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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源头


陆言蹊与安景行在京城的道路上满悠悠地走着,畅谈着人生理想,    温馨无限,    另外一边,    阿史那若真的脸色却不是很好,    阿史那思云,也在备受煎熬。

        “你们继续向前走。”阿史那若真说着,便翻身下马,走到了马车前,对车外的几个侍从交代了几句后,便抬脚走进了马车。

        阿史那思云在感觉到马车车门打开的声音后,    抬眼看了一眼,    发现走进来的人是阿史那若真后,    便重新垂下了眼眸,虽然马车周围被捂得严严实实地,    但在车内的夜明珠,却让车厢内的空间并不昏暗,将阿史那思云此时脸上的表情照的一清二楚。

        阿史那若真得了姐姐的冷眼也不生气,    坐到了阿史那思云的身边,    伸手摸了摸阿史那思云的脸,    不料却被阿史那思云一个偏头躲了过去。

        “呵呵,皇姐,何必呢?咱们不是还做过更加亲密的事吗?”阿史那若真感受到阿史那思云的抗拒后,    有些无奈,    语气也有些嘲讽,    将手重新放到了阿史那思云的脸上,“皇姐知道吗,刚刚太子妃还在向我问起你,倒没想到皇姐,还挺得太子妃的喜欢的。”

        阿史那思云闻言,抬眼看了一眼阿史那若真,依旧什么话也没说,从小到大,阿史那思云一直提防着外人的狼子野心,怎么会想到最恶毒的那匹恶狼,就在自己身边,还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亲弟弟?

        不过陆言蹊,想到陆言蹊,阿史那思云的目光暗了暗,对陆言蹊,她是有些愧疚的,当初她和陆言蹊打得火热,结果皇弟转身选择了安承继,让京中的人笑话了不短的时间,那之后,阿史那思云对陆言蹊的感觉就有些复杂,态度也没有以前那般好了,谁知道自己出了事,心心念念挂念着自己的,反而是言蹊。

        “是不是觉得很可惜?没有向太子妃求救?”阿史那若真怎么会看不出来阿史那思云的想法?他之所以急着走,陆言蹊也是一个原因,阿史那若真总觉得,再不走,恐怕陆言蹊就能看出一些端倪,所以在木可查提出离开的时候,他也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阿史那思云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几不可闻地动了动,却立马恢复了平静,陆言蹊知道了又如何?总不能强行将自己留下来,想着,阿史那思云垂下了眼眸,继续无视者阿史那若真。

        “皇姐这样,让本王很是不高兴,皇姐不是说最喜欢本王的吗?现在怎么看也不看本王一眼?”将阿史那思云的表情尽收眼底,阿史那若真也不在意,凑到了阿史那思云耳边,如亲人间喃喃地低语着,温热的呼吸打在阿史那思云耳畔,却让阿史那思云觉得冰冷无比,忍着身上的鸡皮疙瘩,阿史那思云向后面退了退,依旧没有说话。

        喜欢?若是喜欢还来的便是强迫与侮辱,阿史那思云宁愿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弟弟!

        阿史那若真看着将头偏向一边的阿史那思云,抬手,将阿史那思云的脸搬了回来“皇姐怎么不说话?”

        “呵呵……”阿史那思云的回复,是两声冷笑,带着些嘲讽,又有些不屑,看向阿史那若真的眼神哪还有来西元时的喜爱与宠溺,此时的阿史那思云,冰冷而饱含恨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垃圾。

        那日阿史那思云看到皇弟来了,原本还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安全了,就算阿史那思云的衣着再怎么暴露,也改不了骨子中的保守,阿史那思云从小虽然混在男人堆长大,却从来没有与谁有过越界的举动,谁知道最后自己的弟弟却对自己抱有那种想法?而本以为是救赎的弟弟,却将自己拉入了地狱!

