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幻惑者名为——千面
在告别了幽香姐后，我就带着那一簇白菊来到了阿妈的墓前。虽然一路上路途不是很远，但是从人间之里走到这里的话还是不免耽搁了一点时间——至少比从博丽神社出发要麻烦。
“来了？”
同样是和我一样，拎着一个木桶，桶里装着一些水以及一把木勺，不过灵梦带着的是黄菊而我带着的则是白菊。
“嗯，你来了久吗？”
放下木桶，将白菊放在了阿妈的墓前，与灵梦两人一起并立在阿妈的石碑前，我俩有些伤感地看着这个有些不起眼的石冢。
“都想起来了吗？灵梦。”
虽然说从第一次灵梦在外界醉酒时叫唤阿妈名字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眼前这个总是默默不语的少女已经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不少东西。但是为了确认对方真的挣开了八云紫的封印，我还是不免下意识地询问道。
“是的，差不多都回忆起来了。”
虽然灵梦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浮现，但是我知道对方的心里其实一点都不好受。毕竟阿妈的墓被摆在这里已经有十来年之久了，作为每次路过的灵梦，她却一直都在忽视着这块对我们十分重要的石碑。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好受。
“是吗……”我喃喃自语着，“这真是太好了呢……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吗。”
“……”
没有说话，灵梦终究是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哭哭闹闹的小萝卜头了。灵梦，原来不知何时已经长大了呢……
“呵呵……”
无意识地，我就在阿妈面前笑了起来。虽然心里知道在逝者面前笑是不对的，但是因为阿妈总会带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所以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觉得阿妈有离开过我们。
“怎么了？笑得傻乎乎的。”灵梦复杂地看了阿妈一眼，并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拳头拿起来狠狠砸了一下我的肩膀。
“诶哟喂！”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肩膀，我由喜转哀道：“干嘛呐，灵梦。我昨天被蕾蒂修理得还不惨吗？！”
“呃……抱歉。习惯了……”灵梦的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或许是因为记忆的冲突吧。所以灵梦觉得自己很尴尬——虽然她也明白对方只是拿她当作妹妹来溺爱了。
“诶……你这小家伙。怎么成天丢三落四的。”也没在意灵梦的样子，我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就快步走到了那两个木桶的地方，将它们抬到了石阶上。
“灵梦，你第一个。”将木勺递给了灵梦，我作势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
不再多话，灵梦从我手中接过了木勺。她用水舀将木桶里的水勺满，然后轻轻地往墓碑上浇水。表情肃穆地用抹布再一点一点把上面的水渍擦拭干净。
两三轮以后，灵梦回来了。她将木勺交到了我手里，眼睛红红的，估摸着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于是我也不说什么，转手便从她手中拿起木柄开始起了自己的扫墓。
“阿妈呀，您请放心，我们过得都很好。这次连小灵梦也来了，她已经恢复记忆了。”一边将水沿着木勺倒在了石碑上，我一边有些哽咽地说着：“前些天我看见露米娅了，她现在也很好。虽然说周围都是笨蛋，就连她自己也是一如既往的笨蛋。但是大家都过得很好。我会照顾好她们的，所以请您放心吧。”
待勺中的水没有了，我便从旁边拿起了一块抹布帮阿妈的边缘拭去了流水，“博丽神社虽然说还是一如既往地贫穷，但是那里的参拜客倒是越来越多了。虽然说不能指望灵梦补贴家用，但是她已经不想您一般连饭都吃不起了。”
不管在一旁灵梦直翻白眼的情况下，我始终是保持着微笑，向那已经离开了的阿妈倾诉着自己的情感。
“现在的幻想乡已经不像是以前那么落魄了，大家都已经开始慢慢接纳彼此。尽管人类仍然无法与妖怪和谐相处，但是他们现在已经达成了协定。您知道吗？那个协定可有着您的宝贝女儿的功劳，名字也是起你曾经开玩笑说过的弹幕规则哦。您不是常说华丽的弹幕决定一切嘛，所以在规则中弹幕才是王道哦。如果你乐意的话，大可以自己在天国去虐一虐你的左邻右舍。”
看见我再一次地从木桶里盛起了一勺水洒向了石碑上，灵梦终于忍不住了。一滴一滴的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晶莹的泪珠打在了她白皙的肌肤上。
“阿妈……灵梦哭了哟。”强行保持着自己的微笑，就算明知道自己的嘴角已经是难以张开了，我却仍然发自内心地想要笑出来，“那个一直以来都活蹦乱跳的小灵梦哭了哦。所以说阿妈，你不用担心。我们终究是我们，即便这么多年来有些东西发生了变化，但是我们，终究是我们呢……”
大概是受了灵梦的影响，最后在拭去流水的时候我连带着自己的眼泪一起将那块抹布染湿了。
“我们走吧。”
在最后用扫把扫干净了坟前的地面之后，我招呼着灵梦一起走了。不过见她犹自在那里伤心，所以我也没好意思要她提上那个不轻的木桶。到最后，还是我自己一个人，一手一个将木桶提到了博丽神社里去的。
“不回来住吗？”
在我的陪伴下（其实也就是递餐巾纸的命），灵梦终于是冷静了下来。虽然说当初在幻想乡见面的时候，我还以为灵梦已经学会坚强了。但是如今一见，这个小家伙那爱哭的毛病还是改不了。或许，这本身就是我们欠着她的吧……
默默地叹了口气，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现在外面有房子住。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就不来打扰你的生活了。”
“是吗。”没有再坚持，灵梦轻轻点了点头道：“那么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有空常来看看。”
“当然咯，如果我不来的话，你的伙食费可怎么解决啊！”打趣一般地看向了灵梦，于是我便在一阵拳打脚踢中被赶了出来。
“……”
从神社中出来，我独自一人走在兽道上。虽然现在兽道上空荡荡的，就连几只妖兽都因为寒冷的缘故而躲在了自己的巢穴里。但是走在这里，我却始终有一份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令我很熟悉，所以并没有走多久，我就停下了脚步。
“出来吧，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对着一堆空气，我喊道。
“……”
“……”
“嘁，师父如此，徒弟也是这样。怎么就这么无趣呢？”
果然不错，来者赫然便是那神出鬼没的妖怪贤者，八云紫。
不过……
“你是谁？”
完全无视了八云紫，我直接看向了她身后的那个黑衣少女。从她身上，我能够感觉到一丝十分熟悉的味道。
“七净大人。”她是如此说的，“好久不见了呢。”
“幻惑者吗？”
我认识她。在外界的时候，我曾经前往蕾迪的梦境中将她抓了出来。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什么幻惑者，人家有名字的，叫做千面~\(≧▽≦)/~啦啦啦”
这个有些外向再加脱线的少女猛地向我扑了过来，然后……
被我闪了过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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