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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一劳永逸


陆言蹊在皇宫中没待多久就被安景行“赶”出去了,    因为大部队明日归京。

        原本按照陆言蹊的意思,    让茹烟随便带一个人替代自己也就行了,反正京城中的人估计也没几个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再加上三年过去,多少有些变化也是正常。

        但安景行说什么也不同意,固执地很,最后陆言蹊实在拗不过安景行,只能灰溜溜地被安景行送出城,刚走到城门,    便看到了同样准备出城的陆言泽,    兄弟两人相视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日,韩将军果然带着大部队到了。陆言蹊与陆言泽两兄弟都没有多说什么,    领着韩将军就向城内走。

        “皇后、陆将军不必心急。”看着陆言泽两人火急火燎的模样,    韩将军有些哭笑不得,    平时没见着兄弟俩是这么不稳重的人啊?

        近三年过去了,    陆言泽也被封为了将军,虽然离“威远大将军”的距离有些远,但陆言泽现在的功勋,全都是靠他一双手打拼出来的,在陆言泽心中,地位与“威远大将军”同样重要。

        “早进城早结束,    韩将军就不想家人么?”陆言蹊则是摆了摆手,    不着急?若是昨天没有回去看安景行一眼,    没有和安景行缠绵温存,陆言蹊恐怕真的不会如此着急。

        但现在的陆言蹊,就像饿了好几天的人,好不容易吃上一口肉,却告诉他要吃剩下的,得明日再来,那感觉只有四个字能够形容——又馋又饿!怎么能不着急?

        “但是现在城门还没开呢。”韩将军有些失笑,他们比预想中地早回来了大半天,现在天才微微亮,城门都还没开呢,陆言蹊这么着急,也只能等着啊!

        陆言蹊听到这话,顿了顿,向城门的方向看了看,果然,城门还没开呢。

        昨日陆言蹊是用身份之便出城,都快忘了京城城门是有门禁的。现在即使再怎么急,陆言蹊也只能等着。

        好在陆言泽和陆言蹊都不是什么浮躁的人,在等了一会儿之后,心中的焦急便渐渐平息下来,而陆言蹊也转过身,开始询问着韩将军这两个月以来军队的状况。

        “一切无恙,还请皇后放心。”见陆言蹊重新恢复稳重的模样,韩将军也不再说什么,即使是韩将军,将近三年来刚刚也是第一次见到陆言蹊有些失控的时候。

        “等这次之后,安排他们轮流回家看看吧,近期内不会有战争了。”陆言蹊闻言点了点头,无事便好。

        “末将替他们谢过皇后!”韩将军听见陆言蹊这话咧了咧嘴,对将士们来说,最难得的便是回家看看,保家卫国,哪有说得那么容易?

        若是遇不上恩典,最底层的士兵恐怕十年也未尝能回一次家,现在陆言蹊给出这个承诺,无异于是让所有人都欢喜的。

        陆言蹊见韩将军的止不住笑意的模样,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将突厥拿下,鲜卑现在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匈奴那边虽然景行推了一把,但木可查赢得异常艰难,现在的匈奴,连三年前的鲜卑也比不上,除了臣服,只有被吞并一途,西元的版图至此奠定,景行现在可以说是真正的君临天下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在这种情况之下,基本没有什么发生战争的可能性,放这些士兵轮流回家看看,也未尝不可。

        韩将军则是看着陆言蹊有些出神,这一路走来,关于皇上废后与休夫的言论,韩将军也早有耳闻。在韩将军心中,陆言蹊和安景行除了性别之外,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般配的人了。

        皇后虽然看起来为人嚣张,但却会实实在在为他们考虑,以前伤残士兵伤残了,这辈子基本就到头了。

        但皇后来了就不一样了,皇后会给他们安排接下来的归宿,现在他们军队中所用的连弩,大部分都是出自以前伤残的士兵之手,现在皇后还让士兵们探亲,的确是心怀子民。

        人心都是偏的,这三年来只要跟在陆言蹊身边的人都知道陆言蹊对安景行的感情,故而现在听说了这件事,韩将军居然并不觉得安景行的说法多么惊世骇俗,反而觉得本应如此,皇后值得皇上如此对待。

