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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星海号4


路夭夭坐在船尾,  双手抱着腿,气呼呼的蜷缩成一团。

        “你真不吃?”琴酒晃晃手里的鱼罐头,“里面都是鱼。”

        “不吃。”路夭夭生气的将头扭到一边。

        “我不就说了一句你很没用,  有什么好气的?你抓不到鱼是事实。”琴酒心情颇好的用鱼罐头配着压缩饼干吃。

        “你那是说吗?你那是嘲笑?”路夭夭一想起来就生气。

        她辛辛苦苦下海抓鱼,  他居然还嘲笑她没用,真不是个东西。

        “你确实没抓到鱼。”琴酒说得理所当然。

        路夭夭更气了。她一把扯过琴酒的大衣盖身上,直接躺下睡觉,决定不搭理这个坏蛋。

        琴酒看得还挺乐呵的,  权当养伤期间的调剂了。

        路夭夭可不比警惕心高的琴酒,没一会就睡得像只小猪,  香喷喷的。

        睡梦中,  她梦到自己变成了罐头盒里的一条鱼。

        琴酒这个大坏蛋把罐头盒拿手里,  死命晃荡,还对着她流口水,一滴、两滴……一盆……

        “我不是鱼,  不要吃我。”路夭夭踢着腿挣扎着,突然就被泼在脸上的冷水浇醒了。

        原来,是海上起了风浪,  吹得救生艇左右摇摆,  还有些溅起的浪花打进了救生艇里。

        暗沉沉的天幕下,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水,  简直就像沉船前的预兆。

        路夭夭用抱着的黑大衣擦干净脸上的海水,  往琴酒身边爬。

        这位大爷,  睡得不动如山,连呼吸频率都没变一下。经过这两天的相处,路夭夭很清楚,他并没有睡着。

        “船会不会翻啊?”路夭夭趴在琴酒身边,  小声询问。

        琴酒淡定的说:“如果风浪再大一点,会。”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船不那么晃荡?”路夭夭紧张的抓着琴酒。

        琴酒好心的往旁边挪挪,给路夭夭让出更多位子,“睡觉,睡着了就不晃了。”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放心,不吃了。”

        路夭夭,“……”

        “那我们至少得做点准备吧!万一救生艇真的翻了,我们可就完了。”路夭夭拉着琴酒的手臂晃。

        她注意到琴酒身上的毛毯子,已经被溅上了海水,“不行,这样全都会被打湿的,毯子先收起来,你盖衣服。”

        路夭夭拿走琴酒身上的毯子,把黑大衣盖他身上。

        毯子折叠起来比黑大衣小,可以装在防水的袋子里,以防万一。

        琴酒看着天空,星月明朗,不像要下雨的样子。

        考虑到海上天气多变,琴酒坐了起来,“找找白天绑你的绳子,把生存物资和救生艇绑一起,尽量避免翻船掉海里。”

        路夭夭把手电筒放琴酒手里,“你躺着,我来。”

        不敢让这位病号上手,他那可怖的伤口,今天才好一些。

        琴酒也不坚持,就在旁边给她打光。

        救生艇上的东西,路夭夭早已烂熟于心,即使救生艇摇摇晃晃影响她发挥,也没一会就捆好了。

        海浪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船里,也打湿了重要的生存物资,好在都是防水的,只要没拆封就不会有问题。

        收拾好一切,路夭夭正要问琴酒要不要睡会,她来守夜,就被他的样子笑喷了。

        高冷的黑泽先生冰寒着一张俊脸,披着大衣坐船中央,双腿曲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揪一揪的,像只落水的大猫。

        其实同样狼狈的黑泽夭夭,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哈哈哈,不知道的,还看以为你落海里……”

        路夭夭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一个高高的巨浪席卷而来,小小的救生艇被从一侧掀起,船里的两人,像簸箕里的豌豆,直接抖海里了。

        黑泽先生……

        路夭夭的第一反应,是琴酒身上的伤不能泡水。

        她努力挣扎出海面,抓着救生艇,四处寻找琴酒。

        银发白肤的黑泽先生,一直都是黑夜里最亮的崽,路夭夭却愣是没找到他。

        “黑泽先生。”她惊慌的大叫着,湿淋淋的手抹着脸上的海水,却越抹越多。

        “黑泽先生!”她大叫着。

        难道,他其实是一只旱鸭子?

