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笙笙被绑架,时瑾英雄救美
老管家大喘着气:滕先生过来了,有急事,现在就要见您。
滕茗沉吟片刻,让老管家稍等,他进了机舱。
笙笙。
姜九笙看他。
他坐到她身边,把一旁的毯子盖在她腿上:我要先去处理一点事情,你等我一会儿。
滕茗。她目光灼灼,似有话说。
滕茗看着她眼睛:嗯?
姜九笙有沉默,而后摇头:没什么。
滕茗不会伤害她,这一点,她确定,不过,她不确定她坦白之后,他还会不会一意孤行,或者,有转圜之地。
总之,她看不透他。
她不说话了,滕茗也不追问,伸手去牵她的手。
她往后躲。
他握紧了,语气强硬,又似乎有些无奈:别躲。
像是命令,又像是示弱。
姜九笙愣了一下。
滕茗低头,在她手背上很轻地吻了一下:很快就结束了。
结束?
姜九笙若有所思。
滕茗走后,她坐了一会儿,把杯子里的温水喝掉,抬头问空乘:请问洗手间在哪?
女空乘低着头,恭敬又礼貌:从这里直走,再左转。
姜九笙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略带歉意地问:你能带我过去吗?
当然可以。
空乘在前面领路,姜九笙跟在后面,快到舱门口,她一把拽住空乘,拖进了洗手间。
来——
呼叫声刚出来,一根尖锐的簪子抵在了她的喉咙:不准叫。长因为没有簪子别着,散在肩头,姜九笙一只手摁着女人的肩,一只手握着玉簪,她吹了吹挡住视线的,把手机给我。
这个女人口袋里藏了手机,用来联络滕茗的,姜九笙一上飞机便注意到了,女人不敢出声,颤颤巍巍地把手机给了她。
姜九笙毫不犹豫,直接拨了时瑾的电话。
喂。
他声音低沉,隔着屏幕,都透着一股阴翳。
门外,已经有人在敲门,她没有时间多做解释:时瑾,我在a区。
笙笙,保护好自己,我很快就——
门被撞开,几乎是同时,她把手机扔进下水管道,一掌敲晕了空乘,然后面不改色地说:她晕倒了,好像是低血糖。
约摸过了五分钟。
舱门从外面被踢开,姜九笙蓦然抬头:时——嘴边的笑意僵住了,她戒备地盯着擅自闯入的不之客。
来人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中山装,蓄了胡子,鹰钩鼻,眼神很锋利,他上下打量姜九笙:你就是滕茗的未婚妻?
机场贵宾室。
滕霄云此次前来,明面上是为了6家的收购案,不过,不难看出来,他有挽留之意,并不情愿滕茗在这个时候出国。
只是,滕茗一意孤行:我已经授权给滕瑛了,这件事,由他全权处理。
滕霄云自然不满意他的安排,疾言厉色:你别忘了,你才是滕氏的决策人。为了一个女人当甩手掌柜,像什么话。
他无动于衷,反问:决策人不是父亲你吗?
他的父亲滕先生,一个惯于掌控别人的人,一个容不得忤逆的人,怎么会舍得放权呢。
一句话,撕破了脸。
滕霄云面色难看,正要作,阿弥突然闯进来:少爷。
什么事?
阿弥脸色慌促:徐小姐她被劫走了。
滕茗脸色瞬间变了,一双绿色瞳孔定定地看着他父亲,问阿弥:是不是时瑾?
不是他。阿弥目光也扫向滕霄云,说,是6启山。
如果是时瑾,姜九笙至少安全,可偏偏是滕家的死对头。滕家有批货,6启山盯了很久了,他抓姜九笙,是司马昭之心。
他盯着他父亲,目光如炬:把那批货给我。
滕霄云冷着脸,咄咄逼人:你是要拿货去换人?
他重申:给我。
语气强硬,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滕霄云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哪容得他忤逆:我要是不给呢?
