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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复活的考古学家2


高峰所在的十三陵派出所离北京市区60多里,加上堵车,高速路上又修了公交车道,他开了4个小时才到。

        一看表,已经快晚上9点了。

        山里的派出所事不多,人基本走干净了,只剩下一个值班的同事在看电视。

        “回来的够晚啊,约会去了?”

        高峰没心思跟他闲聊:“还有饭吗?”

        “连泡面都没了,要不你去老所长那找找。”

        老所长退休好几年了。

        越战的时候腿瘸了,提前从部队转业到地方。

        因为手里有一等功,地方照顾他,把他分到了十三陵派出所。

        可能是之前杀人杀多了,老所长脾气臭,没女人受得了,退休了也没成家,就住在所里的宿舍,一个人潇洒自在。

        有时候,食堂师傅有事做不了饭,老所长就替他做。

        老所长也不好钱,不好女色。

        无儿无女,他挣钱没地花。现在岁数大了,该硬的地方也硬不起来。

        所以,业余爱好,光剩下跟小同志吹牛逼了。

        其实,高峰挺服老所长的。

        好多上过战场立过功的人,后来都腐败了。

        能像老所长这样的,不多。

        部队9点30吹熄灯号,老所长就9点30睡觉。

        快九点半了,高峰实在是饿,赖着脸皮敲了老所长的门。

        高峰也不客气:“赵所,有口吃的吗?”

        “柜子里你自己找。”

        老所长叫赵刚,快睡觉了,所以只穿了件发黄发黑的白背心和松松垮垮的军绿裤头。

        柜子里有好几瓶二锅头,一塑料袋花生米。

        “赵所啊,都不顶饱啊。”

        “看来你小子是真饿了。柜子上面你再找找。”

        高峰笑了,就知道有好东西,还藏着。

        “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真好。”

        “我可不是抠,我是怕你们不好好吃饭。吃窝头也比吃这个强。”

        “您教育的是。暖壶在哪?”

        盖好盖,红烧牛肉面的香味在屋里慢慢扩散。

        “我也有点饿了。”老所长说。

        “要不给您再来一碗,算我请的。”

        “你小子到仗义。既然来了,陪我喝两杯吧。”

        “我吃完面就走,不吵您睡觉。”

        “你这破面把我馋虫勾出来了。别费话,拿酒去。”

        高峰听话。

        从柜子里拿了酒和花生米。

        酒是43度500ml的红星二锅头。

        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老所长是酒精考验的革命战士,他高峰胎毛还没长全,喝不了那么多酒。

        老所长给高峰和自己满上一杯。

        “你小子挺长时间没来找我喝酒了。”

        “不是怕打扰您吗。”

        “就不爱听你说这个,真他娘的假。你也别说忙工作啊,咱们所什么样我比你清楚。”

        “我忙着找女人呢。”

        “这算句实话,来,喝一个。”

        老所长一口一干。

        那会在侦查连,出任务的时候都是一人一碗特供的茅台。喝完了再上路。

        能回来的,一人好几瓶茅台,一口一瓶,替回不来的兄弟喝。

        “老规矩,我一口你一杯啊。”

        老所长拿了几颗花生米:“不欺负你。”

        面泡好了,也不经吃,高峰几口就吃完了。

        “你别着急倒,喝完再去。”老所长说。

        “听说前几天你们抓了三人?”老所长又问。

        “您打听这个干吗?我得保密。”

        “小兔崽子。”

        “是这样的。那三人去思陵盗墓,被守陵大爷发现了。”

        “疯了吧,盗皇陵,在首都北京。”

        “我一哥们跟您说的一样。”

        “怎么交代的?”

        “他们说不是去偷东西,是去送东西。”

        老所长一愣。

        他七几年当所长的时候,逮到过一个人,也是挖思陵。

        那会人觉悟高,不偷东西,都内心光明。

        所以那人打了1个月的盗洞才被村民发现。

        也就是这件事之后,国家才找了专门负责守陵的队伍。

        老所长打越南的时候,没少抓越南的舌头,逮着了把人往死里整,基本没有不招的。

        被逮的人,骨头硬,老所长又不能用对付越南鬼子的方法对付他,必定是人民内部矛盾,所以审了几天才问出点东西。

        那人叫崔奸。

        他说也是去送东西,不是去思陵里挖东西。

        但问他原因,却怎么也不说。

        看眼神,老所长觉得他是害怕,不敢说。

        反正比他手里的武装带要恐怖百倍。

        “七几年,我们也抓到过一个盗思陵的。也说去送东西,不是偷。”

        高峰一愣:“问出点什么?”

        “只问出了名字和目的。”

        “然后你们就给放了?”