        路夭夭被吓得不轻,不顾危险潜下水里找人。黑漆漆的水里,什么都看不到,她反而被海水的力量推着往未知的方向去。

        翻滚中,海水灌入口鼻,路夭夭差点折海里,努力挣扎了好几次,才冒出头。

        环顾一周,依旧没在翻滚的海水和浪花中看到那个冷淡矜贵的银发青年。

        “黑泽先生……”路夭夭奋力大喊,迷茫又无助。

        “在。”一个白脑袋从救生艇旁边的海水里冒出来,接着把一个长条状的东西丢救生艇上。

        因为距离和海浪的关系,她并没有看清他丢的是什么。

        “黑泽先生。”路夭夭努力朝着琴酒游去,却在距离他半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带着哭腔的嗓音都在颤抖,“你怎么那么久才上来?”

        琴酒扶着救生艇道:“我遇到了一条大鱼。”

        路夭夭这才注意到,救生艇上有一条很大的鱼在努力打挺,精神百倍。

        “你疯了吗?”路夭夭被气得发抖,红着眼眶气势汹汹的朝着他怒吼,“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啊!平时我那么小心翼翼,不敢让你碰一点水,你居然还敢在海里抓鱼。”

        突然被吼,琴酒愣住了。

        看着浑身湿哒哒,被冻得脸色发白却毫无所觉,还在那气势汹汹朝着他吼的小海妖,琴酒难得的生出点心虚,“我是想着,反正已经落水了。”

        路夭夭凶巴巴的吼道:“那现在鱼也抓到了,你还待在水里干嘛?想被泡成腌肉吗?还不赶紧上去。”

        琴酒看着凶巴巴的路夭夭,乖乖爬上救生艇。

        他不是个好人,但路夭夭的好意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如果这两天没有小海妖忙前忙后的照顾,他也没法像现在这样舒坦的养伤。

        路夭夭也跟着爬上船,然后她又遇到了一个新难题。

        好大的鱼,还会动!

        路夭夭纠结又害怕,“这个怎么办?”

        琴酒抡起拳头,对着鱼头就是一拳,精神百倍的鱼,只剩下尾巴在摆动。

        “黑泽阵!”路夭夭尖叫着,挡在鱼面前。

        琴酒纠结的看着路夭夭,“……你亲戚?”

        这外形差别,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什么亲戚?  ”路夭夭被问得莫名其妙,指着琴酒的腰侧说:“你动什么拳头,伤口裂开了。”

        琴酒无语,“抓鱼的时候就已经裂开了,别大呼小叫,怪吓人的。”

        “你才吓人。”路夭夭赶紧扶着他坐下,“跟个豌豆公主似的。乖乖坐着别动,鱼我来想办法。”

        安排好琴酒,路夭夭找出一个空酒瓶,像个初上战场的新兵,踏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腿却在打颤。

        她走到鱼面前,深吸一口气,一狠心,一咬牙,狠狠砸了下去。

        “嘭!嘭!嘭!”

        砸中第一下,后面就没那么难了。

        路夭夭疯狂的砸着鱼,直到鱼被砸得再没了反应,她才像是受了惊吓般,把酒瓶往海里一丢,逃离被杀的鱼。

        琴酒看得乐呵,组织里第一次杀人的新成员,也没她这么有趣,“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才在杀人。”

        “这也是一条生命。”她干过最坏的事,也就是往蚂蚁洞里塞泥巴,杀鱼还是第一次。

        琴酒沉默了。

        难道,对于海妖来说,鱼算同类?

