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神秘标记
“新生那边慢慢来，毕竟他们现在也成不了什么事。”
“确实，不过正是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懂，才最好控制。”
斯内普边听边在脑中搜索，认出说话的两人一个是七年级的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另一个是五年级的卢修斯·马尔福。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放心你。还有半年我就要毕业了，以后你要好好盯着。”
“放心吧……你这次出去，有没有……？梅林，这真是太完美了！”
“我会帮你争取，让你也能早日拥有‘标记’。”
标记？那是什么东西？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斯内普又等了很久确定没有任何声响以后，才放松下来。他转头看被他捂住嘴的人，发现对方低着头仿佛一副要窒息的模样。
他立刻松手拉开两人的距离，压低声音说：“他们走了。”
见对方半晌没动作，斯内普以为是刚才自己的动作太过粗鲁，道歉说：“抱歉，刚才情况紧急，没弄疼你吧？”
弄疼？
当然没有弄疼，她只是整个人快炸了！
米亚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烧起来一般，比之前时空标记起火时还要热。
“喂，你怎么了？”
见米亚一直呆愣不动，斯内普伸手去碰，在将要碰到米亚时她才终于如梦初醒，踉跄着向后，躲开了他的触碰。
她没敢看斯内普的表情，将手里的两瓶粉末往前一伸，结结巴巴地问：“这……两个……哪个？”
“这个。”斯内普指了指她右手边的瓶子，说：“我们要快点离开。”
“嗯。”米亚转身慌忙地将另一瓶粉末塞回收藏柜，并将各种药剂原样放好，再转过身时已经看不出异常。
她用力地揉了几下脸，看着斯内普说：“走吧。”
两人轻手轻脚地从魔药学办公室退出，通过长长的地下长廊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吊了一路的心才放下。
米亚后知后觉地想到之前在办公室偷听到的话，她拉过斯内普坐到休息室角落的两人沙发里，压低声音连珠炮地说：“刚才走廊说话的人，其中一个是马尔福！他怎么没去晚宴？而且说的话奇奇怪怪的，什么‘又招揽了人’，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肯定有问题！”
斯内普心想“问题最大的是你吧”，他想了想说：“另一个是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我之前有次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碰见过他，他是七年级的学生，马上就要毕业。”
“我倒是对他说的‘标记’很感兴趣……”斯内普继续道。
“‘标记’？”
“你没听到吗？”斯内普问，他当时听得还挺清楚的，“好像莱斯特兰奇得到了一个‘标记’，马尔福的声音听上去很神往。”
“什么样的‘标记’”米亚脱口而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右胳膊内侧。
斯内普探究的目光扫过米亚，悬停几秒后说：“不清楚。”
米亚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他真的听到了什么马尔福的秘密。既然没什么劲爆的内容，她道了一句“晚安”后就要离开，没想到刚一起身就被斯内普拉住手拽回原处。
米亚触电般抽出被斯内普碰到的手，很正常的接触，却从没像现在这般让人在意。
斯内普尴尬地收回手，随意地架在双膝上，他定睛去看旁边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米亚，说：“你是怎么知道那个……药剂的？”
他没有说出药水名字，但米亚知道他指的是“复方药剂”，她不解地问：“这个药剂怎么了？”
“这不是你能在普通借阅区找到的药剂。”斯内普若有所指地说。
“哦，”米亚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是在教授的笔记本上看到这个药水，虽然感到它异常复杂，但也没有深究出处，看斯内普这会儿的样子，她知道瞒不了了，于是支支吾吾地说，“是从一个……魔药教授的笔记本中看到的。”
“斯拉格霍恩教授？”
“不是，”米亚发现这个事情很难解释，小心着措辞说，“那个教授，现在不在霍格沃兹任职。”
“他退休了？”斯内普问。
米亚一脸无语的看着斯内普，什么叫退休了，明明那个教授还没上岗！
“总之就是，我有一个笔记本，上面记载了很多药剂和制作方式。”米亚破罐子破摔道，她之前没发现斯内普也会这么刨根问底。
斯内普并没有被米亚的态度影响判断，相反，他眼神犀利如鹰隼，盯着米亚说：“之前在火车上，你说的药剂制作方式，并不是你自己的改良的吧？也是来自这本笔记？”
“这你都知道？”米亚惊讶地说，“你怎么猜到的？”
斯内普不屑一顾说：“这很难猜吗？最近几次魔药课的药剂哪次不是让我做？以我对你处理魔药手法的观察，等你能自己改良魔药药剂，估计我都能当上院长了！”