不给啊。
门突然被踹开了。
滕家父子都朝门口看过去,时瑾带了人进来,一双眼,像水墨画里最浓重的一笔泼墨色:不给,你们父子就死在这里。
半个小时后。
滕茗接到了6启山的视频电话。
对方没有注意到滕茗身后戴口罩的人,神色正跃跃欲试着:滕少爷。
滕茗一句废话都没有,单刀直入:直接开条件。
6启山很满意他这个态度: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我也不兜圈子了,把那批货还给我。嘴边的笑收了,6启山阴着脸,那本来就是我们6家的东西,要不是你们滕家打劫在先,我也不至于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滕茗扫了一眼镜头里的环境:交易地点。
地点半个小时后,我会给你。6启山出言威胁,皮笑肉不笑,不要耍花招,我是个正经生意人,可不想见血。
这语气,像是胸有成竹,就是不知道他哪来势在必得的把握。
滕茗不骄不躁地回了:你们6家是正经生意人,可我们滕家不是,所以,做什么之前都先掂量一下后果。
6启山被噎得无话可说。
让我见见她。滕茗的语气,不容置喙。
6启山犹豫了一下,把镜头转到了姜九笙。那边应该是类似于酒店的房间,姜九笙坐在床上,没有被捆绑,状态看上去不算差。
滕茗凑近镜头,仔细看她:笙笙,有没有受伤?
她从容自若,很镇定:没有。目光一直看着滕茗身后,时瑾的眼睛。
他把口罩摘下来,张嘴,无声地,说了两个字:不怕。
视频被挂断了。
6启山收了手机,看着姜九笙,似笑非笑:可惜了。
他眼里,有杀气。
姜九笙顿时警戒,她站起来,手护在微微隆起的腹部:你什么意思?
6启山什么都没说,走出房间,对门口的助手比了个开枪的手势,男人立马会意,摸到腰间的枪。
姜九笙开口:6先生不认识我?
6启山停下脚: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他倒是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怀着孩子被绑了,还这般从容淡定,一点都不见慌色,可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她坐下,不骄不躁的神情,平铺直叙地说:6先生,我叫姜九笙,建议你在做决策之前,先查一下百度百科。
6启山抬抬手,手底下的人明白他的意思了,不到十分钟,姜九笙的所有资料都过来了。
先生,助手把6启山叫到外面,她真是姜九笙。
6启山也觉着这名字耳熟:什么姜九笙?
助手把平板上的资料递过去:是一个电影明星。
他不以为意,没什么耐心了:我管她是什么电影明星。不就是个女人,还能翻天不成?
助手直接把资料滑到最后一页:她是中南秦家秦六少的妻子。
6启山愣了一下:秦六少的妻子?他大吃一惊,镇定不了了,怎么回事,不是滕茗的未婚妻吗?
中南秦家的时瑾,6启山自然听闻过,只是南秦北滕两家素来井水不犯河水。
他不敢大意,立马打了个电话:滕先生,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十点,6启山把交易地点和时间过来了,滕茗共享给了时瑾,难得默契,一致对外。
秦中刚从外面回酒店,行色匆匆:六少,事有蹊跷。
时瑾把交易地点给了在江北的姜锦禹:把监控切过来。才问秦中,查到什么了?
6启山都敢绑架了,却连家人都没有安置好。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很大,秦中思忖,他哪来的把握,觉得滕家不会报复他。
都敢绑架勒索了,不应该先把后顾之忧斩断吗?
时瑾眼睫垂着,侧脸的轮廓被窗外的太阳照得棱角分明:派人盯着滕霄云。
6启山恐怕只是一股东风,有人借风行事。
秦中有数了:我这就去。
他刚转身,时瑾叫住他:还有6启山,语气冷冷冰冰的,带着一股子狠意,把他的家人全部绑来。
秦中不禁想到昨夜电梯里那个抱着猫猎艳的女人,6启山的女儿啊。
6启山要的那批货,还没有转手,在滕家的仓库里,滕茗亲自过去提货。
少爷。阿弥带了十几个人,提了三个箱子。
滕茗看了一眼箱子:货都准备好了?
阿弥打开其中的一个,里面全是粉红的钻石:已经查验过了,没有问题。关上箱子,阿弥欲言又止,您要亲自去?
