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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演戏


程珏疯疯癫癫地笑起来,沾满血污的脸扭曲着,嘴唇一张一合,前头的侍卫拉着牢车飞快地从她跟前走过,但那一字一句还是清晰地传入了姜馥的耳里。

        “你就是阿砚那个心上人的替身,哈哈哈”

        “你们两个人,都得死。”

        枯瘦暗哑的声音,如恶魔的低语,回绕在她的耳边,姜馥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明明前言不搭后语,但心慌的感觉却越来越强。

        好像隐隐约约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不受控地发生。

        血色褪去,姜馥白着一张脸,手指下意识地揪紧了左腕上的玉镯。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李砚侧头向她看去,一抹了然出现在他的眼里,随后是淡淡的心疼。

        但前方的巨大的动静又很快吸走了姜馥的全部注意力,她来不及细想,只见一名瘦高的男子拦住牢车的去路,但他还没来得及去解救牢里的人,便顷刻间被数柄长剑贯穿胸膛。

        鲜红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他缓缓倒地,瞪大的双眼里充满了愤恨与不甘,布满青筋的手无助地向牢车的方向伸着,却没得到车里人的半分垂怜。

        那个劫持她去救程珏的人,此刻栽倒在地上,了无生气,身下一片殷红。

        牢车从他身上轧过去,车里人手舞足蹈,疯疯癫癫地笑着,离他远去。

        再次直面这相似的,跟她父皇一样的惨痛,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腹腔急速上涌,姜馥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小脸苍白,挣扎着从李砚身上下来,随即扶在路边,一股脑把所有能吐的都吐了出来。

        她弯下身子,没有看到李砚眼底的晦涩。

        只要她害怕、痛苦、难受,她就不会再想着追寻他的身份了。

        “夫人,您没事吧。”以烟皱着眉头看着姜馥,脸色有些古怪。

        如果她没感觉错的话,夫人和大人从刚刚回来就显得有些不太对劲,好像两个人一下子距离就远了。

        那两句话一直重复循环在姜馥的耳边,她心情有些差,以烟呈上来的糕点一口也没吃,便搁下了。

        她并没有因为死了人而情绪不好,而是这一切都显得太刻意了,像是有人故意安排一样。

        她细细地摩搓着那枚玉镯子,色泽鲜亮,浑厚透光,却偏偏和她的手腕相合相贴,漏不出一丝缝隙,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正当她要追寻的时候,那个绑架她的男人以那样惨烈的方式刚好死在她的面前。

        精准地戳中她的痛处,也让她打消了想要追查李砚身份的念头。

        这个人很了解她,而且把握着分寸。

        可她偏偏要逆行为之。

        她拾起案上的帕子细细地擦拭,脸上明快了些,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那抹翠色。

        “夫人,还有一事,陛下设了宴,特邀您和大人一同前去,说是近日心情不畅,想要大人和您一起喝酒谈天。”

        明知她不会喝酒,却还邀他们二人作陪,姜馥掩下眼底的精明,应了一声。

        一行人来到乾清宫,远远地,姜馥就感觉到一道逼人的视线投射在自己的身上。

        她微微勾唇,故意落后了李砚几步,放下速度,慢慢地跟在他身后。

        乍一眼,会给人一种她不受李砚待见,被他冷落的错觉。

        她把手背到身后,尖锐的指甲扎进手心里,渗出血丝,她的脸上也跟着淌下几滴泪来。

        她眉眼哀婉,一副被弃之敝履的模样,凄凄地站在李砚侧后方,并不坐下,看起来像是李砚的侍婢。

        那道射向她的目光果然温和了些。

        大殿中央,一身龙袍的男子,身上歪倒了一个女子,没骨头地蹭在他的胸前。男子一手抚上女子的发顶,带着绝对的掌控,悠悠开口道:“近日来,朕心中多有些郁结,所以特邀掌印和馥儿来朕这里喝酒谈天,掌印就把朕这儿当成自家,不用太过拘束。”

