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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十五年前


冷枭在陆言蹊走出房门后好半晌,    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冷枭的额头隐隐冒出了丝丝冷汗,    如果按照严格的规定来说,自己似乎……的确是……太子妃的……奸夫?

        想到这里,冷枭感觉简直不能好了!特别是冷枭再仔细回想一下细节,    王二狗恰好是在自己与陆言蹊婚礼前夕到达山寨的,    想到这里冷枭心中的慌乱更甚。

        如果不是陆言蹊说到,    他差点儿忘了这一茬,    当着自己主子的面,    和自己的主母成亲,无论是谁,    遇到这种情况,    恐怕都会手足无措。

        “哈哈哈。”陆言蹊坐在安景行面前,    笑得不能自已,    只要一想到刚刚冷枭的表情,    陆言蹊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了,    别笑了。”安景行看着在自己面前笑得打跌的陆言蹊,有些无奈,但是又只能由着他来。

        “嗯哼。”陆言蹊笑了好一会儿后,    终于停了下来,    看着安景行,    脸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安景行挑了挑眉,    刚刚还笑个不停呢,    怎么现在就这副表情了?

        “肚子痛。”陆言蹊说着,看着安景行,有些不好意思,笑得肚子痛,也是没谁了。

        听到陆言蹊这话,安景行差点儿没有反应过来,最后看着陆言蹊揉着肚子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你啊。”

        说着,安景行将陆言蹊拉到了自己旁边,伸过手帮陆言蹊揉着肚子“有什么好笑的?”

        “你是没有看到,刚刚他的表情,太搞笑了。”陆言蹊说着,又差点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

        “给我戴了绿帽子就这么得意?”安景行说着,轻轻捏了捏陆言蹊的脸颊,语气中的宠溺即使是隔着大半个屋子,暗月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陆言蹊听到这话,终于将笑意强压了下去,探头亲了安景行一口,便抿着嘴唇不肯说话。

        暗月看着两位主子的互动,在心中暗暗摇了摇头,不知道该不该同情自己的老大。就在屋内的三个人各怀心思的时候,许默和吕平从门外走了进来。

        “少爷。”许默看着躺在太子爷怀中的太子妃,眉毛也没动一下,自从前段时间开始,太子妃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回来了?”陆言蹊对许默二人点了点头,也没从安景行怀中离开,任由安景行给他揉着肚子。

        其实陆言蹊的肚子已经不痛了,笑过之后哪会痛太久?但是安景行揉的他很舒服,他也就没有从安景行的怀中钻出来。

        “是,清和说已经恢复了。”许默说着点了点头,一得到消息他们就赶回来了,刚进山寨就听到张铁柱说大当家的回来了,他们就想着先来告诉太子爷,谁知道太子妃也在这里。

        “辛苦了,我刚刚已经知道了。”陆言蹊说着点了点头,刚刚他就已经知道了,所以现在也不感到惊讶。

        “少爷,”许默看着躺在安景行怀中的陆言蹊,欲言又止,在得到陆言蹊的目光后,终于开口了,“大当家的不在?”

        “他啊?”陆言蹊说着,略带深意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安景行看着陆言蹊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抬头看向暗月“好了,你过去一趟。”

        暗月自然知道安景行的意思,对安景行拱了拱手后,便向门外走去,准备去将冷枭请过来,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黑色身影“大当家?”

        “齐公子在这里吧?”冷枭过了好一会儿回过神后,整理了一下思绪便来找陆言蹊了,刚刚既然他已经猜到了王二狗就是安景行,那么陆言蹊想着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是。”暗月点了点头,顺便偷偷瞄了瞄冷枭的脸色,刚刚被太子妃埋汰了一番,不知道统领现在心里做何感想。

        “现在我方便进去吗?”冷枭说着,对暗月挑了挑眉。

        “方便。”暗月说着,侧了侧身,示意冷枭可以进去。

        冷枭看着暗月的动作,也没有客气,抬脚便向屋内走,走进屋内后,看着站在屋内的许默和吕平,冷枭也不意外,既然陆言蹊是太子妃,那么在陆言蹊身边的人,太子自然是知道的,冷枭也没有忘记,他曾经听许默他们说过的“大公子”,想必他们口中的“大公子”,说的就是太子了吧。

        “哟,奸夫来了?”陆言蹊看着抬脚走进来的冷枭,并不打算放过他,张嘴便调侃了一句。

        听到这话,冷枭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陆言蹊和安景行亲密的姿态,竟然有些尴尬。

        安景行听到陆言蹊的这话,伸手弹了陆言蹊的额头一下“净胡说!”