        最让阿史那思云心寒的,不是阿史那若真对自己有不该有的旖念,而是在阿史那若真强迫自己之后,不仅丝毫没有悔改之意的表现,现在竟然还软禁自己。

        “我是你姐姐!”在阿史那若真伸手碰到阿史那思云的衣领的时候,阿史那思云终于忍不住了,怒目瞪着阿史那若真,即使这几日阿史那若真对她的强迫从来没有停止,但阿史那思云却一直不能接受。

        此时的阿史那思云,声音如老妪般嘶哑,单单听声音,就能知道她这几天过的并不好,语气中的恨意即使是不看她的眼神也能感觉出来。

        “姐姐?皇姐觉得,在发生了这些事后,本王还拿你当姐姐吗?”阿史那若真说着,直接撕开了阿史那思云的上衣,许是因为阿史那若真的缘故,现在阿史那思云的衣着与刚来西元时大相径庭,来时的阿史那思云衣着大胆火辣,但此时,阿史那思云早就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却依旧敌不过阿史那若真的手掌。

        与安承继不同,阿史那若真深知自己皇姐的武力值,所以一点也不敢轻敌,软筋散直接用在了水壶之中,还用上了比常人更多一点的剂量,事实证明阿史那若真的两手准备并没有错,即使已经加大剂量,阿史那思云现在依旧还有力气留存。

        “你这是乱伦!”阿史那思云一时间有些想不通,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很听自己话的弟弟到底哪里出了岔子,竟然做出这种事。

        “乱伦?”阿史那若真说着低声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依旧在脱着阿史那思云的衣服。

        不一会儿,阿史那思云的衣服就被脱得八九不离十,只剩下了件亵衣,即使是对阿史那若真了的动作再抗拒,阿史那思云现在也没有力气去反抗。看着自己的弟弟对自己做出的事情,阿史那思云闭了闭眼睛,隐藏着藏在眼底深处的恨意与失望,就在此时,阿史那思云听到阿史那若真接下来的话,立马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惊讶藏也藏不住

        “皇姐还不会真以为,你是父可汗的女儿吧?不过是一个秽乱宫闱的产物,皇姐能够活到现在,倒应该好好感谢本王的母后,现在本王要了你,也不算过分,是不是?”阿史那若真说着,将阿史那思云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扯了下来,不再管阿史那思云惊讶的神情,身下一动,做着近几日来经常对阿史那思云做的事。

        阿史那思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不是皇家的血脉,听阿史那若真的话,父可汗知道母后同样知道,那么,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有自己了吗?

        心中的震惊太过,连带着对阿史那若真的动作也没了反应,此时的阿史那思云,就如同一个木偶娃娃一般,失去了思想。

        在马车外,突厥的侍卫们看着晃动异常的马车,谁也不敢上前劝阻,长公主带来的人都因为违背了太子的意愿被处置了,有了前人的教训,他们又怎么敢上前去触太子的霉头?就是不知道,回国之后,要如何对可汗交代了。

        一时间,突厥的侍卫们恨不得没有跟随长公主与太子来到西元。

        阿史那若真与阿史那思云之间发生的种种,陆言蹊在西元也知道了个大概,对阿史那若真的认知又刷新了一层,但陆言蹊此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管这两姐弟间的纠葛了,因为即使送走了各国使臣,他们依旧不得闲,仅仅是遗诏之事,就分走了他们不少精力。

        “可惜了,三皇弟现在还病着。”这日安景行下朝之后,就学着陆言蹊靠在了椅背上,前段时间他已经将禁卫军的调令还回去了,利落爽快的动作果然引起了父皇和季幼怡的怀疑,不多久,禁卫军就换了一批人,安景行的人也顺利打入了禁卫军内部,再加上墨羽的人个个身手了得,稍微露出一两手,就有几个人得到了青眼,填补了不少重要的空缺。

        安景行因为遗诏的缘故,最近在朝堂上是愈发地大胆了,与往常的小心翼翼形成了不小的对比,而从安睿的忍耐程度来看,安睿的确是知道遗诏的存在的,也算是意外之喜。

        唯一让安景行觉得可惜的是,安承继现在“病”着,他有些动作也不好太过分,毕竟兔子逼急了还要咬人呢,何况父皇是一国之君?但仅仅是试探,也让安景行这短时间过的非常地滋润。

        “这不是你让他病着的吗?”陆言蹊对安景行口是心非的样子翻了个白眼,现在的安景行,是愈发地没有正型了,口是心非的本事,就是陆言蹊,也望尘莫及。

        看着陆言蹊翻着白眼的样子,安景行摇头笑了笑,没有反驳“爱妃最近在忙什么?”