        就在两人各怀心事的时候,京城的大门缓缓打开,随着第一道霞光透过厚重的城门照射进京城的土地之时,陆言蹊翻身上马,对身后的人们挥了挥手,城门还没完全打开的功夫,所有的人便已经行动完毕。

        刚刚还在地上坐的七零八落的军队,此时已经列队整齐,每个人都神采奕奕,组合在一起,气势冲天。

        “走!”等京城的大门完全打开的时候,陆言蹊才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不过也没有忘记提醒,“记得不要冲撞到行人。”

        京城大门才开,城外想要进京以及城内想要出京的人,都开始渐渐走动起来,不过陆言蹊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今日似乎只有进京,没有出京的人?而进京的人,也都只聚集侧面的一个狭窄的小门之前。

        但是对于这个问题,陆言蹊没有深思,现在他现在归心似箭,恨不得能够直接飞到皇宫。

        谁料陆言蹊刚带着人走进城门,就听到了从城门中传出的欢呼声,还没等陆言蹊反应过来,便被鲜花兜头丢了一身。

        “这……”陆言蹊看着站在道路两边的人,有些愣神,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韩将军来的时间比他们预计的要早上很多,以往这个时候,京城的大街上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清,基本除了上朝的官员,就没有任何人走动。

        但今日,京城的大街却被堵得有些水泄不通。

        “昨日忘了告诉你了,”陆言泽看这样眼前的情形,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咳了咳,“今日皇上取消了早朝,你刚回宫不久,宫中就贴出了皇榜,说军队这几日归京。”

        陆言蹊听到这话,眨了眨眼睛,他终于知道,昨日景行送自己出城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我想看你像英雄一样,在百姓的赞扬声中凯旋。”

        现在他的确收到了京中百姓的赞扬,甚至还有不少小姑娘向他丢手绢呢,看着飘飘扬扬落下,最后落在自己怀中的绣花手绢,陆言蹊有些哭笑不得。

        以前京中的小姑娘看见自己躲都还来不及,现在倒还要给他丢手绢了?

        “好看么?”就在陆言蹊端详着手中的手绢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陆言蹊的唇角勾了勾,除了安景行,还有谁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呢?

        “还不错,绣工了得,针脚细密,关键是,这图案我很喜欢,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小姑娘……哎!”陆言蹊话还没说完,被陆言蹊捏在手中的手帕便被安景行一把抽走,陆言蹊抬眼,果然看到了安景行咬牙切齿的模样。

        “你很是得意啊?”安景行咬了咬牙,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言蹊居然还有这么一面?

        虽然现在陆言蹊抬头,让安景行明白,陆言蹊刚刚只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但安景行依旧很是气不过,不过一张手帕而已,用得着这么兴致勃勃么?

        此时安景行倒真的有些微微后悔了,早知如此,昨晚就不该放言蹊出宫!还省得他在这里沾花惹草!

        “啧,”陆言蹊看着安景行的模样,有些失笑,这都登基三年了,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依旧带点小孩子心性,“是啊,很得意。”

        在陆言蹊身边的陆言泽和韩将军刚刚在看到安景行的时候,就有些惊讶,今日安景行穿的是常服,倒让他们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安景行是从旁边的一座酒楼出来的,恐怕是因为不知道陆言蹊几时进京的缘故,看样子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陆言泽等人知道安景行的身份,但道路两旁的百姓们却不知道啊,就在他们在想这个和皇后看起来颇为熟稔的人是谁的时候,却见刚刚还在和这个紫衣男子说话的皇后扬了扬自己身后的披风。

        安景行看着陆言蹊的动作,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的马背上便多了一个人,接着原本就不明亮的光线被遮盖住,唇上传来了一阵温热的触感

        “还生气么?”陆言蹊凑到安景行耳边轻声问道,虽然动作大胆了一些,但是陆言蹊敢肯定,刚刚他的动作不会有任何人看到。

        但陆言蹊千算万算却忘记了算一算安景行的反应,安景行昨日放陆言蹊出宫的时候便有些忍不住了,现在又人么能受得住陆言蹊这样的撩拨?