        “我们把他关在看守所,有人弄晕了值班民警,把铁栅栏掰弯,放走了他。”

        “弄晕,不是打晕?”

        “对,没一点外伤。”

        高峰想到前天晚上,在博物馆他也莫名其妙的晕了。

        还有黑袍子,他那手劲,也能掰弯看守所的铁栅栏。

        老所长喝了口酒,又是一杯:“你小子发什么愣呢?以为21世纪了,就没有鬼怪事了?我跟你讲,社会越发展,怪事越多。现在的人,鬼神不忌,光剩下信钱,不怕因果报应,生了孩子没屁眼。你看国外,信基督的,信佛的,有的是。人也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人家凭什么迷信啊?这就是善,你得有敬畏之心。以前农村还有城里,也供奉个财神,灶神,门神什么的,这就是敬畏,脏东西才不招你。”

        老所长酒喝多了,话也多。

        “我跟你讲,自卫反击战快打完的时候,我们师的侦查营,所有的连,没闲着的,全都在搞偷袭。为什么啊,因为谈判的时候,越南人搞偷袭,我们才报复的。后来,我听说,越南人是真想和谈,男人都打光了,他们压根就没派人偷袭过。我们师被灭的一个排,那不是人干的,后来弹道鉴定的人过来,全他娘是自已人互相开枪打死的。人身上的弹孔十几个,那都是自己兄弟啊,怎么就那么狠,打那么多枪。”

        老所长说完,又喝了一杯酒:“他们死相也怪,脸全都在笑。”

        高峰又想到在博物馆抬大唐贵妃的保安,脸上也是诡异的笑。

        高峰喝了口酒,辣劲顺着头顶的百会到胃里。

        “您逮着的那个盗墓贼,叫什么来的?”高峰问。

        老所长喝一杯酒,说:“崔奸。”

        高峰又是一愣,也一口干了。

        他脸黑,跟碳似的。

        没几杯酒下肚,脸白了。

        “你今天不行啊,才几杯呀,脸都白了。”

        老所长不跟小同志较劲,不能喝就不让他喝。

        高峰觉得不是酒的问题,他是被惊的。

        老所长说的可是崔奸。

        他爷爷金铁岭说崔奸还活着,高峰是不信的。

        老所长说完,他信了。

        崔奸不光活着,他还挖皇陵,还被逮着过。

        如果七几年身份信息联网了,老所长肯定死也得审出他的八辈祖宗。

        因为崔奸在公安系统里的信息已经死了。

        高峰也不听老所长劝,又喝了一杯,43度的红星二锅头,劲头越来越大,高峰的大黑脸更白了。

        “你这是有事啊?”老所长眼尖,看人准着呢。

        高峰跟老所长喝了几年的酒,有感情。

        他不想把崔奸的事说了。

        老所长较真,要知道前几天崔奸给崔岚打过电话,或者崔岚就是崔奸的孙子,他就是把酒全砸了也得查下去。

        这事不小,他高峰光定金就收了好几箱。

        还有这几天发生的事,他真怕连累了老所长。

        “接着跟您说那三个盗墓贼的事吧。”

        高峰的脸都白了,老所长也不好逼他:“刚才说到你去安定医院。”

        “那三人吃了药,跟僵尸差不多。不过,手一直在画这个东西。”

        说着,高峰把手机拍的照片给老所长看。

        “这是200号啊,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国家在昌平的200号工程。”

        “当真?”

        “七几年那会我知道200号之后,有段时间专门盯着他们。”

        “你到地方这么多年,不光对阶级敌人敏感,对待革命同志的警惕性也这么高啊。”

        “那5个人的身份,我看一眼就知道不简单。不是单纯的侦查员,里边有戴着眼镜,像彭加木那种搞研究的知识分子。”

        “您历害,干死过越南鬼子。逮着舌头,往死里整,玩一天都不带重样的。”

        老所长喝一杯酒,指着图说:“那几个z、y、w型的建筑知道干吗的吗?”

        高峰摇头。

        “国家的大型粒子对撞机就在那,我看就是干这个用的。”

        高峰对这个不感兴趣,他只对三个人画出血的,密密麻麻的叹号有兴趣。

        “这片叹号是干吗的?”

        “那片地方我没进去过。武警太多,铁丝网太高,根本进不去。”

        高峰很吃惊:“您进去过?”

        “你想想我之前干嘛的。侦查连啊,爬十几层楼玩似的。虽然现在老了,老二也不硬了,但一打砖头照脑袋随便拍,2箱燕京啤酒瓶可劲拍,眨眼我是你孙子。”

        老所长酒一多就爱吹牛。

        “您真爬进去的?”

        “那会我刚从部队转业没多久,性子急,被那个叫杨美丽的小丫头,呼来喝去的。老子干死的鬼子,比你见过的男人都多。脑子一热,就跟着她进了200号,我到要看看她有多牛。”

        “真进去了?”