        “大嫂快要进门了,自然是在忙大哥的婚事,还有通州那边,进展太缓慢了,等大嫂进门之后,我想亲自去通州一趟。”即使是有了遗诏,陆言蹊也没有忘记找人的事,但是依旧没有什么进展,难免让陆言蹊有些焦急。

        “去通州?”安景行皱了皱眉,与安承继、安景瑞不同,他在京城,不是因为他愿意在京城,而是因为他不能出京,因为父皇不允许,曾经安景行也提出过出京的请求,却一直被安睿所驳回,既然安睿不愿意他出京,那么陆言蹊想要去通州,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重要的是,因为这段时间对通州的打探,让安景行对通州也没什么好感,对陆言蹊想要去通州的打算也不是非常赞同,万一遇到了强盗,安全如何保证?

        陆言蹊自然也知道安景行的担心,一时间有些感慨,曾经他陆小爷爱去哪儿就去哪儿,现在反倒被困在了京城“就算不允许,我偷偷地去,偷偷地回来,谁能知道?到时候从墨羽中带些人走,不会有意外的,放心吧!”

        说着,陆言蹊拍了拍安景行的肩膀,语气颇为豪迈。

        “倒是墨羽那边,问清楚了吗?”陆言蹊说的,是关于暗羽殉主的消息来源,自从那日安景行与暗月提过后,果然引起了暗月和暗影的重视,但是又因为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排查的难度太大,故而一直没有消息。

        就算是怀疑墨羽中有人心怀不轨,暗影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清洗,因为墨羽的忠诚度在次之前,一直未被怀疑,若是突然进行大规模地排查,将人找出来了还好,若是没将人找出来,恐怕会弄巧成拙。

        “差不多有头绪了,消息是以墨羽自己的消息渠道传递上来的,但与现在所用的有所区别,暂时怀疑是另外一支的人,如果是这样的,可能真被你猜中了。”安景行在经过陆言蹊提醒后,也逐渐发现了一些疑点,当初暗月和暗影找上门的时候,据说并没有完全和另外一支失去联系,但是渐渐的,却逐渐联系不上了。

        就算如此,暗月和暗影在找到自己的时候,向宫里传递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兵符在自己手中,就算后来因为什么缘故失去了消息的传播渠道,至少他们应该清楚自己是皇爷爷选定的接班人,但是十多年过去了,另外一支却始终没有找上门来,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性,其一是另外一支的两个统领已经叛变,其二是他们已经遭遇了不测。

        无论哪一个,对安景行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暗羽呢?最后一个任务,是在什么地方?”陆言蹊说着揉了揉额头,原本以为简单的事情,现在是越来越复杂了,但又不能不去想,想到这里,陆言蹊就想发火,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爱动脑筋的人,若不是因为安景行,他巴不得能够整日躺在床上醉生梦死。

        “暗月和暗影也不知道,只知道大致方位在西南方向。”安景行说着摇了摇头,一般墨羽的任务都是保密的,若不是执行任务的人,其它人都不会知道关于任务的具体消息,就连西南这个大致的方位,还是暗月和暗影从暗羽的话与当初的行为之中推断出来的。

        陆言蹊听到安景行的话,走到了书桌前,抽出了西元的地图,缓缓地打开,看着西南方向,手指慢慢从地图上划过,纤细白皙的手指骨骼分明,指尖轻点的样子格外引人注目。

        突然,陆言蹊的手指停了下来,不住地点着一个地方,安景行看着陆言蹊的动作,顿了顿,才定睛看了看陆言蹊此时手指点的地方“通州?”

        说出这两个字后,即使是安景行,心中也有些烦躁,刚刚还在说着通州,现在又是通州,怎么感觉所有的事,都和通州有关?

        “看着这个通州,我不去也得去了。”陆言蹊说着又重新点了点手下的地图,语气听不出心中的情绪,他现在对通州这个地方住,真真是没有好感,特别是在发现通州也在西南方向后,更是如此。

        安景行听到陆言蹊的话,沉默了下来,此时即使是他,也觉得通州有问题,虽然西南方向不止通州一个地方,但通州在西南方向,就非常暧昧了。

        安景行从来不相信巧合,这么多年下来,他更是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将它当成巧合,最后恐怕就会要他的命。

        陆言蹊与安景行不同,陆言蹊对通州的讨厌不仅仅是因为这辈子的事,更因为上辈子的事,上辈子就是在大哥大婚后,西南方向发生了暴乱,父亲领兵平乱,才会让大哥去对阵匈奴。

        陆言蹊没看地图的时候还没有察觉到,现在仔细研究了一下地图,才发觉上辈子父亲平乱的地方,与通州,只有一线之隔!想着,陆言蹊的手指不自觉地用了用力,通州,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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