        看着自己身前不知死活的小狼崽子还在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安景行咬了咬牙,将陆言蹊向怀中一拉

        “后面的事交由陆将军和韩将军处理,朕先带皇后回宫。”

        说完,安景行手中的缰绳一拉,便向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为了迎接大军所清扫出来的大街,此时反而给安景行了便利。

        安景行这话一出,站在周围的百姓们便回过了神

        “皇上!刚刚那是皇上?”

        “是皇上!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我远远见过一面!”

        “看陆将军和韩将军的反应,的确是皇上!”

        而在这些议论声中,也隐隐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声音,比如

        “你们觉不觉得,皇上和皇后好般配?”

        “你也这样觉得?我刚刚就这样想了,只不过不好意思说。”

        “皇上和皇后的感情很好吧,刚刚那幅画面,简直了,看的我有些脸红心跳呢……”

        ……

        而被“抛下”的陆言泽和韩将军两人却无奈对视了一眼,刚刚陆言蹊趁着披风飞扬的时候做了什么,百姓们不知道,他们却能猜到大概,没想到言蹊胆子这么大,也没想到……皇上这么纵容言蹊。

        想着刚刚自己看到的画面,陆言泽唇角勾了勾,原本他还以为,三年过去了,安景行对小弟的感情或许会变淡,他回京的路上还在想,若是如此,他一定要让小弟休夫,现在看来,他的担心倒是多余了。

        陆言蹊归京,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欢呼雀跃的。

        如普通的百姓,陆言蹊此时在他们心中,就是英雄;如宫中的下人,皇后回来了,皇上比起前两年来说,好伺候了不少;如安景行一手提拔上来的官员,陆言蹊有些点子可以说是让他们受益匪浅,不过当时还没和陆言蹊交谈多少,陆言蹊便离京了,现在可算是有机会,能够好好交流一二了。

        但也有不少人,满腹忧愁。

        如右都御史谢峰,他还没从安景行一番“不废后,让皇后休夫”的言论中回过神来呢,陆言蹊便回来了,一想到以后要面对以前的京城一霸,即使是谢峰,也有些头疼。

        如家中有适龄待嫁女儿的大臣们,他们还没有想方设法将自己的女儿或是孙女塞进皇宫呢,陆言蹊就回来了,他们原本的打算是在陆言蹊回京之前,让自家的女儿怀上一儿半女,好在宫中站稳脚跟,现在看来,有些难了。

        无论怎么样,大家各怀心事,但面上却不显,倒是一番其乐融融的模样。

        不过陆言蹊回来了,近三年来都没有断过的选秀的提议,倒消停了一段时间,这三年陆言蹊的所作所为,即使是在朝堂之上,官员们也是知道一些的,手腕铁血,即使是他们,也有些心惊。

        以前陆言蹊就已经是京城一霸了,现在在战场上磨砺了三年,谁也不知道陆言蹊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想到以前,陆言蹊在刚进门的时候,便敢指着先贵妃的鼻子直言妾不可做正妻的样子,朝中的官员可没有一个敢于做先锋。

        但是他们没想到,他们不敢做先锋,安景行却在盘算着秋后算账。

        今日陆言蹊难得上了一回早朝,这也是不少官员三年以来,第一次见到陆言蹊的模样。

        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的时候,新晋官员还没有入朝,等他们入朝之后,陆言蹊便从来没在前朝出现过,除了几位天子近臣,便只有以前的官员见过陆言蹊的模样了。

