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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跟随


薛清晚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了。风潋衣下午去找苏禾商量了一下那份决定好的方子,没一会也就回来了,那时候薛清晚仍是在永安镇里,还没有回来。

        风潋衣起初是觉得,他师承风镜思,对于薛翎雪的病若是有了把握,风潋衣是不怎么想再去问外人意见的。不过风镜思也知道风潋衣不怎么想同其他什么人打交道,便提早同风潋衣打招呼了,风镜思如此要求,风潋衣自然是答应的爽快。

        去到是去了,不过风潋衣去的快,来的也快,毕竟苏禾自认为医术不及风潋衣,风潋衣去了苏禾那里,也不过是把方子给苏禾一递,也没有说几句话便回来了。

        决定好了方子,风潋衣便着手给薛翎雪亲自配药。若是寻常的病,风潋衣和风镜思的想法向来是有了方子就行,剩下的便不用多管了,可薛翎雪病情特殊,风镜思又是一早便应了薛清晚好好帮薛翎雪看的,因此风潋衣和风镜思需要在永宁州多留一段时间。

        薛清晚回来的时候,风镜思正坐在院子里看风潋衣煮药。风潋衣拿着一把小蒲扇,弯着腰在给小火炉吹风,府上的婢女三番两次想让风潋衣先休息,但风潋衣又觉得煮药材这种事交给外行人总是笨手笨脚,风潋衣便没怎么犹豫地便把婢女给打发了。

        虽说是把婢女打发了,但婢女可是不敢就这么走了,毕竟人风潋衣和风镜思是客人,若是人家打发了你你就要走,这显得便实在没有诚意了些。

        于是薛清晚一回来,便看到院子里风镜思坐在一把小凳子上无所事事地对着风潋衣比划着什么,一边比划,身边还放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盘吃食,一盘水果,一眼看去风镜思就像是来永宁州当大爷来了。

        风镜思如此享受,风潋衣倒是仍旧一脸笑意,他轻手轻脚地扇着小蒲扇,心甘情愿地听着风镜思对自己比划来比划去。

        围在风潋衣身后的婢女又没有事做,又不想走,只得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围着小火炉叽叽咕咕。

        薛清晚悄无声息地走过来,风镜思和风潋衣正忙者看着这小火炉,哪里还有闲心管薛清晚。薛清晚这一过来,风潋衣虽是有所察觉,但是头也没抬,直到那婢女偶然一回头,才看到了站在自己旁边的薛清晚。

        薛清晚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那婢女当即一颤,忙欠身道:“公子。”

        风镜思拿着吃食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她懒洋洋地抬了抬头,看到薛清晚后随意摆了摆手,悠悠道:“哟,回来啦。”

        风镜思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在黄昏的阳光下泛着几分淡淡的金色。

        薛清晚淡淡看了风镜思一眼,嗓音冷清:“殿下。”

        “怎么样了,”风镜思回头继续看风潋衣扇着小蒲扇,随口道,“去了这么久,可是查到什么了?”

        提到这事,薛清晚的脸色便不怎么好看,一时也没有说话。

        风镜思察觉到他的不对,当即便把手里的东西放了起来。她微微蹙了蹙眉,有些不敢置信道:“你不会什么都没查出来吧?”

        这么久,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啊……不过这也是在清理之中,风镜思早就说过,那东西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出这种事,想必也是做好了绝对的准备,薛清晚在王家姑娘那里并没有在她的记忆中看到什么,所以风镜思也早就知道,恐怕就是别的姑娘,也是很难会有那东西的把柄了。

        只是风镜思觉得薛清晚能力出众,他若是肯花费时间去查,也理应该会有什么发现才对,所以看到薛清晚这种表情,风镜思直觉不应该。

        “殿下果然是什么都猜到了,”薛清晚缓缓道,“既然有本事做这种事,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也是正常。”

        风镜思一时无言以对。

        薛清晚微微眯了眯眼,他心下冷哼一声,眼底一片冷清漠然。

        现下什么查的线索都没有,薛清晚只能去找那些中了招的女子家去查。本以为能问出或者从记忆中看出什么,但是很遗憾,就算是薛清晚,这次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薛清晚被这事弄得有些心烦,不过薛清晚向来冷静,就算心下再心烦意乱,他也不会在脸上有什么表现。薛清晚把话题转移开,看着风潋衣道:“风公子可是看出舍妹的病情了?”