        “你去过那吗?”老所长问。

        “我都没听过。”

        “那门口可破了,就跟国营暖瓶厂、玻璃厂的门口差不多。中间是铁门,旁边是小门和收发室,大门上挂一白底黑字的牌子,北京大学。牌子是木头的,也破。感觉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又感觉吧,生怕人不知道。”

        “您从大门进去的?”

        “我得先踩点啊。我每天晚上,就从所里过去,它离咱们所也不远。只不过藏的深,附近的人知道的不多。”

        老所长喝一杯酒,二锅头快见底了。

        接着说:“我踩了一礼拜,发现外边根本没人警戒,就大门口的收发室有一个老头。大门从来没开过,小门常开,但压根也没人。”

        “空城计啊。”

        “我心虚了好几天。就怕他们藏的深,怕看走眼。后来,确实是我多虑了。我从操场外边的墙爬进去。操场我也盯了很久,平时也根本没人,进去一看,草长的老高,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杨美丽进去,我还以为这地方是原子弹试验场呢,很荒凉。”

        “大隐隐于世。就是u2侦察机过来,也拍不出什么。”

        “你小子机灵。我既然进来了,就得找着杨美丽那小丫头,还有他们弄走的鉴定科同志。我看操场东边一片楼,像家属楼,就直接往西走。路灯很暗,也很少,也没人。走到旗杆位置,往右看,我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旗杆那空旷,招眼,您老人家还敢去那。”

        “反正也没人。就是有人,能知道我是谁吗,就是知道我是谁,我也早把他干晕了。”

        “您牛。”

        二锅头见底了,老所长不客气,全倒在自己杯里,一口干了。

        “知道我在旗杆的西边看到什么了?”老所长问。

        “不知道。”

        “200号的围墙很长,我估摸着面积得有50000平。但围墙不高,从外边能看到中间的主楼和前边的旗杆,和东边的宿舍楼。而西边我从外边什么也看不到。”

        老所长去柜子里又拿了瓶二锅头,接着说:“我以为西边什么也没有呢。没想到那天晚上,我看到了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一幕。”

        “您看到了什么?”

        老所长喝了口酒,脸越来越红,高峰想劝他别喝,可他更想知道老所长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不会告诉你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告诉任何人。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高峰无奈,老所长说一不二,既然不打算说,打死他肯定也不会说的。

        “您说您去过那个地方?”高峰指着图片上的叹号区域问。

        “等我回过神。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知。我打了那么多年越南鬼子,丛林里的怪事也遇到过不少,可眼前的事,我是怎么也无法想像。”

        高峰被老所长说的,更想知道了:“您太不地道了,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可能是酒喝多了,老所长想了想居然说了:“我看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地面上布满了探照灯,可还是深的看不到底,而周围还有洞里,黑的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更让我吃惊的是,黑洞里有一个女人的巨大雕像。怎么形容呢,固定翼飞机可以在它的脖子上盘旋。”

        “难道200号是为了研究这个?”

        老所长没理高峰,继续说:“地图上的z、y、w型,也根本不是建筑,而是向下挖的巨型坑道。那些坑道里也没人,只有一些快生锈的大型机械设备,设备上的字,全是俄语,估计是苏联老大哥援助的。后来中苏交恶,这的专家和能撤走的设备才撤走了吧。”

        “苏联人也掺合进来了?”

        “我看那些宿舍就像是给苏联人建的。宿舍墙上有模糊的苏联国徽,还有中苏友谊万岁的标语。”

        “您进去的时候,应该是停工状态吧?”高峰开玩笑道。

        “后来回想,应该是老毛子撤了专家以后,国家没资金和实力继续研究了。”

        “还有啥发现啊?”高峰问。

        “我就顺着坑道到了西北角,也就是他们画的叹号区域。离的老远我看见了十几个武警,腰里别着枪,54式,有效射程50米。我就在50米开外藏着,看铁丝网里的情况。”

        “是研究所吧,所以安保严。”

        “铁丝网里什么也没有。”

        “您说什么?”

        “我说,铁丝网里除了武警什么也看不到。”

        高峰抢过老所长的酒杯:“您喝多了。”

        老所长不生气,他故意的:“铁丝网里的确什么也没有,因为东西都在地底下呢。”

        老所长抢过酒杯喝了一口:“地底下有一个墓。我在十三陵这么多年,对墓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那个墓和定陵的很像,但让人发毛。对了,你猜我看到了谁?”

        “彭加木啊?”

        “呸!我看到了杨美丽,还有那个复活的村民。他们从墓门出来,后边跟了三个人,带着眼镜,像知识分子。”

        “200号不是科研单位吗,怎么感觉像是官盗啊?”