米亚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斯内普当上院长的时间，好像距离现在还有十年？她一本正经地说：“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喂！”
“干嘛？”米亚不爽地回答。
“你能不能思维正常一点，”斯内普颇有些无奈地看着米亚，回到之前的话题，说，“你把笔记本借我看一下。”
“不行！”米亚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这可是除了时空间转换器外，她从未来唯一带过来的东西，而且这笔记本还是未来的斯内普写的，如果她现在给他看，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斯内普没有想到米亚如此抗拒，他换了方式问：“或者你告诉我那位教授叫什么名字，我去找找他的著作。”
这你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米亚死活不松口，斯内普没办法，最后只得放弃。他起身正准备离开，像是复刻了之前他拉米亚的模样，他被米亚猛地一把拉回跌坐在沙发上。
他皱眉说：“还有什么事？”
米亚是突然想到，她现在材料齐全了，但是她好像还从来没有跟斯内普提过让他帮忙熬制药剂的事情。她心虚地舔舔嘴唇，试探地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斯内普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你要干什么？”
米亚脸上带着讨好的假笑，她弯着灰蓝色的眼睛笑眯眯地说：“这个药剂，很需要你的帮忙呀！”
斯内普没说话，起身就要走，米亚见状上前一扑，什么奇怪的接触感啊早已烟消云散，她半挂在斯内普身上，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地说：“斯内普你不能坐视不管！我的水平你知道的，背背步骤还可以，实操完全不行，这么珍贵的材料，如果交给我那除了煮烂扔掉没有另外的可能啊！”
她见斯内普似乎有些松动，于是继续喋喋不休：“而且你也肯定没有熬制过这种药剂吧？现在就有个现成的机会给你练习，你这么喜欢魔药学的人，怎么可以放过这样的机会！”
她说完眨巴眨巴眼睛，眼里似乎还含着泪花。
斯内普沉默不语地看着米亚，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如此善变，之前知道他没听到机密时一脸嫌弃，现在求他帮忙就如此死皮赖脸。
他思索了片刻，提出条件说：“你给我看那本笔记，我就给你做。”
米亚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仿佛这是多么无理的要求，斯内普见此冷哼一声说：“不行就算了。”
眼看斯内普又要走，米亚又是往前一扑，她讨价还价说：“不给你看全部，只看‘复方汤剂’！”
斯内普没想到这人竟然斤斤计较到这个地步，本想直接拒绝，但又突然改了主意，他若有所思地说：“行，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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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过后的第二天是星期一，米亚拖着疲惫的身躯起床，她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洗漱，把南茜吓了一跳。
“米亚，你昨天没休息好吗？”
“哦，嗯……大概吧。”米亚含糊道。
她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里回到自己的时代，斯内普教授在她又一次炸掉坩埚后关她禁闭，让她制作“复方汤剂”，她茫然说自己不会做，然后斯内普教授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揽过她的肩问她现在会了吗……
“哗啦——”
米亚将凉水扑在脸上，狠狠地甩了甩脑袋。
这天上午的课是米亚最讨厌的课程之一——飞行课。而今天的飞行课，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
“米亚！”
莉莉在草坪上兴奋地向米亚挥手，不同于米亚对于飞行课的恐惧，莉莉显然要高兴得多。
“莉莉。”米亚垂头丧气地走到莉莉旁边，斯内普这会儿还没到，这其实并不难理解，毕竟飞行课也是斯内普最讨厌的课程。
“你和西弗的喜恶真的如出一辙，”莉莉双手叉腰，无奈地看着没精打采的米亚，她用手捏捏米亚的脸说，“飞行课多么有趣，你们为什么都不喜欢！”
米亚任由莉莉揉搓她的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说：“我讨厌悬空的感觉，如果脚踩不到地就感到不踏实。我真的不理解为什么飞行课是必修课，速度又慢又不舒服，如果需要快速移动，明明可以幻影显形……”