        小火炉这会的火已经着了起来,风潋衣把小蒲扇往怀里随手一放,没什么表情道:“方子已经开好了,接下来先试几副药,看看情况如何。”

        风潋衣既然已经这么说,薛清晚便是稍稍放了心,他轻轻笑了笑,浅笑道:“那先谢过风公子了。”

        风潋衣背对着薛清晚低低哼了一声,没再搭理他。

        风镜思这会吃东西看小火炉的心已经没有了,她叹了口气,颇有些惆怅道:“你们永安镇那时想怎么解决?”

        这事,风镜思也觉得头疼。

        现在永安镇人人风声鹤唳,都是严密提防着那东西,这和潇雨城时不一样,潇雨城你只要不要成亲就好了,可是永安镇上女子众多,倘若一直这样下去,风镜思觉得这事恐怕会越闹越大。

        “先看吧,”薛清晚道,“若是实在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再想办法了。”

        风镜思又是叹了口气。她转头看着埋头一心看着自己手边药材的风潋衣,轻声道:“那明日让潋衣跟你去一趟,也许潋衣能看出什么也说不定。”

        风潋衣不清楚永安镇是发生了什么,当然,风潋衣本身对什么永安镇之类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是这平白无故被风镜思点名了一波,风潋衣当然是不能无视了。

        无视谁都可以,但只要那个人是风镜思,风潋衣便不可能无视。

        “安安,永安镇怎么了?”风潋衣有些疑惑。

        风镜思道:“出了些事,你明日跟着薛清晚去看看,我也一时说不清。”

        “明日我可以简单说一下,”薛清晚轻声道,“至于别的再看吧。”

        “好。”风镜思随意点了点头,便是不再说话。

        风镜思对这种事也是着实没有什么办法,若是顾流端在,那还好说,但是如今只有她和潋衣在,他们又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不像顾流端那般什么都懂,所以也只能这样了。

        另一边,南墨画知会了谭知荷要她亲自赶往永宁州,因此谭知荷便没怎么准备便匆匆往永宁州赶。

        谭知荷说实在的,对南墨画的雄心壮志没有一点兴趣,只是毕竟现在她还是南墨画手底下的人,有些事情还是要好好服从的。

        谭知荷以前,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如今偶然遇到了风潋衣,谭知荷才恍然觉得,原来她一直活在世上,便是要等着风潋衣来的。

        谭知荷第一次对一个人会这么有兴趣,谭知荷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潇雨城的时候,明明南墨画是要她除掉风潋衣的,可是在烟雨中看到风潋衣的时候,谭知荷第一次萌生了不想去杀一个人的想法。

        那是她第一次违背南墨画的命令,当然,南墨画也没有责怪她。

        因为对于南墨画来说,有些事是命中注定会发生的,已经发生了的事没有必要再去强求改变。可是南墨画没有责怪她,她还是没有留下风潋衣。

        风潋衣神志不清是她一手造成的,当时谭知荷也有想过,要彻底让风潋衣变成她手中的玩物,让他彻底属于自己一个人,但是谭知荷看到风潋衣那张脸时,还是犹豫了。

        谭知荷生于北月,北月的各种邪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南墨画精通的多是些违背天命伤天害理的术,但谭知荷不一样,她虽然用的也是邪术,但她更擅长用各种毒去控制别人。

