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被上位的总裁助理
三个月转瞬即逝，但大部分试练者依然选择留在这个星球。比起其他次元, 这里虽然没有多少天材地宝, 但对精神力的成长却是得天独厚，一旦错过不知何时才有第二次机会。
尹驰修和格雷也是这么打算的, 祁麟自然不会反对。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星球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安稳, 否则也不会列入5级次元了。
这个星球以精神力为核心，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生一次或几次大规模的精神震荡。诸如首脑换届、民众暴动、内乱、对外战争、传染病、大型盛事等等, 都有可能发生难以控制的精神震荡。
据祁麟所知，风浩国下一届首脑更替就在一年后，数十位候选人已经开始通过各种渠道进行宣传和投票。民心所向, 精神凝聚, 形成一股股庞大的力量, 相互展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候选人或许可以拉票, 可以暗箱操作, 可以与实力强大的集团合作, 但最终胜负，取决于民众的精神信仰，也就是民心。
虽然历届领导人并非全是毫无污点的伟人, 但身世不清白的人绝对不敢参加竞选。因为他们的丑闻一旦被曝光，那不仅是竞选失败的问题，而是死得有多难看的问题，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家人也有可能受到波及。同时，那些受到欺骗的民众, 大部分都会将他们的精神信仰转化了精神诅咒，从而影响精神力的平衡，造成大范围精神失控。
来自吉亚星的试练者对此一无所知，他们甚至觉得这是他们所经历的最安全的一个星球。
“若是如此，那我们就在正式竞选前离开。”格雷听完祁麟的叙说，提议道。
刑慎和尹驰修都表示赞同。
祁麟没有再多说什么。事实上，精神震荡并不一定发生在正式竞选时，而是在竞选前的任何时间段都有可能发生，而且只要发生，并然是全国性的。
这一点没必要刻意提醒，但凡有一丝警惕心，他们都能从精神波动的变化中发现端倪。试练者应该具备审时度势、趋吉避凶的智慧，但也不能失去直面挑战的勇气。
精神震荡既是危机，也是契机。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是不是应该提前准备一下？”刑慎看向祁麟，征求他的意见。
祁麟道：“每天至少花4个小时对精神力进行凝练。你们的精神力越淳厚，精神震荡对你们的伤害就越小。宁愿少收集一点精神信仰，也不要聚集太多散乱的精神力。”
刑慎等人点头表示明白。
“另外，”祁麟又道，“戒酒，禁欲。”
刑慎：“……”这就是小羊这段时间不和他爱爱的原因？！
格雷和尹驰修对此倒是无所谓，他们在这方面的操守比刑慎好多了。
聚会解释，几人各自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众人开始抓紧收集精神信仰。为此，格雷不惜每个星期提供三次免费美容优惠活动，同时在网上发布各种养生小知识，为自己积攒了大量人气。
尹驰修除了固定摆摊之外，闲暇时穿梭于各个福利机构，免费赠送玩具和生活用品。不久之后，他的照片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登上了福利网，经过多方转载，意外获得了不少粉丝的追捧。
至于刑慎，因为研发多种高质量的定制芯片，备受业界好评。东星的名气节节攀升，逐渐拥有了稳定的客户源和市场。
随着竞选临近，全国各个行业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精神动荡的影响，只是还没有造成太大危害。
不过，格雷几人已经产生了警惕，自觉增加了凝练精神力的时间。
但其他试练者没有任何警觉，一如既往地生活。还有一部分人沉迷酒色，不务正业。
祁麟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利用自己的权限，给所有试练者提个醒。
“小羊，今晚想吃什么？”刑慎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祁麟编辑好信息，顺手点了“发送”，然后回道：“随便。”
下一秒，z37星所有试练者团队的频道中同时收到一个系统信息：【特别提示：风浩国进入精神震荡预发期，请诸位试练者抓紧修炼精神力，以防被精神震荡波及。】
“精神震荡是什么鬼？”
“这里不是每天都在发生精神震荡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第一次收到这种系统提示，应该不是无的放矢。”