        虽然安景行应允了陆言蹊上朝的资格,但陆言蹊一直嫌弃早朝的时间太早,不乐意来,这次若不是要对突厥的情况做一个汇报,还有看谢峰吃瘪的样子,陆言蹊也不乐意来。

        不少朝臣看着站在殿中侃侃而谈的陆言蹊,神情有些恍惚,皇后的确如传闻一般长相艳丽,但长相来说,说是祸国殃民也不为过,但眉宇间的那抹英气与从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气质,恐怕就是最不喜欢陆言蹊的人,也没办法说他是以色待人。

        而不少人也忽然能够理解皇上如此喜欢皇后的原因了,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说完了?”陆言蹊将突厥的情况都禀报了一遍之后,安景行才笑问,看向陆言蹊的眼中也充满了宠溺。

        “说完了。”陆言蹊点了点头,三年内发生了不少事,不仅是要告诉景行,也是让朝臣心中有底,所以即使缩减了不少,陆言蹊也说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

        “陆将军与韩将军还有补充的么?”安景行点了点头,看向陆言泽和站在人群后方的韩将军。

        “没有。”陆言泽拱了拱手,小弟刚刚几乎都说完了,他并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安景行听到陆言泽这话,点了点头,顺便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对陆言蹊使了一个眼色。

        陆言蹊看着安景行的动作,嘴角抽了抽,这满朝文武都看着呢,他这样也太不给别人面子了吧!

        但是安景行的眼神和动作却让陆言蹊知道,如果自己不顺着安景行的意思的话,恐怕安景行会亲自下来带人了。

        在安景行亲自下来带人和自己上去之间权衡了一下,陆言蹊决定还是自己上去好了,于是顶着朝臣们惊讶的目光,陆言蹊大大方方地走上了台阶,还没等陆言蹊走到安景行身边,安景行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很自然地将陆言蹊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

        看着安景行的动作,谢峰忍了忍,没有说话,当初封后大典之上,安景行将自己的皇冕戴在了陆言蹊头上,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戳破。

        不愿意,也不敢戳破。

        有些事情,就算大家已经心知肚明,甚至已经成了不成文的事实,但这层窗户纸,也不能戳破。当初朝中的说辞是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现在依旧能说皇上是宠着皇后。

        若是自己现在提出异议,指不定安景行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来,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谢峰干脆闭嘴。

        但是他闭嘴了,不代表安景行会闭嘴

        “谢大人。”在陆言蹊坐下后,安景行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开口叫了谢峰的名字。

        谢峰听到这话,心中就是一个“咯噔”,依照他对安景行的了解,每次安景行露出这样的笑容,准没有什么好事。

        但谢峰也必须从人群中站出来“臣在。”

        “听闻令孙明年便及冠了?”安景行看着谢峰,面带笑意。

        “是,微臣的小孙子,明年及冠。”谢峰说完,心中便是一跳,不会有人无缘无故提到家中小辈的年龄,除非……

        还没等谢峰心中这个除非想出来,便听到了安景行的声音“定亲了吗?”

        “……尚未。”这话说不得谎,若今日在朝堂上说定亲了,那小孙子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和旁人定亲,况且这种事情虽然不方便查,却很容易查出来,欺君之罪,不是儿戏。

        但是现在安景行问到定亲,总让谢峰心中没有底,他可没有忘记,自己前些日子对安景行就陆言蹊的问题咄咄逼人的模样。

        “年龄到了,还未定亲,爱卿对家人有所忽视啊。”安景行摇了摇头,似乎真的只是在和谢峰说着家常。

        “是,微臣以后定当注意。”谢峰听到这话,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皇上说这些,就是为了让他关心家人么?

        不,不会,安景行不是这样的人!就在谢峰心中的拿根弦紧绷的时候,安景行就让谢峰明白了他刚刚那番话语的意义所在“朕倒是听说,令孙有一名情投意合的对象?”