        那时,她便想要给风潋衣下蛊毒的。可是谭知荷还是犹豫了。

        直到风潋衣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她,谭知荷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机会总是要抓在自己手里的,风潋衣离开她,这证明既是是她救了风潋衣,既是她在潇雨城待他再好,也抵不过一个换了身份的风镜思。

        而这一次南墨画要她去永宁州,谭知荷知道这是一次机会,是让她能够重新拥有风潋衣的机会。

        谭知荷这一次决心很大,她已经想好了要彻底让风镜思消失,虽然南墨画的意思是不能对容情安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谭知荷可以想别的办法。

        谭知荷如此想着,心情当即大悦。

        这次谭知荷为了赶时间,因此也没有准备马车之类的东西,她骑着马一路出了王城,路过一片树林时突然停了马,而后从马上一跃而下。

        她束起的长发在腰间缓缓被风拂动,束着长发的发簪仍是一朵银莲花,长长的流苏在发尾处晃动。

        她站在树林中轻笑一声,空灵的笑声仿若在这个树林种回荡一般,听上去有一股子鬼魅的气息。

        谭知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她轻轻靠在马上,一手轻轻抚了抚马,眼角处微微勾起的弧度有种妖冶的弧度。

        这是不同于以往的谭知荷的,以往她总是带着浅浅的笑,但是看上去便是极为天真纯善,如今她仿若就像是彻底摆脱了伪装,让自己冷血的一面彻底展现出来。

        谭知荷看着空落落的树林,她轻轻挑了挑眉,唇边带着几分冷淡的笑意:“出来吧。”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某处缓缓走出来,看到谭知荷,那人冷淡一笑:“姑娘倒是警觉。”

        “我若是不警觉,说不准就要被你一路追到永宁州去了,”谭知荷淡淡道,“傅采言,怎么,你也想来掺和这件事?”

        这跟着谭知荷的人,正是傅采言无疑了。

        “他是我弟弟,为何我不能掺和?”傅采言轻笑,似乎对谭知荷问的问题表示讥讽,“不过我倒是好奇,姑娘怎么会对他有了兴趣。”

        谭知荷轻轻叹了口气。

        而后她微微垂下眸,眼角突然红了红。

        她轻轻拭了拭泪,脸上露出的那抹冷淡和妖冶已经收了起来,像是极为伤心和自责一般,谭知荷对傅采言轻声道:“傅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坏事的呀……你也知道,我既然去找你说明潋衣的身份,那就是想与你合作,对你抱有十足的信心的,可是女孩子嘛,心下总是忍不住的,我实在太想要潋衣,又怕他会在你手下受了什么委屈,便一时没忍住亲自动了手……你看,后来你手底下的那些人,我不是都好好给你还回去了?”

        对于谭知荷这一番话,傅采言心下唯有冷嗤。

        谭知荷这女人,倒是好演技。

        傅采言现下十分怀疑当时他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怎么就会放心跟这种半路出现的女人合作。

        傅采言知道,自己的确是对风潋衣很有警惕心,但如今被谭知荷这么一掺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坏了。

        傅采言冷冷勾了勾唇瓣,他神色冷冽下来,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之色:“姑娘若是还肖想风潋衣,我劝你可以放弃了。”

        谭知荷一愣。

        她知道傅采言断然不能突然说这种话,既然他说,那便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你想说什么?”谭知荷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神色冷淡。

        看到这样的谭知荷,不知为何傅采言心下突然一阵爽快。

        这几日被顾流端搞得心烦意乱,也没有机会找地方发泄出来,如今看谭知荷这种表情,傅采言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了。

        他笑了笑,轻声道:“因为……傅家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了。”

        谭知荷眼睫微微一颤。

        “你应该知道,煌惑州是不同的……”傅采言冷冷一笑,他有些报复地看着谭知荷,说着有些残忍的话,“因为你的一时冲动,煌惑州已经知道了风潋衣的存在,你若是此次去永宁州,我想在风潋衣身上,你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煌惑州已经失去过风潋衣一次,如今知道他还在世上,当然不会放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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