滕茗往仓库外走:有问题?
尾音懒懒地提起,声音听起来有些冷得瘆人。
阿弥把箱子给手底下人,跟在后面:万一6启山还动了别的什么歪心思,他不放心,又护主心切,少爷,还是让阿弥去吧,我担心6启山会对您不利。
6启山觊觎滕家不是一天两天了,他都敢绑架勒索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何况,6启山不可能会不想后果,按照常理来说,与其等着被报复回去,肯定是一不做二不休更一劳永逸。
总之,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滕茗脚步加快了,眼里笼着的一团阴翳一直散不去:他要真有别的心思,我不去,笙笙就会不利。
还想着那个妖女!
阿弥又气又急:少爷——
阿弥。滕茗停下脚,回头,眼底薄薄一层冰凌,所有不耐烦与急切都不加掩饰地表露在脸上,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多话的人。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总是没有喜怒,就算有,也不会让人看出来。
阿弥低头:我知道。
滕茗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刚迈出脚,后颈一麻,整个人朝后倒,阿弥接住他:得罪了,少爷。
十一点,漳江码头。
6家几十个打手都围着一艘船严阵以待,一人跑上船去禀报:6先生,滕少爷派人送货来了。
6启山拿了两把枪,插在腰间:把这个女人带出来。
这是6家的私船,三层高,可容纳上千人,甲板上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保镖,6启山从舱室出来,姜九笙随后,她被绑着手,绳子被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拽着。
阿弥先是打量了一下姜九笙,确定她没有受伤,才带人上了船:6先生。
6启山审视一圈:滕茗怎么没来?
阿弥解释:我们少爷日理万机,这种事,还不必劳烦他亲自过来。
6启山隐隐觉得不对,问:货呢?
阿弥抬手,三个男人提着箱子上前,并全部打开,三箱粉钻,价值连城。
6启山目光一亮,忙让手下人去验货,那人戴着眼镜,像个学者,用放大镜反复查看,从色泽到硬度,丝毫不敢马虎,三箱货都查看完毕,才道:6先生,三箱全部是假的。
阿弥闻言脸色都变了。
怎么会是假的
6启山大笑,眼里火光冲天:好你个滕霄云,耍我呢。他怒极,整张脸都黑了,大喝一声,把这个女人给我杀了。
6家的打手听令拔枪。
阿弥急红眼,大喊:6启山,你敢!
6启山冷笑:我有什么不敢的,滕茗没来,货也是假的,你看不出来吗?滕家放弃这个人质了,不重要的棋子,留着还有什么用。他振臂一呼,中气十足地道,给我杀了。
阿弥想也不想,猛扑上前。
6启山刚拔出枪,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啊——
是女人痛苦的尖叫声。
6启山回头,扫视了一圈,神情紧绷:是谁在叫?手底下的人立马严阵以待,四处查看。
他刚问完,紧接着又是两声惨叫。
啊——啊——
好熟悉的声音,不对劲,哪都不对劲,6启山只觉得头皮麻,手里拿着枪,四处指着,大喊:是谁?!
只见对面一艘船的船舱里,走出来一伙人,为那人,生了一幅极其漂亮的皮囊,黑眸泼墨,像冰面上冉冉升腾的一簇火光,他手里牵着一根绳子,绳子另一头绑了四个人,各个身上血迹斑斑。
他手也生的漂亮精致,拿了一把刀子,刀刃正落在女人的脖子上,似有若无地划过,说:再叫惨一点,让你父亲听到。
女人大声尖叫:爸,爸救我!
这女人,不正是昨夜电梯里猎艳的那个,她说,她爸是6启山。
6启山瞠目结舌:你你是什么人?
两艘船隔得有些远,看不太清模样,只能听见掷地有声的嗓音,冰冷又强势,字字缓慢:中南秦家,时瑾。
------题外话------
时瑾:妈的,该你了。
滕茗:我不是被你搞了吗?
时瑾:别废话,干!
滕茗:好吧,我来了。
且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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