖端滴落,竟还有些惊悚的美感,怕是只能归功于艳红和嫩粉的相配了。

        浑浊的眼映出卡卡西的脸孔,银发男人的瞳孔紧缩、表情惨淡,连面罩和护额之外仅剩的外露的肌肤,都肉眼可见的苍白。

        春野樱用那空余的,沾满血迹的手抚上旗木卡卡西眼周的旧伤痕。男人似乎是动摇过分,甚至连刻入本能的防卫机制都没反应过来,鲜血染上他的脸,正好将那道痕迹覆盖。

        「简直就像是在哭泣似的。」

        被诅咒的瞳力,是不是拥有了这双眼睛,才能够看见与你们相同的风景呢?

        如若不然,为何时至今日,我还是看不清前方漫漫长路。

        一莲托生。

        卡卡西老师,同样都是被留下来的人,为何你能始终坚定呢?

        不,或许也并非如此吧。

        否则,我此刻何苦采取这种激烈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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