        说完后,便抬眼看着冷枭“都是我们把他宠坏了,还望见谅。”

        冷枭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安景行语气中的宠溺和纵容?即便不是如此,冷枭也不会怪罪陆言蹊,先皇把兵符给了安景行,就是想让安景行继承墨羽,既然如此,安景行就是他的新主,陆言蹊就是主母,他又怎么会和主母计较?

        “无碍。”冷枭说着,又向前走了两步。

        安景行看着冷枭欲言又止的态度,又想到了自己这段时间来对黑风寨的观察,接着便对冷枭点了点头“等等我和言蹊下山。”

        冷枭听到这话,自然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是依旧没有挪动分毫“山庄和山寨区别不大。”

        下山无非是为了谈话方便,但是山庄并不能比山寨安全多少,至少自己要是带着齐池进入山庄,明面上说不过去,也不能用正当的理由打发书尘。

        陆言蹊听到这话,对许默点了点头,许默得到了陆言蹊的指示后,转身便走到书桌前写下了一个地址,递到了冷枭面前,陆言蹊看着冷枭将纸条接过去后,才点了点头“下山吧。”

        冷枭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字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一个他极为熟悉的地址,这家酒楼,是通州城内最好的酒楼,没想到竟然和太子妃有关。

        但冷枭也没有多问,对安景行和陆言蹊点了点头后,转身便离开了房间,看样子,是准备下山了。

        “准备准备,咱们也下山。”陆言蹊看着冷枭的动作,从安景行的怀中钻了出来,挥了挥手。

        而其他几个人,见到陆言蹊的动作后,也默默准备了起来,没一会儿,齐池小公子便带着自己的四个小跟班向山下走去。

        虽然这个时辰已经不早了,但是现在也没人会拦着齐池了,其一是刚刚大当家才回来过,其二则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黑风寨对陆言蹊已经比较信任了,谁也不会觉得他下山有什么不对。

        谨慎如陆言蹊,下山后照例在通州城内逛了一圈,才带着一大堆东西走进了齐家的酒楼。

        冷枭看着从王二狗到吕平无一幸免,皆是抱着一大堆东西,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怪不得自己屋子里的东西全都被换了一遍,按照太子妃这败家的程度,恐怕还是克制的了。

        而被腹诽败家的陆言蹊此时毫不知情,转身对安景行挥了挥手“东西放下来吧,你们去洗洗。”

        冷枭看着在屋子里忙来忙去的几个人,只能站在哪里,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没用。

        “坐吧。”陆言蹊在安景行等人走到里间后,对冷枭点了点头,“站着做什么?”

        冷枭看着突然变得温和起来的陆言蹊,有些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被掉包了,他可没有忘记齐小公子鼻孔朝天的模样。

        “我又不吃人,不信你问问许默。”说着,陆言蹊对许默点了点头。

        许默突然被点名,看着冷枭,正在思考怎么开口的时候,吕平解决了他的尴尬“没错,太子妃又不吃人。”

        吕平说着笑了笑,这段时间可憋死他了,现在统领恢复了记忆,以后估计太子和太子妃就能自由不少了。

        冷枭看着笑眯眯地吕平,又看着笑眯眯地陆言蹊,最后还是依照陆言蹊所说的,坐到了陆言蹊的对面,见冷枭坐了下来,陆言蹊才接着开口“这就对了嘛,他们去洗个脸,你等等。”

        冷枭闻言,挑了挑眉,还没等他说什么,便看到了安景行带着暗月从里间走了出来,看着安景行和暗月熟悉的眉眼,冷枭只觉得恍若隔世,怪不得他没有认出这两个人,原来都做了伪装。

        “不必多礼。”感受到冷枭想要站起来的动作后,安景行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这么拘谨,三步并作两步便走了上来,坐到了陆言蹊身边。

        “你是百里?”冷枭看着暗月,有些不确定,十五年过去了,虽然暗月依稀有小时候的模样,但是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暗月听到冷枭的话,垂了垂眼帘,最后轻轻点了点头“嗯。”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冷枭终于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暗月会有那样的反应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消失了十五年,留下了一堆烂摊子,暗月怨恨自己,也是应该的。