……
试练者们收到信息后，反应各不相同。有不以为然的，也有慎重以待的，但他们都低估了精神震荡的可怕。
第一次大规模精神震荡发生，是在祁麟等人来到这个星球的第七个月。
深夜，几名黑客，悄悄在网上公布了一名候选人的秘密资料，资料显示他在二十年前，曾因qj罪被判处了两年徒刑。按理来说，拥有犯罪史的人，都没有资格从政，更别说参加首脑竞选了。而他之所以能够进入政界，是因为他出狱后杀死了一名无亲无故的学生，然后顶替他的身份，改头换面进入高校，结交朋友，打入富人圈，一步步走上从政的道路。
他很谨慎，也很有手段，从政至今，赢得了良好的风评。然而他当年为了得到一个出身，不仅杀死了那名可怜的学生，而且通过各种方式，将他曾经qj的女孩以及她的家人全都杀死了。没办法，因为那个女孩当年怀了他的孩子，还把孩子生下来。他可以改变自己的相貌，却无法改变自己的基因。为了杜绝后患，他不惜下此毒手。
原本以为掩盖得天衣无缝，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人挖出来了。
这份资料一经公布，立刻引发了巨大的震动。民众愤怒的情绪如火山喷涌，一发不可收拾，原本牢固的精神信仰骤然崩塌，随后转化为疯狂的精神风暴，以极快的速度席卷整个风浩国。
那些毫无准备的试练者，连第一波精神震荡都没有扛住，弱小的精神力被卷入汹涌的浪潮中，不过几十秒便被碾为尘埃。轻者只是变成植物人，还能起死回生。但若是脑死亡，就连复活的机会都没有了。
实力稍强的试练者也受到了重创，好在只要精神没有崩溃，他们就能使用通行卡，立刻逃离这个星球。
至于刑慎他们，因为事先准备充足，虽然小有损伤，却顺利扛住了第一波精神动荡。
祁麟对他们说：“先别急着离开，试试你们能够坚持几波。”
听到这句话，原本打算返回的几人毫无异议地选择了留下。
第一波精神震荡结束，风浩国立刻进入高度警戒状态，各个团体纷纷开始建立精神防御网。
格雷和尹驰修还好说，既不是企业的关键人物，也不需要对员工负责。但刑慎作为东星的掌权人，他们的精神网必须以他为核心，闫振如今的精神力和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撑如此庞大的精神防御。
“就当作对义父最后的报答吧。”刑慎知道接下这个重任意味着自己必须坚守到底，不能随便脱离，如果抵抗不住，他可能会永远失去返回家乡的机会。
但他最终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小羊，若见势不妙，你就赶紧离开。”刑慎沉声道。
“我不会一个人走的。”祁麟平静地望着他。
刑慎笑道：“你对叔叔果然是真爱。”
祁麟回给他一个高冷的后脑勺。
刑慎收敛笑容：“小羊，听我的。”
祁麟淡淡道：“有我在，你不会死。”
这句话似曾相识，语气一如既往的自信，刑慎第一次觉得小羊是如此霸气……
随着这件事的影响力逐步扩大，第二波精神震荡很快出现，比第一波威力更强，覆盖范围更广。
以刑慎为核心的精神网，在洪流中翻涌，看起来摇摇欲坠，却始终凝聚在一起。
这次，刑慎依靠的完全是自己的精神力，面对犹如巨兽般的精神震荡，他的精神力显得格外脆弱，但他还是扛住了。
当第三波精神震荡来临时，他的精神力开始败退。坚持了十分钟后，他的眼耳口鼻相继留下鲜血，血统苏醒，凭借超强的意志和强悍的体魄，艰难地度过了第三次冲击。
等到第四波精神震荡到来，格雷和尹驰修再也坚持不住，先后使用卡片脱离了这个星球。
而刑慎还在坚持，也不得不坚持。他的防御网中，聚集了数百名员工。一旦他离开，巨大的精神冲击很可能会让他们瞬间崩溃。
但抵挡第四波精神震荡，单凭刑慎自己的力量实在太勉强。
正在他意识混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和我同调。”
小羊。
刑慎没有丝毫犹豫，同调了祁麟的精神力。
霎那间，眼前的世界骤然开阔，如同一阵旋风，驱散了所有污浊，恢复一片清明。
这就是祁麟的精神世界？
广阔、纯净、明澈，让人心灵宁静。
然而，这种宁静只持续了三秒，刑慎的精神世界再次开始崩塌，视线也变得模糊。
“坚持住。”
坚持住！
他说过要变强。
然后成为小羊的依靠。
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
第五波……第六波……第七波……
压力骤然消失，精神一松，刑慎浑身是血地倒在祁麟怀中。
周围光芒闪烁，朦胧的视线中，仿佛见到了闫振的身影，刑慎动了动唇，无声道了一句：“义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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