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婚后才知顾总暗恋我 > 121 喜欢他身上的气息(一更)

121 喜欢他身上的气息(一更)


  谢兰的表情瞬时冰封住了,良久后她才面无表情地问,“我才是顾城峻唯一娶过门的太太,她李静算什么?不过是一夜情的对象。”

  后半句谢兰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但我这个一夜情的产物却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你我爸当年做过的事,还抢了原本属于你儿子的东西。”

  谢兰射过来的眼神怨毒,犹如一口能见血封喉的弯刀。

  他们在人前扮了十几年的母慈子孝,顾淮云觉得有点累,“不得不说你用杨德言来对付我,很好。”

  谢兰没有否认。

  顾淮云继续说道,“德言珠宝上市前资金不足,业绩又冲不上去,竞争力下滑,这个时候我出手,兰姨,你觉得我会有几分的胜算?”

  谢兰抿紧嘴,眼底划过冷寒的精光。

  “兰姨,看在你好歹也照顾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不想计较那么多。这事如果是顾温蔓夫妇做的,你猜我会怎么礼尚往来?”顾淮云弯起食指,叩在岛台台面上,耐心所剩无几,“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来招惹我,别忘了,你还有一个阿铭。”

  “你!”

  陶然进了正厅,除了家佣在收拾茶具,没见到顾淮云,隐约听到餐厅那边有人说话,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刚抹过墙面,差点与一个人影撞了个正着。陶然没看清,下意识想要道歉,谢兰已经怒气冲冲地冷哼一声离去。

  陶然耸耸肩,自讨没趣地摸摸鼻子。突然有点同情顾世铭来,也开始理解他为什么总是不愿回家。

  将这个不愉快抛去,陶然在厨房里找到顾淮云。

  一手执着马克杯,右手抄兜,男人的背影立在空荡荡的窗前。再放眼巡视周围,整洁又奢华的开放厨房冷清得没有一丝烟火味。

  陶然顿了顿,还是抬脚走到了他的身边。

  酝酿了一肚子想让他高兴起来的词,却不知捡哪句先讲。想起在绥安胡英的老房子里见到从天而降的他,那时她的心犹如倦鸟归巢有了依伴。

  一直以来,她以为他是无所不能的,现在却发现原来坚硬的铠甲下的他也会脆弱、也会孤独。

  “你先回房间,一会儿我让阿姨准备晚餐给你……”

  顾淮云背对着厨房出入口站着,猜出是她,隐藏起所有的情绪正要赶她走,右手臂却毫无征兆地被人缠住了。后半句话被他卡在喉间,说不出来。

  陶然只觉得胸腔里心跳越来越快,干咽下一口唾沫,调整紊乱的呼吸。

  脸上的热气不停地扑腾上来,突然想起今天看到的一个段子,她打算讲给他听时,男人的手臂从她双手间抽离了出去。

  双手一空,陶然愣住了,顿住的手正要收回去,身体却被一股蛮力强行拉了过去。

  “哎哟。”在他手臂抬起时,她心里有些预料,但被他实实在在地按在胸口上时,陶然还是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

  白衬衫沾染了寒夜里的凉意,没有一丝的温度,但鼻尖又泛起了一缕缕淡淡的清香。冷和香交织在一起,像山涧中的清泉,冷冽又甘甜。

  而她似乎有点喜欢他身上的这道气息。

  陶然低下头,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放置在他身后的手缓缓抬起,向他的腰身渐渐靠拢。她看不见自己的双手,但她知道两只手都抖得厉害。

  她的手快要环上他的腰时,头顶上乍然响起他的笑声,“怎么长这么矮?”

  !

  所有的好气氛都被他的这个问题破!坏!殆!尽!

  好心没好报,讲得真是太有道理了。

  陶然推开前在他的胸口上砸了一拳,故意埋汰道,“杨小姐比我高,你怎么不去找她?”

  “怎么,因为子芮不高兴了?”

  陶然剜了一眼,口是心非,“关我屁事。”

  男人眼里藏着笑意,却扯住了她的脸,“能不能跟子芮学学,女孩子家家的这么粗鲁。”

  陶然怒了,当场亮出了她的大牙,快速扑向他的手,可惜咬了个空。

  首战失利,陶然继续追击,刚张大嘴,男人的手掌便贴了上来,虎口钳住了她的下颌,让她动弹不得。

  陶然就着被压制住的嘴型,口齿不清地说道,“顾老板,我饿了。”

  眨巴两下眼,可怜得要死。

  下一秒,她的嘴巴便得到了自由。

  “想吃什么?”

  有吃的,什么深仇大恨都能一笔勾销。陶然笑眯眯道,“有啥吃啥,没那么多讲究。”

  顾淮云走到冰箱前,拉开,随意拿了一些蔬菜和鱼肉出来。

  “回锅肉吃吗?”

  “必须吃!”

  “糖醋鱼?”

  “Yes!”

  “醋溜白菜?”

  “完美!”