        “最后我还看到一个人,穿着黑袍子,像是送杨美丽他们出来,然后他就关了墓门。更准确的说,是他从墓里边关了门。

        “您的意思是他把自己关在了墓里?”

        “没错。他穿着黑袍子,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脸。他关墓门的一刻,我看见他露出来的手,白的慎人,而且只有三根手指。”

        说到这,高峰更觉得老所长说的黑袍子,就是他前天晚上见到的黑袍子。

        他也看到了黑袍子拉箱子的手,也只有三根手指,也白的慎人。

        更让高峰无法理解的是,他是2017年看到的黑袍子,老所长是80年代看到的黑袍子,而他在博物馆看到的黑袍子的那张脸,分明就是一张年轻、英俊的女人脸,最多超不过20岁。

        难道黑袍子可以长生不老吗?

        “想什么呢?”老所长捅了高峰一下。

        老所长酒喝多了,劲头把握不好,捅在高峰的腰窝上还挺疼。

        高峰不能把心里想的跟老所长说。

        他服老所长。

        老所长不恋权、不好色、不贪财,光立的战功,就足够他吃喝玩乐、声色犬马一辈子了。

        所以,有些事不能说。

        他怕勾起往事,老所长较真。

        高峰的黑脸更白了,老所长劝他别喝,他不听:“您的意思是,武警是在保护墓里的那个人吗?”

        “我认为那个墓是黑袍子的家,而杨美丽带着专家和复活的那个村民是去作客的,根本不是你小子说的什么官盗。”

        高峰愣了很久,11点半,山里起了大风,刮的木门啪啪的响。

        “你小子不是想去200号吧?”

        “确实想去看看。那个墓和巨大的女人石像说不定有联系呢。”

        老所长劝道:“我那天看到的超出了我的想像太多太多。我相信当你看到了,你脑子也会崩溃的。所以,你连想都不要想,一定不能去。”

        老所长又补充道:“我今天说的,你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是看你小子老实,才告诉你的。”

        高峰就服老所长,他肯定不告诉其他人,包括组织的那个人。

        “风够大的。”高峰说。

        老所长家的木门,缝隙巨大,风一股一股的往里灌。

        “山里的风,起的突然,声儿也怪,跟鬼叫似的。”

        高峰应和:“是啊。我刚来咱们所的时候,大夜里都不敢去厕所。”

        老所长笑了:“那三个在安定医院的什么样啊,我瞅瞅。”

        高峰想了想,把手机里三个人的照片给老所长看。

        看了一眼,老所长就呆住了。

        高峰叫了老所长好几次,他才回过神。

        “您这是怎么了?”

        “照片是你什么时候拍的?”

        “前天在安定医院拍的。”

        老所长拼命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就是杨美丽身后的三个专家!”

        “您会不会看错了,必定过了快40年。”

        “绝对不会错。他们和我40年前,看到的时候一模一样。”

        “您喝多了,不可能的。”

        “我跟着他们进过那个墓。我很肯定,他们就是我40年前看到的专家!”

        高峰心里发毛,原来之前老所长并没有把所有事告诉他,对他还有保留。

        他不怪老所长,老所长可能是为他好,所以才对他有所保留。

        “那三个人怎么样了?”高峰问。

        “墓里还有一个青铜的大门,上面爬满了我不知道的大肉虫子。黑袍子的劲很大,他打开了门,门后边我什么也看不到。如果用语言形容,不是黑,是虚无。不是一种物质的存在,更像是一种状态,那种什么都没有,连黑都没有的状态,你能理解吗?”

        高峰摇头。

        “那种状态即使把地球放进去,也会成为虚无。所以,我以为他们不会再出来了。”

        “看来他们出来了。而且容貌一点都没变。”

        老所长看了眼表,12点。

        “你回去休息吧,路上有人叫你别回头。”

        高峰知道老所长想静静,必定40年前消失的人,又出现了,对于谁都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

        “为什么不回头,您是老革命,还搞封建迷信。”高峰说。

        “人呀经历的事多了,怕的事也多了。我那些没回来的兄弟,可不全都是被越南鬼子害死的。”

        高峰明白,老所长的意思是有些兄弟不是被人弄死的,而是被鬼弄死的。

        高峰起身:“您休息吧,我回去了。”

        外边的风很大,高峰的酒吹醒了。

        山里树多且怪,大夜里一晃一晃的,更慎人。

        好像有狗跟在高峰后边,他怕狗咬他。

        更怕跟着他的不是狗。

        他想回头,又不敢,只能快走。

        到宿舍,他松了口气。

        可看到枕头上的字条,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杀了赵刚。”赵刚可是他最服的老所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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