        谢峰听到这话,动作僵了僵,情投意合的对象?说的是谁?王家那个小儿子么?不可能!想到这里,谢峰抬了抬头,正准备反驳,却被安景行一言打断

        “君子有成人之美,世间有情人难寻,既然双方情投意合,朕也不妨做一件好事……江公公。”安景行对江公公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宣旨了。

        安景行会给谢峰反驳的机会么?当然不会!他就是要让谢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谢峰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了江公公的声音

        “右都御史谢峰接旨——”

        在朝堂上宣旨的不是没有,但是在早朝的时候宣读赐婚圣旨,还是两个白身的赐婚圣旨,这两个白身还都是男人,就是真真是西元开国以来的头一遭了。

        谢峰小孙子和王晓峰的小孙子之前的勾勾缠缠那点儿事,在京中的勋贵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两个人会真的牵扯到一起,而且还是——

        谢家的孙子嫁到王家!

        看着谢峰此时的脸色,众人向后退了退,而颜子玉、夏一鸣等人眼中却划过了一丝了然前些日子这谢峰撺掇着废后,皇上没有反应,他们还以为皇上转性呢,谁知道在这儿等着的呢?

        “两个男人之间,其实谁嫁谁娶都不重要,但常言道,高娶低嫁,高娶低嫁,这王爱卿稍稍高谢爱卿一点,就只能委屈委屈谢爱卿了,索性现在不影响入仕,朕相信,谢爱卿是不会介意的,毕竟都是为了小辈们的幸福嘛!”

        安景行看着谢峰的表情,一脸笑意差点儿没憋住,插手我的后院,看我不搅得你的后院不得安宁!

        陆言蹊则是看着安景行的表情,有些无奈,但是此时的陆言蹊,自己也有些憋不住,只要看着谢峰现在这副表情,陆言蹊就忍不住想要发笑。

        谢峰听到这话,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在他想据理力争的时候,旁边却传来了一个让他熟悉又恨得牙痒痒的声音

        “臣接旨。”

        毫无疑问,这个声音是左都御史王晓峰。

        “你——”谢峰看着自己身边的王晓峰,指了指,这个人,怎生如此厚颜无耻?

        “谢大人,接旨吧。”王晓峰看着谢峰的神色,笑了笑,露出了八颗牙齿。

        自家的孙子自己是管不住了,铁了心要和谢家那小子在一起,原本他以为自己是要准备嫁妆了,现在看来,准备聘礼也不错。

        王晓峰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幸好当初他们撺掇着废后的时候,自己没有参与,不然这事儿哪儿能让他占便宜啊?

        “谢爱卿,王爱卿,有什么话,可以回去再讨论,谢爱卿,别忘了接旨……退朝!”安景行看着谢峰难看的表情,笑了笑,宣布退朝的同时,不忘看了一眼满朝的官员。

        那一眼,意味深长,让朝中的官员们,都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因为所有人,都从那一眼中看到了威胁,这个时候,朝中的官员才知道,安景行这是在杀鸡儆猴!

        谢峰最后还是将圣旨接了下来,圣旨已下,谢峰不可能抗旨不遵,但谢峰原本是想找机会让安景行收回成命,却不料孙子知道了圣旨的内容,闹死闹活要嫁进王家,最后好一阵闹腾之后,谢峰也只得同意。

        这一次的赐婚,不仅让谢峰元气大伤,也给其他人敲响了警钟皇上不喜欢任何人插手后宫事宜!

        从那之后,的确没有人再敢对安景行的后宫指手画脚,谢峰的孙子赐婚对象好歹是情投意合,万一皇上以后不这么讲究了,吃亏的总会是他们,倒也让安景行一劳永逸。

        自此,安景行从未在后宫之事上与朝臣们斗智斗勇,而安景行的后宫,也的确没有再添任何一人。

        而在那之后没多久,安景行便收到了三国的国书,三国的使臣,在春闱之后,会再次入京。

        这次他们进京是为了什么,天下的人都心知肚明,在这次使臣进京之后,恐怕西元就会稳稳地压匈奴与鲜卑一截。

        西元的盛世,终究还是如安景行与陆言蹊所愿,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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