  顾淮云笑骂一声,“吃货。”

  陶然站一旁,也不敢什么都不做,捡了一个最容易的活,剥了白菜,再放到盆里洗干净。

  家佣听到动静,被吓得不轻,连忙小跑进厨房,“小顾先生,我们来吧。”

  顾淮云在利索地给鱼打鳞,“不用,你们忙你们的吧。”

  家佣不敢动,也不敢离去,围在厨房外看了一会儿,发现偌大的厨房确实容不下她们,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厨房里,顾淮云烧热了油后,搁进了那尾收拾好的鲤鱼,热油和冷水碰撞,锅里立即炸了开来。煎鱼的同时,顾淮云兼顾挑陶然的刺,“你这个是在做什么?”

  她在做什么,还需要问吗?

  陶然拎着把双立人菜刀,一时没反应过来,模样有点犯傻,“在切菜啊。”

  “那你能认真一点切吗?”

  陶然还在消化男人的这句话,她不明白他哪里看出她不认真了?她还要怎么认真?切棵白菜比她当年高考都要认真的好吗?

  “这一块你是怎么想的?”顾淮云拿起砧板上的一块切得明显大了许多的白菜叶柄,“你是不忍心切它吗?”

  “……”

  好,为了一口吃的,她可以忍。

  陶然默默拿过那块叶柄,加了两刀,切碎了。

  顾淮云挑完刺,边翻鱼边说道,“笨手笨脚的。”

  心头的无名业火窜起了三丈高,陶然准备拎上菜刀为自己申辩两句,猛地嗅到鱼肉的香味。再一瞥,刚刚还是滑腻生冷的鱼,此时躺在锅里,呈现出金黄娇嫩的模样。

  感觉更饿了……

  陶然望着那尾鱼,口腔里不断地分泌出唾液出来。

  顾淮云看她那馋样,气笑了,“是不是有人给你一点吃的,你就跟人走了?快点,把菜切了。”

  “得嘞。”

  佣人不敢远离,候在厨房外侧,亲眼目睹厨房里这一对在他们眼里算是新婚夫妇边玩闹边做了一顿家常菜。

  顾淮云将做好的饭菜端到偏厅去,陶然小尾巴一样跟着忙前忙后,在厨房的时候偷吃了一口酸中带辣的白菜,将碗筷摆放到偏厅餐桌上时又用两指偷夹一块回锅肉塞到嘴里。

  头仰起来,手捏在唇边,油滋滋的肉片刚入口,顾淮云端着两碗米饭出现在偏厅。

  被捉了个现形,陶然见抵赖不掉,连忙堆上笑走向前去,识相地接过男人手里的白瓷碗。

  他从12岁被接回顾家前是和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相依为命,生活过得贫困潦倒。

  然而清贫的生活留给他的却并不是苦难和不幸,相反,到现在,很多次午夜梦回时,他依然会想起那段箪食瓢饮、粗茶淡饭的时光。

  现在他拥有了很多,生活也是锦衣玉食,但总找不到当年和八旬老人一起分吃一整盘只有五片肉片的回锅肉时的快乐。

  “这么好吃?”

  “嗯,好吃。食物是大自然最大的馈赠,我们吃的时候不能嫌弃不好吃。”

  陶然的这句话和多年前老人的话语不谋而合。

  “阿云啊,人呐,不能有太多的欲望,有什么咱就吃什么,肉好吃,但这些蔬菜一样可以养人温饱。”

  陶然扒了两口饭,见顾淮云还杵得笔直,招了招手,“顾老板,别凹造型了好不好?知道你好帅了,快点过来吃。”

  顾淮云的鼻间溢出一声轻笑,走了过去。

  顾家果然是个万恶的资本家,连米都好香。

  “这米好吃,又香又甜。不用菜,只要一勺老干妈,我就能干掉一碗。”

  “陶然。”

  顾淮云打击她的时候会假装一本正经,嘲笑她的时候会故意骄矜冷傲,鄙视她的时候则是冷漠轻慢。但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地用一丝不苟的语气叫她,陶然知道他这是认真了。

  刚才明明好好的,一转眼这又是玩得哪一出啊老大。

  能不能不要这么刺激?

  她只想安安生生地吃顿饱饭而已。

  “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陶然放慢咀嚼的动作,心底不安了起来,半晌问道,“是不是刚刚杨家的事遇到麻烦了?”

  她对他和杨德言打机锋似的谈话一知半解,但她也没蠢到一无所知的地步。

  杨德言那么痛快地放弃顾杨联姻,陶然知道是顾淮云给了交换条件。商场上的事,她不懂,一个小小的服装厂她都玩不转,更何况这些快要上市的大公司。

  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管是大公司还是小服装厂,不过都是为了钱。

  顾淮云没有出声,只怔怔地看着她,沉默的眼眸看不出一丝情绪。



  ------题外话------

  “娑婆大梦,日日黄粱,若真的喜欢,就别抗拒遗憾。”

  ……

  谢谢看文,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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