        人可没把猴子当同类。

        看着她低落的样子,作为一个杀人无数的恐怖分子,琴酒第一次试着去安慰一个杀鱼的小姑娘,“它为让我们两个活下去,付出了生命,一定能上天堂。”

        “你真坏。”路夭夭翻了个白眼,找出药,催促琴酒,“赶紧把衣服脱了。”

        “等浪平静下来。”琴酒道。

        路夭夭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浪还大,万一两人又被掀海里,那药就被浪费了。

        本来就是急救包,只有一点急救用药,这两天消耗下来,已经所剩无几。

        路夭夭翻出小毯子,“那先把衣服脱了,把绷带解开,裹着干毯子。不能让伤口就这样捂着。”

        眼看琴酒又要抬胳膊脱衣服,路夭夭赶紧上手,“我来,我来。”

        琴酒看着她那急吼吼的样子,最后憋出一句,“……没人跟你抢。”

        脱衣脱裤,路夭夭居然已经很熟练了,然后再拆开湿淋淋的绷带,用棉花把伤口上的水吸干。

        腿上的还好,腰上的伤又长又深,还没长好又被扯开,血淋淋的,很是可怕。

        好在这两天下来,路夭夭已经看习惯了。

        这样的伤口,根本没法放任不管。

        这一番折腾下来,海面已经平静了许多,路夭夭一丝犹豫都没有,开始给他处理伤口,“药的事,我明天再想办法,你的伤不能拖。”

        琴酒什么都没说,只是垂着眼皮看着她,任由她笨拙的给伤口消毒。

        颠簸的救生艇上,处理伤口并不容易,折腾了大半天才弄好。

        不知不觉,又折腾了大半夜,海面恢复平静的时候,天也蒙蒙亮了。

        琴酒裹着毯子缩在角落里,看着路夭夭努力的用湿毛巾,一点点清理救生艇上的积水,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路夭夭。”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路夭夭回头看了一眼,“等一下,马上就可以躺下来了。”

        “太阳出来,很快就能晒干。”琴酒拉开毯子一角,“过这边来,一起坐。”

        灰蒙蒙的天光下,毯子半拉,露出一只冷白皮的胳膊和小半块肌肉漂亮的胸膛。

        犹抱琵琶半遮面。

        如此美人,瞬间把路夭夭刺激得不行,她赶紧抓着衣领躲到船尾去,羞红着脸,“不,不用了,我衣服还湿的。”

        琴酒,“……”

        他把之前那件没拆封的白衬衣找出来,丢给路夭夭,“把衣服换了,湿裤子脱了。”

        “嗝!”路夭夭再一次被刺激到了,“等太阳出来就干了,我没事。”

        “你那一身,臭得跟咸鱼似的。”琴酒不客气的说:“赶紧换了,我可不会照顾病鬼。”

        路夭夭,“……”

        琴酒闭上眼睛假寐,没有再说。

        路夭夭悄咪咪的盯着琴酒看了一会,继续清理积水。

        清理一会,她又看看琴酒。

        看看琴酒,又清理一会。

        慢慢的,挪到了衬衣旁边。

        丢开手里的湿毛巾,三下五除二拆开包装,拿出里面的干衣服。

        扭头看一眼琴酒,确定他没睁开眼,路夭夭果断换衣服。

        湿衣服和干衣服区别很大,换上的时候,路夭夭舒服了吐出一口浊气。

        换好衣服,继续清理积水。

        等太阳出来,救生艇也清理干了。

        “好了,你可以躺下来了。”路夭夭叫道。

        琴酒疲惫的抬起眼皮,“我发烧了。”

        路夭夭,“……活该!让你不听话,下海摸鱼。”

        琴酒,“……”

        “赶紧躺下来。”路夭夭将毯子铺开在救生艇上,扶着琴酒躺好。

        扶着他的时候,那滚烫的身体,把路夭夭吓得不轻,“怎么烫成这样,你都不知道叫吗?”

        有了上次的经验,路夭夭熟练的找出退烧药给琴酒服下,用冷毛巾给他擦身体。

        一直折腾到太阳升到头顶,暖洋洋的照着人,琴酒才退烧。

        路夭夭找了一些柔软的食物给他吃下,又给他吃了一个苹果,才疲惫的躺在他身边,沉沉睡去。

        琴酒平躺在救生艇上,呆愣的看着如大海般碧蓝的天空,心变得沉甸甸的,很不舒服。

        身边的人呼吸浅浅,存在感却一点不小。

        伸手将她揽在臂弯里,隔着单薄的衣服,感受着她清凉的体温,琴酒跟着闭上了眼睛。

        ……

        睡饱起来,路夭夭蹲在木板上,磨刀霍霍向大鱼。

        只是,从第一步开膛破肚她就遇到了麻烦。

        就算咬着牙,破例用琴酒挖子弹的小刀切鱼,她也切不开。

        琴酒看着她磨蹭半天,弄得满手鲜血淋漓,狼狈不堪,直接朝他伸出手,“我来弄。”

