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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素衣女子(下)


宁伯侯府设宴,怎么说都是重要场合,此女子穿得这般素净,也不怕人家觉得她失礼。

        她也一眼瞧在了王弗苓身上,两人相视一笑。

        宁伯侯小女将她们带至凉亭之中,那素衣女子与另外三人起身行礼,王弗苓一行便都回敬。

        之后,那素衣女子开口道:“方才我见这位妹妹老远的看着我,所为何事?该不会是与我惺惺相惜吧?”

        王弗苓笑了笑:“怕真是惺惺相惜....”

        两人都笑了起来。

        宁伯侯小女见她们都还和善,心底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她开始向王弗苓她们介绍这三人:“此乃何家长女,这位乃是周家女.......”待说道那素衣女子的时候,宁伯侯小女是时候,她无意的停顿了一下。

        之后她接着道:“这位是谢家女,名翘楚,乃是谢家嫡长女,也是独女。”

        谢家鼎鼎大名,几十年前也曾兴旺过,只是近二十年未曾出过什么名人,渐渐的也就不被人记起了。

        不过世家大族再怎么也是底蕴深厚的,但凭门匾上的一个“谢”字,那也值得尊敬。

        王弗苓朝着方才介绍过的这三位一一行礼,又一一问候。

        那三人又回礼,如此这般,众人才又坐下。

        都是不想熟的人,坐在一块儿总觉得而不太舒坦,也找不到什么话来说。

        宁伯侯小女想了想,大伙都是闺阁女子,不妨就来说说闺中趣事。

        她先发言:“我昨日与我母亲去外头转了一圈,看见一个卖字画的老者,说他手里的字画出自名家之手。我看了看,却发现那字还不如我兄长写得好。最有趣的是,居然还有人买!你们猜猜那人出了多少银子?”

        韩骊鸢仔仔细细的听着,还真挺好奇旁人出了多少银子去买那字画,便问:“出了多少?”

        见此,宁伯侯小女才道:“出了二十两银子呢!”

        二十两银子对世家女子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对贫苦民众而言却是大钱了。

        她们就此展开了讨论,说这字究竟为何值二十两银子。

        王弗苓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趣,因为卖字画的就是个骗子,那么买字画的多半是跟骗子一伙儿的。没人去演,他自卖自夸,谁会买账?

        她太清楚民间这些小把戏,可这些贵女们不知道。

        讲着讲着,那素衣女子道:“要不我再说一个有趣的事情?”

        在座的纷纷点头,宁伯侯小女更是殷勤的催促。

        她道:“要说趣事,我曾跟着父亲远出之时遇到一件。我还记得是在南境,那个地方夏日水灾泛滥,当时咱们运气也不好,遇上了大水。我父亲与我都不会水,大水冲了过来我们本以为就要没命了,却在这个时候遇上一个好心人将咱们救下......”

        素衣女子将他们如何被救,之后怎么回京,细细的说了一遍,可她就是没说有趣在哪里。

        王弗苓便开口问了:“这事情倒是少见,不过有趣在何处?”

        她笑了笑:“有趣在救我与父亲那人,你们猜猜他是谁?”

        众人又摇头:“不知道......”

        她关子埋够了,这才道:“我们当时也记不清那人是谁,只记得他的相貌,不知道他姓甚名谁。父亲一直想找到这位恩人,却不料此人就在京中,而他乃君上的座上宾,正是玄業大师。”

        一听说是玄業大师,几人便聊得更深入了。

        “你快说说他当时是怎么救的你们?听闻他神通广大,该不会是用了仙术吧?”

        素衣女子摇头:“不是,他虽修行,但离得道还差一步,此时也只是个凡人而已。我想,他之所以被人们称为神通,应该是能通晓古今。”

        王弗苓正喝着茶,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

        还通晓古今呢,顶多算得上个神棍。

        韩骊华自来都傲,一听这帮人说起了玄業,她便也发言:“这有什么稀奇?大师是个和尚,和尚不就该解救世人么?他救你很正常,我长姊还曾在归元寺宿过几晚,要说与玄業大师熟,她自然比你熟。”

        此话一出,众人都看向了王弗苓。

        这不长脑子的韩骊幸,说这话不是将她推向风口浪尖么?

        素衣女子连忙问:“这可是真的?”

        王弗苓做一副为难模样:“说来也不是在归元寺住的,山下有座庵子,我是宿在那里。”

        另一人道:“我就说,你一个女儿家,怎么会住在和尚聚集的地方?那成何体统?”

        素衣女子又问:“你为何会去归元寺附近住着?莫不是信奉佛祖?”

        韩骊幸赶忙将话抢了回去:“还不是因为......”

        “因为我母亲信这个,她带着我一同前往的。”王弗苓不带韩骊幸将话说完,赶紧把话抢了回去,顺道在私底下掐了她一把。

        她疼得叫了起来,王弗苓不让她有说话的空隙,上去关切:“妹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旧病又犯了?快随我来,药我还带着......”

        王弗苓使了大力气,将韩骊幸从座上拉起来,往外拽。

        韩骊幸莫名其妙的,十分抵触。

        王弗苓冲她皱了皱眉,轻声道:“跟我来!”

        见她这般认真,韩骊幸也半信半疑的跟了过去。

        走远了一些,她将王弗苓的手甩开:“你拉我出来作甚?还说什么旧病,我看有病的是你吧?”

        王弗苓第一次肯这么耐着性子与韩骊幸解释:“你好端端的说归元寺做什么?”

        她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归元寺怎么了?还不能说了?”

        王弗苓不是怕人说,而是怕与那素衣女子说。

        她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女子似乎是特意说起玄業,特意想要引她们说这些。

        关于妖邪作祟的闲言,对王弗苓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她威胁韩骊幸:“总之归元寺的事情你少说,至于那宁伯侯世子,让与你便是。”

        “让?我需要你让么?”韩骊幸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我要的东西自己回去争取,不屑你的谦让!你也别想我会听你的!你不就是怕被人知道你被人当做妖邪吗?你不想让人知道,我就偏要让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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