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时瑾三连反击,滕茗与滕家的结局
6氏贸易。
偌大会议室里,除了主位上坐的滕霄云之外,空无一人,约定的会议时间早就到了,6家与董事局的人一个都没到场。
滕霄云面色不善:人怎么还没来?
随行的老管家道:我去看看。
说曹操曹操到。
6氏的执行董事6均推门进来,脸上堆着笑:不好意思滕先生,我来晚了。
6均是6启山同父异母的弟弟,不同肚子出来的,自然,不是一条心,6启山这才刚倒台,6均就进驻了6氏贸易。
6氏早在半年前就出现了财政赤字,资不抵债,那批粉钻就是6启山翻身的机会,只是这次6启山偷鸡不成,6氏雪上加霜,濒临破产。
滕霄云正好在这时,抛出了橄榄枝。
他看了看手表,神色十分不满:我在这坐了四十七分钟,抬头,目光炯炯,看着6均,这就是你们6氏的诚意?
6均三十多,身宽脸圆,笑起来像只滑不溜秋的狐狸:您说的对,是我们诚意不够,那就,他陪笑,好走不送了。
一句解释都没有,就直接送客,拖着一个快破产的企业,他哪来的底气!
滕霄云面如土色,沉声质问:6均,你是什么意思!
6均笑笑,眼睛眯成了细缝:就是,他略做思考,继续陪笑,就是送客的意思。
滕霄云起身,眼风扫过去:你们6氏是想破产吗?
6均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不气不恼:这就不牢滕先生费心了,我们6氏不会破产。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着提上一嘴,哦,滕先生应该还不知道吧,我们6氏换老板了。
滕霄云错愕不已。
6氏那么大的资金缺口,整个绵州,除了滕家,还有谁能力挽狂澜。
他将信将疑:谁?
6均心情大好,笑得春风满面:从下个月起,6氏贸易会正式更名为秦氏贸易,到时,还请滕先生赏脸来喝一杯庆功酒。
秦氏
滕霄云脸如菜色,难以置信,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秦氏的手从江北伸到了绵州,而且完全悄无声息。
我还有事,就不送滕先生了。6均人逢喜事精神爽,走路都是飘的,他能不爽吗?秦家那位开出的条件,是真豪。
6均走后,滕霄云也不急着打道回府,拉着脸坐在会议长桌的最前面:给我问问,怎么回事?
老管家拨了个电话,听完那边的情况,转述道:时瑾昨晚见过6均,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打6家的主意,还不知道,而且,他看滕霄云脸色,我们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时瑾没有去机场,而是走了水路。
滕霄云听完,冷笑。
他本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让时瑾和姜九笙没命回江北,却反被时瑾摆了一道,还让他截了胡。
好啊,好个时瑾。
滕霄云重重拄了一下拐杖,怒不可遏:滕茗呢,他在哪?
二少爷去码头了。
一声不吭地去,那就不是去阻拦,是去送行呢,时瑾步步紧逼,他倒好,心思全在一个女人身上,滕霄云气极:去把他带我带回来!
老管家正要吩咐下去,门口有人敲门:滕先生。底下的人来禀报,说,二少爷他出事了。
滕霄云拄着拐杖起身:他怎么了?
下面人回:二少爷中枪了,现在人在医院。
滕家节节败退,噩耗一个接着一个。
滕霄云指甲都要抠进拐杖的龙头里,咬牙切齿:时瑾。他雷霆大怒,我滕家和你势不两——
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咣的一声,他身后的落地玻璃碎裂。
管家大喊:先生!
滕霄云抱头蹲下,咣当几声,后面整块玻璃全部碎成渣,应声落下,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老管家上前,蹲下去扶:先生,您没事吧。扭头就大喊,阿林!
顿时,十几个保镖冲进来。
管家立马高声令下:保护先生。
十几个男人围上去,将滕霄云堵得严严实实,领头那人蹲下查看,在玻璃碎片里现了一颗子弹:是狙击枪。
射程在五百米之内,男人走到落地窗前,眺望对面的大厦,狙击的人应该就在对面楼里。
这时候,老管家兜里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把手机递给滕霄云:先生,您的电话。
滕霄云扶着桌子站起来,把手机放到耳边:是你吧。
电话那头,时瑾懒懒幽幽的嗓音:是我。
光天化日,还是在绵州的地盘上,竟敢派人狙击,这么明目张胆,半点不把滕家放在眼里。滕霄云怒火中烧:你以为我滕家好惹吗?
时瑾不紧不慢地反问:你以为我好惹?