        “不行。”路夭夭可不敢让他来,万一伤口又崩了怎么办?已经没药了。

        “放心,这只是小伤。”比这更严重的伤,琴酒都挺过来了。

        路夭夭看看鱼,看看琴酒,最终还是摇摇头,怕琴酒动手,她还划着木板离救生艇更远一些。

        “呵!”琴酒看她那防备的样子,突然就笑了。

        还真把他当豌豆公主了。

        事实证明,只要狠心去做,再难的事也能做好。

        看着装满鱼肉片的罐头盒,路夭夭成就感满满,开心的划着木板回救生艇,把鱼肉上贡给琴公主。

        “肉泥……片,不错。”琴酒违心的夸一句,用勺子舀着吃。

        有块,有片,也有泥,也是不容易。

        “多吃点,好好补补。”路夭夭担忧的看着他的腰。

        琴酒注意到,每一次她的目光落在他腰上的时候,都会多停留几秒,想来应该是担心他的伤。

        莫名的,切得乱七八糟的鱼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生鱼肉能带来水分和蛋白质,算是不错的食物了,就连不吃生食的路夭夭都跟着吃了一大块。

        是的,她是自己用手拿着一整块啃,而不是像某位琴公主,那么讲究。

        好吧,主要还是懒的,手已经酸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憋着一口气,咬着牙强迫自己啃生鱼肉的样子,落在琴酒眼中,完全变了味。

        那锋利的犬牙,那凶狠的表情,看得琴酒沉默。

        到底是妖物,无论外表多柔弱纯良,生食血肉还是激发起了那份血性。

        吃饱喝足,又得面对现实问题,“你的伤口很严重,我们又没药了,要不还是去和大部队汇合,那边应该有医生。”

        顿了顿,她又道:“如果你不方便,我去交涉。那天晚上那么黑,应该没人注意到你。”

        “你昨天打听到的那个绿头发,就是想要杀我的人。”提起里卡尔,琴酒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无论是第一晚打死那些恐怖分子,还是昨天打死短发男,琴酒都是冷冷淡淡的,没有任何杀意。

        他突然露出如此强大阴鸷的强烈杀意,把路夭夭吓得不轻。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琴酒道。

        路夭夭不敢再多说。

        不过她也没打算就这么算了,而是拿了一些东西,划着木板出去了。

        今天的海上,出来活动的人更多了  ,或许她可以找人,换点药。

        她也不傻,没有看到人就贸贸然上去换。而是先向那些人打听大部队那边的情况,觉得人品没太大问题,才试着提换药的事。

        她换的也不多,这个换点退烧药,那个换点消炎药。

        救援迟迟不来,很多人都在意起了食物,路夭夭用食物换药,大多数人还是很愿意的。

        将带出来的食物全换成药,路夭夭开心的划着木板,顺便捡着垃圾回去。

        昨晚的浪把原本的垃圾推走,又推来了一些新垃圾,路夭夭还真翻到几样实用的东西。

        为了换药,这一次她跑得有些远,等她划着木板回去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在救生艇旁边,还有一辆水上摩托,上面有一个绿头发的人。

        想到今天打听到的消息,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是来为昨天死掉的短发男手下报仇的?

        路夭夭赶紧划着木板,从后面接近。

        里卡尔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轻笑道:“看样子,你的人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琴酒盘腿坐在救生艇上,平静的和里卡尔对视,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嫌弃,“你就不该来。”

        里卡尔冷笑道:“我总要来看看,你还活着吗?在我动手前,你可不能死了。”

        “那你应该现在就杀了我。”琴酒冷冷道:“提供假情报,背地里偷袭我。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里卡尔一点也不生气,淡淡道:“你我相斗多年,就这么杀了你,太没意思了。”

        两个冰冷的人,摆着扑克脸对视,说不上谁更冷,谁更无情。

        路夭夭划着木板从水上摩托旁边经过,小心翼翼的看了里卡尔一眼,突然扬起船桨,朝着他的脑袋狠狠拍去。

        里卡尔弯腰躲过,枪口对准路夭夭,全程没看她一眼,笑着对琴酒说:“胆子很大啊!是你的女人?”