        “哎哎,”察觉到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后,陆言蹊用扇柄敲了敲桌子,让他们不得不回过神来,“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间,要叙旧等正事办完了慢慢叙旧也不迟。”

        冷枭听到这话,回过了神,看向了安景行和陆言蹊,知道他们想问什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隔了十五年,当初肯定有复杂的原因,暗羽才会消失,安景行和陆言蹊都明白这一点,也没有为难冷枭“没关系,慢慢说,不如先说十五年前你到通州来是做什么的吧。”

        冷枭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开始组织着措辞“通州其实最开始是先皇想要给皇上的封地。”

        陆言蹊和安景行都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一段,互相看了一眼后,看向了冷枭“那为什么最后没有给?”

        “本来是给了,当初皇上甚至还到通州来住了一段时间,只不过是孤身一人来的罢了。”冷枭说着,顿了顿,“但是你们也知道,先皇在立太子这方面一直很犹豫,在太子未立的情况下,皇子们都不愿意迁府,毕竟只要到了封地,几乎可以说是与皇位无缘了。”

        这一点安景行二人倒是清楚的,先皇在位期间,无论是政绩还是民生,都无可挑剔,但仅有一点,便是在立储这件事上,一直举棋不定,造成了在先皇晚年的时候,几个皇子斗地格外的厉害,陆言蹊也隐约听过一些,若真要形容,恐怕就只有清朝的九龙夺嫡可以与之争锋了。

        安睿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脱颖而出,虽然沾了儿子的光,也不得不说他是一个非常有手腕的人。

        “最后只剩下了二王爷和当今圣上。”冷枭说着,音量低了低,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遗诏的事,我和景行已经知道了。”陆言蹊一眼就看出了冷枭在犹豫什么,只剩下了最后两个人,冷枭现在犹豫的原因肯定是因为要牵扯到遗诏,陆言蹊干脆给冷枭透了个底。

        冷枭听到陆言蹊这话,果然不再犹豫“经过多方比较,先皇选择了皇上,因为……太子的缘故,既然太子与太子妃已经知道了遗诏的存在,应当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当初二王爷输就输在没有一个能够堪当大任的继承人,坏就坏在二王爷在当初大病一场之后留下了隐疾,无法再拥有子嗣,而皇上赢就赢在有一个先皇非常喜欢的儿子。

        “其实若不是太子的缘故,恐怕皇上不能坚持到最后。”既然安景行已经知道了,冷枭便不再隐瞒。

        陆言蹊和安景行听到这话,都愣了愣,他们原以为安景行只是其中一个加分项,怎么会起到关键作用?

        “先皇虽然喜欢太子,但一直觉得皇上不能堪当大任,因为皇上没有顾全大局的能力,”冷枭说着,看了安景行一眼,确定安景行不介意后,才接着向下说着,“皇上从小不得宠,在先太后的膝下养大,虽然不缺聪明才智,但是手段和眼界都窄了一些。”

        长于妇人之手,冷枭没有明说,安景行和陆言蹊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到底先太后只能教给安睿后宫女人们的争斗手段,朝堂之上的权衡之术,即使后来先皇对安睿进行了教导,但也只能让安睿学到皮毛。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安睿只看到了陆家带来的危害,没有看到陆家给西元的裨益,所以安睿在登上皇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飞鸟尽良弓藏,没有看到俞家与云家之间此消彼长的关系,所以安睿才会生生将不入朝堂的云家推为西元第一大儒。

        眼界太窄,不能堪当大任,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但偏偏这个人是皇上,仅仅是这一点,就能抹杀掉安睿的所有优点。

        “但是二王爷唯一的一个儿子幼年早夭,又身患隐疾,再加上夺嫡之争已经接近尾声,先皇见大局已定,就替皇上将太子定了下来,原本以为这样就能免于灾难,谁知道……”冷枭说到这里,便没有向下说了,他相信在屋子里的人都能懂。

        因为先皇明白了储君不定的危害,又对安睿的不信任,所以早早定下了早慧的安景行,再加上安景行长子嫡孙,背后又有权倾朝野的俞家,本以为这样就能稳固朝堂,谁知道却让安睿心中不忿,造成了现在的情形。