“瞧瞧这是在干吗？狡猾的斯莱特林在教老实的格兰芬多如何违反校规吗？”
米亚不用回头都知道挑衅的是谁，只不过她今天真的没有跟他们斗嘴的心情，只是对着他们翻了个白眼。
然而莉莉不会坐视不理，她将米亚拦在身后，对着刚刚说话的人吼道：“波特，你为什么总是找米亚的麻烦？！”
其实之前布莱克跟米亚的冲突更多，但是莉莉早就认为波特和布莱克不分彼此。
詹姆自从上次被米亚的“万弹齐发”攻击后，就一直怀恨在心，虽然知道西里斯对她有些不同，但他对米亚却没什么好感。
“我只是想提醒你，伊万斯。”詹姆瞥了一眼米亚，然后盯着莉莉认真地说，“‘幻影移形’是很危险的魔咒，一个不小心甚至会发生身体分裂，是成年后才会学习到的咒语，你不能太过信任她的话。”
“我有自己的判断，波特。”莉莉板着脸双手抱胸看着詹姆，“现在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和我的朋友说话。”
一直没说话的西里斯用手肘怼了怼詹姆，懒洋洋地说：“要上课了。”
待两人走远，米亚看着仍然一副保护姿态的莉莉，拉过她的胳膊说：“好啦，莉莉，其实‘幻影移形’确实是高级魔咒，也很危险。这次波特倒是好心，就是需要漱漱嘴……”
她看着远处的一排排炸着毛的扫帚，视死如归地叹了口气：“只不过对于我来说，这玩意儿比‘幻影移形’的杀伤力可能还要大……”
“噗——”莉莉被米亚的模样逗乐，不由分说地拉着米亚往前走，边走边说，“哪里有那么可怕，我教你！”
斯内普是踩着上课铃声来到操场的，这对于向来喜欢早到学霸来说并不常见，估计是只有飞行课才有的待遇。
之前的飞行课已经教过简单的飞行，这节课是训练大家更好的控制飞行方向。
米亚和莉莉照例站在两个学院的交界处，斯内普则站在米亚的另一边。
“米亚，你要顺着它的力道，不要抵抗它。”莉莉一边观察米亚的动作一边提醒她。
“我如果顺着它的力我就要飞出去了！”米亚面目狰狞地跟扫帚作斗争，她现在可以飞起来，但是控制不好方向。梅林啊！她可不可以跳过这门课！
“你要先感受到它，再去控制它。”
米亚嘴里念叨着莉莉的话，试图以此来感化扫帚，不知道是不是言语控制真的有效果，她的扫帚似乎真的比之前听话了不少。
“莉莉！我好像会了！”米亚僵硬地梗着脖子说。
“有进步！我就知道你可以的！”莉莉勾着唇角笑着给她鼓掌。
米亚这边有了进展后，她终于有了兴致来看斯内普的情况。
只见他身体十分别扭地伏在扫帚上，两只脚来回摆动，不知该放在何处，校袍在他的动作下飘在空中，莫名地让她想到落水的蝙蝠。
“噗——”米亚毫不留情地大声笑出来。
斯内普恼火地瞪了米亚一眼，凶狠地说：“你有什么好笑的？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好好训练一下你那刚刚装好的四肢！”
“呵！”米亚不服气了，她叉着腰说，“你有资格说我吗？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样子！”
“我不需要照镜子，看你就知道了。”
斯内普话说得狠戾无比，说完却愣住了，他看看米亚，发现对方也是差不多的神情。
“好啦！”莉莉看到两人又开始斗嘴，于是出来打圆场说，“一起练习，一起进步！”
说完还将两人的手一一拉过叠在一起，最后将她的手放在最上面，她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加油！”
米亚没来由地有点尴尬，余光里看到斯内普似乎也有一瞬间的游离，她没来得及其中的深意，因为这时霍琦夫人的哨声响了。
“大家都聚过来！”她用“扩音咒”说，“都练习的差不多了吧，接下来开始下一项活动。”
霍琦夫人将两个学院的学生打乱并分成四组，每组八、九个人。她拿来四个不同颜色，手掌大小的球，开始介绍规则。
“看到我手里的球了吗？每个组拿一个球，你们要做的是，将球分别传给自己的组员，尽量不要让球落地，为了避免多人抢一个球的局面，传球前要先喊出接球人的名字，既可以提醒别人不要抢，也是提醒接球人做准备。”
说完她将手里的球分发，然后让大家骑上扫帚，等到大家都升到半空时，她用“扩音咒”开始指挥：“散开！都散开！第一组去湖边……第四组你们离城堡远点……”
米亚一直在专心致志地跟扫帚抗争，不得不说，霍格沃兹的扫帚不是一般得烂，飞起来时不仅会簌簌发抖，还总往一边歪，她费劲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控制住扫帚停在空中。
她正打算环顾四周看看斯内普的情况，从他身上寻求点安慰，毕竟他俩的飞行技术一个比一个烂，很难评选出谁才是飞行课的下限。然而她一抬头，先撞进了一双带着戏谑的灰色眼睛——来自西里斯·布莱克。
米亚这才注意到，她竟然和布莱克，波特被分到了同一组，怪不得刚才莉莉跟她分开时提醒她要小心，她当时还以为她单纯在指骑扫帚。
“你还好吗？特纳，要不要给你换一辆会飞的马车？”西里斯气定神闲地说。
他双手拿着球丢来丢去，扫帚稳稳地停留在空中。
“闭嘴！”米亚没好气地说，她现在完全没有精力跟布莱克吵架。
然而西里斯仿佛故意跟她对着干一般，大喊一声：“接好了，特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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