        李牧笑着,手缓慢地移到女子的颈处,捏着她的后颈微微发力,那女子娇呼一声,铆足了劲儿往他身上攀爬,染着粉蔻的指甲伸进龙袍里。

        似是很满意她的举动,他大手用力一拉,让女子跨坐在他的身上,娇娜的身姿在人前暴露无遗。

        李砚坐在殿下,眼睛微微眯起,倒没有在意这殿上荒唐的举动,仿佛习以为常一样,指尖轻轻击打台面,拿起酒杯,连象征性地敬酒都没有,兀自喝酒。

        就像真的把这当自家后院一样,而李牧和那名女子就只是自家顽劣的孩童。

        白如妖孽的男人散发出的气势更甚,有着逼迫人心的压迫感,没有丝毫的敬意。

        宦官弄权,这一点在他心里郁积已久,好在他终于找到了把柄,李牧狠狠咬住身前女子高高后仰的颈项,模仿着男女苟合的姿势,眼神却落在与李砚若即若离的姜馥身上。

        不管姜馥是不是弱点,他们现在的关系,正是他进攻的最好时机。

        死在他的龙袍之下,也不失为一种美事,也能挫挫李砚的锐气。

        看着姜馥那张绝美的小脸,身前的女子也一下失了颜色,李牧没了兴致,一把把她推开。

        身前的女子早已意乱情迷,通红着脸摔在地上,衣衫凌乱,好不容易得来的天子宠幸使她冲昏头脑,手脚并用爬向李牧,扭动着身子在他面前献媚。

        却不想被一脚踩住柔软的肚腹,身上的大脚用了死力,不过片刻女子便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李牧擦了擦手,像是对待什么嫌恶的垃圾一样,两名仆侍迅速把女子包起来拖走。

        姜馥低下眉眼,把一切都收进眼底,半晌,她把目光投落在台面的酒杯上。

        依她对狗皇帝的了解,这酒里怕是下了药。

        看来,之前的事不是他干的。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姜馥扯了扯唇,眼里的讥讽转瞬而去,变为一丝兴奋。

        她拿起酒杯,那道隐隐带着期待的目光果然又投射到她的身上,她缓缓地张开嘴,把酒杯里的酒水尽数吞咽了下去。

        嫣红很快出现在了她娇俏的小脸上,她漾开唇齿,软软地笑起来,眼尾含着无限情意,一波一波地送向在场的两个男人。

        她不会吃酒,这是两个男人都知道的事情,因此她发起嗲来也没有任何人怀疑。

        但这显然不够,她晃着身子,故意把领口扯开一些,露出些若有若无的风光,随后躺倒在地上,像是昏睡了过去。

        姣好的身姿一起一伏,暧昧的曲线引人遐想。

        美人失去了所有攻击力,乖乖地卧在地上,任人采撷。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按捺不住,在掌印之前开口道:“馥儿醉了,来人扶她下去休息。”

        李牧摆摆手,两名女婢立刻上来,一人拉住她的一条手臂,把她搀着往外走。

        姜馥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气力,脖子软软地垂在胸前,露出白净纤细的脖颈。

        刚刚那两名拖走女子的仆侍迅速跟在后面,把殿门关上,余下掌印和皇帝两人。

        李牧松了松臂膀,大计即将得逞的喜悦让他不怎么忌惮殿下那个阴冷的男人。为了以防万一,他给两人的酒杯里下了一模一样的药。

        眼下李砚的脑袋上也渗出许多细汗来,透白的脸庞上显出几道不正常的红晕。

        李牧笑起来,眼里现出几分鄙夷,他拍了拍手掌,大殿里登时出现好几个裹着轻纱的女子来。

        各个身姿婀娜,妖艳万分,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飘飘渺渺的香气散发开来,迷乱了李砚的眼睛,他的脑袋昏涨起来,视线几乎受阻。

        “掌印大人,好好享受,及时行乐。”

        带着几分恶意又鄙夷的声音响起,李牧从龙椅上下来,拍了拍龙袍,意味不明地看了他几眼,便打开殿门,走了出去。

        奇怪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光亮又再次被合上,李砚挣扎着起身,却没有任何力气,六七个妩媚女子团团把他围住。

        姜馥被两名女婢挪到一个小殿中,她们很快退了出去,把殿门紧紧关上,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姜馥虽是闭着眼,但凭着方位,还是敏感辨出这是云泽宫,地处偏僻,白日里几乎无人来访,是一个破落很久的小宫,连最低贱的嫔妃也不愿住在这里。

        她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身下的这床被褥显然是今天才新换上的,很粗略地铺在发霉烂掉的旧褥子上,隐约可闻到潮湿腥臭的味道,而周围的装潢也都陈旧腐败,随处可见蜘蛛网。

        这个狗皇帝,要在这里对她做什么呢?

        她卧在床上,缓缓地合上眼,远处的脚步声正在朝她一点点地逼近。

        李牧搓了搓手,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姜馥,她的衣领松松垮垮地往下垂着,露出精致而又白腻的锁骨,顺着锁骨往下,是高高鼓起的胸脯,然后是纤细的小腰,以及往下那处敏感地带。

        此刻她的绣花鞋半穿不穿地挂在脚上,微微摆动,露出里面的绷带,倒显得更加柔嫩可怜。

        李牧的呼吸粗重起来,视线定格在她娇媚的脸蛋上,他三两下就把身上的外衫除去,靴子踩在她的身侧,半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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