滕霄云咬牙,手机都要捏碎了。
这次只是给个教训,再打我妻子的主意,时瑾停顿了一下,一个字一个字慢吞吞地说,下一次,爆你的头。
说完,电话被挂断。
滕霄云当即把手机摔了个四分五裂,然后怒火冲天地去了医院。
滕茗伤在肩上,刚取出子弹,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似乎料准了他父亲会来,气定神闲的样子。
这就是你费尽心思得来的结果。滕霄云冷笑讽刺,这下尝到苦头了?
你想听什么答案?他扯嘴笑,眼里幽幽冒着冷光,忏悔吗?
语气,没有半点悔改之意。
滕霄云气急败坏,怒吼:你还不知错?
他垂着眼,肤色惨白,撕开了儒雅的表象,阴阴沉沉地笑:我的确错了。他用指腹点了点肩头渗出血的绷带,指尖沾了血,按在唇上尝了尝,说,我不该带那把74o3去,子弹硬度不够,被时瑾给打爆了。
他应该带那把7852,把时瑾的子弹打爆。
滕霄云气得脸红脖子粗,捂着心口骂:冥顽不灵!
滕茗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滕霄云只觉得一口血卡在了喉咙里,咽不下,也吞不下。
姜九笙次日中午抵达江北,因为老爷子一直惦念着,便直接回了徐家,大老远,就看见老爷子红着眼睛,等在门口。
姜九笙走近。
徐老爷子都快哭了:笙笙。
徐华荣的妻子王女士搀着老人家,也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姜九笙心里酸酸软软的:让你们担心了。
老爷子哭哭唧唧,脚边,徐博美嘤嘤呜呜。
徐平征抹了一把眼睛,拍拍姜九笙的手:回来了就好。
还没吃饭吧,我去准备。王女士红着眼去了厨房。
一进屋,徐博美忍不住,要扑到妈妈怀里去撒娇,也不管妈妈怀没怀小崽子,它就是要扑,可才刚迈开爪子——
到外面去。时瑾面无表情。
徐博美抗议:汪!
它狗胆包天,伸出爪子去抓妈妈的裤腿。
时瑾把它拎起来,扔出两米远:出去。
徐博美:嗷呜嗷呜
这个卑鄙阴暗的人类啊,它是多么的鄙夷!算了,它灰溜溜地撤了,它是好狗子,不跟人类为敌。
愚蠢的人类,等着自取灭亡吧。
佣人姐姐在外面喊:博美,吃饭了。
它撒丫子就跑出去了,好开心啊~
后面,肥橘大黄跟着,回头看了时瑾一眼,眼神怯怯的,抖抖毛:喵。吓死个猫了。
饭后。
徐青舶刚从医院赶回来,问候了姜九笙几句,走到秦左面前:你过来。
她默不作声,顺从地跟过去。
徐青舶把人领到了院子里。
秦左盯着他的腰:徐先生,你的腰好了?她表情一下就释然了,很欣喜。
徐先生?
真不悦耳!徐青舶抱着手,摆着长辈脸:你就跟着笙笙叫一声大哥吧。
秦左是个爽快的,毫不忸怩:徐大哥。
嗯,还挺乖。
徐青舶感觉多日来的郁结不快一下子舒坦了不少,瞧人家小姑娘的眼神也友好了很多:受伤了没有?说完,又觉得不妥,就解释,你别误会,我是要使唤你。
秦左利索地翻了个跟斗:没受伤。
谁让你翻跟斗了!
徐青舶嘴角抽了抽,又若无其事似的:没受伤就好。债主一样的口吻,去吧,给大黄盖个大房子。
秦左被抓去绵州的那天许诺了,要给大黄盖个大房子,江湖儿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撸起袖子,拿起铁锤就干。
一锤子下去,木板从中间裂开了。
她不气馁,继续敲敲打打。
徐青舶忍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没好气:你会不会啊!嗯,有点燥了,吃饱了没处使力吗?用那么大力。
秦左胜负欲来了,置若罔闻,继续敲敲打打,咣的一声,又裂了一块木板。
徐青舶看了看所剩无几的木板,忍无可忍了:让开,我来——
他手才刚拍到她肩膀。
秦左疾转身,捏住他的手,重心放低,一掰一扭,一记利索的反擒拿。
嘎吱!
骨头响了。
嗷!
徐青舶叫了。
秦左傻了。
噢,这该死的条件反射啊,所以说,别碰武林中人的后背。
姜九笙离开绵州的第四天,滕霄云收到了她寄过来的文件,是滕家地下交易的一笔账目,整个银货的来龙去脉,包括涉及到的人员,全部都一清二楚。整个滕家,除了他,就只有滕茗能接触到这些交易信息。
滕霄云把他叫到了祠堂,一甩手将文件摔在他脸上:这东西是你故意给她的?他丢的那个袖扣,竟是为了给那个女人谋一条退路。
他捡起来,看了一眼:是。
给她当保命符?