        “这与你十五年前的失踪,有什么联系吗?”安景行没有忘记自己最开始问冷枭的问题,冷枭说到了夺嫡,肯定与十五年前的事有关。

        “虽然不能见皇位传给二王爷,但先皇依旧不愿意二王爷不得善终,最后到底是送二王爷出京了,希望二王爷能够衣食无忧地安度晚年,但皇上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竟想对二王爷赶尽杀绝。”冷枭说着,叹了口气,安睿便是如此,没有容人之量,一个无法生育又没有权势的王爷,这辈子也就到头了,安睿却如此放不下。

        “所以你到通州,是为了保护二皇叔?”安景行皱了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说得通了。

        “没错,当时皇上便是在通州对二王爷下手的,”冷枭点了点头,“彼时我便听到了关于我殉主的谣言,但想到了二王爷,便没有澄清,原本想着护二王爷周全,等二王爷安全后,再回京澄清。”

        安景行和陆言蹊听到这里,都没有说话,示意冷枭接着向下说,冷枭也没有停顿,接着回忆着十五年前的事“但二王爷到底身体不行,又经历了追杀,不到两年的时间便撒手人寰了。”

        “接着呢?”陆言蹊听到这里,点了点桌子,对后面发生的事大概有了猜想,恐怕在二皇叔死了不就,冷枭就失忆了。

        而冷枭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想“二王爷去了,我便准备回京,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传言,皇上独宠贵妃,皇后和太子的处境并不好,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我刚到达平乐的时候,便听到了皇后娘娘殡天的消息。”

        说到这里,冷枭的声音便有些沉重,也有些愧疚,若不是为了二王爷,若是自己留在宫中,恐怕皇后娘娘不会这么早就逝世。

        “母后不会怪你……这对母后,也是解脱。”看出了冷枭的内疚,安景行终于忍不住了,声音有些暗哑,母后是一个烈性的人,在宫中父皇和贵妃百般折辱,若不是为了他和俞家,恐怕母后早就活不下来了,当时的情况,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冷枭摇了摇头,只觉得安景行是在安慰自己,咬了咬牙,接着向下说着“得到消息后,我便日夜兼程,想要早日赶回京城,谁知道刚走到京城京郊,便遇到了正在被人追杀的翠花……翠花也就是心莲。”

        恢复了记忆的冷枭,自然知道了翠花的真实身份。

        陆言蹊敲着桌子的手指顿了顿,他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心莲的名字“我们知道。”

        “心莲以前见过我,便向我求助,最后还告诉了我皇后真正的死因,当时我见事态严重,心莲身后又有追兵,无奈只能暂缓行程,帮心莲伪造了一个身份,想要等回京与太子商议之后,再做打算。”听到皇后的死因之时,冷枭也非常震惊,他没想到皇上和贵妃已经明目张胆到了这种地步,但是心莲的安全却不得不保证,最后只能暂缓行程。

        这样的话,也就说得通为什么心莲十三年前出宫却和十五年前“殉主”的暗羽在一起了,陆言蹊点了点头,示意冷枭继续说。

        “但是在我回到京城,通知墨羽前来接应的时候,没想到我等到的并不是接应我的人,而是墨羽的追杀。”冷枭说着,握了握拳头,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人,会背叛自己。

        “什么?”现在发出声音的是暗月,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听到这样的话,追杀暗羽,他们没有做,只能是另外一支做的了,他们竟然敢,他们居然敢……想到这里,暗月肝胆尽裂。

        冷枭抬眼看了暗月一眼,示意暗月冷静,接触到冷枭的目光后,暗月勉强冷静了下来,冷枭也不再停顿“双手毕竟难敌四拳,再加上他们早有布局,我很快就落在了皇上手中,本以为皇上会直接处决我,谁知道他却问我兵符在哪里。”

        说着,冷枭看了陆言蹊一眼,却没有等陆言蹊反应,“见我实在不愿意说,便将我关了起来,后来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将我带到了通州,中途我原本想要逃跑,但一直没有机会,刚到通州不久,我便失忆了。”

        失忆之后的事情,陆言蹊和安景行都差不多知道了,安景行和陆言蹊没想到当年还有这么曲折的事在里面,也难怪他们后来对暗羽的事起疑后,却一直没有探查到真相。

        陆言蹊在脑海中迅速分析着冷枭所说的话,没一会儿,便找到了其中的几个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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