        琴酒的枪口对准里卡尔,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你该走了。”

        里卡尔挑眉,来了兴趣,“你这是怕我杀了她?”

        “她终究照顾了我三天。”琴酒没表现出喜欢,也没表现出厌恶。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心向上爬,不沾赌博,不沾女色,唯一的爱好也只是在任务后喝一杯琴酒。

        里卡尔也不觉得他会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对一个小丫头心软。

        他收回枪,轻笑道:“既然如此,我就饶她一命,让她可以继续照顾你。”

        礼尚往来,琴酒也收起枪。

        “不要死了。”里卡尔将一包东西丢救生艇上,开着水上摩托飞驰离开。

        两人的对话,路夭夭压根没听懂,就看到两个冰块拿着枪对峙,然后绿头发的丢下一包东西走了。

        “那是什么,炸药包?”路夭夭催促琴酒,“赶紧丢了。”

        琴酒被她的话逗笑了,心情好了不少,拿过里卡尔留下的袋子打开。

        深色的环保袋里,装着许多医疗用品。

        从缝合用的针、线、剪刀,到包扎用的绷带、纱布,再到内服的消炎药、止痛药,应有尽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路夭夭爬上救生艇,对着袋子一阵翻找,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这才放心的把东西留下。

        “他真要做什么,你这样是找不到的。”琴酒笑道。

        “别笑了,赶紧把伤口处理一下,这些针线怎么用?像缝衣服那样吗?你会吗?”

        “你会吗?”琴酒反问。

        路夭夭被噎住,“不会。”

        “那就闭上眼睛转过去。”琴酒道:“我会。”

        路夭夭想起他挖子弹的手速,乖乖转头,背对他。

        过了一会,路夭夭忍不住开口,“我出去打听到了不少消息,你要不要听?”

        “说。”琴酒的声音又闷又沉,像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路夭夭道:“之前不是说,那个绿头发的人,组织青壮年一起对抗恐怖分子。今天我打听到,事情根本不是那样。”

        “他们打着为大家好的名义,抢夺食物和钱财,不愿上缴的还会被打。最开始那天,不是有人不愿加入,就跑了出来。”

        “我今天又打听到,那些人都被教训了。昨天我们打的那两个人,就是出来找那些不愿加入的人收保护费的。”

        “一开始的时候,船长带着船员,还能管管。现在有几个船员加入,船长那边人心惶惶的,根本管不了他们了。”

        说到这,路夭夭沉默了下来。

        停了好一会,她才闷闷的说:“有人跟我说,那些人不止打人抢钱财,还会强暴……”

        说到最后,路夭夭又羞又怒,根本说不下去。

        她实在想不明白,人怎么会这么坏。

        这才第三天,一个星期才过了一小半。

        琴酒冷笑,“救援迟迟不到,如果再有个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有些人的心就会骚动,变得恶心又不堪。”

        里卡尔选择滋生普通人心中的罪恶,无非就是想把那些人变得疯狂,然后成为他的武器,替他处理组织叛徒。

        他最喜欢用这种浪费时间,又令人恶心的方法完成任务。

        他们彼此容不下对方,权利争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处事风格就南辕北辙。

        他的声音沙哑干涉,听不出多大问题,路夭夭开心的问:“好了吗?”

        “好了,来给我绑绷带。”琴酒道。

        “马上。”路夭夭赶紧睁开眼睛,转过身。

        凌厉的伤口,被均匀漂亮的针脚缝合在一起,看起来都没那么恐怖了。

        “你手艺真好。”路夭夭夸赞道。

        “缝多了,自然就好了。”琴酒脸色苍白,额头满布薄汗,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路夭夭心头一酸,不说话了,乖乖给他上药绑绷带。

        他身上,有很多很多的疤痕,每一道都看得路夭夭胆寒。

        他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人,路夭夭很清楚,这一刻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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