是。他笑了笑,把那几张纸捏成团在手里把玩,滕先生,你现在可以安生了吗?要是再去招惹她的话,我跟你就都要去警局喝茶了。
他的父亲滕先生,便是到现在,都没有打消对姜九笙的杀念,甚至想整死时瑾,将整个秦家都纳入滕家版图。
现如今,姜九笙手里捏着滕家的死穴,滕家就要处处受制于人。
滕茗!滕霄云暴怒,你给我跪下。
他掀起长衫,跪下。
滕霄云沉声,中气十足:给我拿家法来。
老管家赶紧相劝:先生。
滕霄云不容置喙,寒着脸,眼里火冒三丈:拿来!
老管家这下不敢再忤逆了,去拿了藤条,除了手握的顶端一截之外,整条藤蔓上都是刺。
滕霄云把拐杖放下,手拿藤条走过去:你知不知道错?
你不了解我?滕茗抬头,一身青色长衫垂在地上,眼里一股子野性难驯,笑得阴沉,我活了三十年,认过错?
不知悔改!
滕霄云当即抬起手,挥了一下带刺的藤条,朝滕茗背部重重打下去。
一米长的藤条被人抓住了尾部,身后传来幽幽嗓音:父亲,打了这么多年了,不累吗?
滕霄云回头,目瞪口呆:你的腿
滕瑛松手,又若无其事地走回去,坐在轮椅上,拔了掌心的一根刺,用帕子擦了擦手,从容不迫地说:怕被你打瘸,干脆自己瘸掉了。
反正,他对家业没兴趣,戒嗔戒贪戒情戒欲都罢了,他是俗人。
滕霄云盯着他的腿,难以置信,又看滕茗,却不见他有一丝诧异,他瞠目结舌:你们,你——
他身子摇摇欲坠,一口气上不来,梗着脖子憋红了脸。
滕茗对着桌上的牌位磕了个头,然后站起来,把蒲团踢到了桌子下面:秦行死了,苏津避世,父亲,他看向滕霄云,笑得斯文儒雅,你年纪也大了,该退了。
滕霄云大叫:滕茗——
一口气卡住,整个人往后倒。
先生!
滕霄云病倒了,一病不起。
于次日,滕茗接手了所有滕家的事务,并明言,以后滕家大小事务,都直接向他汇报。下面一个个都是人精,怎么会看不出来端倪,滕先生这是被儿子夺权架空了,滕家以后二少爷独掌大权。
也是从这之后,南方秦氏和北方滕氏,你争我夺开始了,谁也不让谁,把商圈搞得乌烟瘴气,然而这两家势均力敌,都不落下风,预计往后的几年,都不会有消停了。
五年后。
滕家突然毫无征兆地终止了所有地下交易,将近半数的资产都捐给了福利机构,自此,华夏商界,秦家独大。
这里只是插句后话,当时,滕茗猝不及防地玩了这么一手,滕瑛都没想到,笑他:怎么,学起时瑾了,要做个好人?
地下交易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风险有多大,他自然知道。
滕茗手里翻着本佛经:玩累了。
都开始看佛经了,这是要遁入空门?
滕瑛笑得怡然自得:滕先生估计要气得中风。他老人家守了一辈子的祖业,就这么被散尽了家财,估计要吐血了。
滕先生可是到现在都梦想着搞垮苏家,成为华夏地下交易的太上皇。
阿弥过来,说:二少爷,老管家来电话,说滕先生中风了。
滕瑛:
果然,被气得死去活来。
滕茗放下书,把桌上的眼镜戴上,遮住了瞳孔里的幽绿:你去看看他,我去一趟江北。
滕瑛笑问:你去江北做什么?
滕茗扔下一句:找时瑾打架。
这佛经是看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些年,这两人是动不动就打,两个魔鬼!
扯远了,这是后话。
且说回当时,姜九笙回江北的第四天,霍一宁就请她去警方做了一份笔录,江北大桥的车祸案也有了眉目,警方也接到了失踪人口报警,那具尸体的身份初步可以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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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快完了,没那么快完结,还有很多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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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总是说:徐纺,你怎么不去死呢。因为她6号染色体排列异常,不会饿不会痛。
萧轶博士却常说:徐纺,你是基因医学的传奇。因为她的视力听力是正常人类的二十一倍,弹跳臂力是三十三倍,再生与自愈高达八十四倍。
周边的人总说:徐纺啊,她就是个怪物。她是双栖生物,能上天,能下水,咬合力不亚于老虎。
只有江织说:阿纺,原来你吃了鸡蛋会醉啊,那我喂你吃鸡蛋好不好?你醉了就答应嫁给我行不行?
江织是谁?
他是帝都的第一病美人,三步一喘,五步一咳,往那一躺,那群恃才傲物的公子哥们一个个都被他给掰弯了。
都说,见过江织,世上再无美人。
周徐纺只说:他是我的江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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